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今天是土狗嗎?
◎不是啦!◎
古董器物們吵鬧起來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也就這些修複師們能受得了,畢竟他們對這些成精的器物有相當厚的濾鏡。
老人看着華裳:“走吧,帶你進去瞧瞧這些鬧騰鬼。”
華裳抿了抿唇, 手指扣着門框:“我......我能不進去瞧瞧嘛?”誰能想到以前拿出去擺地攤都不一定有人買的垃圾瓷器,現在轉身一下子變成了古董嗚嗚嗚萬一手癢控制不住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打碎不會要賠錢吧嗚嗚嗚
至于秦始皇讓華裳注意一下有沒有可用瓷器這句話, 早就被華裳忘的一幹二淨了, 畢竟一個大型神經病成精現場,還能指望裏面出一個正常古董,能出一個正常的好筍?
老人對于華裳賴在門口不想進去帶娃也沒生氣, 看着華裳聲音帶着笑意:“真的不進去看看嗎?”頓了頓突然說了一句無關的話:“我聽小高說你很喜歡秦朝歷史。”
華裳側頭看着老人:“對,怎麽了?”
老人眯着眼笑:“所以我覺得你更應該進去看看啊,這裏面有秦朝的東西。“
華裳詫異地看了眼老人, 有秦朝的東西?自己怎麽不知道?
燭龍在旁邊懶散地提醒:“可能是你沉睡時候被這些人類扒拉出來的。”
華裳想了想還是沒想到陵墓裏有什麽東西丢失了, 歪頭好奇詢問:“裏面是秦朝的什麽啊?”
老人神神秘秘道:“是一個很厲害的東西, 看了絕對不虧。”
很厲害的東西?可拉倒吧, 陵墓裏出息的器物也就那幾個, 還能有比那幾個器物還牛逼的東西?
不過雖然那麽想, 但是華裳還是被老人的話勾起了興趣, 聽着隔着一扇門裏面吱呀哇啦嗚嗚嘤嘤,華裳心一狠, 冷着臉顫抖着手推開了門。
門一被推開, 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器物和修複師下意識回頭看向門口。
華裳掃視了一眼, 屋內的古董一眼看去感覺有些淩亂讓人眼花, 華裳清了清嗓子:“你們好, 我是被人雇來帶你們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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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裳話落才有古董慢慢反應過來問:“你是來陪我們玩的?”
“對。”
黃釉刻花仿竹雕筆筒上下掃視了華裳一遍:“身上的味道挺好聞, 勉強配和我們玩吧。”
博物院的器物果然是普遍沒有挨過毒打的吧, 說話都是吊吊的。
華裳看了眼黃釉刻花仿竹雕筆筒沒和它搭話,挪開視線問:“據說這裏有秦朝的東西?我可以看看嗎?”
華裳這句話一落,就見在場所有的器物臉色都不太好看。
華裳看向旁邊的修複師,旁邊四五個修複師臉色也很複雜。
華裳遲疑問:“我……我不可以看嗎?”
其他古董沒回答,只是呆着臉看着華裳,屋內幾個修複師猶豫了幾秒,一個修複師開口道:“沒有不能看,你稍微等一下,我們去叫它過來。”
說完站起身往外走,其他修複師也站起身跟在其後面,好家夥,叫一個器物要那麽多人過去嗎???
修複師離開要去接秦朝的器物,華裳還以為修複師離開後這些器物會翻天,但是剛好相反,這些器物格外安靜。
燭龍尾巴尖勾了勾華裳手腕:“那個來這裏的器物,不會被這些古董霸淩了吧?”
華裳:“??!!不會吧?”
燭龍道:“這裏的很多古董都有親戚關系的,秦朝的器物在這裏沒有關系,被欺負很正常。”瞥了眼修複師的背影:“而且接一個器物過來為什麽要去那麽多人?你說他們會不會去威脅咱們家器物去了?”
華裳沒在意後面那句話,好奇問:“它們這些古董能有什麽親戚關系?”
