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若是在以前,沐桐斷然不會想到此刻的場景會真正出現在眼前。在她的心裏,席卿渃就是完美的代名詞,或是化作實物的體現。她有着強大而富裕的家世,完全找不出任何瑕疵的五官和身材,就連性格都那麽讨人喜歡,不會讓人感覺到絲毫不适。
在席家,沐桐是沒有地位的。她的母親是席林汶的女人,卻也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他們沒有結婚,沒有任何維持關系的憑證。自己的母親就只能保持着極度尴尬的身份住在席家,過着看似快樂卻完全沒有意義可言的日子。
初見席卿渃,只一眼,沐桐便被這個全身上下都充滿了貴族氣質的女孩所吸引。她和自己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哪怕年紀尚輕,卻有着其他同齡人乃至成人都沒有的成熟與老練。那時,看着被一群外國保镖簇擁保護着的席卿渃,沐桐感受到的不只是天差地別,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在後來的接觸中,她發現席卿渃和自己所認為的那些千金小姐完全不同。她太過聰明,甚至很清楚自己就是席林汶的孩子,卻并不戳破。她對自己謙和有禮,對于席林汶這個沒有任何感情的父親也是極盡乖巧的聽從。有事做就會付出百分之百的注意力,而閑暇之餘便是坐在花園或書房裏看書。對于這樣一個過分安靜而又美麗的女孩,沐桐心裏的喜歡是多于嫉妒的。
她無法忘記是席卿渃為自己辦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生日,為她親手做了第一個生日蛋糕。那時的席卿渃只是個初中生,卻已經開始研究料理。起初沐桐不明白這個家夥每天晚上都神神秘秘的在做什麽,到後來她才知道。為了能夠給自己做出最完美的生日蛋糕,席卿渃從一個月前就在認真的學習蛋糕烹饪的技巧,包括後期的雕花也都是她親力親為。
從那一刻開始,沐桐覺得心口的一扇門被打了開來,名為席卿渃的人走了進去,改變了她的思想,乃至她的命運和未來。
再之後,随着年齡的增長,她們的感情不再純粹,而是夾雜了對彼此的欲念。身體第一次被席卿渃侵占,聽着她在自己耳邊說着體貼入微的話,看着她無比專注而深情的紅眸。那時候,沐桐真的覺得很幸福。縱然她們是姐妹,做出這種事情定然會天理難容,但她卻沒辦法不愛這個叫做席卿渃的女人。
從任何方面來講,席卿渃都是個最好的愛人。她沒有任何壞毛病,甚至會為你制造許多浪漫的驚喜。每天早上在席卿渃的懷裏蘇醒,看到她精心為自己準備早餐,那種感覺就好像飛鳥找到了老巢,漂泊的船找到了港灣,是一種落地生根的歸屬感。
沐桐本以為日子會這樣繼續下去,可是,一場火災,或者說一場人為的災難,卻徹底改變了她和席卿渃的關系。那場火太旺也太強,高熱的溫度哪怕是現在沐桐都能感覺到。眼看着至親死在自己面前,那種撕心裂肺的哭喊猶如魔魇一般萦繞在沐桐的腦海裏,讓她始終忘不掉心裏的恨。
尤其是當她躺在病床上,最脆弱最需要安慰的時候,席卿渃卻那樣高高在上的和她說了分手,一去外國而不複返。那一刻,沐桐覺得對方的所作所為就是在嘲笑自己,自己不過是她的玩物,她消遣時間的工具而已。
如今,這個女人受到了她該有的懲罰。自己奪走了她的第一次,百般萬般的羞辱她,可為什麽心裏卻感受不到一點愉悅?反而是深深的心疼着她?不可以,她不能再對席卿渃仁慈,否則,就是對自己殘忍。
“你心裏一定很憎恨這種感覺吧?席卿渃,你一直都是呼風喚雨,高高在上的存在,像這樣被人對待,應該是第一次吧。”沐桐擡起腳,踩在席卿渃的肩膀上。或許是藥力的作用,她沒有做出任何反抗,方才脫衣服的動作已經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看到她衣衫褴褛的躺在地毯上,淡漠而沉靜的望着自己。沐桐怒極反笑,拿出挂在牆上的皮鞭,想也沒想便抽了過去。
皮鞭的材質是純正的牛皮,雖細卻極度堅實。以極大的力道快速的抽打在身上,很快便出現一道血痕。而席卿渃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那般,依舊用那種沒有任何情愫的眼神看着她。
“好,很好,我要的就是你這種眼神。從很久以前我就在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我要像現在這樣把你踩在腳下,盡情的羞辱你。”沐桐說着,手上的動作加快,每一次揮動皮鞭都會故意打在席卿渃皮膚最為細嫩的地方,見對方挂在身上的白色襯衫逐漸被血染紅,沐桐竟是越發興奮起來。
此刻的席卿渃真的很美,不是簡單的外表之美,而是完美與破碎相交相融之後的産物。好比玻璃之上錯綜複雜的裂紋,又像是将碎卻未碎的寶玉,是一種由完好到支離破碎的過渡。完美的事物總會勾起人類的破壞欲望,而席卿渃這個人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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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她好看的臉上帶着痛極的隐忍,身上布滿了細密的汗液,和其上的血液混合交融在一起。黑色的蕾絲文胸包裹着她挺立圓潤的豐滿,而她腿間還有自己送給她的禮物。
