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初具雛形
今年巡幸塞外,跟随康熙的只有胤褆跟胤礽兩位皇子,不過相比于前兩年避暑的時候,孝莊帶上胤祉只有六歲的胤祉,已經十一歲的胤礽與十三歲的胤褆根本不能算矚目。
能到科爾沁的大草原走一趟,胤礽還是十分高興的,只是他依稀記得這一次很快就回北京城,只留了兩三天就起程回北京城了。至于原因是什麽,他一時半刻都記不起來是因為什麽了!
在科爾沁草原上策馬奔騰,好舒服,有一股無拘無束的感覺。雖然胤礽總是見到胤褆,但是不妨礙他的好心情。其實,胤礽跟胤褆的關系真的不如外面所想象的那麽惡劣,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兩人天生就無法和睦相處,一個是嫡子,一個是長子。他們背後的勢力也是一直都互相對抗,互相争逐。
“大哥。”
“太子。”
看似平淡的話語,胤礽感覺到胤褆是有話想對他說。果然,輕松的在馬上騎了一小會兒,胤褆開口說:“不管如何,我們注定不可能和睦相處。”
“所以?”胤礽不知道胤褆這番話的目的是什麽,但是他說的是實話。
“如果有一天我們站在不同的陣營,我希望能夠與你好好較量一番。”胤褆笑了笑說說道:“不要以為我會說什麽放我一馬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我栽在你手上我認,同樣的,對你我絕不會手軟。”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手軟,你也不需要對我手軟。”胤礽抿了抿嘴角,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與胤褆的鬥争并不影響什麽,他不可能對胤褆心慈手軟,同樣胤褆也不會對他心慈手軟。
“恩。”
說完,胤褆便快速策馬離去。胤礽看着胤褆的背影卻笑了,胤褆的性格果然就如同關榕祺說的那樣,是個別扭的人,但是卻意外的爽快。曾經他都沒有發現原來自己的大哥居然那麽有趣,不過現在發現也不晚,即便是他們各自為謀。
回到現在的住所,胤礽十分沒有形象的倒在被窩裏,他已經好久沒有試過那麽高興,一丁點都不需要拘束自己。康熙巡幸塞外,要跟科爾沁的人會面議事,都沒有什麽時間管他。而胤褆更是沒有時間理會他,忙着跟科爾沁的人打交道。
“真舒服。”胤礽抿了一口馬奶酒,心情十分愉快。只是一旁看着的圖哈爾卻皺了皺眉頭,他見到胤礽這樣也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說他。
“沒事的!”今晚康熙約見科爾沁的親王貴族,他是沒有時間管胤礽,不然胤礽也不敢如此放肆的躲在這裏喝喝馬奶酒。只不過,他也不會喝太多,萬一喝醉做了些什麽失态的事就不好了。
圖哈爾沒說什麽,只在門口守着,萬一有什麽事發生他都能第一時間處理。跟着胤礽這麽多年,他已經基本上摸清胤礽的性格了。偶爾耍起性子來,比誰都要任性。不過,胤礽确實有任性的資本,起碼康熙、孝莊和孝惠三個人都對他寵愛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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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這一晚喝了點小酒,有點微醺與朦胧,心情舒暢了不少。唯有圖哈爾微微擔憂了一晚上,一直都在外守候着,就怕康熙一不小心發現了胤礽喝了酒微醉。不過,圖哈爾的心可以微微放松下來,這一晚平安無事的度過。
“小李子,圖哈爾是不是在外面守了一晚上?”胤礽看了看外面的景色,突然看着跟在身後的小李子,又想了想才問道。
小李子說道:“回太子爺,昨日晚上索少确實一直在外守着。”
索少是毓慶宮的人,尊稱圖哈爾的稱呼。這個稱呼,胤礽是默許,只不過在外該怎麽稱呼還是怎麽稱呼。
“爺知道了,下去吧。”胤礽看着那綠油油的草原,心情分外愉快。再想到昨日關榕棋帶來的消息,他就不知覺的笑了起來。
說起來,關榕棋這個人還真的有些本事。胤礽跟關榕棋提了一提,想建立收集情報和互通消息的事,他便很快速而且很迅速的開始規劃籌備,不到三個月已經初步略見成效。而管理這個情報站的不是別人,正是納蘭恒泰。
