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5)
他唯一的想法。懵逼了的Cristiano腳滑了一下,直直把Jenny壓到了護欄上,一不小心就被她拉着吻了下去。
嘴唇上的觸覺十分真實可靠,Cristiano呆了一會兒才離開,皺着眉疑惑不已地盯着已然是醉倒過去的Jenny……
他認命把人抱起,帶回了自己家裏,他去找換洗的衣服的時間裏Jenny趴在他家的浴缸裏睡得昏沉,他叫了很久都沒有醒,于是他搬了一床被子扔到了浴缸裏去,哪知道那貨真的就打蛇随棍上地蹭了蹭被子,繼續睡……
Cristiano又去找了一個枕頭,輕手輕腳地墊在了Jenny的頭下面,做完這一切時,他凝視着Jenny熟睡的容顏輕輕笑出了聲,“真不省心。”
Jenny第二天是在沙發上醒來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半夜嫌浴缸太硬又摸到了他家的沙發上,直到Cristiano晨運結束後她還坐在沙發上發呆,雙手撐在身側,眼睛直視前方。Cristiano看了看沒有任何動靜的電視機,再看看Jenny,他走過去伸手戳了戳Jenny的臉,“早上好。”
Jenny擡起頭看他的眼神很空洞,過了一會兒才聚焦,“嗯,早上好。”
他探了探Jenny的額頭,“感冒了?”
“啊,不是,我昨晚怎麽在你家?”
“你喝醉了。”他言簡意赅地說明事實,Jenny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我昨晚是不是親了你?”
Cristiano不知該作何反應,只是看着Jenny不說話,她看他這個樣子,八成是被親了,Jenny幹笑了幾聲,還是沒有緩解尴尬,于是她打了一個哈欠動作迅速地翻身繼續埋進沙發了,假裝剛剛是在夢游。
這下子,就更加尴尬了。
感覺自己智商受到冒犯的Cristiano經過三秒的緩沖時間,伸手把Jenny擋住臉的枕頭拿走,“敢做不敢認?”
Jenny捂住耳朵,他便伸手來掰開她的手,雖然她力氣很大,可再大她也不可能比得過一個運動員……
“好啦好啦,我不躲了,你就說你要怎麽樣?”
“啊?”說實話,他好像也不想要怎麽樣,“不就是親了一下嗎,你至于尴尬成這個樣子嗎?”
他們之前不是有一次差點親上了麽,雖然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但是現在才來尴尬會不會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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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ny也不是什麽小氣的人,兩個人也都當做沒事發生。
吃完早餐Cristiano要送她去機場,但是Jenny抵死不從,Cristiano認為她應該勇敢回去面對問題,但是Jenny則覺得難題太難,敵軍太勇猛,她沒有對策,Cristiano懶得多說話就差把人綁上飛機,然而Jenny直接抱上了他的大腿,“我不走,我不回去。”
“Jenny,你的尊嚴呢?”
“被狗吃了!”Jenny哭喊道,“你就讓我躲一躲嘛。”
“最晚明天!”
說是明天,就是明天。
再過幾天就是他訂婚的日子了。
上飛機前,Jenny問Cristiano,“你那天會去吧?”
“恩呢。”
“哦,吃好喝好,吃窮他最好。”
“趕緊滾!”
