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今天是土狗嗎？
◎是。◎
熱搜上還挂着華裳日賺八千萬的詞條, 粉絲卻不知道華裳現在賬戶裏面的錢加上今天買煎餅果子阿姨找的兩塊錢，一共還剩4126.3元，簡直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沒見過哪個明星窮成這樣的。
在華裳窮得快要沒辦法給游戲充值的時候，高潔又給華裳送來了幾部劇由華裳挑選。
其中有一部劇很清奇, 特別清奇, 和現在光明偉岸的男主有一點都不一樣！
要是火的話肯定是大火，要是不火的話……那也沒辦法。
這是一部……架空歷史太監劇，沒錯, 男主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太監。
男主是東廠督主，是皇帝手中一把利刃，心狠手辣殺人無數, 是皇帝養的一條瘋狗。
華裳扮演的角色是這條瘋狗的弱點, 也就是皇帝手中牽制這條瘋狗的繩子, 是男主的親妹妹。
妹妹自幼身體不好, 本活不長久, 但因為哥哥得到皇帝重用, 所以被各種珍寶勉強吊着命。
在妹妹十七歲時候, 宮裏選秀進來了一個答應，這個答應活潑可愛, 和宮內其他妃子一點都不一樣, 皇帝很快被她吸引。
宮裏其他嫔妃恨得牙癢癢，但是皇帝護着這個小答應她們也沒辦法啊, 于是有幾個嫔妃想了個招, 她們是拿小答應沒辦法, 但是男主可以啊。
只要小答應動了男主的妹妹, 那麽男主肯定就不會饒了她！
于是, 其他嫔妃做局，讓小答應誤以為住在太醫院旁邊的妹妹是皇帝的白月光。
小答應說到底也才十五六歲，沒什麽腦子，一聽挑唆便要去找妹妹的茬。
小答應去的時候妹妹正在喝藥，因為平日裏住所也不會來什麽人，妹妹就讓丫鬟拿蜜餞去了。導致小答應打翻妹妹的藥，讓人動手去扇妹妹的時候也沒人攔着。
等伺候妹妹的宮女回來，就見妹妹躺在地上臉頰紅腫已經沒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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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得到消息回來以後，只是摸了摸妹妹的臉，安靜地将妹妹放進了黑色的小棺材裏面。
然後去問皇帝怎麽處置小答應。
皇帝正對小答應上頭，感情正熱乎呢，怎麽可能為了一個死人收拾小答應。
皇帝做久了身上難免都會有些自負，見男主情緒穩定看起來沒怎麽生氣，皇帝也沒多想，就不疼不癢地禁足了小答應一個月，給男主賞賜了點金錢。
男主領着皇帝的賞賜退下了。
于是，沒了繩子的瘋狗，也開始反噬主子了。
憑借着這麽多年多朝中大臣的了解，男主很快建立了屬于自己的勢力。
大概用了十二年的時間，男主慢慢架空了皇帝的權利，等皇帝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男主将皇帝綁到妹妹死去的那間屋子裏，拿着錘子将皇帝的牙齒一顆一顆敲下來。
妹妹死前被打的時候，也一定那麽疼吧。
收拾完皇帝，男主将當時所有涉事的宮妃舌頭割了，牙齒敲掉。
最後收拾的是那個小答應。
那個小答應已經不年輕了，臉上也有了皺紋，看着男主的時候滿臉驚恐，跪在地上求男主饒了她。
男主把小答應帶到妹妹的白骨面前，将小答應的血肉慢慢剝離，做成人彘陪着妹妹。
妹妹這個角色的主要作用就是推動男主造反，人物讨喜，戲也不複雜。
就是男主那麽瘋批，能過審嗎？
高潔道：“這個導演不是內陸的，不在內陸播放，可以過審。”
華裳：“好的好的，就是下次我想當女主。”
高潔：“演技課上完演女主，順便把小學的數學課程學完。”
華裳不明白自己做什麽孽了，為什麽還要學習數學？平時有計算器不是已經夠用了嗎？
高潔揉了揉眼角，“那把九九乘法表背完。”
華裳同意，這個簡單。
乘法表背完的時候也到了進劇組的時間。
第一幕戲開始，
哥哥帶着妹妹去逛街，妹妹戴着兔子的面具拉着哥哥的手笑：“哥哥，還要糖人~”
哥哥捏了捏妹妹的手無奈：“行行行。”語氣裏的寵溺任何人都可以聽出來。
走到攤主面前，哥哥将銅錢遞給攤主，“捏一個小兔子模樣的糖人。”哥哥六七歲時候就被去了根，即使如今武功高強，但是聲音還是要比普通男子尖細一些。
攤主接過銅錢看了眼男主，又下意識瞄了眼哥哥的下半身，妹妹注意到老板的視線，咬了咬牙，握緊拳頭上前将老板手裏的銅幣搶下來，不開心道：“我不要糖人了，這家糖人一看就不好吃！”
攤主站起來指着妹妹道：“哎，你這小丫頭不要胡說！我這糖人......”
