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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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最後還是住下了……
↑↑↑你總不能大半夜的強行要求對方把你送回去。
但是現在這個發展也很不對勁兒吧？
第二天清醒後，你對這個陌生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最後還是把那些紛雜的思緒暫時壓下。
然而等你穿戴整齊後推開門，四目相對……
……
…………
三秒後——
“砰——”
你猛地摔上門，背身抵住門板、身體一點點滑落，你把腦袋埋入膝蓋中間，拼命地想忘掉剛才那一幕。
但是……
效果不佳。
甚至越是不想回憶，越是畫面越是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對方大概是剛剛洗完澡，濕漉漉的頭發還在往下滴水，大部分都落在頸間的毛巾，還有一少部分順着脖頸往下……
啊——！
快住腦啊！！
……
…………
身上、那些痕跡……
……是疤嗎？
不不、不！！
都說了！不要想了啊！！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在你自燃之前，身後的門被輕輕敲了兩下，外面傳來有點模糊的聲音，“好了，可以出來了。”
你：“……”
差點兒被這動靜驚到從門邊彈開的你又緩緩的蹭回原地，對着門把手做了好一陣的心理建設，才一點點把它壓下拉開。
好在這次……對方穿上了襯衫。
……
…………
“抱歉、抱歉……我還以為你會醒得更晚一點。”
山本武的反應要平淡得多。
一如既往、好像剛才只是發生了一件在普通不過的意外的态度，讓你稍稍的松口氣，總算讓那尴尬得不知道往哪裏落的視線恢複了正常。
好吧，其實也沒有那麽正常……
不過總算從黏在地板上，變成了水平線以上，不過也堅決固定在脖子往上的區間，僵硬極了。
但山本武好像沒有注意到，又好像是在體貼你的尴尬，并沒有對你這奇怪的态度有什麽特別的表現……
按照對方一貫的敏銳，更大的可能恐怕是後者。
總之，因為山本武那過于自然的态度，等到早飯之後，你終于把晨間的那點小插曲抛到了腦後，你也注意到了，對方放在一旁的……竹刀？
因為旁邊就是對方時常背着的那個暗色的布袋，你很容易就産生了聯想：原來他一直背着的是這柄竹刀。
你本來還以為，會是棒球棒……
注意到你視線的落點，山本武笑着解釋：“是‘時雨金時’，它的名字。”
你：“……”
居然會給竹刀起名字？
但是如果是山本武的話，好像也沒有那麽有違和感。
“是老爸傳給我的。”
他起身握住了刀柄，一邊說着、一邊把它朝你遞過來。
你：？
這種竹刀、難道不是消耗品嗎？居然是家傳、是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嗎？
……既然山本武一直背着它，那應該意義非凡。
這麽想着，你下意識準備接過的動作變成了推拒，“這是很重要的東西吧？我擅自碰的話……還是不太好吧？”
“遙的話，沒有關系。”
他笑，“金時很喜歡你，老爸也是。”
你：？？
這句話的前後有什麽關聯嗎？
對方說着這話，已經把刀柄不由分說地塞到了你的手裏。
你：“……”
好重！
這是對方撤去力道後，你的第一感受。
——這完全不是竹刀的重量吧？！
猝不及防的、你差點失去平衡，往前栽過去。
“小心啊。”
這道略微有些沉的聲音從上方傳過來的，對方剛才抓住了你握着竹刀的手，帶着你整個人轉了半圈，落到了他的懷裏。
那隐隐約約的不對勁，在這一刻終于明晰起來。
你掙開了這個懷抱，往後退了幾步，和對方拉開了距離。
——這不對！
山本武是個距離感相當微妙的人。
在中學的時候就是如此，那天然活潑開朗的性格可以和所有人打成一片，在那個以姓氏和名字作為區分熟悉标志的環境下，他幾乎可以讓全校的學生稱呼一句“阿武”，無論男女……但即便如此，那些人中可以和他稱得上“朋友”的卻幾乎沒有……
“外熱內冷”吧……
他的外在和內裏幾乎是全然的反差。
你最開始攻略的時候甚至以為這是那種運動系的陽光笨蛋（你：并無貶義），但是實際接觸之後，卻發現對方和你的最初認知甚至可以說一句截然相反了，那偶爾露出的一點內裏特質——又冷靜又敏銳，他不是“太陽”……是“雨”啊，冰涼的、鎮靜的雨……
#這家夥甚至頭腦也超級好#
好吧……
……雖然思緒有點混亂，但是你只是想證明一點，這個家夥絕對不像是表現出來的的那樣對距離感毫無認識。
你這時候甚至想起來了……這家夥明明一開始情人節收巧克力收到手軟，就算不帶午飯、也有女孩子争相贈送手工便當……但是交往之後，這些情況全部消失了——他甚至寧願去便利店買速食面包。
……
…………
但是意識到這些之後，你越發無法解釋現在的狀況了。
這種被留宿的情況，無論如何都不該發生在你們之間吧？！
