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活得失敗
她接過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問道:“為什麽你在外面,而大人被關押了?”
她懷疑的看着元寶,他不會是投靠他們了吧?
元寶會這般的沒骨氣嗎?
元寶收到她懷疑的目光立刻挺直了身板道:“陛下,您得誇誇我。”
“為什麽?”
元寶滿臉嚴肅的道:“他們進宮幹壞事兒的時候,我躲了起來。但是陛下,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将大人們關押了起來之後,我擔憂他們會對大人們下藥,于是,我冒着生命危險,潛入了禦膳房,僞裝成了他們送飯的小太監,每天給大人們的飯菜把關,防止他們下毒,還時不時的給大人們加個雞腿。”
謝青萱驚呆了,她頭一次聽到比蘇珏還不要臉的言論。居然能夠将貪生怕死躲在禦膳房,說得這般的偉大。
她拜服,她對元寶豎起大拇指道:“元寶,孤原來看走眼了,你真的是個人才。”
元寶高興了道:“陛下放心,下次元寶也會在給你送飯的時候加雞腿的!”
“……滾!”
“你不要在生死關頭把我丢下就好啦!”
謝青萱又轉過頭看着三個老臣子,最後提劍走在前面為他們探路,她對他們的要求不高,真的。
謝青萱讓元寶帶着大人們去禦膳房躲避,接下來怕是有打鬥她要做好最好的安排。
謝青萱回去的時候看到蘇珏正在解賈風流的繩子,“你準備用他了?”
蘇珏點頭道:“是的。”
“打算怎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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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讓他爹選擇。”
賈風流:“要是我爹不選擇我怎麽辦?”
謝青萱給賈風流遞過去一個你問了一個蠢問題的眼神,然後賈風流便聽到蘇珏輕松的道:“殺了你啊。”
賈風流淚:“為什麽?”
“誰讓你不重要。”
賈風流:“……”
“身為獨子,你爹都不在意你,”蘇珏想了想道:“你活着,真的挺丢人的。”
蘇珏這種人是注重心理創傷的,賈風流完敗嗷嗷大哭,謝青萱覺得有點奇怪,難道他爹真的不會管他的死活?
賈風流涕泗橫流小聲的道:“我前幾天剛剛搶了他看中的第七房小妾,而且,”他絕望道:“我好像不是我爹親生的。”
“有你這樣的逆子,”謝青萱道:“我也會希望你不是親生的。”
賈風流嗷嗷叫:“陛下,救我救我。我嫁給你,我願意嫁給你。”
下一秒,兩只腳印上了賈風流的臉。
謝青萱看了看大小,蘇珏的腳,确實挺大的。
賈風流被綁在一個巨大的孔明燈上,由花聲和幾個強壯的侍從擡着,這個時候賈東成已經帶着人跑了三條街,到了城樓地下的時候謝青萱便讓賈風流大喊救命。
與此同時長街的另一邊沖過來一隊的人,後面金國的将士還在翻牆追。
“賈大人,金國人發現了,我們失敗了。”
賈東成擡眼看着城樓之上的謝青萱和蘇珏明白自己被坑了,他冷笑一聲道:“你們以為,抓住了我兒子便能威脅我了嗎?謝青萱你想的太簡單了!”
說着,他看向賈風流道:“我兒,為主子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你要怕,爹很快就會陪你的。”
“不要,我不要你陪。”賈風流崩潰道:“我不要死,我要活着。嗚嗚,我就知道我不是你親生的,你居然這樣坑害我。陛下,殺了他,我可以幫你殺了他!”
“你!逆子!”賈東成氣急了,“你居然想殺我?”
謝青萱也沒有想到賈風流這樣軟弱的花花公子居然敢說出殺了自己父親的話,蘇珏輕笑一聲道:“賈大人,看來,你不單單是謀劃失敗,做一個父親,你也很丢人。”
“賈東成!”他突然大喝一聲道:“你勾結敵國刺殺女帝,囚禁軍機大臣,散播謠言,實在是不配為有窮國人!”
他說話的時候運用了真力此刻聲音飄蕩在周圍也極為的清晰,有膽大的百姓也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蘇珏沖謝青萱使了一個眼色,她會意的走上前看着下面的人道:“孤為保全有窮國涉嫌奔赴大元國,卻不想竟然遭到身邊人的暗算,險些便回不來了!”
“九死一生回來,卻不想看到的居然是大臣被囚禁,自己被傳禍國!一片丹心赤誠,居然被冤枉自此!”
“賈東成,多年的有窮世家,你可是對得起每年朝廷的供奉!他們,”謝青萱一指出現的百姓道:“用他們的雙手勞作換來的米糧銀錢供養着你們世家,你卻是要毀了他們的國家,要讓他們淪為別國的奴隸,你當真是對得起孤,對得起有窮國百姓!”
底下吵雜的聲音響起,賈東成環視一周道:“若不是因為你,有窮何至于此!”他擡頭道:“今夜,你們都別想活着離開!”
“你的依仗可是埋在皇城周圍的炸藥?”蘇珏冷笑道:“可惜啊,今晚有百姓不小心發現了,已經被挖出來了。賈東成,今日就要你付出代價!”
蘇珏說着忽飛身而下,他袖中的匕首劃過一道寒光,賈東成的脖子之上出現圈兒血痕。接下來謝青萱沒有看清楚他是如何讓動作的,他衣袂翻飛好似跳舞一般,最後繩索套上了賈東成的頸脖,蘇珏看着他因為痛苦而扭曲的面部微微一笑道:“過一會兒,就好了。”
然後他對花聲道:“拉!”
花聲丢下賈風流拉住了藏在暗處的繩子,賈東成脖子被一拉,然後他整個人的皮便沒了,熟血肉模糊的人形劃過夜空被吊在了城樓之上!他的皮像是脫下的衣服一般,随着衣裳軟軟的堆在了地上。
吸氣聲響起,蘇珏清冷的聲音響在耳邊,“叛我有窮者,必受此刑!”
空氣之中是血腥味,賈東成還存着一絲氣息,這種方式折磨的人,還能活上十多個時辰,他整個人會鮮血流盡,幹皺成成幹筍一般。
謝青萱看着蘇珏,他明明剛剛殺了人,還是用的那般殘忍的手法,可他渾身沒有一絲血跡。他依舊是滿身清貴的公子,眸中滿是讓人心顫的冷意,他轉過頭看着吊着城樓之上的賈東成,嘴角露出一絲淺笑,仿佛他眼中不是被他施以殘忍手段的人,而是盛放的花。他不過是高雅的賞花人。
她突然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