作者有話要說: 撩C羅,我家Jenny的畫風會突變
好了,接下來放14
☆、記一次訂婚現場
“我才不管他們說你是什麽人,哪怕你是個爛人,哪怕你是個極大的錯誤,我還是義無反顧地來了,即便這個時候下着暴雨,即便這個時候的你愛着別人。我已經不是十六七歲的少女了,我甚至覺得我已經是個垂垂老矣的老妪,但誰讓我看到了你呢?上帝作證,我不想走了,不想庸常地老去。”
“她們都說你是個感情浪子,勸我及早回頭的人多的是,我都聽進去了的。只是,我覺得你還不足以叫我退而卻步。”
Frederica預計叫David Beckham的未婚妻下不來臺。
她從醫院裏痊愈離開回到久別的家中,像是什麽傷害都沒有過那樣,一如當年那位優等生Frederica,那些猙獰的事情都未曾在她身上發生過一般。父親為這個幡然醒悟的女兒再度回到家裏而高興,但後母則不然,望向Frederica的眼神仍舊沒有什麽溫度。
“我想要一件禮服,等我訂婚的時候穿。”這不過是個小小的願望,Frederica的父親沒有拒絕的理由,最大限度的附屬卡遞到了她的手裏。Frederica便尾随了David與Alexandra兩人,他們找了英國最有名的設計師,而Frederica比他們更富有。
“我要她身上的那一件。”
好脾氣的Alexandra沒有與Frederica計較,但David臉上的寒意與肅殺越發凜冽起來,Frederica從未在生來平易近人甚少生氣的他臉上看到過。哪怕Frederica心裏虛得很,但還是挺着腰杆理直氣壯地等待店員取來Alexandra身上的禮服。
“她看中哪一件,我就要那一件。”Frederica歪着頭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樣,“你設計多少件,我就要多少件。”
設計師并不敢得罪Frederica以及她背後所代表的的一切,只能對Alexandra說抱歉,Alexandra還是那副得體雍容華貴的模樣,似乎一點都不受影響,和Frederica平日所見的西班牙女人大相徑庭。
她忘了,Beckham的未婚妻是一位畫家,而且還是新晉的服裝設計師,一套訂婚禮服對她而言不過是件信手拈來的小事。
Alexandra何其驕傲,這驕傲絲毫不遜色于Frederica的母親吉娜維芙,哪怕Frederica極其無禮地跟她說,“胖子沒有資格穿0碼禮服!”她還是保持應有的儀态,畢竟就她個人而言,Frederica根本就沒有被放在眼內。
“對不起,親愛的,我懷孕了。”Alexandra言笑晏晏,她真心實意,她無需為此感到憤怒,她已經得到了最好的一切,她看Frederica就像在憐憫一個失敗者。
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Frederica同Beckham算是徹底鬧翻了。
古蒂站在鏡子前給自己的打上剃須膏,雪白的膏體粘附在須根處,他拿出剃須刀在臉上游走,他恍惚地凝視鏡子裏的人,這裏應該是兩個人才對的,Alexandra應該坐在洗手臺上,雙腳圈住他的腰,手裏拿着剃須刀給他清理一夜冒出來的胡茬。
她的臉這麽的近,但他已經觸碰不到了,她那雙如同晴空一般湛藍的雙眸,她那柔軟如芒果布丁的雙唇,都将要是別人的了,她再也不會用那好看的眸子專注看着他,他也無法再理直氣壯地親吻她的雙唇……
他睜開眼睛,望着鏡子裏眼神落寞、鬓角滲出血來的男人,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感受到來自傷處的痛楚,他憤憤地摔下手裏的剃須刀,打開水龍頭顧不上疼痛直接用清水清洗了臉上的黏糊糊的膏體還有血。
為什麽她離開了,他連這樣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從不喜歡孤單一個,可惜偏偏孤獨一個。古蒂覺得胸膛裏有一團悶氣,他該氣他自己沒有能留住她,可那樣豈不是承認他錯了嗎?
You will be marry.
這樣的實體感,在此刻排山倒海襲來。
銀白色的請柬躺在客廳的茶幾上,周遭的一切都是淩亂的,只有請柬是整整齊齊端端正正的,就像是上一任女主人跟屋子的男主人的感情戲碼,他的一切都是淩亂的,只有她才是整整齊齊排列好的。
所以她離開之後,男主人又回到了一個人時的零散狀态。
古蒂不情不願地行至客廳拿起請柬夾在腋下,撈起沙發上皺巴巴的領帶塞到了襯衣領子下,沒有系。襯衣也沒有塞進褲子裏,整個人都是吊兒郎當的,反正想要娶的那個姑娘已經成了別人的未婚妻,他也就無需再依照她喜歡的模樣裝飾自己了吧?
