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誘惑59
交警大隊——
“警察同志, 這事是我不對,我一定會負全責,聽說我還撞到了孕夫,心裏真的十分抱歉, 我能去探望一下對方嗎?”
交警正在處理這個案子, 他擡頭看了眼面前的何昔:“你全責是鐵定的,撞了蘭博基尼有得你賠, 之後的事情等對方來了再說。”
“二哥, 就是他!”
就在這時, 門口傳來幾道腳步聲。
何昔聞聲轉過頭。
警隊大門, 在幾個黑衣保镖簇擁下,身穿着銀灰色西服的男人身形高大挺拔, 面容冷漠,屬于頂級alpha的氣場沒有受到阻隔劑壓制的影響, 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何昔看到男人擡眼望向他,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像是冰冷的審視, 又像是位高者遇見肮髒的厭惡, 是從尊嚴上被唾棄碾壓的感覺,掌心悄然攥緊。
這個男人是顧峪昔的alpha。
不是出國了嗎?
直到昂貴蹭亮的皮鞋停在肮髒布滿灰的網面鞋前,像是纡尊降貴那般,踩上肮髒的鞋。
何昔口罩下的表情瞬間扭曲,他仿佛感覺到腳趾被碾碎的感覺, 眸底染上被羞辱的怒意,但又不敢太明顯,只能低着頭。
是他低估了顧峪昔, 竟然還有人為這樣的畸形人死心塌地。
駱盼之站在這人跟前, 見人戴着帽戴着口罩還坐着, 漫不經心垂下眸:“是你撞了我愛人,是嗎?”話音落下的同時,皮鞋又碾了碾髒鞋的鞋頭。
何昔強忍着疼痛,低着頭:“……對、對不起,都是我的問題,我一定會負全責的。”
“負全責?”駱盼之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他笑出聲,眸底卻盡是厭惡寒意:“你負得起嗎?”
Advertisement
簡聞星連忙點頭:“你擺明就是故意撞我的車!還差點把我家人給傷到了,虧得是沒事,如果有什麽事你覺得你不用吃牢房嗎!能吃你一輩子!”
在場沒有一個人敢反駁聽似看不起人的話語,從駱盼之踏入交警大隊那一刻開始就沒有人認不出這人是誰,也沒有膽去反駁這樣的大佬。
而大佬面前這個穿得黑灰色外套駝着背毀了容的近中年的男人,像是被吓到那般,顯得格外的膽怯,只見他低着頭,雙手合十作出求饒姿勢,渾身發抖,說話都是哆嗦着的:
“……給您做牛做馬我都會賠償的,請您高擡貴腳,我保證一定給您賠償。”
旁邊辦公桌的交警同志似乎覺得這樣欺負一個殘疾人似乎有些殘忍,但是又不敢說話。
簡聞星也沒想到他二哥會這樣做,平時他二哥絕對不是這種難為人的角色,也絕對不會看不起任何人,所以這是為什麽?
駱盼之冷笑出聲,這人倒是厲害,像是他在欺負老實人。
目光落在這人的手背上,赫然一道蛇形傷疤,又上下打量着這人的身形,雖然駝背,但是不難看出很高大。他記得顧峪昔說過,莫文斌約莫一米九,身形高大,手臂上有玫瑰與藤蔓的紋身,左手手背上有一道被燙傷的疤,有點像蛇形。
聲音是很渾濁粗重的聲音,但是現在聽來這聲音好像沒什麽問題,就是普普通通的聲音。
“你叫什麽名字?”
何昔老實回答:“何昔。”
“哪個昔?”
“昔日的昔。”
駱盼之眸底深了深,他笑道:“倒是有緣,我愛人名字裏也是昔。”說着唇角的弧度淡去:“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法律是無情的,犯了錯就得伏法不是嗎?”
