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蕭寧上樓到了蕭睿門口,就聽見屋裏蕭睿對保姆大聲說:“出去。”
保姆勸道:“小少爺,先換上衣服吧。”
蕭睿不理她,只把頭埋進被窩裏,蕭寧推門進來就看到被子小小的隆起一小團。保姆看到蕭寧進來,低頭說:“二少爺好。”
蕭寧擺手說:“你先出去吧,我給他換。”
聽到關門聲,蕭寧上前拍拍隆起的被子說:“小睿,起來吧,一會下去吃飯了。”
蕭睿從被窩裏鑽出來,坐在那裏,把小背心脫掉了,露出光溜溜的身子,兩手一伸,帶着煩惱眼神看着蕭寧:“不是要給我穿衣服嗎穿吧”
蕭寧看着裝作大人模樣的蕭睿笑入說:“好。”
然後幫小家夥套頭,然後胳膊,穿好衣服,還有一個短褲,蕭寧也幫他穿上,穿完了問:“你要穿哪雙鞋”
蕭睿指着那個黑色的小皮涼鞋,清脆的聲音說:“我穿那個。”
坐在床邊的蕭睿看着那個蹲在自己面前,低頭為自己穿鞋的人,這一刻蕭睿願意去想,他是屬于自己的,在一起久了就會迷戀上這種感覺。放棄不了,只要在他旁邊,呼吸都是輕快的,心情都是愉悅的,噩夢也不會來臨了,真想永遠的占有他呀。
跟随着蕭寧下樓,才明白為什麽保姆給自己穿這一身衣服,而不是家居小睡衣,看着面前女孩子對自己笑,甜甜的酒窩,容貌清麗,聲音溫柔:“你好,小弟弟。”
蕭寧上前對陳娟說:“他不是我弟弟,是我侄子,我大哥的孩子。”
“沒關系的”陳娟說着:“他長得真好看,很可愛呢。”
蕭睿本來就很大的起床氣,聽到人誇他可愛,很煩躁回過頭對陳娟:“阿姨,你才可愛呢。”
陳娟覺得小孩子雖然長得可愛,但是脾氣真不好來着,雖然被叫阿姨,卻也對他生不出氣來,和蕭寧笑着說話。
蕭睿聽着兩人說着上學時候的各種事情,他們聊得火熱,只有自己在這裏傻坐着,看到上完菜蕭寧還知道給自己夾菜的份上就原諒他吧!想着吃完飯陳娟就該走了,而且蕭寧一看就和陳娟沒有可能的呀,他記得蕭寧還沒到法定結婚年紀呢,所以就不再煩惱了,開心的吃起蕭寧為他夾的菜。
陳娟覺得小孩子真是一會晴一會雨,飯前還一臉的不高興,吃完飯笑得比誰都開心呢
陳娟和蕭寧告別之後就要走,蕭寧本打算送她回去,陳娟卻道司機已經在外面等着了。兩人說說笑笑走出去,蕭寧把陳娟送出門口,看着陳娟上了外面停着的車,才回了屋。
回屋沒看到蕭睿,問收拾桌子的仆人,才說小少爺上樓了。蕭寧在樓上找了一圈,最後在自己房間看到床上那個小小的人兒睡着了。
蕭寧上前摸摸小家夥胖乎乎的小臉,笑笑站起來就哼着歌就去浴室洗澡了,他走後,蕭睿就睜開眼睛了,想着今晚和蕭寧一起睡,終于能睡個安穩覺啦,想想就高興。
不一會蕭寧就出來了,擦幹頭發,把浴巾扔到一邊,從櫃裏拿出內褲穿上,他沒看到不遠處的大床上,一雙小小的賊溜溜的眼睛在上下打量着他。
蕭睿眼開眼睛,就看到讓人噴鼻血的一幕,那纖細有力的腰,帶着弧線圓圓的臀部,彎腰穿內褲衣服時候,那朵小菊花隐隐可見。蕭睿在想,前世自己明明沒有過男色傾向,雖然也有過男寵,卻從沒碰過,唯一碰過的只有兩個人,太子妃和啓蒙侍女。
蕭寧躺進床上,看到蕭睿在出神,上前拍拍他的小腦袋,笑着說:“想什麽呢”
蕭睿看到蕭寧有些不好意思,想到自己的身份,恢複冷靜上前抱住蕭寧的腰,臉埋在蕭寧肚子上。
蕭寧低頭溫柔的說:“怎麽了呀,問你也不說話。”