“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誘人,讓我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下去。只不過,你要先滿足了我,我才會給你。”沐桐說着,緩緩将自己的衣服褪去,不着寸縷的身體暴露在席卿渃面前。她拉着對方染血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當暴漲的胸被觸碰,沐桐輕哼了一聲,眼裏閃爍着渴望的信息。
被她這樣看着,席卿渃無力的動了動手,想要把屬于自己的手拿回來。可沐桐卻不願她如意,而是一腳踢在她的膝蓋上,讓她跪了下來。恥辱讓席卿渃咬破了唇瓣,她低着頭不願再看沐桐,誰知,對方卻拉着她的頭,按在她腿間。
“舔我,我要你跪在這裏舔我。”鼻尖所觸碰到的濕潤是那麽明顯,自頭頂上方傳來的命令更是讓席卿渃不知所措。她微微擡頭,看着沐桐布滿情欲的臉,無奈的在心裏嘆息。最終,緩緩張開嘴,輕柔而緩慢的舔舐着面前的那處地方。
在兩個人相處的這些年裏,席卿渃也曾經為沐桐做過同樣的事。那時她的心裏滿是心甘情願,而她也知道對方很喜歡自己這樣對她。可如今,強迫連帶着身體的不适讓席卿渃無法專心進行下去,緊接着,她便被沐桐壓回到地板上。
“喂,你知道嗎?以前和你做愛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像你這麽高傲的女人,怎麽會願意為我做這種事。不過現在我知道了,你只是把這種事當成一種樂趣而已。就好像每天大魚大肉吃多了,也偶爾會有想要吃青菜的時候。你的技術很爛,不如讓我來告訴你,什麽才叫舔。”
沐桐說着,将席卿渃下身最後的防備扯去。看着那條已經被浸透的黑色內褲,她滿意的勾起唇角,将席卿渃的腰肢向上擡去,同時壓低對方的雙腿。身體被如此折騰,席卿渃費力的喘息着。很快便發現,這樣的姿勢可以讓自己看清沐桐的一舉一動,甚至是她自身那處最為隐秘而羞恥的部位。
那裏早已經被浸染得濕透,在燈光下泛着點點銀光。眼看着沐桐用一種玩味且輕蔑的目光看着自己那處地方,席卿渃用力的摳住地板,身體克制不住的顫抖起來。身體很難受,可更加痛苦的卻是心。無論她做什麽,說什麽,沐桐永遠都不肯相信她。她寧可去相信別人的話,也不肯相信自己解釋了千次百次的話。
這一刻,席卿渃覺得心裏有條神經崩掉了,或許是名為愛情的那條血脈耗盡了。
“怎麽?你死了嗎?給我喊出來。”用唇舌舔舐着席卿渃腿心的那處柔軟部位,可沐桐的動作卻完全稱不上是溫柔。她不停的用牙齒啃咬着花瓣中心的脆弱花核,那裏本就極其敏感,如今被心愛人這般對待,自是難受而難堪的。
“你想怎樣…”過了許久,席卿渃才再度開口,她的十指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着慘白,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着,被汗水和血水浸透。
“我要你求我,就像那些下作的女人那樣求我要你。”
沐桐說着,伸出三根手指用力的探入到席卿渃體內。雖然那裏足夠濕潤,可沐桐細長的指甲卻深深刺痛了席卿渃。感到內壁裏的軟肉被對方故意用指甲來回磨刮着,之前被塞入的物體也跟着不知疲倦的跳動起來,席卿渃勉強扯出一抹苦笑,費力的挺起身将沐桐抱住。
“你想聽什麽?沐桐…我能說的,都已經與你說了,你不相信…我亦是沒有辦法。我從來就不曾做過任何想要傷你的事,你卻總是在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閉嘴,我不想聽!”
看着席卿渃深紅的雙眸,沐桐僵硬在原地。不知是不是錯覺,在剛才那一瞬間,她竟看到席卿渃的眼裏有淚光。縱然很短也很少,但她似乎真的有看到那種名叫做眼淚的物體在席卿渃眼中出現過。
“好,既然你不願聽,我便不說。放我走吧,你想要的目地都達到了,不是嗎?極盡所能的羞辱我,奪取我的身體,摧毀我的意志,這些你都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我不想再看到你,如果你不放我離開,我只能選擇自己走。”
“呵…自己走?你在和我開玩笑嘛?以你現在的能力,你…唔!”沐桐話沒說完,猛地被脖子上突如其來的窒息感所打斷。眼看着席卿渃捏住自己脖子的手,沐桐奮力掙紮着想要掙開她的鉗制,可脖頸被捏住,竟是讓她的四肢都沒了知覺。
呼吸不順的感覺讓沐桐頭暈目眩,她睜大了眼睛看着席卿渃,見對方快速的從床頭櫃裏拿出自己上午給她打的麻醉劑注射進自己體內,沐桐怎麽都沒想到席卿渃體內的藥物會消失的如此迅速,而自己竟是被她反将一軍。
“為什麽…”見席卿渃有些吃力的站在床邊,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沐桐不明白她為什麽這樣看自己,只是,她的問題并沒有得到回答,席卿渃只看了她一眼便轉身走入浴室,随即響起了花灑的聲音。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當沐桐再次看到席卿渃的時候,她已經換了幹淨的衣服出來。素雅的白色襯衫,筆直細瘦的米白色休閑褲。她所有的傷痕都完美的掩藏在衣服之下,除了臉色的憔悴,根本看不出她是被自己折磨了半個月的人。
“沐桐,我之前就說過,如若你不早些醒悟,遲早會後悔。你對我做的事,足以讓我殺你百次。但我不會那麽做,也不會把你怎樣。我走了,你好自為之。”席卿渃說着,最後看了眼沐桐,拿起她放在風衣口袋裏的手槍,朝門口走去。聽着樓下的槍響還有車子開出別墅的聲音,沐桐笑了出來,卻是比哭還要勉強。
最後,你還是像當年一樣離開我了。小渃,不是我不肯相信你,而是我不敢相信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