盡管,他是如此的渴求,他需要為她裝飾自己的。
他開車去訂婚典禮的現場。
那是他短暫相戀過的小青梅的訂婚典禮。
古蒂是在看到Alexandra訂婚對象時,才清楚意識到來參加Alexandra的訂婚典禮是多麽愚蠢的一個決定——隊友成為你舊愛的未婚夫……古蒂感受來到世界深深的惡意,在得知這個消息以來他刻意把自己封鎖在所有的新聞消息之外,從未意識到,其實他是距離這個事實如此的相近。
對手是David Beckham,一個萬人迷,場上場下都是幹幹淨淨的男人,誠然Alexandra根本就不會在意那些虛名,重要的是,她曾經說過,她愛過一個特別優秀的男人,所以她接受自己需要一段時間……哪知最終她還是回頭了,他向她認輸,而她向別人認輸,感情這筆賬算來算去是不會有什麽“先算括號裏的再算括號外”、“加減乘除”……去他媽的四則運算法,總之這一切都是沒有任何依據和法則的。
訂婚現場播放的幻燈片一幀幀的,像是驚嘆號般砸在了古蒂的心口。原來呀,Alexandra與別人的故事……确實要比跟他的要精彩許多。那些甜蜜的場景與情節仿似刺一般,一根根地沒入他的皮膚裏,他喉頭腥甜,生怕張開口便是一口血……
這份感情理所應當值得他這樣難受。
他側過臉去,不其然地與一位如他這般失魂落魄的姑娘對上眼睛,她穿一身深黑色的連衣裙,雙唇殷虹長發如瀑,眼神如一口幽深的井。而他暗自期待是否有人也想要一同打鬧訂婚現場的時候,她環顧四周便掉頭離去。
古蒂的期望落了空,也不願意再繼續在這溫馨和睦的場景呆下去,轉戰酒店的酒吧去。
果不其然又碰到了那姑娘,她的手邊橫七豎八地躺着五六個空瓶子,她雙手握住酒瓶死命地灌自己酒,不像是她喝酒,反倒像是酒在喝她。他冷眼旁觀,為了感情不冷靜也該有個限度吧,他沒法給自己太多時間為此傷神……
可怎麽辦,這的确很傷人。古蒂喊來酒,開始灌自己……
古蒂抓起自己的外套離開了酒吧,站在外頭的風裏醒酒,那個女人也踉踉跄跄跌跌撞撞離開了酒吧,他瞥了她一眼,她迷迷糊糊地也瞧了他一眼,兩者都是平平靜靜沒有不打算有任何交流。
可下一秒他沒有防備地被她扯住了領帶,是的沒錯她是“撲”過來,她嘴裏一邊念叨着:“你以前的領帶都是我打的……”他被勒到無法呼吸,左閃右避還是被這個怪力姑娘挾制住了。周圍的商鋪早已關門大吉,只得上玄月眨巴着眼看地上的他們……
Jenny打的前往貝克漢姆的訂婚現場。
她付清車資站在大馬路上想尋得妹妹的蹤跡,忽地聽得不遠處Frederica哭哭啼啼還有一個男人躲閃不及的痛呼聲,Jenny立馬朝聲源處跑去,他們在酒店側門的酒吧門口糾纏,那人的領帶被Frederica纏在手上。Jenny飛奔過去把人從Frederica的手裏解救出來,醉醺醺的Frederica轉而捆住了Jenny的脖子,松開了對古蒂的糾纏。
Jenny這才看清楚被自己妹妹勒住的男人的樣子,他一頭金發淩亂地散在肩上,兩頰被汗水打濕以致頭發粘住了在一起,他憤怒得染上淡紅色的眼眸落在了Jenny的眼裏,她忙不疊送地道歉,說對不起,他還是很氣憤的樣子。
Jenny一邊顧着Frederica不讓她掉下去,一邊去觀察對方的傷勢。
古蒂已經跌至谷底的心情在這此刻更是低得不能再低,他解開襯衣領口的紐扣揉着自己的脖子聽面前這個年輕女人說着道歉的話,她顯然是剛剛從家中跑過來接那個醉鬼,背心短打人字拖在秋風蕭瑟的馬德裏……身體也真是健康。
她瞥見自己脖子上的紅印,便探過頭來瞧,冰涼的手指貼在他的皮膚上,古蒂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緊接着他就炸毛了,前一個女的把他當作什麽人用領帶勒他的脖子,後一個殺到近身的女人捏着他的後頸,朝他那火辣辣的痛處吹氣!