蕭睿說:“我和你一起睡吧”
蕭寧爽快的答應了,問:“你困了就先睡吧,我要看會書。”
蕭睿點點頭,躺在蕭寧深藍色的大床被子裏,好舒服呀,軟軟的枕頭,溫暖的氣息。蕭寧開了臺燈,坐在床上看一本英語小說,靠在枕頭上,一條腿伸直,另一條腿支起來,一手拿着書,當看完一頁就翻下一頁。都說燈下看美人,在白色的燈光下,蕭寧的側臉俊朗分明,帶着柔和朦胧的美,蕭睿看着不記得何時睡着了。
蕭睿第二天一早起床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了,陽光灑滿窗簾,蕭睿穿好衣服,下地把窗簾拉開,外面天氣真是晴朗。沒看到蕭寧,出門看到保姆說他已經去上學了,看看時間還很早才7點,吃完早飯讓司機送自己去了三清觀。開車司機是姓劉,在蕭家工作了很多年,老劉把小少爺載到山下,看着那麽高的山,就小少爺那腿能上得去嗎不用說,老劉使力的時候到了,上前蹲在蕭睿面前,粗聲粗氣的說:“小少爺,我來背你上去吧。”
蕭睿看着自己小短腿,雖然能上去,估計爬不了多高,趴在老劉背上,被他一直背到三清觀裏。
張道士看到蕭睿來了,笑笑說:“小居士,請坐。”
老劉在外面等着,蕭睿坐在張道士對面,清脆的聲音:“我想練武,你幫我看看我的身體如何。”
張道士把完脈,嚴肅的說:“氣脈阻塞,而且你的身體并不适合練功,不過可以先調養,再打基礎。”
蕭睿本來對自己現在這副身體沒有信心了,聽到張道士說完,有點希望加上自己努力,總能重現前世的力量。
張道士讓外面小道士先去收集藥材,告訴蕭睿每天到道觀來,配上針灸治療,遲早會好的。
臨走時,張道士問:“我先給你調養好身體後,等你長大再去醫院做修正手術,就可以了”
蕭睿給張道士道謝,之後每天早上都來三清觀待上一天,泡藥吃藥針灸,雖然效果很慢,但是兩年才能打好身體底子,對于自己以後習武打拳也不會傷身。
蕭寧最初過問過蕭睿每天做什麽,聽到蕭睿說調養身體時就放下心了,兩人一直睡一張床上,因為每天蕭睿從西山回到家吃完飯就累得睡着了。蕭寧放學回來後看到蕭睿那小臉都累瘦了,就讓他在自己床上睡了下去。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蕭老夫人打了電話說正在治療,蕭遠最開始陪着,後來看王管家都能應付的來,因為生意工作也就回昆南了。
蕭遠先回了蕭家別墅,沒找到人,問仆人才知道兩人一個天天上學,一個天天往西山跑,摸摸下巴笑了,回去市中心的公寓了。
按響門鈴,看到開門的男人,還帶着睡意的臉,惺忪的眼神,一身睡衣,當看到是蕭遠的時候,眼神剎那亮了,上前撲在蕭遠懷裏。蕭遠低頭嗅着沈清雨的發,柔聲說:“先進屋。”
把門關上,蕭遠一把抄起清雨走到卧室,清雨就看着這個朝思暮想的男人,分開的一個多月,如今終于回來了。清雨手伸上去,慢慢就要摸上那張臉,卻被蕭遠一把扔到床上,大而厚軟的床墊因為清雨躺下深陷了下去,蕭遠站在那裏冷冷的看着清雨。
清雨想起最初被救時候,也是這般冷冷的站着,明明外表一個很冷漠的一個人,卻把重傷的自己送到醫院。當知道他是韋蘋弟弟的時候,面對蕭遠的坦白,他想過離開,可是身無分文的他無處可去,只能暫時留在蕭遠身邊,慢慢的摸清了蕭遠這種外冷內熱的性格。當蕭遠說他離開一段時間,自己也想冷靜一下,可是沒想到僅僅過了一個多月時間,就已是相思難熬。
