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無風

第42章 有你真好

不到天亮，就感覺能聽見鞭炮放響的聲音。

史言極其不耐煩的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臉還是蓋不住那喜慶的聲音。

啊，大過年的第一天就睡不了懶覺，這一年是不是都睡不好了？

史言認輸，坐起來，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眯了眯眼睛把眼鏡戴上。

這段時間隐形眼鏡一直戴着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做好衛生，昨天晚上就感覺到眼睛的不适感，最後還是把帶鏡框的眼睛戴上了。

撓着頭發打折哈欠走到衛生間洗漱，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還有點黑眼圈。

啧，我這靠臉吃飯的人怎麽能有黑眼圈呢！

大年初一的早上，史言就在衛生間精心的打扮了一番。

劉玥早都等的花都謝了，“老姐，你化妝真的好慢…”我都快尿憋活了。

大過年的不能說死不死的，不吉利，就說活吧。這是劉玥每年專屬的想法。

“去吧去吧，新的一年當然要精致啊～”史言也不是經常化妝，平常有些懶，素顏也抗打，每次洗完臉就是認真的做一套護膚，所以皮膚白白嫩嫩的。

史廳和黎瑩早就在自己主卧的衛生間洗漱好，現在黎瑩正在廚房下餃子呢。

“走和我下去放鞭炮。”史廳叫已經收拾好的史言和他去樓下固定放炮點放鞭炮“開門紅”。

在史言影像裏，每年過年的時候就是父母在自己身邊的是吧，大年初一的時候媽媽在廚房下餃子，爸爸帶着自己穿着大棉襖在樓下放鞭炮。點上鞭炮的時候，媽媽就把餃子下進鍋裏。

具體是什麽意思史言也不知道，但是就是覺得很溫馨，這才是溫馨一家人。

“媽，下餃子吧，爸要點火了。”史言看着史廳準備點引線，就給黎瑩打電話告訴她。

黎瑩聽見史言說的“好嘞！”下鍋啦！

樓下的史言和史廳跑到一邊看着地上冒着紅色火光的鞭炮，被炸的到處亂蹦，那聲音也是格外的洪亮。

兩個人捂着耳朵，等鞭炮全部放完，才回家。

進了家門，就看見劉玥幫着黎瑩盛餃子。

“大舅，你吃多少？”劉玥笑吟吟的問史廳。

“十幾個就夠了，早上吃不了多少。”

“老姐呢？”

早上史言飯量也不多，而且她不喜歡早上就吃餃子“四五個吧，我不餓。”

“好，舅媽我給你盛和大舅一樣多的吧。”

還在切香菜的黎瑩，說了聲好，并且叫史言快來端餃子。

等劉玥盛好放到切菜臺上，黎瑩給每個碗放香菜，被史言攔住“別給我放。”

“嗯？那麽好吃的。”黎瑩喜歡吃香菜。

史言有些失落的笑了笑“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香菜，原來媽媽不知道啊。”

“…”一下子沒有想起來。黎瑩沒有說話，就讓劉玥和史言趕快端出去，避開這個話題。

史言也沒有打算揪着這個問題不放，聳聳肩，無所謂的把帶湯的餃子端出去。

感覺到口袋裏的手機振動，史言就知道周琪瑤起來了，剛剛放鞭炮的視頻史言也給她錄下來發過去了，這是回複她了。

周琪瑤：[早！]

[我也是一大早就被鞭炮吵醒了…]

[果然還是你拍的鞭炮聲好聽。]

史言抿唇笑了下：[我都開始吃飯了，你才起床，懶哦～]

周琪瑤：【睡不醒jpg】

[你先吃飯，我去洗漱。]

史言回複了一個好，就把手機收起來認真吃她的四個水餃…

等吃完飯，四個人就開車去爺爺家拜年。

到了爺爺家，就等爺爺奶奶的兒女都過來拜年，祖孫三代，再一個個去給兩個老人拜年，等着最激動人心的——壓歲錢。

史言：[今年的壓歲錢比去年的多了哦！]