這些都是什麽人呀!
可下一秒他的氣焰就滅了,眼見她抱着一個醉醺醺搖搖欲墜的人,下一秒就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塊狗皮膏藥貼在了他脖子那……
Frederica忽地發狂地手舞足蹈哭得毫無儀态可言,Jenny重心不穩被Frederica壓了過去,古蒂下意識地去抱住這倆要摔不摔的姑娘,哪知他的小身板根本撐不住她們,禍不單行仨一塊兒摔到了水泥地上。
Frederica的禮服被撕開了一大半,Jenny手忙腳亂去遮把自己又摔了一下,古蒂出于好心把自己手裏的外套直接扔了過去,“給!”一臉的不耐煩和臭屁表情,Jenny誠心誠意地道謝,可對方還是老大不高興的樣子。
“雖然脾氣很壞但人還是不錯的”這是Jenny對古蒂的第一印象。
外套的質地摸起來似乎價值不菲,Jenny摸了摸口袋,“先生,我該怎麽還您……”古蒂大手一揮,也不答話直接朝自己的車子走去,Jenny揉了揉自己的膝蓋把地上的Frederica撈了起來,也去街邊打車。
途徑的的士沒有一架空車,而不懷好意停靠過來的車子都在問價,但一個個都被Jenny一口一個西班牙國罵罵了回去,那些人看她這樣一副不好惹的樣子罵罵咧咧地走了,如果不是因為後面有酒店的保安巡邏,估計Jenny這樣嚣張也是得被教訓一頓。
她背起Frederica去另一個街口攔車,Frederica看着瘦瘦弱弱的哪知背起來也不輕,好不容易挪到電線杆旁邊,可一擡頭又看到了剛剛那個臉色不好的男青年。他們對視了一眼又錯開了視線,Jenny沉了沉心思,舔了舔唇去說好話,古蒂臉色還是不怎麽好,想了想還是應了下來。
Jenny把Frederica搬到了後車座,古蒂還站在車門處腦袋昏昏沉沉地不知在想些什麽,直到那個女人又站到了他的面前,眼見她皺着眉頭:“先生您喝酒了。”
“我是你長輩嗎?”他極其不悅地睨了她一眼。
Jenny眼底帶笑,她也不清楚自己此時此刻怎麽還有心情笑,“我來開車吧。”電光火石間古蒂想起自己什麽時候見過面前這個人了,連帶那個醉酒女人初初出現時的熟悉感猛地浮現上心頭。
紅綠交通燈、紅發、長裙、北風、橘紅色的金魚,還有透明的長方體的魚缸,其實他早就忘記了那個人的樣子,只記得那一雙哀恸的眼眸。眼前的這個人,在她的眼底深處他一絲一毫的哀恸也看不到了。
他真想問她是否開心,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從那種哀恸走出來,因為他此刻的心髒也像是泡在了那刺痛他的舊日酒釀裏頭。
Jenny開車很穩,可偶爾還是得分出心來看看後排的Frederica,生怕她咬壞了車主的皮椅套,Frederica嗚咽聲時大時小,Jenny偷偷留意了幾回副駕駛座的男人,見他臉色如常心底也偷偷松了口氣。
但她的放松沒持續多久,對方就甩出了一個殺得她措手不及的問題來,“她跟David Beckham什麽關系?”
Jenny鎮定自若地反問古蒂,“你呢,你跟他又是什麽關系?”
