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 燕事種種2
蕭俊傑調整了坐姿，理了理長得過火的頭發，順道吹了一聲口哨。
“你怎麽會和這種人渣……還瞞着我！”
林飛燕利用“瞬間轉移*”移到了芳敏身邊，大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味道。蕭俊傑也配合地挪了挪椅子，矛上了芳敏。
“哎喲，別像對待犯人那樣對待曾經年幼無知才上當受騙的我好不好！不同情我就算了，還在那裏落井下石。你們也年少過，一定也犯過這樣或者那樣的錯誤。認識那白癡那會兒，我還很小嘛！受到‘壞人’的誘惑也是難免的嘛！而且那個時候人家看他挺英雄的，所以——”
“英雄？狗熊吧！”林飛燕怪叫，啧啧地離開了芳敏的身邊。
蕭俊傑不愧是最合格的“牆頭草”人選，也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你也別光說我。今天你也很反常啊。怎麽喝起果汁來了？”
芳敏自然知道應該如何把注意力轉移到燕的身上。畢竟那麽多年的朋友，應付起難纏的燕來當然得心應手。
“我苦命呗！自己掏錢喝酒，別人也不讓。”林飛燕又嘆氣又搖頭的，一臉的“無奈”。
芳敏淡淡一笑，瞥了蕭俊傑一眼。然後用一本正經的口吻道：“本來嘛，一小姑娘喝什麽酒。真是亂來！”
林飛燕對芳敏的這套“謬論”嗤之以鼻，外加白眼一個。
“俊傑，你怎麽又和李志明纏上了？上次他莫名其妙綁了你又是怎麽回事？”芳敏不再理會燕，一邊問一邊拿起一片檸檬，含在嘴裏——好酸！
“冤枉啊！哪是我纏上他。是人家邀請我去的好不好！”
“他邀你？怎麽回事？”芳敏有些摸不着頭腦，漂亮的臉蛋上立刻疑雲四起。
望着一臉問號的芳敏，俊傑秉着日行一善的美德，又進一步解釋道：“都是因為‘網種’啦！因為他不服我贏了他，便找了李志明暗算我。誰知他綁了我之後，沒多久你就來要人。而且還那麽不給李志明面子，上來就是一記耳刮子。男人嘛，無非就是死要面子……”
“這句倒是大實話……男人都是死要面子的動物……”這可是俊傑自己說漏了嘴，怪不得林飛燕。這麽輕易地逮到個機會，她怎麽會輕易放過。燕得意的笑容擺在唇邊，好整以暇地睨着俊傑那臉臭表情。
告誡自己無視掉燕那“惹人嫌”的表情，蕭俊傑繼續話題：“就這樣，為了挽回重要的面子，所以就又來找我了。你看，是他來找我的，不是我主動約他的。所以，可不是我滋事鬧事哦。既然人家盛情邀約，那我想去也去了，就好事做到底，不如幹票大的，把那個黑館一起踢掉。”俊傑突然覺得自己非常仗義，說得理直氣壯的。
“黑館？為什麽？”芳敏心中暗忖。俊傑不可能知道李志明暗地裏幹的勾當！
“會使出這種下三濫手段的人開的武館，鐵定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武館！說不定還藏什麽貓膩呢。”俊傑很肯定地下結論。
“你好像和李志明挺熟的？”芳敏挑挑眉，不置可否。
“不能算是熟識。在武道觀見過兩三面。一起學過擒拿與跆拳道。他這個人太小氣，而且心術不正，不好玩。”
“哼哼。自己小心點。”芳敏站起身，理了理衣衫，貼近林飛燕的耳朵小聲道，“善後的事情一定要做好。”語畢，便轉身出了酒吧。
林飛燕若有所思地看着離去的芳敏。難道李志明這小子有背景？！否則，照着芳敏的性格，這種小事用不着特地關照她留心的。想着，燕起身離座。
“明天早上十一點，我家門口見。”
見燕匆匆離去，俊傑也沒有打算多問什麽。如果想說，燕自然會說。現在，不如找個地方練練拳腳，以便明天創造更優秀的成績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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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蕭俊傑精神抖擻地走出拳擊館，伸了個懶腰，全身的骨頭都舒展了——運動真好！
“出來了？”林飛燕不知何時出現在蕭俊傑身邊。
“你怎麽來了？不是有事麽？”俊傑顯得有些驚訝。
“事情辦完了就來咯。”
林飛燕遞上一張紙巾。蕭俊傑看着她那雙寫滿關心的眼睛，忍不住避開了她的眼神。
雖然一直以來，燕給別人的感覺是自負又高傲，很難親近。但對俊傑，她總是很熱情的。即使他已經多次拒絕做她的男友，可是燕對他還是很好。
蕭俊傑常會因為林飛燕的堅持與執着而內疚。可是，這樣性格的女孩，或許只适合做朋友，男女朋友是不可能的。對于他蕭俊傑來說，更喜歡溫順聽話些的。
“晚飯想吃什麽？”蕭俊傑回過神，臉上立刻展現出陽光、帥氣的笑容。
“我做拿手小菜給你吃？”
“不錯的建議。”
