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還疼嗎
入秋的太陽沒有盛夏那麽炎熱, 一陣風吹來,吹得溫沉習的心都跟着涼了好幾拍。
一直到回到老莊的老房子,溫沉習都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莊叔竟然已經知道他和小瑜的事情了!
他就奇怪, 今天他剛到莊家的時候, 老莊看他都沒有往日那憨厚的笑容了。
莊叔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小瑜出櫃了?
那小瑜有沒被打?
一想到這個可能, 溫沉習連忙去檢查身邊的莊彥瑜。
似乎察覺到他的緊張,莊彥瑜奇怪地問他:“阿習, 怎麽了?”
莊彥瑜大腦飛快地分析了一下讓溫沉習緊張的事情, 然後安撫他說:“你放心吧,爸爸就是嘴上說說, 而且,我不會嫌棄你的。”
“不是。”溫沉習拉起他的手, 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
如果不是老莊還在這裏, 他很想把莊彥瑜衣服也脫下來,好好檢查一下, 看看身上有沒有傷。
溫沉習沒有在他手上看出什麽痕跡,才壓低聲音問他:“瑜瑜, 你是……跟莊叔出櫃了嗎?”
莊彥瑜查過,現在當然知道’出櫃‘是什麽意思, 他點點頭:“對。”
溫沉習握着他的手一緊,連忙問:“那莊叔有沒……有沒說什麽?或者有沒打你?”
莊彥瑜這才知道他在擔心什麽, 覺得自己的心裏又開始脹脹的,就像被武林高手傳了九層的內力一樣。
他搖頭小聲說:“沒有的,你不用擔心,爸爸很好的。”
溫沉習這才松了口氣:“沒有就好……”
随後又忍不住捏了捏他, 語帶責怪:“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不跟我說?應該讓我來和莊叔說的。”
莊彥瑜:“哦, 那下次你來說。”
溫沉習:“……”
哪還有下次?!
光這一次就快吓死他了!
老莊從屋裏洗完臉出來, 就見這兩人手拉着手在說悄悄話。
老莊面色又一次緩和了不少。
就是要這樣的嘛,小十一想牽就牽,想抱就抱。
之前還把小十一推開是個怎麽回事的嘛!
老莊同志本身也是個直腸子,藏不住什麽情緒,不然也不會那麽直白地把情緒表露在臉上,溫沉習一來,他就沒給什麽好臉色。
現在見溫沉習對小十一又小心翼翼的了,他臉上重新露出了一絲笑容。
見到老莊同志從屋裏出來,溫沉習握着莊彥瑜的手又是一緊。
但這一次他沒有再放開,而是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老莊,見老莊沒有表露出不高興,他心裏稍稍松口氣的時候,也湧出一陣陣狂喜。
他一直以為的,像鋼筋一樣的老莊,會是他和小瑜在一起的最大阻礙。
原來這阻礙從來都不存在。
溫沉習深吸了一口氣,牽着莊彥瑜的手來到了老莊同志面前。
“莊叔,很抱歉,沒有及時告訴您,我和小瑜已經在一起了。”溫沉習說:“這件事情本來應該由我來說,沒想到卻讓小瑜獨自面對,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好,我向您和小瑜道歉。”
老莊和莊彥瑜對視一眼。
父子倆都有點懵。
咋回事啊這事,怎麽好好的又道歉起來了。
尤其是老莊,更是不解。
這有哪裏不對勁嗎?
他是小十一的爸爸,小十一自己跟他出櫃有什麽問題嗎?
他又不是小溫的爸爸?
為什麽要由小溫來說才對?
這有啥好道歉的啊?
飛快對視一眼的老莊和莊彥瑜都不太理解。
老莊試探性地說:“那、難不成還要等你過來,才能說?”