何昔忽然後背一涼,緩緩擡起頭,正好對上駱盼之意味不明的笑意。
“警察同志,我這輛限量款跑車兩千多萬,看着損壞情況估計得五百多萬,加上他撞了我愛人,差點使我愛人流産,這維修費和送醫的相關費用也都得算。”駱盼之看向交警。
負責該事件的交警立刻回答:“我們已經對現場進行了查勘并将兩臺事故車輛轉移到交警大隊,從監控上判定何昔應承擔全部責任,負責雙方車輛的維修、道路交通設施的賠償和孕夫送醫的相關費用。請問小駱總您是走民事訴訟還是……”
“私了。”駱盼之“高擡貴腳”挪開皮鞋,他屈指輕彈何昔的帽檐,勾唇笑道:“還請這位何先生跟我好好談,這件事情該怎麽處理最好。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
說完看了眼身旁的保镖。
保镖們前後左右走到何昔身旁,也沒有對人動手,舉止有禮的請人走。
隊裏的交警見況似乎有些不對:“那個,小駱總,雖然能私,但是您千萬不要——”
駱盼之笑得溫文儒雅:“放心吧警察同志,我們家可是拿了二十年文明家庭稱號,從小就耳濡目染的我熱心公益、孝親敬老、團結鄰裏、誠信守法、克己奉公一個不落,不會欺負弱小的。辛苦各位同志了,再見。”
說完便轉身離開交警大隊,恢複面無表情。
他自然不會欺負弱小。
但對于妄想逃離審判作惡多端的人渣,那他也不需要太文明。
敢動他最珍視的人那就必須付出代價。
。
生鏽的鐵門被吱呀推開,水泥地面粉塵飛揚,放眼望去是一間廢棄老舊的倉庫,四周堆積着早已損壞或者淘汰的醫療檢驗設備。
駝背的何昔雙臂被身後的保镖壓着前行,他嘗試掙紮,下一秒就被壓着肩膀狠狠摁跪在地面,就跪在那雙昂貴的皮鞋跟前。
膝蓋處頃刻間揚起一片灰塵。
駱盼之眉宇微蹙,往後退了一步,別開臉,也不知道是嫌棄這人還是這粉塵。他垂下眸,目光淡漠看着妄想掙脫卻被壓制得無法動彈的‘何昔’,仿佛想到什麽冷笑出聲。
“呵,何昔?”
他面無表情,朝着一旁勾了勾手,随後一根冰涼的高爾夫球杆放到他手心裏。
‘噔’的一聲,是金屬碰撞的冰冷聲音,高爾夫球杆立在了何昔膝蓋前,正好對着破爛的窗戶,投入室內的光線落在高爾夫球杆上折射出冷冽的光線,刺眼略過何昔的眼睛。
何昔微微擡眸,便看到那只骨節分明的手抵着高爾夫球杆頂端,漫不經心摩挲着,袖口處不經意露出精致袖扣與腕表,一副紳士精英的打扮,卻透着無形的壓迫感。
下一秒他就感覺到帽檐被球杆輕輕一撥。
“你知道我最喜歡玩的運動是什麽嗎?”駱盼之撐着高爾夫球杆彎下腰,他看着跪在跟前的男人低垂着腦袋,戴着帽子口罩完全看不清表情:“猜猜看?”
何昔聽着耳旁響起的聲音低沉含笑,卻藏着寒意,仿佛帶着将他生吞活剝的惡,眸底浮現不以為然之意,語氣卻不妨礙恐懼發顫:
“高爾夫球。”
“聰明。”駱盼之笑道,用球杆敲了敲何昔的帽檐,像是誇獎:“突然有點想打高爾夫球了怎麽回事?”
何昔像是想到什麽可能,他猛地擡起頭,難以置信地望着面前明明西裝革履,卻仿佛像個斯文敗類的男人:
“……先生,我跟您無冤無仇。”
話音剛落,就感覺到頭頂被放了一顆高爾夫球。
“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挑戰高難度。”駱盼之沒有理會何昔說的話,往後退了一步,半眯雙眸端詳看着保镖放在何昔頭頂上高爾夫球的位置,然後就見何昔想動:“诶,你要是動了的話,我不知道我這個杆子會揮到哪裏。”
何昔身體頓時僵住,因為脖子上抵着高爾夫球杆。
駱盼之在何昔脖子旁小幅度模拟着揮杆姿勢,他笑得溫柔:“要是球掉了,我這個球杆很有可能就揮到其他地方。”
“先生,我答應賠償的,多少錢我都願意賠償的,求你不要打我……”
駱盼之面無表情的聽着這一聲聲的求饒,不為所動。
他的腦海裏卻浮現着年齡還小的顧峪昔遇到人渣時會是怎麽樣的情況,剛分化的omega怎麽可能抵抗得了一個成年人alpha的要挾強迫,肯定會害怕,肯定哭了,腺體因二次分化被迫縫合的痛苦光想着都覺得難受。
所以二次分化成alpha的顧峪昔能有多堅強勇敢,強忍着腺體縫合的煎熬将莫文斌的手給折斷,他不敢想象,可光是這樣想他的怒火就止不住的燒。
燒得他想要失去理智的将面前這個人撕碎。
可他不能。
他能做的就是掀開這個所謂的‘何昔’皮囊,交給顧峪昔,讓這個惡魔暴露在日光下,接受正義的審判。
“記住了,如果球掉下來,那你的腦袋也會跟着掉下來,讓他自己跪。”駱盼之微掀眼皮,看了眼站在何昔身旁的保镖,往旁點了點頭,示意放開。