“當然有了!”燭龍尾巴甩了甩指着前面的盤子道:“像那個礬紅彩雲龍紋盤是清雍正年間的,旁邊那個青花八仙過海葫蘆瓶是清乾隆年間的,雍正是乾隆的父親,所以,四舍五入後這倆貨也是父子關系!!!”
“還有那邊的汝窯天青釉圓洗是北宋年間的,然後那個景德鎮窯青白釉倒流壺的是宋代的,這倆就沖着一個‘宋’字,你覺得成精以後這倆關系能幹淨嗎?”
“那邊那個,還有那個镯子,那個瓶子,那個杯子都是清朝的,算一算這都是一家人啊。”
華裳震驚:“好家夥,這個博物館居然那麽不正經!有那麽多裙帶關系啊……”
燭龍嗤笑一聲:“都是一群軟飯清,瞧瞧你,看看陛下,再瞅瞅兵馬俑秦半兩十二金人,沒有一個混吃等死的,這些軟飯清舉家搬到博物院蹭吃蹭喝啊,真不要臉!”
被燭龍那麽一說,華裳也快速反應過來,一臉世界被打碎重組中的模樣:“怎麽……怎麽還有這樣的器物。”
一直靠着華裳吃軟飯的軟飯龍一臉正義:“這就是不争氣的器物,它們都是敗類!都是給咱們器物丢臉的東西!”
華裳眨了眨眼,總覺得燭龍說得有點不對,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哪裏不對,想了想問:“所以,咱們的器物真的來這裏受欺負了?!”
燭龍點了點頭,語氣果斷:“八成是受了欺負,就現在咱們眼前這些古董,七拐八扭的總會有點裙帶關系,只有咱們家器物清清白白幹幹淨淨。”
燭龍低聲補充:“而且你不覺得不對勁嗎?為什麽最開始它們都在這裏玩,只有咱們家器物不在?我猜可能是被孤立關小黑屋了吧。”想了想補充道:“而且我們提到了它以後,修複師才去接它,之前修複師好像都想不起來它,咱們器物這種存在感,你覺得它能沒有受欺負嗎?”
華裳聽完沉默了幾秒,瞥了眼燭龍:“昨天鬧別扭以後你是不是被人穿了?”
燭龍心裏一慌,面上很穩:“怎麽了?”
華裳:“你不對勁啊,你平時也不是那麽善良的龍啊,你現在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為咱們家那個器物說話。”
燭龍輕輕擺動了兩下尾巴,心裏微微松了一口氣:“這不是很正常嗎?怎麽說我也是你爹和你的龍,咱們家器物受欺負,不就等于我受欺負嗎?”
華裳狐疑問:“真的嗎?”
燭龍:“真的!”
華裳捏了捏燭龍的尾巴:“你可拉倒吧,你肯定和那個器物認識。”
燭龍覺得自己要挑唆的話已經說完了,此時被華裳拆穿也破罐子破摔:“随你吧,就這樣吧,你愛咋想咋想吧。”
華裳:“我怎麽感覺我錯過了很多呢?那個不會是你老情人吧?”
燭龍顧不得自己剛說完和對方不認識,快速打臉,一臉驚恐道:“什麽老情人?你在惡心他還是在謀害我???”yue了一聲,燭龍開口:“如果非要說,那我們倆算是宿敵吧。”
“???”
燭龍語氣冷淡了些:“你沒誕生之前它就在,它是你爹的東西,性子随你爹,我平時幹不過你爹,就是總追着它揍它,後來他牛逼了反手開始揍我。”頓了頓道:“就是這種關系。”
華裳聽完冷笑一聲:“所以說到底,你就是認識他!”
燭龍:“……也可以不認識。”
華裳輕呵一聲沒說話,拉開一個椅子坐在上面,看着屋內的器物華裳問:“你們平時都做什麽呀?”
