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
周書在墨季懷裏破涕大哭。
周書既然那麽好的話,為什麽媽媽不要啊,連陳璟山不要。
周書陳璟山
周書後面的幾天都沒回過學校。
顧趁和墨季也再沒跟他們聯系過,他們仿佛又回到了原點。
只是偶爾會遇到陳璟山和覃挽。
那晚,顧趁和墨季打算去周書家看看她。不料撞到了她拿着一把剪刀朝自己頭發剪去。
顧趁一把攔下她手裏的剪刀,扔到一旁,“周書你是不是瘋了。”
周書有些緩慢的看向他們倆,“你們怎麽來了。”
“我們不來你就要幹嘛,剪頭發?”顧趁想起什麽可笑的事情,“你以為你剪了個頭發陳璟山就能喜歡你?”
墨季蹲下來看着周書,“周書,別傻了。”
你周書不過是陳璟山用來換取覃挽的一個墊腳石。
周書不知道聽沒聽,就是一直在發呆。
——
隔天,顧趁墨季找到陳璟山。
Advertisement
“真沒可能了?”顧趁盯着陳璟山。
希望他是有什麽難言之隐,可他卻坦坦蕩蕩的站在自己面前。
陳璟山從手裏拿出一盒煙,叼起一根點燃,“我愛了覃挽四年。”
一句話就足以證明。
墨季有些嘲諷。
陳璟山踩踏着周書的身軀靈魂去愛覃挽。
不知道第幾天了。
周書回到學校。
一切都沒變,大家都還是大家,變的不過是陳璟山這個人。
那晚晚自習。
有人突然放了煙花,大家一塊圍在走廊上看。
周書也在。
“周書,你不是煙花過敏嗎?”周書同桌問道。
“嗯。”周書輕聲。
“那快進教室吧,萬一明天過敏了怎麽辦。”周書同桌說完想拉着周書離開。
周書止住了。
“我想看看,”周書望着煙花,眼眶有些紅,盯着對面天臺上隐隐出現的兩道人影,“我想看看他最後再放的煙花。”不是為了我也行。
同桌沒聽懂,但也沒再說什麽。
周書看到了,他們站在煙花之下衆人之上相擁親吻。
那晚,周書自殺在家裏。
墨季感覺不對勁,拉着顧趁就往周書家裏沖。
推開周書房間門的時候,少女躺在床上,手腕上的傷口重複割開,鮮血湧現。
和上次的重合一起。
少女微弱的呼吸打在墨季胸膛。
兩個大男人都哭了。
等周書醒來早已是第三天後。
仿佛自己做了很長的夢。
自殺前周書想,要是這次死不了就不死了。
分開那麽久再次遇到陳璟山是在醫院。
顧趁和墨季幼不過周書,只能回家。周書一個人待在病房裏,今晚不知為什麽,有些悶。
周書披着外套下床到外面的走走。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
少年坐在長椅上,低着頭,有些落魄。
周書沒有過去也沒有離開,就一直站着,等他什麽時候發現自己。
陳璟山擡頭,看到少女站在自己前方。
“你醒了啊?”陳璟山揉了揉眼睛。
周書抿嘴,“他們告訴你的?”
陳璟山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要過來坐一下嗎?”
“好啊。”周書走過去坐下。
兩人仿佛昔日朋友,坐在一塊交談。
“周書,以後別再傷害自己了。”
“好。”
“以後早點回家,是自己的家,以後少出去玩。”
“好。”
“別光嘴上答應。”
陳璟山說一句,周書就應一句。
周書紅了眼眶,嘴唇泛白,雙眸擡頭看向陳璟山,她想再看看這個少年。
“陳璟山,你喜歡過我嗎?”周書突然出聲。
陳璟山點點頭,聲音有些低沉,“周書,我喜歡過你的。”
是愧疚。
周書沒再說話,攏了攏外套站起來走了。
陳璟山還是那個動作坐着。
快消失在少年視線時,周書轉頭笑了,笑得很難看,眼淚都掉下來了,“陳璟山,我不等你了。”聲音很輕。
陳璟山聽到這句話擡頭頓了幾秒,随後點點頭,“好。”
周書陳璟山
陳璟山,我說我不等你了。
是騙你的。
那晚,周書穿着病服待在冷冰冰的病房裏徹夜難眠。
陳璟山不知道的是周書煙花過敏,不喜歡喝熱的奶茶,不喜歡茉莉花茶。
醫院外的陳璟山坐到了早晨六點才離開。
陳璟山是愧疚的,他不可否認自己的确喜歡過她,可他也曾踩踏着她的身軀和靈魂去愛覃挽。
周書出院沒通知任何人。一個人收拾好東西離開。
周書沒有回學校也沒有回家,一個人來到了當初陳璟山帶她來的小賣部裏,學着他的模樣走進小賣部拿出幾罐啤酒。
在付錢時,周書向店員指了指衆多煙中的一個藍色包裝的煙,“給我拿一包這個吧。”上面寫着南京兩個字。
周書買好,坐在當初坐過的位置,手指尖微勾酒蓋,拉開。
周書面無表情的喝進嘴裏。
所以呢,他當時坐在這個位置上喝着酒的時候心裏是不是也想着那個女孩。
周書把幾罐啤酒喝完。
當初那個老爺爺依舊站在那翻找瓶子。
周書抿嘴,把啤酒罐捏扁放進塑料袋裏,緩緩走到老爺爺身邊,“爺爺,這是酒瓶罐。”說着遞給老爺爺。
老爺爺渾濁的雙眼看向周書,笑着接過,“我記得你。”
“什麽?”周書手僵在半空。
“你當時跟一個大男孩一塊來的,他個子很高呢,那個時候他也拿酒罐給我,”老爺爺像想起什麽,往周書身後看了看,“他今天沒跟你一塊來啊?”