于是，兩人漫步在落日餘輝裏，不知不覺就到了燕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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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林飛燕的母親長期在巴黎工作，而父親又剛巧到巴黎出公差，所以，碩大的別墅就只有燕一個人。林飛燕早已習慣這種生活，甚至還樂在其中，逍遙自在得很。
“明天有什麽打算？”林飛燕主動挑起話題。
“你希望我有什麽打算呢？”蕭俊傑聰明地将問題又扔回給了燕。
“不要告訴我你沒有聽見芳敏最後那句話。”
燕當然确定俊傑一定是聽到了什麽，就憑自己匆匆離開，俊傑沒有阻止也沒有多問什麽，她就可以确定，他肯定是知道什麽的。
“那又怎麽樣呢？你要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不是麽？”俊傑沖着燕好看地一笑，笑容中流露出的是對燕的信任與了解。
聞言，燕有那麽一瞬間的停滞，似乎覺得有些傷感，夾雜着一些感動。這樣的笑容表示他們只可能是朋友，親近卻不親密，信任卻不是相互扶持。
“燕，怎麽了？”俊傑見燕有些悵然，關心地問。
“沒事。”林飛燕振作地搖搖頭，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出了迪廳以後就回家打電話給芳敏，她告訴了我一些關于李志明的事。”蕭俊傑認真地聽着，沒有提問的意思。見狀，林飛燕自顧自地說下去：“自從李志明脫離紐約的組織之後，就回到這裏開了武官。這幾年，他一直拿天蠍武館當幌子，在暗地裏買賣*。館內的一票兄弟早已視他為大哥，為他賣命。館外，李志明又養了一批警察替他掩蓋事實。就這樣，白道黑道兩面通吃。近年來，李志明的生意越做越多，手下的胃口也越來越大。如果我們只是單純地把他的老巢給搗了的話，可能我們會平白無故多出來很多麻煩事。”
“芳敏就是這個意思？”
“是的。雖然要比黑道勢力的話我未必會輸，但是一來，我不想麻煩有些人。二來，你也知道警察會比較難處理。上門找碴，對他們來說易如反掌。”
蕭俊傑當然明白燕的意思，從頭至尾，他都沒有想要借用燕的力量。可是如果這件事牽扯那麽多人的話，那就不單單是他與李志明之間的瓜葛了。處理不得當的話，可能會連累身邊的人也說不定。
“你是不是已經有辦法了？”俊傑喝了口湯，問。
“就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燕小心地說。
“說來聽聽。”俊傑已經大抵猜到是什麽辦法了。
“我去找他……”林飛燕有些含糊其辭。
“好啊！”俊傑意外的爽快讓燕非常驚訝。
“為什麽？你不是一向反對我去找他的麽？”剛才還特意不說他的名字。
“因為按你這樣說來，這次可能會因此連累到我身邊的朋友。如果我的朋友因為我而受傷的話，這可是我不願意看到的。”俊傑放下湯碗，認真地說，“你們倆‘約法三章’的時候不也已經把你身邊的冠以都轉交給他了麽？所以，我知道他那裏有絕對的勢力可以斷絕李志明的後路。這次就例外吧。”
“俊傑……”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林飛燕剛想說什麽，卻被俊傑打斷了。
“什麽？”
“只能由他出面與對方聯系善後的事，你不可以卷進任何幫派勢力裏！”言下之意是要聯系可以壓得住李志明的幫派勢力只需要他出面就可以了，至于燕，靜觀其變便可。
“好，我答應你！”
得到燕慎重其事的保證，俊傑才又重新恢複輕松的笑容，繼續他的珍馐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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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找一個人。”
“誰？”電話那頭是一個深沉的磁性嗓音。
“唐爺。”
“……”
“怎麽了？有困難麽？”
“不，沒有。只是為什麽突然要找他呢？”
“知道李志明麽？”
“前些年跟過唐爺後來又獨立門戶的那個？”男子的聲音有些疑問。
“是。”
“他怎麽了？”
“沒怎麽，只是惹我讨厭了，所以想請唐爺幫忙一次性解決。”
“Judy，你以前不論碰到什麽事都不會麻煩唐爺的。”男子兀自停頓了一下，“是因為姓蕭的那小子麽？”
“這個似乎與你無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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