現實和回憶錯雜沖突的情況讓你的思緒越發混亂，那些模糊朦胧的想法無論如何無法切實地抓住，你這時候甚至生出些想要逃避的意思。
你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看向門的方向，卻意識到對方的站位正好擋在了出口的位置。
你：“……”
雖然你也不可能真的奪門而出啦（不如說這樣才更奇怪），但是這種讨厭的“巧合”還真的是讓人心裏毛毛的。
……
……
你最後還是硬着頭皮開口——
“這些天非常感謝……”
你一絲不茍地用敬語把對方這段時間的幫助感謝了個遍：從第一天遇到送你回家，一直到昨天的留宿……
山本武好像也察覺到這些只是在開始正題前的準備，并沒有打斷你的話，只是耐心聽着。
“但是、這樣不太好吧？”
對方視線落過來，好像在詢問。
明明這表情非常平常，你卻莫名更加緊張了。
你動作有些僵硬比了比左手的中指，“那個、戒指……這個戒指、山本君是在交往中吧？”
“這麽做……一般來講，女朋友會不高興吧？”
“……”
“……”
短暫的沉默之後，對方突然笑了起來。
非常過分的那種笑！
他甚至都笑得彎起腰來，一只手臂半撐着身後的桌面才勉強站穩。
你：？？？
！！！
哪裏好笑了？！
——到、底、哪、裏、好、笑、了？！！
就在你都快從一開始的慌張無措轉為怒火的時候，山本武終于停下了那誇張的笑聲，他甚至過分到用手蹭了蹭眼角——分明是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抱歉，”
當事人致以毫無誠意的歉意，“我只是沒想到，遙在意的……咳、居然是這個、咳咳……”
↑↑↑就算是刻意假咳也不能遮掩這話裏憋不住的笑。
你：？？！
什麽叫“居然”？這種事難道不是正常來講都應該關注的嗎？！
……
…………
又悶悶地憋笑了一陣兒，山本武這才好像是笑夠了，終于正色起來向你解釋。
“這個‘戒指’……”
他稍微皺了皺眉，似乎在組織措辭，“遙可以理解為‘信物’之類的，家族的信物……類似于身份的證明……”
你：？
這個中二的說法是怎麽回事？你甚至隐約回憶起來……
你遲疑：“國二的時候，那個黑手黨游戲……？”
記得當時這個游戲好像在男生之間非常流行，托這個的福，一向和人界限分明的山本武也交到了幾個朋友。
山本武愣了一下，露出明顯意外的神情，就在你準備收回自己的失言時，卻見對方燦然一笑，肯定，“對、就是那個！阿綱是boss！”
你：？？？？？？？？？？
你的內心一瞬間被問號刷了屏，大腦甚至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小學生嗎，這群人？！#
#居然把這種中二游戲玩了整整十年#
#而且還這麽有儀式感？！！#
#他們都不覺得羞恥嗎！！#
……
……
你覺得自己這時候應該笑回去，報複對方剛才的舉動，但是因為現實情況實在太過無語，以至于腦子裏面冒出的只有“尊重理解祝福”。
你：“……”
你這時候覺得當年在游戲中的好友黑川花的話特別有道理：國中的男生都太幼稚了！
——幼稚的何止是國中男生！！！ #震聲.jpg#
你終于從剛才的沖擊中回過神來，對方也順勢提起了下一個話題。
“至于女朋友……”
山本武擡頭看向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還沒有分手吧？”
你愣住。
完全沒想這種說法，這時候你心情幾乎是錯愕的，雖然确實沒有提，但是……這種情況、正常來講……
“可、可是……都已經十年了……十年沒見……”
“一般來講，都是默認……吧？”
在對方突然變得頗具壓迫感的眼神下，你終究把“分手”兩個字吞下。
……
…………
“所以說——”
你看見對方的唇角在短暫的下壓之後，突然向上挑起。
他稍稍擡了擡頭，剛剛被額發陰影籠罩住的眼中也帶着明快的笑意，你聽見語氣輕快地接上了下半句，“昨天遙說的‘男朋友’，是指其他人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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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只是沒穿上衣而已，妹的反應過激了……
——看！800都完全沒放在心上
不過800的話，就算尺度再過一點應該也無所謂吧
但是這個章節可能就有所謂了（×）
#金時很喜歡你，老爸也是#
800：強行見家長。
妹：噫~~他們好幼稚啊！
#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複雜性#
感謝在2022-02-16 21:35:18~2022-02-22 18:31: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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