【撒花jpg】

周琪瑤很快回複：【羨慕jpg】

史言：[不過明天你來拜年，就會得到的，我覺得要不直接給你改口費吧。]

周琪瑤看見，就覺得史言亂說：[哪有壓歲錢變成改口費的啊。]

史言理解錯了，以為是想拿兩份錢，笑話好久周琪瑤這麽有錢了還是貪財。

周琪瑤就特意晾了她一個小時。

給長輩拜完年，爺爺奶奶的孩子們就去別人家拜年去了，當然有不少人也來爺爺這拜年，有很多的還是爺爺治病的病人，都是覺得爺爺妙手回春，心裏一直感激他的。

到了晚上，史言再次給爺爺奶奶說“明天瑤瑤就來了，你們一定要歡迎她啊，別讓人家害怕了。”

奶奶用手指，點了點史言的額頭“你呀，奶奶我這麽兇嗎？”

“才不是嘞，我的奶奶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太太，最開明的呢！”史言怕奶奶吃味，還抱着她撒嬌了好久呢。

惹得其她幾個姑姑笑了好久，也很好奇明天來的女孩有多特別讓自己的大侄女偏袒這麽久。

“是一個特別好的女孩就對了，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溫文爾雅，如嬌似玉，美若天仙，綿言細語…反正就是不一般。”史言感覺用了畢生最多誇贊的詞語，站在客廳中央叉着小腰好不傲嬌得瑟。

感覺她說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一種驕傲感。

“歐呦，老姐你這麽說的，我明天都想看看是哪個姐姐會這麽好～”劉玥最後那個好，帶點笑意，悄咪咪的給史言還眨眨眼。

“反正明天就知道了，人家一個小姑娘第一次來咱們家拜年，奶奶媽媽姑姑們別吓到她。”史言還是語重心長的交待。

其他人內心無語，但是說：“放心吧，知道了。”

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句：“感覺言言要帶回來自己對象一樣緊張。”

其他大人聽見就當是玩笑也沒有接話，只有史言和知道就是對象要來的劉玥吓得一身冷汗。

兩個人裝作也沒有聽見，劉玥打了一個岔換了一個話題，史言也不敢再說什麽。

……

另一邊周琪瑤的家裏，樊寧換了一身家居服坐在沙發上。

“別站着了，坐。”樊寧看着點周琪瑤，用下巴示意她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待周琪瑤坐下，樊寧仔細大量她。大了，和印象裏的那個面對她畏畏縮縮的女孩不一樣了。

叛逆了。

“我看見了。”

周琪瑤聽見，長舒了一口氣，緊繃十幾個小時的心，在得到答案的時候就輕松了很多，雖然面對的不是很好的事情。

“我猜出來了。”周琪瑤看着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母親，“這次您又要說什麽呢？”

樊寧對上自己女兒堅定的眼睛，之前覺得她像那個男人，但現在她覺得此時此刻她就像以前的自己。

但又有什麽用，還只是個小孩。

周琪瑤繼續問：“難道您還要說一些威脅的話來讓我放棄？”

“不可能！”

還真是孩子，有着那股天真的勁兒，樊寧勾了下唇：“我是你母親，別和我這樣說話，缺少禮貌。”

“我聽說給自己家裏人出櫃都是心驚膽戰，而你卻理直氣壯，比你那個爸爸強多了…好了…過年就不要說這些讓人不想聽的話。”

樊寧起身打算去補覺，這段時間很少得到很好的睡眠有些累了，上樓時停下給周琪瑤說“明天是要去史言家拜年嗎？”

“嗯…”

