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別打我老婆主意
四季手一頓:“發什麽?”
“兩張照片。”
暮紫芸和賣藥人交易的照片。
四季果然問:“什麽照片?”
暮京瓷不打算現在說:“反正有關暮紫芸,以後你就知道是什麽了。”
之前她想先留下證據,看陸氏集團的發展行事。
後來轉念一想,留點小尾巴讓陸銘關遐想,讓他們倆互相猜測争吵,才是最有看頭的。
她不怕暮紫芸不認,因為照片拍得很清晰。
就算暮紫芸不承認那是什麽藥,也沒有關系,需要這麽偷偷摸摸買的藥能是什麽好藥?一不小心就越抹越黑。
更何況她手上有實證,不怕暮紫芸翻身。
陸銘關知道真相後,也不會把真相公布出去,因為撈不到好處,還會被外界定義為「出賣現女友,不顧前女友名譽」的渣男。
他注重名譽,不會冒險。同理也不會在未明真相的情況下,再對暮紫芸不顧一切地好。
這場渾水很值得攪。
四季聽暮京瓷這麽說,就知道她有自己的打算。
沒再八卦,讓她把照片發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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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暮京瓷沒帶在身上,只能回去再整理。
正好匿名舉報的說辭她也要好好斟酌,便起來說要回家了。
四季雖然舍不得,也沒說什麽。
季無淵正要站起來,暮京瓷又說:“等等,我去趟洗手間。”然後往一旁的洗手間跑。
但是她才要進去,四季看着季無淵眼睛一眯,對暮京瓷說:“那個廁所沖水的壞了,還沒修呢,你去我房裏那個上。”
暮京瓷腳步一頓,回頭看了四季一眼,沒多想,又轉身噠噠噠往外跑。
四季在她到門口的時候,又說:“順手關個門,風大吹着冷。”
暮京瓷乖乖把門關上,然後往同層的另一個房間走。
四季等了一會兒,估摸着暮京瓷進房了,這才抱着胳膊對季無淵說:“可以啊,短短五年,在京城有房有車。”
季無淵看出她刻意把人支開,靠回椅背上冷笑:“很稀奇?”
“聽起來不稀奇,但你突然全款買房,還在京瓷離開暮家的當天買,還買在靠近她學校的地方,這就比較稀奇了。”
季無淵眯起長眼:“查我?”
“查你如何?”
他想了想,态度一變:“那倒沒事,我是為她買房了,你有意見嗎?”
“她知道你是當天買的嗎?”
“我不介意你告訴她。”
“告訴她,然後為你的追妻大業鋪路?妄想。京瓷也不是那種人。”
“她是什麽人,我比你清楚。你捅再大的簍子我也能填上,倒是你,禍害別的女人就算了,別打我老婆主意。”
“你老婆?我靠,還要臉不要了?還有,我能比你禍害嗎?暮淵,你跟着暮京瓷多少年了,連本名也沒透露半個字,你是真的忘記你的原生家庭了?我不信。
在我查過的人裏面,唯獨你,背景一片空白。你暮淵名下的所有東西都沒辦法往深處查,你的身份有多可疑,不用我說你自己也清楚。”
季無淵安靜聽着,長眉挑起:“然後?”
四季沉着臉:“還要什麽然後?”
“京瓷這個人是有心機有手段,那是對外人而言。對自己人,她從來不會懷疑。”
“你刻意隐瞞身份是不是因為會威脅到她?我告訴你,就算我不對她下手,也不會讓你傷害她,你要是不給個交代,我不介意也在你們隔壁買套房,看她願意跟你還是跟我住。”
季無淵冷笑一聲:“你可以試試。”
四季眼睛一眯:“什麽意思?你還能左右我買房不成?”
“我說了,你可以試試。”
四季沉默下來。
這人到底有錢還是有權?
不然不可能這種态度、這種反應。
可是真的查不到,一點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太幹淨了。
他到底是誰?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季無淵站了起來。
一米九幾的個子,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即便四季也是個氣場強悍的人,在他面前也顯得不值一提。
季無淵勾着唇,但上面沒有半點感情,冷如冰窟。
眼裏也是萬裏冰封,和暮京瓷在的時候,判若兩人。
他冷冷地開口:“聽着,我這輩子只有一件事,死也不可能做。”
——“就是傷害暮京瓷。”
“我在她身邊的時候,你見過她受委屈麽?”
“或者,你見過她因為我,皺過一下眉頭麽?”
“你懷疑我的身份,可以,我也不阻止你往深處查,因為你是她朋友。”
“但是,如果你想在我們之間攪局,那抱歉,即便你們感情再好,即便你是個女人,我也不會放、過、你。”
最後面那句話,他是一個字一個字,咬着重音說出來的。
渾身氣息充滿了暴戾,如大海中心席卷的風浪,殘暴得能把人碎屍萬段。
四季搭在胳膊上的手猛然顫了顫,連同心髒也不自覺收縮一下——那是身體不自然的恐懼。
意識到自己居然被恐吓了,她險些氣爆炸。
——從來只有她恐吓別人,什麽時候輪到別人來恐吓她?!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還是她情敵呢!
四季抓起桌上的無線鼠标扔他:“至于嗎你?!我就說了句搬你家隔壁,你就想殺人,搞得我已經搶了你老婆一樣!”
季無淵穩穩接住鼠标,扔回桌上:“只是搬隔壁?你還動手動腳,還想睡我老婆,我不殺你殺誰?”
“就你這心眼兒,以後京瓷在娛樂圈和誰鬧緋聞了,或者經紀人安排她炒CP了,你可怎麽忍?”
季無淵冷笑:“誰炒誰死,看誰敢來。”
四季:“你別告訴我,你連娛樂圈也能操控。”
“自己沒長眼?自己不會看?”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小心眼?”
“你動我老婆。”
“呃……”四季服了,這他媽是個守妻狂魔。
而且說了半天也沒透露半點有用的信息,狠話倒是撂到位了。
她眼睛乜斜着他:“你真的沒有什麽奇怪的身份?比如什麽通緝犯、在逃犯什麽亂七八糟的?”
季無淵一臉鄙夷——鄙夷她的腦洞:“我沒有非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