周書有些苦澀,搖了搖頭,眼淚已經快掉出來了,“他太忙了。”
“一看就知道你們倆是一對,”老爺爺露出慈祥的笑容,“你們都是好孩子。”
周書沒否認也沒解釋,吸了吸鼻子,“爺爺,我先回家啦。”轉身離開了。
周書懶散的走在大街上,陰沉的街道上沒有多少人,周書低着頭,不知道該去哪。
再擡頭時,看到牆上貼着打耳洞。
周書想,就讓他定格在我的耳洞裏吧。按照牆上的地址來到一家紋身店。
周書推開門,裏面站在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男人手裏拿着畫筆,好像是在畫什麽。
“你好,請問這裏可以打耳洞嗎?”周書出聲。
男人擡起頭,打量了眼周書,“可以,進來吧。”
周書點頭走進去。
裏邊擺着不同打耳洞的槍。
“可以自己打嗎?”周書看着精致的耳洞槍,問道。
“行啊。”男人懶散的回答,“你下得去手就打。”
周書沒再說話,指了指其中一個耳洞槍。
男人會意,走過去拿起耳洞槍幫周書消毒好遞給她。
周書接過,毫不猶豫的在自己耳朵上打下去。
一邊耳朵打三個。
男人邊畫畫邊說,“這幾天別碰水別吃太辣的,容易發炎,七天後就可以拆了。”
“嗯,謝謝。”周書付完錢後離開。
由于一次打三個,周書耳朵有些承受不住,後半夜一直在疼。
不是那種普通的疼,是那種刺痛,刺進你的神經的痛。
周書痛到縮在床上哭。
——
周書的目光永遠追随陳璟山,想遠遠的看着他也行啊。
那天,周書站在天臺上吸煙。
煙瘾還不是很大,但只是想吸。
在愣神時,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周書沒有立即掐掉煙,微微側頭。
少女就那樣潔白無瑕的站在自己面前,這是周書第一次近距離看她。
她長得好美,她的頭發是短的,她的神态和陳璟山有些相似,穿着白色長裙站在自己面前。
“請問一下,你見到過一個男生來這裏嗎?”少女甜美的聲音響起。
周書知道,她說的是陳璟山。
“沒見過。”周書聲音有些沙啞。
少女好像有些遺憾,小聲說道,“他又背着我跑哪抽煙了。”是抱怨也是甜蜜。
周書有些自嘲。
少女看向周書,仔細打量,注意到她在吸煙,沒有排斥也沒有攀比,“抽煙對身體不好,你也要少抽煙啊。”
周書錯愕,笑了,“謝謝你。”
周書餘光瞥過少女離開的背影。
或許這就是陳璟山愛她的原因吧。
周書陳璟山
除了天臺那次,周書再沒單獨碰見過覃挽,陳璟山把她保護得很好。
只是偶爾會看見他們的身影。
周書獨自坐在廣場裏。
在夕陽落寞時,人群中,她看到了陳璟山牽着覃挽的手,原來他們才是相愛的。
周書蹲下來,有些喘不過氣地拍打自己的胸口,眼淚從眼眶裏奪出。
“媽媽,姐姐好像很難過。”小女孩指着蹲在地上的周書,擡頭朝自己的母親說。
母親往小女孩指的方向看,少女泣不成聲,摸了摸小女孩頭,“嗯,她很痛苦。”
——
周書退學後,陳璟山的意識裏也逐漸去淡忘她。
周書做不到他那樣。
那天下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