哥哥擋在妹妹面前，聲音陰冷：“你這糖人怎麽？”
攤主對上哥哥狠厲的目光，慢吞吞道：“是，是不太好......”
妹妹噗嗤一笑，拉着哥哥的手臂輕輕晃悠：“哥哥，走啦，要去吃隔壁的糖葫蘆~”
“卡，很好很好，繼續保持，華裳可以休息一會兒了，男主去準備下場戲。”導演拿着擴音器大聲道。
華裳迅速松開手，跑到糖人攤子面前：“我要學我要學！”
學糖人不難但是也不容易，華裳一整天最後只學會了往糖人裏面吹氣。
笑死，什麽也不是。
第二天的戲，拍攝妹妹生辰的時候，華裳穿着粉色的裙子，紮了兩個發髻，化妝師小姐姐給華裳畫了一個淡妝，柔化了輪廓，顯得更加年幼可愛。
旁邊演皇帝的男人看着華裳笑道：“華裳這樣，三年血賺，死刑不虧。”
男人這句話說完現場一下子安靜了，華裳不懂這個梗沒開口，半晌，旁邊的化妝師小姐姐拿出手機找出一張照片給華裳看，“你知道這個是什麽嗎？”
有點像魚，但是沒見過，華裳搖了搖頭，“不知道。”
化妝師小姐姐捏了捏華裳的臉頰笑道：“這個叫大鯊筆，在1800年的時候還是瀕危物種，不過現在生存環境好了，大傻.逼可以随處可見了。”
在場聽懂小姐姐內涵的人都忍不住翹起嘴角，華裳彎了彎眼睛，演皇帝的男人皺眉道：“你什麽意思？”
化妝師小姐姐無辜道：“什麽什麽意思啊？我就是給華裳普及一下大傻.逼也不行嗎？現在二線男演員那麽牛蛙，管天管地還管別人說話普及科學知識啊？”
旁邊演哥哥的男演員雙手舉起來道：“報告，普通二線男演員沒有那麽牛。”
華裳眉眼一彎：“你是三線，別給自己擡咖。”
哥哥點頭：“好的好的，妹妹說得都對，妹妹最棒了！”說着沒忍住上手捏了捏華裳的發髻。
華裳晃了晃頭：“不要動！”
哥哥嘴裏好好好，手還是沒舍得拿下來，嗚嗚嗚太可愛了，媽媽為什麽沒有給自己生一個那麽可愛的妹妹！
進入拍攝鏡頭內，華裳和男演員迅速進入狀态。
華裳晃了晃發髻：“哥哥，我好看嗎？”
哥哥摸了摸妹妹的發髻：“我妹妹最可愛了。”說着從懷裏拿出一個銀镯子給妹妹帶上：“妹妹十七歲生辰快樂。”
妹妹驚喜地摸着手腕上的镯子，看着镯子上的花紋問：“這是哥哥自己刻的嗎？”镯子上的花是小時候在後山常見的花，這種花的花瓣是深紫色的，不能吃也沒什麽甜味，不過放進嘴裏咀嚼一會兒後，再吐出來的口水就是紅色的。
妹妹小時候調皮，總是喜歡咀嚼這種花瓣假裝自己吐血了，然後哥哥每次都會被吓得臉色蒼白。
哥哥輕輕點了點妹妹額頭：“是呀，喜歡嗎？”
妹妹上前抱着哥哥的腰仰頭笑，“喜歡！”
“卡！華裳最後抱着哥哥說喜歡的時候笑得再甜一點，重新來一遍。”
華裳眨眨眼道歉：“不好意思啊，麻煩你再陪我補拍一遍。”
男演員認真道：“讓我再捏你發髻兩把，我就原諒你。”
華裳捂着頭：“那你怪我吧。”