老莊成天曬着太陽,皮膚偏黑,雖然俊朗壯實,但被曬黑的臉上,看上去就只有憨厚,看不出其他表情。
因此溫沉習不明白這是不是質問,可他的确覺得,把出櫃這件事情交給莊彥瑜一個人,就是他的不對。
溫沉習說:“人生大事,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我怎麽能讓小瑜一個人去面對?也就莊叔您開明……”
溫沉習不敢想,如果莊叔不同意的話,瑜瑜肯定免不了一翻責罵。
老莊和莊彥瑜兩人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是了是了,許多正常的家長還是比較接受不了這個的。
老莊立刻清咳了兩聲:“那什麽,只要小十一能夠開心幸福,我就不強求什麽。”
溫沉習鄭重其事地保證:“莊叔,您放心,我很愛小瑜,我一定會對他很好很好,讓他天天開心。”
其實所有的保證都是虛的。
溫沉習自己也說不出什麽天花亂墜的保證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時間來證明自己一定會說到做到。
現階段,也只能希望自己的真誠可以讓老莊相信。
但他顯然也不是很理解老莊的腦回路,聽完他的保證後,老莊只有一個想法:“那,我們小十一要抱你的時候,你可不能再推開了啊?”
溫沉習:“……什麽?”
老莊說:“我們小十一就喜歡摸點什麽東西,抱點什麽東西,那天看見你把小十一推開,我都生氣了。”
顯然老莊是真的非常在意這一點了!
溫沉習:“……”
萬萬沒想到自己所有的真誠和承諾,在老莊面前,就只有這麽一個要求。
溫沉習一時間不知說什麽好。
心裏只有一個想法——不愧是親生父子,腦回路永遠是別人猜不到的。
溫沉習只能解釋說:“我那時候是怕被您發現和和小瑜的關系,就……抱歉。”
老莊一臉不贊同:“就算怕被發現,也不能推開我們小十一,我們小十一能抱你多久?最多也就幾十年。”
上輩子他們是個芯片,沒有手,觸碰不到掃描’看‘見的任何東西。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正常的身體,一個可以感知外界的身體。
喜歡摸一下碰一下的,多正常啊。
溫沉習哭笑不得:“是。莊叔,我知道了。”
老莊說:“好了小溫,你也快去洗把臉吧。”
溫沉習:“好。”
等溫沉習進了洗手間,老莊才拉着莊彥瑜小聲說:“吓死爸爸了,咋出個櫃都還有這種規矩,得兩個人一起來,我又不是他爸爸。”
莊彥瑜也一臉贊同:“不過好在阿習沒有多想。”
老莊也松口氣:“不過小溫确實還是不錯的,我們上山的時候,他還在念着小十一呢。”
莊彥瑜抿着唇笑出了小酒窩:“是嗎?”
老莊:“是的是的,那孩子身板也好,應該不容易生病。”
父子倆說完悄悄話,溫沉習也出來了。
老莊知道他們明天還要上班,沒真讓溫沉習繼續搬樹苗,而是讓他們早點回城。
溫沉習卻拒絕了:“來都來了,今天不搬完,明天您也得搬一趟,兩個人還快一些。”
老莊拗不過一個急于表現的男人,索性就随他去了。
搬完所有的樹苗,溫沉習看上去卻一點都不見累,神采奕奕的,晚飯還是他下的廚。
一直到吃完飯,他和莊彥瑜才坐上回市區的車。
月明星稀,回城的路沒有什麽路燈,反倒映照得明月格外皎潔。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中秋節過後這個月亮,又比之莊彥瑜之前在這個世界看見還要更大更圓。
剛剛在老莊面前跟個沒事人一樣的溫沉習,看了一眼莊彥瑜後,慢慢往後靠,然後故作酸痛地甩甩肩膀。
莊彥瑜立刻收回看月亮的視線,問他:“會痛嗎?”
溫沉習淡定地說:“不會痛,就是有點酸,我能靠在你身上休息一會兒嗎?”
莊彥瑜立刻往他那邊坐一點點,還微微偏了偏頭,把自己的肩膀露出來更多一點:“可以。”
溫沉習卻沒有把腦袋放在他的肩頭,而是側了側身,把莊彥瑜抱在了懷裏,然後才把自己的腦袋埋入他的脖頸中,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樣靠。”
他說話的時候,呼出的氣息全部灑在了莊彥瑜的脖子上,讓莊彥瑜覺得有點癢,忍不住縮了下脖子:“那你不要說話了,睡一覺。”
溫沉習上揚的嘴角帶着一點笑意:“好,聽瑜瑜的。”
只是莊彥瑜很快發現,這個男人一邊說着好,一邊卻不願意睡,而是張口嘴咬住了他脖子上的一塊軟肉。
濕熱的感覺立刻傳來。
他有些想躲,這人卻變本加厲地舔了起來。
莊彥瑜縮着脖子:“阿習!”