看着蕭遠脫掉襯衫,解掉褲帶,拉下褲裢,那肌健強壯的身體,直看得清雨臉紅心跳,蕭遠伏在他身上,低沉的聲音說:“不要後悔。”
明明是強硬的語氣,偏偏讓他聽出了蕭遠話裏一絲柔軟,如果自己有一點想要拒絕的表現,蕭遠就會離開。他迷醉的看着上方的男人,是這個男人救了他,在他身邊那種心跳聲與安全感,是別人沒辦法給與的,從來都只看到他冷靜的一面,想讓他為自己瘋狂,為自己低吼。清雨坐起來輕輕褪掉衣衫褲子,蕭遠站在那裏笑,嘴角揚起,露出潔白的牙齒,很少看到他笑,卻如同陽光綻開,驅散了陰沉的氣息,給人溫暖。
清雨渾身光溜溜的很害羞的躲進被窩裏,蕭遠去先沖了一個澡,從浴室出來時看着窗外天邊殘陽如血。蕭遠想到清雨還在房中等着自己,可是腦袋很亂,只是一個勁站在窗前抽棵煙。一個月之前兩人還是很平淡的相處,雖然彼此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可是不僅僅是他自己沒有做好準備,他想清雨也應該沒有做準備吧,難道如此不明不白的在一起嗎這對于彼此都是不公平。蕭遠承認對清雨是有欲望,可是他不是一個喜歡掠奪的,如果清雨對他無意,沒有愛到深處,也許自己該放他走吧,把煙頭扔了,擡起手,看着掌心,又拳拳握住。
清雨在床上等着心裏七上八下,自己從來沒有如此心慌過,可是想着和蕭遠在一起,心裏更是多了一絲甜蜜。聽到門響的時候,他探出頭看着門口站着的蕭遠,帶着疑問的目光。蕭遠說話了,清冷的聲音說:“這是我給準備好的支票,明天你就走吧。”
清雨一臉的不可置信,顫抖着聲音問:“你什麽意思什麽叫我走”
蕭遠不再看他,只說:“我想我們之間還是需要冷靜。”
清雨心裏一陣凄涼,冷靜那之前兩人的情意呢,明明他看自己時候,都是帶着笑意的,他明明對自己也是有感覺的,為什麽變成這樣了他不要蕭遠什麽承諾,難道在一起自己也不配嗎
清雨艱難的問:“為什麽”
空氣靜靜流動,蕭遠不再說話,清雨覺得自己仿佛等不來自己要的答案了,他下床穿上衣服,明明才早秋的天氣,空氣中卻充滿了冷意。蕭遠看清雨收拾東西時,才說:“天黑了,明天再走吧。”
清雨只顧着收拾也不答話,自己沒什麽東西,只有幾件衣服而已,說起來很好笑,衣服也是蕭遠當初給自己買的呢找個袋子裝起來,拎着袋子就往玄關走,一臉的決絕,蕭遠跟上去說:“現在天黑了,你想去哪不如明天再走吧,你腿還沒好利索呢”
清雨眼眶裏盈滿淚水大聲說:“不用你管,你是我什麽人,憑什麽管我”
一句話讓蕭遠沉默了,蕭遠跟在他後面,路燈昏黃的燈光,映照着公路上稀疏的人群。蕭遠的保镖住在一層,保镖看到蕭遠下樓,跟上了蕭遠,問是否需要幫忙,蕭遠搖搖頭讓保镖把車開過來。
沒想到只是回頭說話而已,轉頭看前面卻看不到沈清雨了,慌張的看着四周的路,問保镖:“你看到他向哪去了嗎”
保镖觀察一下四周說:“可能沒有走遠還在附近。”
蕭遠讓保镖分開去尋找,可是卻不知道他想要尋找的人就在不遠處,在樹叢的遮擋下,沈清雨凝視着蕭遠,看到他為找到自己着急,亂了神情,可是讓自己離開的是他,為何還要來找自己呢轉身拿着行李袋走向了遠處。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