清朝康熙年間的素三彩镂空薰輕飄飄看了眼華裳,溫溫柔柔道:“當然是熏香,照鏡子了。”
旁邊的香水煩惱道:“真羨慕姐姐每天都需要熏香,不像我從誕生起就香香的,每天也不能熏香了,就害怕串味了,害。”
清朝乾隆年間的畫琺琅牡丹紋花籃,淡淡看了眼香水道:“說起來我也很羨慕你,瞧瞧你多素雅,不像我,陛下當時讓工匠制作我的時候,工匠們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顏色都堆在我身上,把最好的都給我,哎……我壓力好大哦。”
香水:MMP,一天天就就知道抱團的清團子!
香水知道自己偶爾怼這裏的一個器物還行,要是連怼幾個,今天自己可能就交代這裏了,雖然心裏氣得不行,不得已還是把心裏的那口氣憋了下去。
銅鍍金琺琅人物懷表看了眼香水,湊過去用鏈子摸了摸香水安慰道:“沒辦法,誰讓咱倆不是本土的,只能受點欺負了。”
香水冷哼一聲:“欺負我?看我不香死它們!”
銅鍍金琺琅人物懷表羨慕地看着香水:“你成精以後香水就再也用不完了,也太厲害了。”
香水故作矜持地:“一般般一般般。”
看着香水和盤子,清朝的籃子和盤子,杯子們湊到一起竊竊私語。
“就說國外的洋玩意不好相處吧,以前不成精就不好相處,成精了更難相處了,和咱們其他妹妹就是不一樣。”
“那是自然,咱們這些古董都是出自于皇室,誕生以來看得也都是宮室禮儀,和她們這些外來的野蠻器物當然不一樣。”
“它們哪裏算得上器物,一個玻璃瓶裏面裝了一點花蜜,另個是銅鐵磨成一個圓罷了。”
“它們倆真真是比我見過的鄉下的土盤子還土。”
“誰說不是呢~”
聽着器物們互踩,華裳簡直目瞪口呆,就這個分組,就這些話,放在娛樂圈真是一點都不違和。
華裳:我是不是應該退出娛樂圈給諸位騰位置了。
燭龍看着他們互踩輕笑一聲:“啧,看我沒猜錯吧,它們就是抱團的。”
華裳嗯嗯嗯點頭,燭龍瞥了眼華裳:“所以它們肯定是欺負咱們家的器物了!這幾天你一定要好好收拾它們!”
華裳眨眨眼,遲疑道:“我……我努力?”
不會吧不會吧,真的是宿敵不是情人嗎?
見華裳同意,燭龍算是滿意了一些,縮着尾巴圈在華裳手腕上去看外面的器物。
讓我看看哪些器物長得不正經,一看就不是好器物。
就在華裳和燭龍等待修複師把自家器物帶來的時候,一個視頻也進入了電報群。
[?什麽鬼?]
[發兵馬俑幹嘛?沒意思。]
[一群蠢貨。]
[???前面腦子有病?罵你爹幹啥?]
[智商低就別出來秀智商好吧?前面那個兄弟你繼續發,除了這個視頻你那還有什麽?]
[前面真是笑死人了,不知道是屬于眼瞎還是屬于智商盆地,但凡仔細看一遍,就會發現上面那個視頻裏有好幾個兵馬傭眨眼睛吧。]
[我記得不可說論壇裏面,之前有個兄弟說看到過兵馬俑半夜集體離開陵墓,如果兵馬俑之前就離開了,那現在兵馬俑坑裏面的都是人扮演的,所以他們頻繁眨眼睛也正常。]
剛發視頻的人冒出來甩出來一張七八年前的兵馬俑老圖片,然後緊跟着一個視頻,視頻裏面是隔壁小島的某個将軍站在櫻花樹下講話。
[這題我會!]說着将視頻裏面的一個點截屏發到群裏[注意将軍身後的武士。]
[???怎麽了?]
[前面你就沒發現這個武士和上面七八年前的老照片裏面的兵馬俑長得有點像嗎??]
