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消毒水的味道使得鼻子有些酸澀,然而,更加刺鼻的卻是屋子裏過分濃厚的血腥味。看着躺在床上,半個身子幾乎被血染透的沐桐,席卿渃皺緊眉頭,快速把一些急救工具準備好,又拿了一個幹淨的毛巾卷起來遞給沐桐。
“做什麽?”看席卿渃拿來的毛巾,沐桐疑惑道,順手扔在一旁。
“我要為你的傷口清理消毒,過程會有些疼。”
“呵…小渃,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婆媽媽了?這種疼我還受的了,換另一種說法,其實我很享受啊。”
“我會盡快把你的傷口處理好,以免時間長了下面的人懷疑。”
“恩,來吧,只要是你做的,就算痛死我也沒關系。”沐桐說着,拿起放在床頭上的煙叼在嘴裏,用打火機點起,不緊不慢的抽着。見她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席卿渃拿起一旁的剪子,輕輕剪開沐桐身上的黑色長裙。
因為剛才事發突然,席卿渃只知道沐桐是傷在腰腹部,并不知道确切位置在哪裏。如今把衣服剪開,眼看着那道在肋骨下側的暗紅色傷痕,她心裏一驚,忽然有些佩服沐桐的忍耐力。那并不是小傷口,而是一道足足有三厘米長的刀傷。
從切口的形狀來看,這把刀并不平滑,而是帶着倒刺,這種刀刃插入皮肉裏會很疼,拔出來的時候會把層層皮肉連帶着一起勾扯出來,将疼痛擴大數倍。眼看着鮮血不停的湧出來,把沐桐白皙扁平的小腹染紅,席卿渃知道不能再繼續拖延下去,否則只會讓沐桐更加難過。
“小渃。”
“怎麽?”席卿渃拿出的消毒水,仔細清理着沐桐的傷口,見對方用那只纖細的手抓住床單,發出輕微的顫抖。席卿渃知道,沐桐現在并不輕松。
“你…懷疑我嗎?”
“你指什麽?”聽到沐桐的話,席卿渃手上的動作一頓,緊接着又繼續下去。她在繃帶上塗抹了止血藥和一些消炎藥物,再纏到沐桐腰上。摸着這副纖瘦的腰肢,她總覺得,沐桐似乎又瘦了許多。“別裝了,你想什麽,我都知道。你在懷疑我為了奪取席家,害死了老頭子是不是?我可以告訴你,雖然我讨厭他,很想把他的地位搶過來,但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連自己親生父親都殺的地步。”
“我知道。”席卿渃說着,将繃帶在沐桐的腰間系緊。看着她散亂在床上的黑色長發,還有那張蒼白的小臉,她忽然覺得,此刻的沐桐真的很柔弱。
“你知道?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席卿渃,你表面上說着相信我,但你心裏還是對我有所提防。我告訴你,不要以為我是傻瓜,可以被你這種演技給騙過去。”
“沐桐,你應該多休息一下,這樣就不會出現過多的被害妄想。”聽了沐桐的話,席卿渃面露不悅。見她要走,沐桐急忙拉住她。席卿渃下意識的想要掙開,卻發現沐桐的手沒有丁點溫度,像是冰塊一樣寒冷,就連中間的汗都是涼的。這讓她起了不忍之心,連帶着動作也停滞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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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被我說中了心事想要跑嗎?席卿渃,你真夠虛僞的,你明知道我想要繼承席家,最終還是讓老頭把東西都留給了你。怎麽?壓着我的感覺讓你很好受?看到我失敗,你應該很開心吧?”沐桐的聲音越來越低,語氣也越發的不善,看到她眼裏對自己的懷疑和恨意,席卿渃無奈的搖頭,坐上床将她輕擁在懷裏。