溫沉習聲音低低地傳來:“瑜瑜好香。”
莊彥瑜認真地說:“不是我香,是因為你身上味比較大。”
聞言,溫沉習一頓。
他從莊彥瑜的脖頸處擡起頭來,看着莊彥瑜:“什麽味……我臭?”
莊彥瑜猶猶豫豫地看着他:“不算臭。”
溫沉習被氣笑了,忍不住戳戳他酒窩的位置:“都是汗味?”
莊彥瑜很難在這件事情上撒謊:“你今天出了很多汗。”
男人有汗味在他看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在太陽底下搬了幾百株樹苗,怎麽可能不出汗。
不過為了不被嫌棄,溫沉習還是自覺坐好,不再試圖去粘莊彥瑜了,嘴上還說:“回去就洗澡,瑜瑜可不能嫌棄我。”
莊彥瑜見他不靠過來了,就說:“沒有嫌棄你的意思,你可以繼續靠着我。”
也不知是不是莊彥瑜的話,對溫沉習而言,太有殺傷力了。
本來還不覺得自己難聞的溫沉習,都開始覺得自己身上是不是真的很臭。
“不了。”溫沉習讓保镖開一下車內的換氣,說:“不能熏着瑜瑜。”
莊彥瑜沉默地看了他兩眼。
溫沉習問他:“開換氣了,你等等看看還有沒……”
話還沒說完,莊彥瑜就靠了過來:“給你抱。”
溫沉習一愣,随後笑了起來。
他差點忘記了,他們家瑜瑜是個小直球,在只想當他兄弟的時候,都是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瑜瑜不講含蓄的。
溫沉習只好摟住主動靠過來的香噴噴的魚,聲音裏都帶着笑意:“不怕味大嗎?”
莊彥瑜舒服地眯了眯眼:“不會。”
溫沉習忍不住低下頭親他。
顧忌着還在車上,溫沉習只親了一會兒就放開了。
只是剛開過葷的人,是最容易受到撩撥的。
明明只親了這麽一會兒,莊彥瑜就感受到了對方身體的變化。
莊彥瑜默默地退開了一點。
溫沉習又把他拉了回來,低聲問他:“小瑜,今晚還貼姜片嗎?”
莊彥瑜臉’騰‘了一下就熱了。
好像姜片貼在了他的臉上,又熱又辣的感覺。
莊彥瑜抿着唇說:“不貼了。”
溫沉習手指磨着他的嘴唇:“怎麽不貼了?是這個方法不管用嗎?那還有其他什麽祛濕排毒的方法嗎?”
莊彥瑜默默地看他一眼,懷疑他不是想祛濕排毒,就是想搞不正經的事!
阿習果然沒有騙他,他這個年紀的男人,真的很不正經!
車子在溫沉習的期盼中回到了家。
溫沉習似乎也有點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汗味了,一到家就去衛生間洗澡。
以前他都是讓莊彥瑜先洗的,這次自己先受不了了。
洗完出來,他就直接跑去找莊彥瑜:“瑜瑜,聞一下,還有味兒嗎?”
莊彥瑜湊近聞一聞:“沒有,沐浴露的味道。”
見莊彥瑜這麽乖,溫沉習笑了一下,也湊過來,在他衣領上嗅了嗅,然後說:“糟糕,瑜瑜,可能是我們在車上抱了太久了,你身上也有點味兒了。”
莊彥瑜擡起手臂聞了聞,并沒有聞到:“有嗎?”
“有。”溫沉習很肯定地說:“你也快去洗澡吧。”
莊彥瑜:“哦。”
莊彥瑜本來也要去洗澡的,他才剛把快遞收拾好,都是他之前從S市寄回來的快遞。
抱枕也重新放回了床上。
只是等他洗完澡後出來,抱枕卻消失了,床上只有溫沉習一個人。
溫沉習正閉着眼睛,不知有沒睡着。
莊彥瑜找了一圈,沒找到抱枕,這才出聲詢問:“阿習,你看到抱枕了嗎?”
溫沉習沒有回答。
莊彥瑜有些疑惑,阿習睡着了嗎?
難道是今天累到了?