[好家夥,我的媽呀,震驚我全家。]
[我人傻了……]
[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長得都相似,也許是湊巧呢?]
可能是為了回答其他人的疑惑,那個人又甩過來了幾張圖片,上面有和兵馬俑長得相似的雇傭兵,有和兵馬俑長得相似的武士,還有在小島進入財團做總裁的……
[過于巧合了吧……]
[這些照片是不是該銷毀了?]
[絕了真的,所以兵馬俑離開秦始皇陵以後去了小島……]
[其實,那麽一說,總讓人感覺那張照片可能是真的。]
[始皇帝,金字塔?]
[前面你懂我!]
[這麽一說也确實,如果說兵馬俑都成精離開了陵墓,那麽當初派遣它們讓它們離開陵墓的人會是誰呢?]
[!!!啊啊啊我等個更實錘的證據!]
[去不可說論壇看看其實差不多都明白了,某二字女星平時透露出來的消息太明顯了一點。]
[完了,咱們垃圾群這次真的垃了呗,連隔壁不可說論壇都比不過了。]
[倒也不必那麽說,咱們這些對秦朝歷史了解不深,沒有那麽敏感。隔壁論壇的大多都是歷史大佬,所以他們比我們更先猜到也正常。]
[其實更錘的視頻也有,只不過群裏的大佬們還沒有發出來。]
[?我蹲一下]
[放個屁股。]
大概是群裏的人都有點上頭,群裏其他人新發出來的明星出軌,富豪陽痿這些消息都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都在等着大佬們發更實錘的視頻。
華裳不知道自己爹的馬也已經掉的差不多了,坐在凳子上等久了有點無聊,華裳幹脆弄來了幾個器物一起打牌。
不過為了避免它們連襟連的太深了,華裳選了一個元代的,一個宋代的,一個清代的,一個唐代的,一個明代的。
五個器物加上華裳兩個一組打撲克牌,打牌自然是要有一點彩頭的,華裳賭了自己兜裏的奶糖。
清代的盤子賭乾隆的八卦,明代的杯子不甘落後賭後宮的嫔妃八卦,唐代的要說楊玉環,宋代的賭有名的幾個詩的怪癖,元代的說自己沒八卦沒能力,所以要是輸了願意給對方當一個星期小跟班……
彩頭出來了,就在華裳以為自己今天能聽到不少八卦的時候,就見自己今天一把接一把的輸。
看了眼自己的隊友,華裳忍着氣問旁邊的唐朝大瓶子:“你故意的?”
唐代大瓶子:“什麽故意的?你是不是玩不起了?”
“是我玩不起嗎?您能不能好好打牌?”華裳被氣笑:“這都是競争關系了你還不停地給他們喂牌?!”
唐代大瓶子再次出一個2堵死華裳,語氣輕飄飄:“給我連襟喂兩副牌怎麽了?”
華裳:“???你們都不是一個朝代還能連襟呢?騙鬼呢吧?”
清代的大盤子笑嘻嘻道:“唐宋元明清,你說這巧不巧?我們幾個可不就是連襟嗎?”
燭龍在華裳的手腕上笑得快要挂不住身體,“人類之間的關系,可算是讓這些古董玩明白了。”
華裳将撲克從幾個器物那裏搶下來丢掉,還玩?你們也配?丢掉都不給你們玩!!
唐代大瓶子看着面前空了的牌:“你那麽玩不起?”
華裳卡住大瓶子的脖子:“和你的連襟玩去吧,不要和我玩。”
就在華裳打算把大瓶子丢給大盤子的時候,就聽見門口傳來絲竹聲。
聽到絲竹聲音以後,其他成精的古董顯得有些焦躁不安,大瓶子在華裳手裏扭動了幾下從華裳手裏掙脫出來蹦跶着去了屋內最角落的架子上。
其他古董也都在三十秒內全部整整齊齊擺好自己的位置。
有……有點牛。
華裳還未反過來,就見門慢慢被推開了,四個修複師擡着一個小轎子,另一個修複師則左手拿着手機放絲竹音樂。
華裳好奇地看了眼轎子,然後彈了彈燭龍:“不會是你宿敵吧?”