“記得去商場買些禮品，雖然我不是想讓你去，但答應了去，禮節還是不能少的，別讓別人說我樊寧的女兒不會來事。”畢竟這也是你最後一次去了。

後面那句話沒有給周琪瑤說，告訴她就可能會打斷她部署的節奏。

“新年快樂。”樊寧上樓後又補充了一句。

坐在下面客廳的周琪瑤有些捉摸不透樊寧到底想幹什麽。

記憶裏的樊寧很少在過年的時候出現，一年也很少見到幾次，每次見到這個冰冷又有威嚴的媽媽，小時候的周琪瑤都會很害怕。

随着年齡的增長，周琪瑤也知道怎麽去面對樊寧。不說話，幹自己的事情就好，反正兩人也沒有什麽話題。

樊寧在周琪瑤眼裏感覺一直都是年輕的，臉還是那樣，只是身上的氣質越來越不一樣，壓迫感越來越強。

“唉…”周琪瑤胳膊蓋住眼睛，癱倒在沙發上，無力感。

叮～微信發來消息。

周琪瑤坐起來從桌子上把手機拿上，看見是史言發來的消息。

告訴她，家裏的長輩都安排好了，讓自己不要有壓力。

周琪瑤大拇指滑動在屏幕上，你說，我要是真的失去你這個傻瓜改怎麽辦？

趁着還沒天黑，周琪瑤出門去商場買禮品。

兩位老人的，再給她父母送的，三個姑姑一家，叔叔一家的都準備好。

最後還是讓司機來接的她才能回到家。

一堆東西，看來明天還是得讓李叔再送自己過去。周琪瑤看着一後備箱的東西。

“李叔，明天還得麻煩您送我去拜年，當誤您過年了。”

李叔擺擺手“沒事的，我也是拿工資的人，樊總給我的工資就是接送你，你都好長時間不用我這個老頭子了，感覺都快失業了。”

周琪瑤想了一下，還真是。自打來藍鯨上學，就很少讓李叔接自己，要是回家都是史言給自己招好出租車送自己上車。

感覺還挺對不起李叔的，畢竟讓人家沒有工作。

回到家，周琪瑤把禮品都放在車上，明天反正要送自己過去。

樊寧不知道哪時侯起來的，已經收拾好自己出門了。估計近期內也不會回來了。

————

一大早，周琪瑤就起來收拾自己。

想着現在這個年齡不适合太成熟的裝扮，周琪瑤就穿的偏少女一點，畫了一個淡妝。

史言已經在爺爺奶奶家等着了。

周琪瑤出門的時候還給史言發了消息。

“爺爺奶奶！瑤瑤出門了！”史言很激動。

“你老老實實的坐着，別到處晃噠喽。”

奶奶被大孫女晃的眼睛發暈，抓上史言的手讓她老老實實的坐着。

“我這不是激動嘛。”

距離不是很遠，但路上有些堵車，等周琪瑤告訴史言已經到單元門樓下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

“奶奶我先下去幫瑤瑤提東西。”史言說着就穿好鞋子出門了。

爺爺背着手站在門口“這孩子，還挺會來事。”

“老頭子別站在門口吹風。”奶奶看着爺爺穿的單薄，樓道冷，史言下去的着急還沒有關上門。

大姑坐在旁邊“看來咱爸還挺喜歡她這個朋友的。”

“那小姑娘看着文靜，還懂禮貌，長的也不賴，雖然就見過一次啊，但我也挺喜歡的。”

奶奶把爺爺拉進來，把門虛掩着等會方便史言她們直接開門進來。

“瑤瑤！”史言快速下來。

周琪瑤正在一件一件把禮品拿下來，李叔也在幫忙。

看見旁邊有個幫忙的人，史言又說“叔叔過年好！”

“過年好過年好！”李叔笑呵呵的，這個小姑娘嘴巴甜。

看着周琪瑤腳下一堆東西，史言有些驚訝“怎麽買了這麽多？”

“我還覺得少呢。”周琪瑤一手三件，“你幫我把剩下的拿上，抓不夠了。”