見他沒有蓋被子,莊彥瑜就走過去,先幫他蓋好被子,打算去次卧找抱枕。
然而他的手才剛碰到被子,就被一股大力拉住,身體被拉得往前一傾,倒在了溫沉習的身上。
那雙沒有戴眼鏡的眸子,正帶着笑意和溫柔看着他,眼裏沒有一點睡意。
莊彥瑜一愣:“你沒有睡着嗎?”
“沒有,在等瑜瑜。”
“那你看見我的抱枕……唔?”
還沒說完的話,就被全部堵住。
莊彥瑜只覺得抱着他的那雙手強而有力,細細密密地吻落下來的時候,還能将他抱起來,藏在了被子裏,密不透風。
他的吻很溫柔,一點都不帶攻擊性。
就是這樣的溫柔,才讓人能夠輕易卸下防備,向他打開自己的心扉,讓他入住進來。
莊彥瑜被吻得迷糊,越是這樣耐心的誘11捕,越是勾得人有些心癢難耐。
一開始還想着要找抱枕的莊彥瑜,這會兒也已經忘記抱枕了,憑着心底的本能與對方密不可分。
隐隐約約間,莊彥瑜聽見溫沉習問他。
“瑜瑜,還疼嗎?”
他的手似乎落在了什麽地方。
莊彥瑜身體下意識地縮了縮。
前幾天晚上的記憶在腦海裏複蘇,莊彥瑜的臉微微紅了紅。
他自己找過’資源‘學習,單純的理論知識而言,他覺得自己的理論是足夠的。
和阿習做這種事情也沒什麽,他們現在在交往,以後還會結婚,所以做這種事情也很正常。
但是在問到誰上誰下的時候,莊彥瑜就開始心虛了,他覺得自己懂得不多,萬一真的把阿習弄傷了,他會心疼的。
就這麽一猶豫,他就被親得迷糊了,被伺候得了趣,顧不了其他。
甚至于對于這種親密,他也很喜歡,仿佛他和阿習在這個世界上,只擁有彼此。
他們就是世界上最好最親密的人,誰也分不開。
只是……
莊彥瑜收回思緒,認真地說:“不疼,但是我覺得你時間太久了,不然還是換我來吧?我時間沒你那麽長,你第一次應該不會那麽難受。”
溫沉習身體一僵,他先定了定神,問:“那你學會怎麽做了嗎?”
莊彥瑜老老實實地說:“還沒有,因為沒有辦法思考。”
在那個時候,他連大腦的計時器都丢了,也忘記要怎麽學習了。
溫沉習悄悄松口氣:“那、瑜瑜多學幾次?”
莊彥瑜想想:“也行。”
然後又有些臉紅地說:“那你……別不理我。”
溫沉習低頭親他一口:“保證不會了,瑜瑜說停,我就停。”
莊彥瑜放心了。
只是這心放得太早了。
事實上,在那個時候,他的腦袋空空,全部身心都在對方身上,都在身體的本能上,完全記不得要學習的事情。
時間好像過了很久很久。
莊彥瑜聲音磕磕絆絆:“阿習你、你怎麽比、比上次還要久……”
等第二天天亮,莊彥瑜從幹爽的被窩裏醒來,大腦重啓後,有些懊惱地拍拍腦袋。
昨晚又什麽都沒學習到!
還有他是不是應該帶阿習去看看醫生……
時間太長真的不太好的!
不僅沒學習到,莊彥瑜今天還遲到了。
國慶假期結束的第一天,溫沉習讓他留在家睡覺,莊彥瑜卻惦記着要給季致遠和公司做防護牆的事情,不願意留在家,要去公司。
于是,進入蔚藍科技這快半年的時間中,莊彥瑜第一次遲到了。
他的打卡機器之名早就聲名遠播。
發現他遲到後,不僅周泉、秦易元過來問候,就連徐主管和陳康都過來看他。
“小莊是不是生病了?不然你怎麽可能會遲到?你一定是身體不舒服吧?”慈父目光的徐主管一臉擔心。
“難道還想着放假?心該收回來了小朋友,公司可不養閑人啊。”管理高層的陳康三句不離剝削。
“莊哥你臉色有點白,是不是沒睡好啊?”身為徒弟的周泉孝心大發。
唯有長得最高的秦易元注意到了莊彥瑜後頸處的一個吻痕,默默地去一邊惆悵:
“我的天菜啊……”
就這麽被人拱了,還是很傷心難過的說。
不過周泉和秦易元第二天就要去出差,去做海港集團的第二階段輔助施工,兩人都很忙,問候了一會兒就走了。
徐主管和陳康沒走,他們鬼鬼祟祟地把莊彥瑜拉到一邊,問他:“小莊啊,你知道我們蔚藍公司的大八卦不?”