胤礽一開始并不知道關榕棋找來了納蘭恒泰管理情報站日常事宜,只是偶爾得知了這件事,他确實很好奇為什麽關榕棋會招商納蘭恒泰。要知道,納蘭恒泰是納蘭家的人,關榕棋這麽委以重任他,真是讓胤礽十分好奇。
當時,關榕棋的回答很籠統,只說了納蘭恒泰這個人很出色,如果運用得好,絕對是一大助力。而且目前,納蘭恒泰并未接觸情報站最核心的事物,讓胤礽無須擔心。
胤礽與關榕棋的藍圖畫得很大,但是全部都尚在進行的初步階段,有時候胤礽會想,他為什麽就這麽敢相信關榕棋呢?一子錯,步步錯。既然答應了合作,擴大大清的藍圖,讓大清真正成為強國,他就不會放棄,也不會在中途抽身。
這幾年,明珠一黨,蠢蠢欲動,經常跟索額圖争權奪利。雖然胤礽有勸過索額圖,萬事都不想争先,只是成效不明顯,也許是不得不争吧。索額圖與明珠勢成水火,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胤礽不想管太多,只要能夠在必要時候保住索額圖就足夠了。上輩子無法保下索額圖,是他的無奈,也是他的遺憾,只是這輩子他卻要盡全力保住索額圖。他愛新覺羅胤礽不想再留有什麽遺憾,上輩子他的遺憾大概有三個,一是無法與皇額娘見上一面,二是無法保住索額圖,三是遺憾的成為了關榕棋嘴上的炮灰太子。
關榕棋在胤礽跟康熙巡幸塞外的時候,他一絲空閑的時間都沒有,一直都在不停籌劃林林總總的事。有胤礽這個人形銀行在,他的準備資金各方面都很充足,人員的準備和物資的準備都已經妥當,現在只差個地方了。
“世子,奴才發現了個地方,跟世子想找的地方相似,世子可有興趣随奴才去瞧瞧?”周文淵是關榕棋的管家,一直都備受關榕棋賞識,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審時度勢,懂得關榕棋的心思。
關榕棋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周文淵,說起來這個周文淵真是個能人,如果不是在查來福樓的賬目的時候發現了這個人,他還不知道純親王府居然有隐藏這麽深的能人。古代的賬目本來就是極度繁瑣,而且錯漏百出,唯有周文淵的賬目卻能讓人一目了然,這讓他耳目一新。
這個地方,雖然跟關榕棋初衷想找的地方相差甚遠,但是勉強比他之前找的都要好上不少。在現代人的觀念,時間就是金錢,他已經浪費掉了很多的時間了。
關榕祺敲定了這個地方,便買下了這周邊的地。有錢能使鬼推磨,有權有勢,在哪裏不能說了算?他動用了純親王的部分勢力,盡管很隐秘,但是他知道肯定會有人覺察出來。反正外圍的地,他只打算種些時令蔬菜,而真正的研究武器的地方,絕對是平凡且隐秘。
設計設計還是設計,這是關榕祺最近的生活,現在地方有了,他要好好規劃,而且要慎重再慎重。稍微一個不小心,還要為他自己和胤礽留一條後路,否則死了也不知道什麽回事。
胤礽的草原生活沒有享受幾天就匆匆忙忙跟着康熙回到了北京城,對外是宣稱胤禛生病了。只是他在無意之中聽到,似乎是朝堂有事,胤禛只不過是個借口而已。
“事情都準備好了?”
“恩,已經在修建,估計二個月內就可以開始研究設計武器。”
胤礽不敢小看關榕祺,同樣關榕祺也不敢小看胤礽。兩人虛虛實實的一直在試探對方,即使兩人都基本上開誠布公的談了很久的事,将很多話都擺明的說,可是仍有不少疑惑跟疑慮。彼此都很有默契的無視對方的試探,畢竟要信任對方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行。
“如果需要些什麽,就跟我說吧。”胤礽想了想說道:“納蘭恒泰沒問題吧?”
關榕祺說:“我一直都在留意他。”
“別出些什麽問題就好。”胤礽絕對不允許在關鍵的時候被些外來的因素影響到,他現在并沒有強大到可以目中無人的程度,起碼他知道他絕對不能越過康熙。
“放心吧,我派人盯着。”
“畢竟是納蘭家的人,小心為上。”
“放心吧,我做事就那麽像不仔細的人?”
“……”
胤礽對關榕祺實在是沒辦法,關榕祺軟硬都不吃,實在讓他有些頭疼。而且關榕祺特別喜歡看胤礽的笑話,總是借機說這個那個,是不是調戲一下他。讓他真的很憋屈,想到他堂堂的太子,什麽時候這麽憋屈過。
摸了摸關榕祺的臉蛋,在他的耳邊呼了一口氣,胤礽才施施然的離開了純親王府,平日裏都被他無緣無故的耍一耍,不過現在想想也許以後要化被動為主動。而關榕祺一無所知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不知道為什麽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