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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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也沒對她造成傷害嗎?”梁如是想了一下,才記起王俏俏是誰。
他不認識王俏俏,自然站在何奕銘這邊。
不過他口頭上是這麽安慰何奕銘的,心裏已經盤算着給何奕銘找個能賺錢的活兒,畢業堅持本專業确實太難了。
現在學設計的人多,傾軋難免嚴重,還不如跟着他當模特拍廣告,就何奕銘那身材,比他有市場。
“我先回去了。”何奕銘看了一下時間,估摸着方以則要回去了,他也要趕着回去洗碗。
梁如是不樂意了:“這麽早就回去,不跟我出去玩了?”
“有事。”
“那我給你打聽一下有沒有适合你的活。”
“成。”
也不知道方以則怎麽想的,事情沒人知道前,何奕銘一點也不覺得有問題,這時候被捅出來了,他有點怵方以則怎麽想他。
他回去的時候,方以則正坐在客廳書桌上敲打鍵盤,過去一看竟然是在寫論文。
眼看着快六點了,方以則也沒動手做飯,何奕銘在方以則邊上玩了會兒手機,方以則也沒搭理他一下。
“今晚不做飯我叫外賣吧!”兩人之間都是何奕銘主動,方以則一時半會兒沒搭理他,何奕銘也沒覺得有什麽,主動攬下晚飯的事情。
方以則冷淡掃何奕銘一眼,将筆記本合上,“不幹淨。”
不知道是不是何奕銘錯覺,總覺得方以則今天格外的冷淡,“那你做飯嗎?我給你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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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則直接去廚房了,何奕銘看着方以則明顯疏遠的背影,皺着眉。
他跟到廚房,主動幫方以則摘菜。
在何奕銘把土豆削皮差點削到手指頭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方以則主動接過土豆,動作利落的處理。
因為方以則主動接觸何奕銘,何奕銘立刻如蒙大赦,心裏一股隐秘的喜悅爬出來。
他偷偷看方以則俊朗的側臉,覺得這人怎麽看都順眼。
晚上兩人打架的時候,方以則格外用力。
何奕銘被弄得很不适應,連踢了方以則幾腳。
方以則一把抓住何奕銘不老實的腳,掰到最大。
事情結束後,何奕銘累得像從水裏撈出來似的,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他窩在方以則懷裏,聽着方以則用力的心跳聲,這一刻沒啥別的想法,挺寧靜的。
“方總。”何奕銘撐着胳膊半坐起來,斟酌開口,“你知道今天的事了嗎?”
方以則因為激烈的情/事,白皙的臉色緋紅,聽到何奕銘的話,幽深的眼眸瞬間清醒,“跟我求情沒用。”
聲音随之低沉幾分。
何奕銘一愣,随即臉爆紅,“我不是這個意思。”
方以則無聲望着前方,如畫的眉眼透露着幾分不耐煩。
何奕銘被方以則的神情刺了一下:“你是不是以為我特別沒底線,背後搞小動作被揭穿了,還不要臉找你這個老板求情?”
他之前一直抗拒做下面的,這段時間一直忙到深夜,根本沒和方以則親近過。
今晚上真是昏了頭,生出反正也打不過方以則,那就戰術性被壓,等以後又機會再反攻的想法,以至于今晚兩人躺床上的,第一次溫情。
在方以則眼裏,是不是他為了給自己求情,故意放軟放了身子求歡?
方以則正了臉色:“難道不是這樣嗎?”
何奕銘出離憤怒了,他狠狠握緊拳頭,感覺方以則狠狠踐踏着他的自尊心,“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事兒是我辦得不體面,你生氣在所難免,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跟你那個啥也沒出賣色相。”
方以則冷着臉,居高臨下道,“我只是難以理解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設計師之間的競争,跟何奕銘一個實習生有什麽關系?
何奕銘一下子就被方以則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模樣氣笑了,“別整得你多高尚一樣,你還不是把自個的員工帶回家,跟我不清不楚的,給我什麽好處了?跟我擺什麽臉色。”
方以則看過幾本心理學的書,何奕銘高聲淩人的模樣,還有閃躲的目光,像足了做錯事情不肯認錯的小孩。
“那你心虛什麽?”方以則語氣軟了幾分。
何奕銘像只鼓起的氣球,一下子就被戳中的軟肋,洩了氣,“我也沒指望再到你們之春繼續幹下去,不過鄭泥鳅那個設計是我花費了巨大心血做的,我就希望你們不要帶有色眼鏡看這個作品。”
方以則嗤笑一聲,他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麽想的,到這個時候了,還沒忘記給自己作品争取機會。
何奕銘說這話的時候,耳朵都臊紅了,他雖然臉皮厚,也不是是非不分。
“你心裏指不定多瞧不起我,我知道我們的設計比不上陸老師,可我不希望我的作品因為我這個人被貶低,就算選不上,也只是我的設計本身不夠完美,而不是我這個人。”何奕銘心裏對王俏俏是有些心虛的。
不管怎麽說,他總覺得對不住王俏俏。
他之前實習的時候一直是認認真真一絲不茍的,本來以為轉正是板上釘釘的事,沒想到和他們一起實習的一個愛拍馬屁的人給選上了。
在何奕銘眼裏,那個實習生所作所為挺低劣的,不過人家都是選上了,甭管你再生氣也沒法子。
何奕銘算是被上了一課,到之春,碰上的就是鄭泥鳅這樣的硬茬。
但凡他遇上一個正常點的領導,何奕銘也不至于會走到這步。
何奕銘蹭到方以則懷裏:“其實王俏俏她也挺有心的。”
反正他留在之春的機會渺茫,與其便宜鄭之烽,倒不如多給方以則吹吹枕邊風,多給王俏俏機會。
“你也很不錯。”方以則目光慢慢移何奕銘唇瓣上,白皙的手指,緩緩揩過殷虹的唇瓣。
何奕銘目光一暗,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指頭,一下子将方以則推到在床上,坐到方以則身上。
方以則目光剎那幽深,他扶住何奕銘的精瘦的腰肢,“能進入之春的都有能力,你的設計成熟大氣,鄭之烽嚴謹,王俏俏是唯一一個入社會後報班學習的,她的設計很有靈氣。”
何奕銘愣了一下,方以則對他們的風格那麽了解。
“方以則,你實話告訴我,我們三個,究竟有幾個人可以留下來。”
方以則把何奕銘從身上移下去:“之春只要有能力的人,睡覺吧!”
第二天何奕銘沒打算早起,是方以則把他挖出來的。
何奕銘睡眼朦胧,勾着方以則脖子吐氣,“你不是給我停職了,我再睡會兒。”
方以則直接托住何奕銘的屁股,将抱了起來。
“卧槽!”何奕銘瞌睡蟲瞬間跑了,他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被人像抱三歲孩子一樣抱起來,那感覺別提多詭異了。
何奕銘立刻跳下來:“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