莊彥瑜疑惑:“什麽八卦?”
“什麽?你竟然不知道?你沒看你兄弟的朋友圈嗎?溫總也沒跟你說?”
莊彥瑜:“?”
“看來小莊是真不知道了。”陳康拿出手機給他看,說:“前幾天溫總在朋友圈官宣了!現在整個公司都知道了,我們要有老板娘了!”
擁有溫沉習私人微信的人不多,但他突然官宣的事情實在太過讓人驚訝,自然有不少人去打聽溫沉習喜歡的人是誰。
這一打聽,和公司高層有些關系的人自然而然就知道了點風聲,然後就傳遍了整個公司。
莊彥瑜還真不知道溫沉習發過這條,他不愛刷朋友圈。
難怪那幾天公司微信群每天都能刷出上千條消息,他一直還沒看。
難道都是在讨論這件事情?
陳康感嘆:“連小莊都沒說,小莊還是溫總好兄弟呢,溫總藏得真夠深的。”
徐主管嘆氣:“哎,只要不是我們隔壁那棟樓那樣的老板娘就行了。”
陳康:“是的,說起那老板娘,真是讓人一陣唏噓。不過也是她老公不檢點,她老公要是不花心,好好的一個姑娘能這麽疑神疑鬼嗎?”
莊彥瑜:“隔壁那棟樓?”
徐主管:“小莊剛來不久,還不知這事。就我們隔壁那企業,那老板花心愛玩,把老婆逼得天天來公司抓小三,一會兒懷疑這個是小三,一會兒懷疑那個是小三,公司許多女員工都被誤會,列為嫌疑目标,搞得女員工們都待不下去,最後走了不少人,整個公司口碑都下滑了。”
莊彥瑜:“……”
莊彥瑜:“也許阿習對象是男的,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徐主管和陳康一聽就更惆悵了:“如果是男的,那還不如是個女的呢!你都不知道,隔壁隔壁的那個張老板,他就是找了一個男老婆,結果這個男老婆更可怕,他不僅懷疑老板和公司的女員工,還懷疑公司的男員工,整個公司上上下下人心惶惶的,搞得男員工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最後還不是辭職了。”
“是的啊,別看是大公司就穩了,有時候人員流動比小公司還快,這樣可不是什麽好現象啊。要真來這麽一個男老板娘,我看我們蔚藍科技也夠嗆的……不過這都是老板的私事,老板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成家了,我們也就私下說說,就是有些擔心,并不是真的不讓老板找對象意思啊。”
到底還記得莊彥瑜是溫沉習的好兄弟,所以只能發表一下自己的擔心。
莊彥瑜抿唇:“……萬一人家不是這種人呢?”
“不是當然就是最好啦!我們一起為老板的脫單感到高興!只是還是會有些擔心的嘛!小瑜,你不要不相信,我倆年紀都這麽大了,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像咱們溫總這樣的鑽石王老五,能嫁給他的人,等于牢牢把握住了一顆搖錢樹,這顆搖錢樹還很多人觊觎。你想想,換作是你,你能不擔心嗎?”
莊彥瑜:“我不擔心。”
“我們就是打個比方哈哈,你還小,你不懂。這年頭,同性婚姻都還沒合法,沒有什麽保障,不少男性情侶都很難從婚姻中得到安全感,就是因為沒有安全感,所以才會各種擔心老公會被人搶走。”
莊彥瑜:“我真的不擔心。”
徐主管和陳康一起’哈哈‘笑了起來:“好好好,知道小莊你是……”
莊彥瑜:“那個人是我。”
笑聲戛然而止。
徐主管、陳康:“???”
作者有話要說:
PS——
小甜心們聖誕快樂呀!估摸還有幾章就完結啦(大概?)大家想看什麽番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