“沐桐,我做任何事都有我的打算,關于席家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知道你在當初離開席家的時候吃了很多苦,也知道你現在擁有一股不小的勢力。但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伴君如伴虎,那個要你為他做事的人,并不是什麽好人。”
“你又知道了?我真的很想問你,到底有什麽是你不知道的。你真的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毀了別人好幾年的計劃,卻還這麽正大光明的人。不過,這麽壞的你,倒是讓我更加喜歡了。”沐桐說着,輕吻住席卿渃的唇瓣,側過身子将所有重量交托在後者的懷裏。哪怕她們都在算計彼此,但這個懷抱還是讓她覺得安心無比。
“喂,我是你的什麽人?”就這樣安靜的抱着席卿渃,聞着她身上淡淡的木槿花香。直到現在沐桐還記得,當初她之所以會注意到席卿渃,不是因為她的長相,她的性格,而是她身上的味道。這是一種淡泊卻不易消散,持久而充滿永恒的味道。溫柔的堅持,永恒的美麗,席卿渃正如這朵花的花語一樣,是個完美的女人。
“怎麽忽然這麽問?”席卿渃将身體靠在床頭上,輕撫着沐桐的肩膀。忽然發現,她們兩個人像現在這樣不劍拔弩張的時候倒真的很少見。“我只是想知道我們的關系而已,這五年來,你一直都沒有給我個答複。”
“關系真的有那麽重要?你是我的姐姐,而我是你的妹妹,不是嗎?”
“好,很好。那麽,你覺得這會是一個姐姐對妹妹做的事?”或許是因為剛剛那句話,沐桐的臉色忽然陰郁下來。她伸手将席卿渃身上露肩禮服向下拽去,露出她白皙的肩頭和雙峰擠壓在一起而形成的溝壑。
“現在不是時候。”看見沐桐眼裏放大的欲望,席卿渃按住她的手說道。她想推開沐桐,卻又顧忌她的傷口,就這樣停在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偏偏對方還正坐在她腿間,讓她連最後的一點保護措施都失了去。
“你是我的女人,我想什麽時候上你,就可以上你。更何況,我剛剛才救了你,難道你不該給我一點補償嗎?都已經做了五年,你在怕什麽?”
“沐桐,如果我們呆在房間太久,會被…嗯…”
“我不過是幾天沒碰你,這裏怎麽變得這麽緊?乖,放松一點,你這樣夾着我,我怎麽愛你。”
“沐桐,你總是喜歡這樣一聲不吭的亂來。你什麽時候,才可以不…這麽幼稚。”
雖然嘴上說着拒絕的話,但席卿渃還是微微分開了雙腿。她努力讓自己放松,以免弄痛沐桐的傷口。但對方的卻不想給她這個機會,而是用那根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體內亂沖亂撞。這種絢麗而真實的快意讓席卿渃全身發顫,果然,這種事做得多了,真的會養成一種習慣。
她愛沐桐,更愛沐桐的觸碰和進入,好像帶着巨大吸引的正負磁場,有着旁人無法拆開的粘合力。一旦貼合在一起,除了分開,就是雙雙滅亡。
“你知不知道,你隐忍的表情真的很美。就算是做這種事,也不會像那些裝正經的女人一樣放蕩,反而給人更加高高在上的感覺。這樣的你,讓我想要狠狠的欺負。”
“你一直都喜歡欺負我。”
“沒錯,我就是喜歡欺負你。吻你,咬你,弄痛你,然後看着你流血流淚的樣子,再把你狠狠的占為己有。”
沐桐說着,将席卿渃的底褲徹底褪去,使得手部的活動範圍更大。她張口咬住近在咫尺的胸部,用尖銳的虎牙撕摩着頂端那顆脆弱的紅豆。感到席卿渃的身體因發疼而顫抖起來,她不住口,也不停手,反而加快了右手的速度,又放入一根手指。
“你的嗜好還是這麽奇怪,下一次,我也要這樣對你。”忍着疼痛,席卿渃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她張口咬住沐桐的耳朵,暧昧的向裏面吹着熱氣。發現她調皮的動作,沐桐笑起來,伸出小舌将席卿渃被自己咬到紅腫的乳尖含入口中,輕輕的舔舐着。
“小渃,你真的很有趣,也很有魅力。告訴我,我是不是你唯一的一個人?只有我才能這樣對你,只有我才可以占有你的身體。”
“你想要我如何回答?”