“哼,我同他的關系複雜着呢,諸如深愛的前女友與現任隊友幸福美滿這種劇情……任君想象。”
古蒂本不應該這樣輕易被激怒的,可一想到Alexandra臉上幸福的神情,還有她以後所有的幸福快樂他只能分享不能參與時,他繃不住了。為什麽是Beckham?怎麽偏偏就是他了呢?而且看後座那個女人的癡情程度,Beckham的感情史真的如旁人眼中看到的這般整潔?他急于想要去向舊愛證明,其實你愛的,也不過如此。
可轉念一想,即便Beckham是個感情騙子又如何,Alexandra也選了,而他何塞·馬瑞亞·古鐵雷斯·費爾南德斯·古蒂落選了,不是因為他的全名比David (中間名忘了)Beckham長才落敗,而是因為……Alexandra不愛他。
是的,她不愛他。
身側男人不斷吸氣的聲音讓Jenny誤以為他快要哭了,可他只是紅着眼別過臉。有那麽一瞬間Jenny生出一股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來,她咬緊後牙槽硬生生把哭意忍了下去,回答他的問題:“我們跟他的關系也一如你形容得那樣複雜。”
她說的話有些拗口,他疑惑地望了過去,他這樣認真總教Jenny想要去捉弄,“我們是David Beckham的狂熱粉絲,從他宣布訂婚開始我就傷心到沒辦法出門,而我妹妹比我更加傷心和憤怒……”
“她沒有打鬧訂婚典禮什麽的吧?”
古蒂冷冷地聽着Jenny扯謊,“你是他的前女友!”
Jenny險些踩剎車,捏了捏方向盤,她又恢複了正常,保持微笑回答說:“是的,我是前女友。”
古蒂看着後視鏡裏的Frederica,“雙生子,啧啧……”Jenny發誓如果不是因為這車子是他的,她一定動手了,一定!“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傷心,而她卻非常失控……”
他的刻意停頓,讓她郁結難平,幾乎咬牙切齒:“所以呢?我也該去打鬧一場證明我對他才是‘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麽?”Jenny看了Frederica一眼,她怎麽可能沒有想過去阻攔?她也想要去将他未婚妻看中的禮服一件件地買下來,甚至還想要去到他和她的家人面前喊一句,“David Beckham你不要同這個女人訂婚。”
讓他們餘生都活在被前女友破壞過訂婚的陰影之下……而這些她只要一想,就沒有去做的想法了,她其實是不願看到他難過的。即便是昨天還呼天搶地撕心裂肺,第二天見面時,她又能裝作若無其事談笑風生,痛嗎?既然他覺得她不會痛,那麽就不痛咯。人的情緒其實有個小小的開關,有些人會被那開關操縱,而有些人卻能操控那開關。
而那些猙獰的情緒在她四肢百骸裏蔓延,她花了很大的力氣去關閉。
沒有誰的感情會如阿爾卑斯山那樣安穩的,她只是行過了他那一座山,哪裏還能把他搬走?
“你都舍不得去做的事情,我也不會做。”Jenny熄火停車,抽出車匙,“等我一會兒,我就送你回家。”Jenny湊了過去把安全帶給他解開,古蒂氣悶得很,“我也不過是喝了一點兒而已。”
“一點?”Jenny學他的語氣,“呵呵,我不信。”
Jenny把Frederica交給吉娜維芙的管家叮囑他好好照料Frederica,才回到車上。Jenny扣好安全帶,問:“好了,你家在哪?”
古蒂伸手要來拿她手裏的鑰匙:“送了我回去,你怎麽回家?把鑰匙給我,我自己回去。”Jenny把鑰匙藏到了身後,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拒絕醉駕,從我做起!”
“你是教育宣傳臺的嗎?我的酒已經醒了!”古蒂十分肯定自己已經清醒,但對方還是搖頭,“我樂意多管閑事,你坐好!”
車子往古蒂家裏開,兩人都不說話。車廂一陣靜默過後,“他們會得到世俗定義的幸福的。”古蒂幽幽嘆道,他決定這夜過後無論如何都得走出這低落的情緒,“他們的孩子……”
“他們的孩子……”Jenny就差将車停下來聽清楚身側這人說的話。
“Alexandra懷孕了,你不知道嗎?”