“我已經想象的我家裏人一會的驚訝了。”

史言把剩下的六七件東西抓上，還好都是禮盒的，不然要累死了。

除了剛認識那段時間史言戴着鏡框，後面除了剛睡醒那段時間帶着鏡框，其他時候都是戴着隐形眼鏡的。

“怎麽戴鏡框了？”周琪瑤問。

史言用手扶了一下鏡框，“估計是之前戴的有細菌，戴上難受…鏡框戴上是不是覺得我顏值又上一層樓。”說着太挑挑眉。

“油膩。”

進了電梯，史言乘機親了幾下周琪瑤，然後一臉滿足。

“就是這個味兒～”史言眯了眯眼睛。

“什麽味。”

“迷魂香的味。”史言搖了搖頭。“你緊張不？”

周琪瑤點點頭。

“有我在，不怕，都是你未來的家人。”史言還乘機占便宜。

周琪瑤沒有心思去回史言，一直在想一會打招呼應該怎麽說，她家裏人怎麽那麽和諧啊。不像自己家裏為了家産四分五裂的。

史言看得出來周琪瑤緊張，所以才逗她的。

很快電梯就到了，周琪瑤跟着史言進了門。

一進去站在玄關處，就看見在等着的劉玥，她笑眯眯的說“姐姐好，姥姥姥爺，老姐的朋友來了。”裝作第一次見她。

周琪瑤理解她的意思“你好。”

周琪瑤再往裏面走了一點，就看見坐在客廳一堆人，都把目光朝向自己。

要是周琪瑤有社恐，現在她應該就吓得暈倒了。

“…爺爺奶奶過年好，我來拜年了。”周琪瑤看向這一堆人群裏熟悉的面孔，開始說話。

“叔叔阿姨新年好。”周琪瑤認識史言的父母又朝他們二位點頭打招呼。

随後看了剩下的人“你們新年好，我是言言的朋友。”

哎呦，這個小姑娘怎麽那麽會來事，看看這人長的也真的和史言說的一樣，聲音真的是暖的心窩裏了。

“瑤瑤別站着，快進來。”奶奶站起來招呼她過去。

“你說你，小小年紀還學會随禮。”奶奶雖然說着但臉上還是樂的跟花一樣。

史言把手上的禮品放到茶幾旁，又接過周琪瑤手上的東西。

悄咪咪的摸了一下她的手，吓得周琪瑤快速收回來。

史言和後面的劉玥對視了一眼，無奈的笑了笑，小家夥膽子小。

周琪瑤坐在老人旁邊，一堆人圍着她。

問東問西，男的覺得沒意思人都看了，就離開去自娛自樂打家庭麻将去了。

女的呢，看着周琪瑤送的化妝品或者是護膚品，一頓誇她啊。

史言看着這個畫面覺得這是，醜媳婦見公婆了。

聊着聊着，就看見奶奶掏出紅包塞給周琪瑤，随後自己媽媽也樂呵呵的給她，接着那幾個姑姑也是。

周琪瑤幾次推脫，說自己大了，不需要了。

“拿上吧，史言都這麽大了，還臭不要臉的想多拿幾個紅包呢！”二姑說着就把紅包塞進周琪瑤的口袋裏。

史言在接收到周琪瑤第n次投來求助的目光後，才從旁邊的小板凳上起來走過去把周琪瑤拉出來。

“我家裏人給的紅包就拿上吧，過年，壓歲。”

“我也好久沒見她了，讓她和我玩一會，一會吃飯的時候再聊。”不等其他人反應，就拉着周琪瑤和劉玥一起進了書法。

工具人—劉玥縮在角落裏，插上耳機玩手機。

史言讓周琪瑤坐在椅子上，自己斜靠在桌子上，一只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還好還好…我家裏人不可怕吧。”

