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沒有女朋友
那邊暮京瓷上樓見到棠意君，後者二話不說先把合同扔給她。
暮京瓷一點不含糊，也二話不說先把名字簽上，讓合同生效，這才和他談別的，免得哪句說不對了對方反悔。
不過棠意君對報道的事一個字沒提，倒是詳細說了以後的計劃。
暮京瓷對他的計劃和行程安排沒有意見，于是達成共識後，棠意君說：“你看意鼎官微了吧？官微艾特的那個「暮京瓷家小團隊」是我們給你申請的官方微博，有專人給你運營，以後你的官方消息都從那裏發布，你自己在背後留意留意就行。”
暮京瓷點點頭，那個賬號不是她申請的號，所以看到的時候就猜到是團隊在操作。
把這件事确認，又把近期的行程确認，她就拿着屬于自己的那份合同準備告辭。
但是這次她及時想起CY首席的事。
暮京瓷馬上停步回頭，對棠意君說：“對了，我想麻煩棠總替我向C總道個謝。”
CY的首席對外從不露臉，連名字也不曾公開，只用了一個代號「C」。
所以大家都喊他「C總」，暮京瓷也就跟着這麽喊。
正在整理桌上文件的棠意君突然一愣，擡頭看向暮京瓷。
暮京瓷看他有點迷茫，就把在酒店大堂獲救的那件事說了出來。
不過她沒說她遭遇了什麽，她不知道棠意君知道不知道，但即便知道，她也不想把這事明着說出。
而棠意君那天确實知道發生了什麽，暮京瓷的血檢報告、體內助興藥的來源就是他親自去查的，他知道暮京瓷不想說，就跳過這事，直接點頭：“哦……”
暮京瓷聞言就放心了，轉身又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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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意君卻突然問：“你為什麽不親自和他說？”
暮京瓷微愣，好一會兒才回頭：“我怎麽說？”
“你們家首席出了名的神秘，多少名人高官要求他露面談合作，他都明言拒絕，我一個無名小卒怎麽敢要求見他？”
棠意君嘴角抽了抽：人都和你住一起了，你還不敢要求見？
不過也确定了她不知道季無淵就是首席，他不敢多說，怕說多露餡，便點點頭：“也是，有覺悟，那我回頭替你說一聲。”
暮京瓷也點頭，這次多問了一句還有事沒有，得到沒事的回答才離開。
等她走後，棠意君坐在老板椅上沉思：為什麽大BOSS不能開誠布公？
為什麽他就這麽能瞞？
為什麽和自己喜歡的女人住一起十年，現在又住在一起，他還是沒把人吃幹抹淨？
這個問題對于喜歡誰就追的棠意君來說，比宇宙十大未解之謎還難。
他思來想去無果，只能嘆一聲男人心、海底針，屁颠屁颠給季無淵彙報結果去了。
暮京瓷和棠意君簽了約，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下，整個人都輕松了。
沒通知季無淵出來，而是直接到咖啡館找他，想着也去喝杯咖啡放松一下。
到了地方，她跟着服務員走上二樓，在一個靠窗的卡座看到要找的人。
季無淵正好背對着她打電話，高大的身影在透明窗戶的陽光照耀下，染上一層淡金色的輪廓。
他應該正在聽着對面的人說話，腰板直挺，拿着手機，透露出一種商務又禁欲的味道。
在他手邊有一副墨鏡，前面還擺着一臺超薄的筆記本，停留的頁面是股市漲收的頁面。
暮京瓷突然在他身後停下，發現他這樣看起來，還真有種大總裁的既視感，成熟穩重，滿滿的商務男士的感覺。
所以他離開的這五年到底幹了什麽？
之前她問過一次，他說了個在金融圈做了幾年，就沒再細說。
暮京瓷也就沒問下去，他有他的自由，兩人又不是什麽必須知根知底的關系，沒必要了解得太清楚。
反正在暮京瓷潛意識裏面，季無淵這個人幹什麽都是對的。
她站在後面沒再動，擺手讓想過來的服務員先別過來，就這麽靜靜地看着他。
他說話聲音有點低，沉沉的如同大提琴一般悅耳。
說的話也少，只偶爾嗯一句，看起來一直是對方在說話。
暮京瓷站了沒一會兒，聽到他終于說了句長點的話：“要是她受委屈，你就提頭來見。”
然後就把電話挂了。
……
暮京瓷本來有些訝異，還想聽他往後說，沒料到他就把電話挂了。
那麽的那個「她」是誰？
男的女的？
女的吧……不然怎麽用「受委屈」這種詞？
她突然抿了抿嘴，眉頭微斂起來。
說好不認識別的女孩子呢？
這種語氣，是女朋友吧……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內心一閃而過的怨念，見他終于挂了電話，便走過去。
暮京瓷出來的時候又戴上帽子和口罩，帽檐壓得低低的，基本看不到臉。
但她才進入季無淵視線，季無淵就認出她了。
才坐下，季無淵就問：“怎麽上來了？”
怪不得棠意君說她已經走了，卻遲遲沒有電話打過來。他剛才急着挂電話就是擔心她找不到自己。
暮京瓷拉下口罩：“上來喝一杯。”
下一句自己沒忍住就問：“和誰打電話呢？不讓誰委屈？”
問出來了才後悔：媽耶，這不是明着告訴人家自己在偷聽嗎。
雖然不是故意的，那也不好啊。
季無淵猛地一愣，看着她：“聽到了？”
暮京瓷只好硬着頭皮點頭：“嗯，我剛才就在你後面……”
季無淵蹙了蹙眉，無聲垂下眼簾。
暮京瓷就當他是不高興了，心裏翻着白眼直想扇自己巴掌：蠢啊……
但很快季無淵又看向她：“是朋友。說了點事。”
暮京瓷馬上點頭：“哦。我就随口問問。”
“男的……”
“嗯……啊？哦……男的就男的……”
季無淵的眉卻越皺越深：“你不開心。”
“我不開心？哪有？”
“寫臉上了。”
“呃……”暮京瓷摸了自己的臉：有嗎？
不過她想了想，還是放下手，鄭重其事地說：“那什麽，你是不是有女朋友？”
季無淵神情凝固了一下，正想說話，暮京瓷已經繼續往下說：“如果你有女朋友，或者有喜歡的女孩子了，你一定要說。不然你有女朋友我還住你家可不好，萬一讓你女朋友知道……”
“我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