“我要你告訴我,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
或許是錯覺,沐桐總覺得今天的席卿渃格外聽話。看到她閉着眼睛靠在床頭,完美的臉上帶着一層散發着微光的薄汗,沐桐清了清幹燥的喉嚨,輕舔着席卿渃的脖頸。這裏是她最敏感的部位之一,也是自己最喜歡的位置。有很多次,她都想要把這裏撕扯咬破,将席卿渃的血吸幹。
“要到了嗎?”手上的動作還在繼續,而席卿渃的視線卻開始渙散起來。感到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看自己的眼神開始迷離。沐桐知道,這是對方即将要到達的頂峰的标志。可不知是出于壞心還是不想太快結束這場歡愛,沐桐放慢了速度,到最後幹脆停了下來。下體內無法言喻的酸痛讓席卿渃睜開雙眼,她看着沐桐玩味的眸子,已猜出對方的意圖是什麽。
“怎樣?是不是很難受?我累了,如果你還想要,就自己來。”沐桐說着,将手指放在距離席卿渃腿間幾厘的位置。她的眼中帶着挑釁,帶着不屑。她知道,以對方的性格會毫不猶豫的起身走人,這也正是說明了席卿渃對自己的冷漠和疏遠。
這五年來,兩個人住在一起,睡在一起,她們吃過一份情侶套餐,也放下所有的包袱,同去旅游。表面上,她們是親密的戀人,但沐桐很清楚,席卿渃從未正視過她們的關系。把或許,自己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消遣的工具。就像現在,她只要做了會違背席卿渃原則或是讓她失态的事,席卿渃就會毫不猶豫的拒絕掉。
這根本不能說是死板,只能說,自己于她,什麽都不是。
就在沐桐打算起身時,本是抱着她的席卿渃似是輕嘆了一聲,忽然将她放倒在床上。緊接着,她竟是抓住自己的手,将其緩緩送入到她體內。從下面的角度,沐桐可以清楚的看到席卿渃的動作,還有自己的手指被她身體所吞沒的過程。當雙指被那處過分柔軟濕熱的地帶所包圍,她聽到水液的摩擦聲,還有席卿渃若有似無的輕吟。
“沐桐,或許…嗯…我的一些行為讓你誤會了什麽…但是…我愛你。”
“該死的,你憑什麽在這種時候對我說這些,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那為什麽我以前叫你做你都不肯!”聽到席卿渃的話,沐桐有些激動的說道。手上一用力,便直接探入席卿渃體內的最深處。
“別…別惱,我之所以現在才這樣,只是因為我以前羞于這樣做,我一直都是個放不開的人,你可知道?”
“閉嘴!”見席卿渃笑起來,沐桐扭頭不去看她,視線卻不由自主的飄了過去。
此時此刻,席卿渃正跪坐在自己身體上方,不停的來回躍動着。她褐色的長發半濕半幹,臉上帶着淺色的粉暈。她的腰肢在顫抖,那過分清明的人魚曲線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汗水順着她的小腹流淌在自己身上,是滾燙而灼人的熱度。而最要命的,莫過于她看自己的眼神,竟是充滿了寵溺與愛戀。
“沐桐,有些時候,你別扭的…很可愛…”
“閉嘴!老實做你的事。”看着席卿渃擺動的腰肢,沐桐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撫摸她的小腹,在上面輕柔的按壓,感受着其皮膚下面自己手指跳動的頻率。
“好…我不說…沐桐,這次別停下來,那種感覺…很難受。”
“不會停的,就算你求我停下來,我也不會停。”子,我會一直賴着你,哪怕你厭煩了我也不會走開。欠你的所有幸福,我會用我的全部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