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的閨蜜是心機女
初酒蹙着眉頭,白嫩的手撫上心口。
好看的小臉上露出費解的神色。
在上一個位面中,她死後沒有立刻離開,進入下一個位面,而是稍微逗留幾分鐘,便聽到了沈殊言的告白。
“狗腿子,他怎麽喜歡我呢!”初酒小虎牙咬着唇。
粉嫩的櫻唇被咬得失了血色。
她瞪着的眼眸,是不解和痛。
初酒捂着心口的手再度用力,眼淚又不争氣地啪嗒啪嗒往下掉,口中喃喃地重複着:“他為什麽喜歡我?他為什麽喜歡我?”
“我應該……怎麽辦啊。”
系統在心裏翻了大大大大的白眼:【直接答應就完事了呗。】
它每次出任務都要看着這麽虐心的故事。
它也很不容易的。
表面上,它還是很乖巧地勸道:【宿主你想,每次你也痛苦,對方也痛苦。你們要在一起,豈不是雙贏?】
“可是……”初酒的神色幾分迷茫。
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喜歡啊。
淚還挂在她的臉上,微微風幹,留下極淺的痕跡,越發襯得她一張小臉嬌弱柔嫩。
不等她接收劇情,就有道身影撲了過來,撲在她的床邊,拉着她的手,滿臉擔憂:“酒酒,你怎麽哭了?”
Advertisement
“是不是秦骁那個惡魔又欺負你?”
“秦骁?惡魔?”初酒的眼睛不由得亮了一下:“他很壞是嗎?”
她知道了,這個位面的任務,一定是消滅惡魔。
看了那麽久的菜雞。
柔弱如她,真的很渴望能出現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
女孩看着初酒莫名其妙的反應,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回過神,笑得有些勉強地說道:“秦骁真的是太欺負人了,他竟然,把你折磨到神志不清,都開始說胡話了!”
她眼神往四下撇了撇,确定安全後,壓低聲音,附在初酒耳邊,咬着耳朵:“沒關系的,我已經找了何遙,他會帶你走,離開秦骁的身邊。”
初酒身子往後倚去,靠上了柔軟的天鵝絨墊子。
走什麽走,她要留下來。
和惡魔硬剛到底。
初酒心中已經是摩拳擦掌,但她面上不好表現出來,而且她到現在連劇情都不知道,沒法貿然行事。
她沒什麽表情地揉揉腦袋,眨巴着眼睛:“我頭有些疼,我想,先休息一會。”
女孩聽到初酒的話後,明顯有些不願意。
可見對方神色恹恹,那張不谙世事的臉似乎沒有半點神采。她也不好強求,只好先退了出去。
臨離開時,她還不忘回過頭對初酒強調:“等你休息好了,立刻聯系我,到時候,我立刻讓何遙來接你。”
四周徹底安靜下來。
偌大的房間裏,只剩下初酒一人。
她瞬間切換為滿血複活的模樣,鑽進了被子裏,調整半天,調整到最舒服的姿勢,才眯着眼睛開始接收劇情。
這具身體叫宋初酒,從小天真爛漫,性子單純。
她從小因為身子骨不好的緣故,也很少去上學,幾乎不怎麽接觸外面的世界,不懂得人心險惡,在有些事情上,甚至顯得愚蠢。
宋家是個家境殷實的富裕人家,女兒被養的不食人間煙火,他們也無所謂。
大不了以後等她長大之後,找一個同樣儒雅的男子,兩人舉案齊眉度過一生,平平淡淡也是幸福。
計劃是好的,卻可惜出了偏差。
宋初酒因為長的好看,被華國頂級家族的掌權人秦骁給看上。
秦骁執意要娶宋初酒。
宋家不是秦家的對手,在秦骁的逼迫下,他們不得不把唯一的女兒給嫁了過去。
秦骁能執掌那麽大個家族,很有幾分鐵血手腕,他本人看起來不怒自威,十分可怕。
宋初酒從來沒見過那樣的人,第一次見面,就被吓哭了。
但她再怎麽害怕,也只能不甘願地嫁進來。
和秦骁的一起的日子裏,宋初酒永遠都在擔驚受怕,宛若一個可憐的鹌鹑。她甚至連看到秦骁都會顫抖,和這個男人住在一起,宋初酒覺得窒息。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的生命中。
何遙。
他斯文儒雅,風度翩翩,如同古文裏走出的少年公子,極通詩文,和宋初酒有很多共同語言,兩人在一起,話題怎麽也聊不完。
宋初酒沒戀愛過,很快對何遙動了心,何遙對她也抱有好感。在得知宋初酒如今的遭遇後,何遙提出,要帶她私奔,兩個人去偏遠的小村落。
一起吟詩作對,喝酒賞月。
沒有任何生活常識的宋初酒,立刻就答應了。她沒想到的是,兩個人一離開,何遙對她就變了一副嘴臉。
他把宋初酒帶出來的錢,全部拿走。
還把她轉手賣給了人販子。
那個曾經溫言軟語的男人,目光冰冷地看着宋初酒被人帶走,唇角勾着抹嘲弄的神色:“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喜歡你?”
“你除了一張臉好看,其餘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吸引男人的地方,像塊木頭一樣。”
在何遙的話中,宋初酒得知了真相。
原來,何遙是個騙子。他是宋初酒的閨蜜,葉蕊心千方百計找來的,只為了勾搭宋初酒出軌。
葉蕊心從很久之前,就看上了秦骁,可秦骁對宋初酒一往情深,她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想要上位,就必須要除掉宋初酒。
宋初酒被賣掉後,因為拒不順從,被打了個半死。本就身體不好的她,最後只剩下一口氣。
就在她快要閉眼時,秦骁找了過來。
她記憶中那個冷硬到讓人畏懼的男子,緊緊地抱着她,仿佛在擁抱着整個世界。
她那時連眼睛都睜不開,只能聽到,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男人,竟然在她面前失聲痛哭,如同一個絕望的孩子。
宋初酒這才意識到,秦骁是真心愛她。
可她的醒悟來的太遲。
宋初酒的願望是,好好陪伴秦骁。
讓葉蕊心與何遙獲得應有的下場。
葉蕊心,正是剛才那個在初酒床頭,不停撺掇她私奔的女孩。
初酒皺皺精致的小鼻子,門就被從外面推開了。
一股幾乎凝成實體的殺意,哪怕被刻意地收斂着,卻依舊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