保镖放開人,圍在何昔身旁,想逃跑也沒有路可走。
肮髒布滿灰塵的倉庫裏,駱盼之拿出手帕,擦拭着自己的高爾夫球杆,動作慢條斯理,仿佛是在遼闊的高爾夫球場上做着準備運動,優雅惬意。
炎熱的夏天蒸得倉庫悶熱無比,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何昔頂着頭頂的高爾夫球動也不敢動,後背已經濕透,帽檐下滴落的汗沒過眼皮,膝蓋被挫傷的疼他不敢發出聲音,只能忍受屈辱煎熬着,毫無疑問是在摧殘着他自尊心,摧殘着他的意志,可偏偏他動彈不得。
他完全不知道面前這個穿着西服的瘋男人想做什麽。
或許他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這裏。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沒弄死那個畸形人有點不甘心。
不知過了多久,何昔看到做工精美的手帕丢在他眼皮底下,那雙昂貴的皮鞋往後退了一小步,皮鞋的聲音回蕩在倉庫,仿佛碾壓在心髒上,他的心跳瞬間跳到了嗓子眼,呼吸急促。
保镖們開始往後退。
無形的壓迫感鋪天蓋地的壓下。
“我要開始了哦。”
優雅輕笑聲在倉庫響起,像是來自惡魔的問候,接着是高爾夫球迅速揮動過頭頂跟空氣摩擦發出的聲響,何昔閉上眼身體猝然緊繃。
‘嘭’的一聲,高爾夫球杆完美擊中球,球直接砸中後邊的老化設備,蘊藏在球中的餘力徑直穿透生鏽的設備壁身,設備在強烈擊打之下發出巨大的相碰聲,而球最後彈落地面,與跌落的帽子一同揚起粉塵。
何昔緊繃的神經在驚魂未定中拉扯着,他瘋狂的喘着氣,渾身發抖。緊接着就感覺到頭頂有道溫熱流下,沒過他的眼皮,滲入唇縫,嘗到了腥甜。
手顫抖的伸向頭頂,摸到溫熱的濕潤,拿下一看,手上沾着的是血,瞳孔緊縮。
“好久沒有打球,我的球技好像退步了。”駱盼之失望的嘆了聲氣,他握住球杆身走到何昔跟前,用球杆扯下他的口罩,再用球杆強迫人擡起頭看着自己。
何昔瞪着面前的男人。
駱盼之勾唇笑着:“不好意思啊,太久沒打球生疏了,很疼吧?”
他看着口罩下的這張臉,被燙傷得無比猙獰,盡管有植皮修複的痕跡,卻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疤痕,除了眼睛能看,眉、耳、鼻、口完全沒法看。
“……你這是故意傷人。”何昔這會才感覺到腦袋的巨疼。
駱盼之仿佛是聽到什麽笑話那般,他用球杆拍了怕何昔的臉:“這點疼就叫故意傷人?那你做的事情怎麽算?你倒是會算。”
他垂下眸,目光落在何昔手背上的蛇形傷疤,身高,蛇形傷疤,渾身燒傷皮膚受損,那就差雙臂上的玫瑰藤蔓紋身沒有印證。
“把他的上衣脫下來。”
保镖立刻行動,三五兩下上衣就被扒了下來,與此同時貼在身上的儀器也跌落下來。衣服下的皮膚依舊是體無完膚,雙臂上纏繞着玫瑰的藤蔓紋身顯得格外晃眼。
眼尖的簡聞星上前撿起這個貼片儀器,看了看:“二哥,這是拟人眼動儀,能記錄人在處理視覺信息時的眼動軌跡特征,從而模拟人類的聲音跟人對話。”
所以這就是為什麽這個何昔聲音不粗糙難聽的原因。
駱盼之盯着這個玫瑰紋身,像是想到什麽臉色驟然陰沉,他的顧峪昔是香草朱麗葉信息素,朱麗葉是玫瑰花,這個藤蔓是什麽不言而喻。
“莫文斌,你也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你連畜生都不如。”
何昔掙紮着想站起身,被身後的保镖直接摁着脖子壓在地面上,臉摩擦在粗糙的水泥地上,與灰塵與血混雜着,他的手撐在地面。
卻在下一秒被皮鞋狠狠踩上手。
“啊——”
十指連心的疼讓何昔痛苦的叫了出聲。
駱盼之彎下腰,看着這張醜陋的臉露出痛苦的表情:“就是你這個畜生妄想通過傷害其他人來刺激我的愛人?很可惜,現在你惹到的人是我,想死還真的沒那麽容易。”
“……呵,顧峪昔就是個白眼狼,就是個畸形人,他這種人也配有人喜歡啊——”莫文斌痛得叫出聲,沒有了眼動儀傳達聲音的莫文斌恢複原來的嗓音,宛若摩擦過砂礫般的嗓音令人起雞皮疙瘩,
駱盼之面無表情單手卸掉何昔的一只手臂,見人痛苦地發不出聲音,眸底盡是狠厲寒意:“你這種畜生不配提他的名字。”
毫無疑問,這就是莫文斌。
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要殺就殺了我!!!我不怕!!!”