Jenny看着前邊的路,笑答:“媽的,老子還真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好好幾周了,是上次回家跳着寫的,這幾天把中間的情節補齊了才丢上來。
這樣的14滿意不?
☆、那怎麽又是愛情
“忽然想起你,笑了笑自己。”
“做最好的夢寐,預最傷的結尾。”
她手背有一塊淤青,是那天摔倒的時候留下的,它留在她的手背過了很久都沒有散,每每瞥見手背的痕跡,都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天晚上,那個男人說的話。
沒有什麽是不能接受的了,Jenny想。
“應該恭喜才對的。”她自言自語道。
古蒂在聽完Jenny的話不禁笑出聲來,“就這樣?你的反應?”
“不然呢,孩子又不是你的。”
這回換古蒂不爽了,“我倒是想那是我的孩子。”
“她愛你嗎?”
如果Alexandra愛他,即便她懷着Beckham的孩子也不會嫁給Beckham,所以這個人為什麽不停地在他心口插刀?古蒂不想回答Jenny接下來的任何問題了。
古蒂忘了,其實他們兩個是在互相往對方心口插刀,而不是任何人單方面地。
Jenny見他沉默,也就猜到了答案,苦笑一下,接下來的路大家都沉默的互不打擾。
Jenny跟古蒂的第二次見面是在心理咨詢室的大樓外,當時她剛剛從醫生那裏離開,一手拿着藥,一手拿着水,仰着頭把藥片吞下去一不留神地撞到了他。彩色的藥片散落一地,跟陽光一起睡在了地面,她又找到理由不吃藥了。
她擡起頭去看他,而他背對着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似乎每次見他,他都是這樣不太高興的樣子,兇巴巴的。Jenny嘆了一口氣,“又見面了。”
他“嗯”了一聲,“Dr.Carson在這裏?”
Jenny其實不太記得自己的醫生叫什麽,反正不叫這個名字,于是她疑惑地搖頭,“不知道。”
“那你在這裏幹嘛?”
Jenny搖了搖手裏的只剩下一半的藥瓶,“看病呀。”他掃了一眼地上的東西,“不要了?”
她把藥片的蓋子旋上,再喝完手裏的礦泉水,“吃完了。”他也不知道怎麽就笑了,也不理她就徑直往裏面走,Jenny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我覺得我們還會再見的。”
她故意逗他,他果然生氣了,回頭瞪了她一眼,那副樣子,比Jenny初中那個老頭子班主任還要可愛。
他們果然又見面了。
而他不負衆望又喝醉了,Jenny恰巧撿到了他,說是恰巧也不算,她是來逮Frederica的,但是Frederica沒逮到,反而撿到了他。雖然已經見過三次面,但她還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至于Frederica,她愛怎麽玩就怎麽玩吧,反正也沒必要管了。
如果不想戒掉,那就別戒掉好了,人生那麽短,不是非要拿來做正确的事情,愛正确的人才不枉費。
Jenny開他的車把人送到那天訂婚的酒店外,翻他手機裏的通訊錄,光标停在了A字區,鬼使神差地Jenny就把電話撥了過去,直到電話那頭被接通,話筒裏傳出的聲音不是女聲而是一把熟悉的男低音時,她承認她慌了,呼吸剎那間就停住了。
她似乎把自己的西班牙語忘記了,結巴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頭在叫着名字,大概是這個醉酒男人的名字吧,“古蒂、古蒂?”
“Hello?”
她費了好些力氣才挂掉電話不去聽他的聲音,Jenny挂掉電話後呆呆看着手裏的手機,臉上火辣辣的,她在幹些什麽呀!她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直到痛了的時候才松開,想了想還是把通話記錄删掉。
真夠混蛋的,她想。
第二個電話,她打給的是他最近通話記錄的人,從電話裏聽到卡西利亞斯的聲音時,Jenny也懵了,“你跟古蒂是朋友?”
“古蒂?我是認識他,你是誰?Jenny?”他還記得她的聲音,Jenny一下子就笑了出聲,“好難得,你還記得我呀。”
卡西利亞斯抿唇,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忘記,分手那晚,她說的話,真是如命書一樣的準确。
她又說話了,“你的朋友喝醉了,你到XX酒店門口,我在這裏等你。”
他深吸一口氣,“你們……一起了?”