周琪瑤看着史言的那個緊張勁，本來還是有些害怕的心，也落了下來：“不可怕，第一次見到這麽融洽的家庭。”想到剛剛的畫面，周琪瑤又笑彎眼睛。

“大家都給紅包了…”外婆去世後，就沒有再拿過包着紅包裏的錢了。

史言手一撐胳膊，坐到書桌上：“拿着吧，我家裏人都是這樣。”說着，就把自己口袋裏的五六個紅包拿出來“看！我的！”

不是自己家，周琪瑤坐着也不安心。

“要不我還是出去看看，要不要幫忙做飯吧，這樣在房子裏坐着是不是不太好？”周琪瑤說。

還幫忙做飯？

“你會做飯嘛哈哈哈哈，你就在這裏坐着陪我一會不好嘛。”史言勾住對面人的下巴，問。

知道劉玥還在旁邊，周琪瑤拍開她的手，耳朵也開始泛紅。

“在你的地盤上，你當然不害怕…不行，我得要出去，不能留下不好的印象。”

說完，就站起來往外面走，可是到門口抓到門把手，周琪瑤看着坐在桌子上的史言。

史言不在身邊，還在會慌。

史言就是故意坐着，也不動。

知道在逗她的周琪瑤，“走不走！”

在母老虎沒有發飙前，應該要識時務者為俊傑。

“走走走，一定要守在醜媳婦身邊，省的親戚問。”

“你才醜…”

這是默認了哈哈哈，史言心情更好，心甘情願陪着出去，繼續和家裏的七大姑八大姨聊天。

坐在一邊的黎瑩，還是第一次見史言是這樣上心她的朋友，之前和李苒，單懿也沒有這樣過。

和她們兩個有近十二年的友情，安叁尋也有六年，也沒有見到史言帶朋友進家是那樣操心。

想到之前在南城的家裏，看見兩個人從史言的卧室一起出來…

有些奇怪，但又抓不到什麽思緒。好在，這個小姑娘也懂事。黎瑩不再想什麽了。

飯桌上，周琪瑤的餐碟裏都沒有空過，都是長輩在給夾菜。

史言坐在她旁邊，都覺得撐得慌。

看着她已經吃了比平時量多了半倍的量，“吃不下就別吃了。”史言在她耳邊小聲的說。

“沒事的，還可以吃的。”雖然已經撐得不行，但還剩這麽多，在史言家長輩面前剩飯是有些不太好。

見周琪瑤還在逞能，只好對她們說“大家…我吃醋了，都給瑤瑤夾菜，也不給我，你看人家餐盤裏那麽多吃的，我的還空空的，傷心。”

奶奶說“人家是客人，再說你這麽大還好意思？”

史言晃晃頭“诶，我就好意思，不給我夾，我吃你們給她夾的菜。”

說完筷子就把周琪瑤盤裏的菜都夾到自己碗裏，大口吃起來。

周琪瑤知道史言的用意，自己不好意思說吃不下了，那她就幫自己把剩下的消滅。

既讓她不用再吃，也讓大家知道周琪瑤盤裏的太多了，不用夾了。

周琪瑤悄悄的在桌子下，拉上史言的手，捏了捏。

史言和她對視了一眼，笑了笑，繼續扒拉飯。

她怎麽能不知道，其實史言也撐的不行了。

有你真好，有你家的環境也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從大年初一的早上一家人下餃子放鞭炮，就可以看出其實 父母還是愛史言的。只是陪伴的時間太少，以至于媽媽忘記史言不喜歡吃香菜。

過完年再寫兩篇左右 預計 就開始虐了。

至于史言是個近視，在第一章 的時候就寫過了，她一起床就會抓起眼鏡戴上，也是一個中度近視的人。

還有這是這部開文以來第一次寫到近六千字的一章。

更文慢主要原因是我懶，看的人少沒啥動力。

加上，我已經開始在醫院見習，事情多，每天都在心累…

就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