旁邊的攝像機将這一幕錄下來放到網上當花絮。
[救命！這個也太甜了！兄妹情我愛了！]
[如果不出所料，這是一部甜甜的兄妹劇吧？我蹲。]
[女鵝笑得好甜，媽媽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補拍過了後，華裳今天就沒有戲了，提起包和化妝師小姐姐以及劇組其他人道別後就離開了。
坐到了車上，華裳拿出手機百度“三年血賺，死刑不虧。”
看着出來的解釋，華裳冷笑一聲，旁邊的高潔轉頭詢問：“怎麽？有人欺負你？”
華裳搖頭：“沒有，誰敢欺負我啊？”
高潔想了想也是，沒再詢問。
燭龍也看到了這句話的解釋，被惡心得不輕，一般動物界沒什麽智商的雄性也沒那麽辣雞惡心的。回到家關上門就問：“你打算怎麽整？”
華裳：“人類的男性從來不會共情女性，因為事情沒發生在他身上。”
燭龍：“嗯？”
華裳：“那就讓他經歷一下就好了。”
将網上近三個月發過這句話的男網友id記下，然後發給方鏡，“他們那麽喜歡三年血賺，就讓他們試試吧。”
方鏡現在很了解華裳的行事風格，回了個收到開始準備晚上入夢。
華裳抱着娃娃輕輕嘆氣：“人類的女性未免太乖了點。”
燭龍沒感受出來，“哪裏乖？”
華裳笑道：“人類男性用那麽惡臭的話來玩梗，女孩子們只會罵個茶壺嘴，未免太可愛了。”
燭龍點了點頭贊同：“是很可愛。”
時間不緊不慢地走着，華裳這部戲也到了最後一幕。
妹妹躺在地上沒了生息，十六歲生辰時收到的手镯掉落在地上，哥哥跌跌撞撞跑進屋子抱住妹妹，将手镯撿起來再次戴在妹妹手腕上。
神情平靜，看不出悲痛難過。
然後哥哥慢慢擡起手，将妹妹唇邊的血跡一點一點擦幹淨，聲音溫柔寵溺：“是不是又背着我吃萋萋牙了？”
沒有人回答。
再也不會有個小姑娘突然坐起來眉眼彎彎笑着說：“哈，哥哥大笨蛋，又被我騙到啦！”
大概因為太入戲，導演喊卡以後，演哥哥的男演員依舊死死抱着華裳不松手，華裳看着遠處助理小趙一手拿着手機，另一只手指着手機，神情焦急。
華裳以為小趙有什麽急事，伸手拍了拍男演員：“哥哥，我又活了，松開我。”
男演員回過神，按了按眼角：“抱歉。”
華裳從地上爬起來擺了擺手：“害，沒事，畢竟我漂亮可愛溫柔大度，失去我這個妹妹你痛不欲生要死要活都是正常的。”
邊說邊朝小趙的方向快步走過去，男演員看着華裳的背影沒忍住勾了勾嘴角。
華裳走到小趙面前道：“怎麽了？”
小趙捂着手機道：“有個騙子打了十幾個電話找你，不知道為什麽我拉黑不了這個號碼。”
華裳：“什麽騙子？”
小趙皺眉：“騙子說他叫秦半兩，找你要銀行卡號，說給你打五百萬，現在騙子這是什麽路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