“你覺得呢?別廢話了,趕緊來接他吧,夜裏風大着呢。還有,別開車,他有車。”她輕輕松松的說白了,卡西利亞斯拿起車鑰匙出門,想了想還是拾掇了自己幾下,不說有句話說,前任見面分外眼紅麽?如果她知道,在她之後自己看起來過得不好,豈不是叫她高興?
可,若是,她見他分開後過得好,大概會後悔。
但Jenny為什麽要後悔呀,是他甩了她的呀,卡西利亞斯有些健忘,又或是模糊了分開的緣由吧。
卡西利亞斯打車到Jenny說的地方,結清車資後推門下車,Jenny站在古蒂的跑車邊上,看到是他,朝他招手,不知為何他跑過去時并不覺腳步沉重,反倒有些輕盈。
直到站定在Jenny的面前,她似乎變得好看了,渾身一股剔透玲珑的感覺,眼神裏的輕松都感染到了他,她看起來很好,他不知該作何反應,笑是沒有錯的。
他們有多久沒見了?
Jenny記不清了,卡西利亞斯倒是清楚,少不了一年多吧。她把古蒂的車鑰匙遞到卡西利亞斯跟前,可他在看她,Jenny抓起他的手攤開,再把鑰匙放進去:“帶他回去吧。”
“那你呢?”他本不該問的,可是心裏卻在說,這是紳士風度,這是禮貌。
Jenny瞟了他一眼,“你跟Orange沒在一起了,對吧,如我說的那樣。”
卡西利亞斯點點頭,“就像你說的那樣。”
Jenny走近卡西利亞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的,我們都是這樣長大的。”
卡西利亞斯想吐血,“我帶他回去。”
其實故事,應該是,他們再續前緣,然後Jenny發現,其實自己愛的不是這個人,也不是那個人,而是一段戀愛故事,她愛上的是一個故事。
“伊戈爾——”Jenny喊住了卡西利亞斯的名字,“謝謝你。”
卡西利亞斯開車門的動作頓了下來,回頭來看她,“我也有過不對。”
“沒,那個時候的我,其實不讨喜的。很多事情,一旦用力,就不好看了。”Jenny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卡西利亞斯搖頭,反駁道:“不是這樣的。Jenny別那樣想。”那樣真摯鄭重又熱烈的感情,他後來再沒有遇上過,“認真對待一件事,最後沒有得到人人稱道的好結局,不代表你認真是錯的。”
“不要那樣想你自己。”
“謝謝。謝謝你這一句話。”Jenny走過去抱了他一下,算是同過去和解,“謝謝。”
她是在醫生哪裏看到自己跟卡西利亞斯的新聞的,她拿着報紙同那個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男人說:“吶,這就是我跟過去和解的證據啦。我很聽話對吧。”
所以,我會痊愈的。
向來是花邊小報的寵兒的球星古蒂成了隊友新聞的背景板,而且那天他喝醉了,完全影響發揮好嗎!
Beckham在結束訓練後跟教練組的工作人員在一塊說着話,然後自家一號門将跑了過來,Beckham瞥了一眼卡西利亞斯,“看新聞了嗎?”
卡西利亞斯脫下訓練服拿在手裏,一邊往身上倒着水,“又是那些看圖說話。”
古蒂慢悠悠走過來,語氣涼飕飕的,“對呀,都抱在一塊兒,看圖說話的好素材。”勞爾一臉看好戲地在旁邊圍觀,卡西利亞斯并沒有看報紙,所以不明所以,“啊?她呀。”
古蒂并不知道那天在他的愛車面前跟卡西利亞斯抱在一起的是Jenny,而Beckham是認了出來的,他覺得,就算Jenny跟他分手了,也不至于吃回頭草呀,而且回頭草還是個渣。完全沒有get到對面兩個突然結成聯盟的怨念的卡西利亞斯,一個呆萌(誤)的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