駱盼之緩緩站起身,拿開腳,垂眸看着被摁在灰土裏掙紮的人渣,像是在看着垃圾:“想死?你也配。”
要不是法治社會,千刀萬剮都難消心頭之恨。
竟敢說他的顧峪昔是白眼狼?是畸形人?
“給他包紮好丢去警局,就說這人是莫文斌。”駱盼之把手中的高爾夫球杆遞給保镖:“麻煩幫我丢了。”
說完沉下臉轉身離開倉庫,真是髒了他的眼。
“好的小駱總!”
昂貴皮鞋踏起粉塵,卻不沾染剪裁完美的西服。
何昔眼眶通紅,惡狠狠地瞪着離開倉庫的男人,時隔十四年又被卸掉右臂的手像是掀起過往的屈辱,顧峪昔就是個白眼狼,想當年他做了多少事情,給孤兒院捐了多少錢!
而他身為alpha竟然被一個二次分化的omega給弄得遍體鱗傷,還被一場大火燒毀了全身皮膚,最後只能放棄自己的真實身份躲藏起來,甚至淪落到被家族摒棄。
瑞興醫院那事他爸根本就沒想着護着他。
……憑什麽,顧峪昔憑什麽這麽幸運。
倉庫外,簡聞星看着站在車前整理着袖口的駱盼之,對剛才的事情心有餘悸:“你真的是我大哥。”
怎麽突然就對這個肇事司機那麽的吓人,這得多在乎顧律師啊。
駱盼之擡眸看了他一眼:“這事別跟家裏人說,說了我也是被混合雙打的份,峪昔也不能說。”
簡聞星抿着嘴表示明白,然後又憋不住的問了句:“右盼,你跟這個肇事司機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嗎?”
“峪昔之前是omega,十四年前就是因為這個人渣被迫分化成alpha。最近的新聞有看嗎?就是這個畜生,應該就是沖着峪昔來的。”駱盼之說着心裏依舊是驚魂未定:“幸好峪昔沒事,不然我死都不會放過這個畜生。”
竟敢想趁他不在動顧峪昔?
簡聞星瞪大眼,他不是沒看過新聞,最近因被性侵二次分化事件,還有那百分之九十九的致死率都很吓人:“所以……是這人做的?”
“特征都對上,是他。”
“卧槽!!”簡聞星氣得跳起來:“那你剛才還讓保镖給他包紮?這種人渣還給他什麽人道主義啊,他都不是人來的!!!就應該把他的頭給打掉!!”
駱盼之看了眼跳腳的簡聞星:“記住了,什麽都別說,然後幫我跟一下莫文斌這件事,有什麽情況第一時間告訴我,車我給你買新的。”
簡聞星表情嚴肅,舉手發誓:“好的Boss,保證完成任務!”
“嗯。”駱盼之正想着開車門上車,就聽到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立刻拿出手機,一看是顧峪昔的電話,眼睛蹭的亮了。
簡聞星:“?”這個狗狗眼是怎麽回事?
醫院裏,睡醒的顧峪昔不知道駱盼之去哪裏,問駱予楚也不知道,便打電話給人,接通的瞬間他問道:“你在哪,怎麽我醒來你就不在了?”
其實心裏是擔心駱盼之會做什麽。
這聲音愣是給駱盼之聽出了顧峪昔在委屈,他面露心疼趕緊哄道:“寶寶你醒啦,我在外邊給你買水果呢,現在就回來哈~”
簡聞星:“???”喂?霸總你在嗎??
“或者你有其他想吃的東西?甜的辣的酸的?啊,都不想吃啊,我的寶寶胃口那麽不好啊,那怎麽辦呢,我回去給你做你喜歡吃的吧!”
簡聞星:“???????”嘿,西裝暴徒你還在嗎?
他傻眼的看着剛才掄着高爾夫球杆在人腦門上打球的小駱總秒變妻奴,這變臉都沒有這樣變的吧,這是換了個芯吧?
然後他就聽到車門關上的聲音,車就這樣開走了。
須臾後——
“喂駱盼之,我還沒上車啊啊啊啊啊啊!!!!!!”
車輪胎揚起一片塵土,簡聞星在後頭招手哀嚎。
《攤上這樣有了妻忘了弟的哥他也是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是說有被這個優雅掄高爾夫的西裝暴徒迷到,前腳是暴徒,後腳是妻奴,絕世好男人非右盼莫屬!
【溫馨提示:不要打架不要打架不要打架,這真的是不對的。】
【溫馨提示2.0:簡聞星會不小心把這事說過祁藺聽,然後祁藺說給了顧律師聽,默默為右盼點蠟吧】
——
今晚不誇我什麽時候才誇我~~~
繼續發一波紅包,月底啦,跪求白白液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