燭龍果斷道:“不可能,他就不喜歡大排面,這肯定不是它。”
燭龍剛說完,就見轎子的簾子被掀開,入目是一個黑色的杯子。
看着變了顏色的诏書,燭龍用尾巴掃了掃自己的下巴:“沒想到上百年不見,你也給自己穿上了衣服。”
诏書瞥了眼燭龍,慢慢走到華裳面前:“殿下。”
華裳好奇捏了捏诏書:“我第一次見你诶。”
诏書:“我是陛下生前在位時候所寫的诏書,陛下離開後我便跟着陷入沉睡,後來蘇醒後殿下您在沉睡,所以我們未曾見過。”
華裳看了眼燭龍:“它也沒有和我說過你。”
诏書:“我與它并不熟,它不在殿下面前提及我是正常的。”說完诏書看向華裳問:“殿下此次來這裏是有什麽事情嗎?”
華裳:“你知道我的事情嗎?”
诏書點了點頭:“雖不在殿下身邊,但是殿下這些年的情況我是知道一些的。”
華裳:“那就簡單了,總的來說就是,我經紀人讓我來這裏帶娃。”
诏書漫不經心看了眼屋內的古董:“帶娃,它們?”
華裳點了點頭:“對呀。”
诏書聲音溫和:“那殿下可以放心了,它們很乖的。”說完诏書看向屋內的古董:“你們說是不是?”
古董們心裏瑟瑟發抖,面上開心道:
“對對對,哈哈哈哈哈我們最乖了!”
“我們都是一家人,都是連襟,我們關系很好,很好帶的!”
“殿下放心,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們更好帶的崽子了!”
嗚嗚嗚你有後臺怎麽不早說!你為什麽不早說你認識這個煞星嗚嗚嗚你要是早說你和這個煞星認識,我們還會打牌欺負你嗎??
華裳若有所思看了眼诏書,诏書面上溫和看不出來有任何不對勁。
華裳蹲下身子問:“我可以看看你身上的內容嗎?”
诏書點了點頭,将身上的東西脫掉漏出來上面的字,是秦始皇二十六年刻進去的,嵌入進了青銅器裏。
華裳将青銅器捧在手心裏,垂眸看向上面的字,內容如下:皇帝兼并天下各路諸侯,百姓安居樂業,因此立號為皇帝。孤頒布的交通法規、度量單位,不容置疑,輕者流放刑,重者株連。
在這不長的一段字裏,華裳依舊能看出自己爹性格裏面的霸道和果斷。
華裳用手輕輕來回摸了摸“立號為皇帝”幾個字,然後才将诏書放下:“謝謝你。”
诏書後退一步:“應該的。”
在華裳因為看到這段诏書有些悵然時候,電報群裏的大佬終于睡醒記得把視頻上傳了。
視頻應該是用無人機拍攝的,畫面不是很穩,只看到在一個戰亂區的戰壕裏,幾十個健碩的男人抱着槍将一個劍眉星目長發的男子圍在中間。
男子負手而立,低頭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人,而後慢條斯理的踩在了地上男子的手上,然後從旁邊的人手裏接過一個白色的手帕堵住地上男子的嘴巴。
看起來有些粗暴的動作,但是由這個男子做出來有種說不出的優雅。
将地上男人的嘴巴堵住後,男子站起身接過濕巾擦了擦骨節分明的手指,然後漫不經心擡眸看了眼歪歪扭扭的無人機。
這明明只是從視頻裏的一次簡單對視,但是看到這裏所有人的心跳都不由地慢了半拍。
所有人腦子裏不禁冒出來一句話:我和歷史對視了。
從裏面看到了什麽呢?
好像,看到了星光,看到了長河,看到了幽暗的海底。
又好像看到了幾千年的亘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