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願意和兄弟戀愛
在周泉的心中, 他們家莊哥莊彥瑜,別看着人瘦瘦高高,胳膊和腿又細又長, 沒有一點硬漢的樣子。
可他的形象卻是無比高大的, 像定海神針, 只要有他在,就沒有他們搞不定的事情。
至少在周泉眼裏是這樣。
周泉從未想過莊彥瑜還會有這樣一面——
像個大型的玩偶娃娃, 被主人乖乖地抱在懷裏, 一動不動,任由主人怎麽對他捏圓搓扁都可以。
周泉:“???”
他的莊哥怎麽突然變得這麽軟了?
這還是他心裏的那個莊哥嗎?
秦易元此刻也很尴尬, 拎在手上的凳子丢也不是,繼續拿也不是。
好一會兒秦易元才回過神來, 迅速拉住周泉的手, 扭頭就往外走:“打擾了……你們繼續!”
周泉被拉得猝不及防,人都出了門了, 還能聽見他喊了一句:“我的鞋!”
然後一只手貼着牆壁探了進來,這邊摸摸, 那邊摸摸。
終于摸到了自己的鞋子後,倏地一下抓住, 往門外縮。
兩人還沒想好往哪邊跑,裏頭傳來了溫沉習的聲音。
“都進來。”
莊彥瑜明顯注意到, 溫沉習和別人說話時,聲音看似溫和,卻總是帶着一股不易察覺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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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點和他以前宿主身上的‘氣勢’一樣。
莊彥瑜忍不住又多看了他兩眼。
溫沉習揉了一下莊彥瑜的頭,在秦易元和周泉磨磨蹭蹭走進來的時候, 他才收回手, 讓莊彥瑜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莊彥瑜還不知道剛剛和溫沉習的親密, 是一件很容易讓人誤會的事情,他奇怪地看了一眼周泉:“你們跑什麽?”
周泉張張口:“我、我也不知道啊,是秦哥拽着我……”
周泉朝秦易元看去。
莊彥瑜也朝秦易元看去。
是啊,你跑什麽?
秦易元一瞬間感到壓力山大,因為他發現,大老板也在盯着他。
秦易元讪笑兩聲:“咳咳我……我沒想到是場誤會,尴尬,就就就沒好意思……”
不跑難道留下來看你們兩個卿卿我我嗎?
這要是別人或許也沒什麽。
可這不是別人啊,這可是大老板,而他……曾經還想過挖老板的牆角……
莊彥瑜可沒想那麽多,把菜單遞給周泉:“你想吃什麽?自己點。”
“哦哦。”周泉恍惚坐下來,拿起菜單後,才想起來有些不對:“莊哥,我們剛剛差點以為你被人綁架了。”
莊彥瑜:“?”
周泉就跟他解釋。
他和秦易元兩個人在包廂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莊彥瑜來。
而那助理又一邊說他們在後面,很快就來了。
最重要的是,說這話的時候,那助理神色還有些鬼鬼祟祟的。
兩人越想越不安,腦海裏甚至都有了莊彥瑜十多種被害方式的妄想症了。
于是兩人仗着自己人高馬大,對那助理一翻逼問後,才從助理口中得知,那位沈總另外開了一個包廂,要單獨跟莊工道歉。
‘單獨’這兩個字,落在秦易元耳中,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好好的幹嘛還要‘單獨’道歉?
更何況明明被你傷害的人是周泉,又不是莊彥瑜?
盡管那助理後面不停地喊:“我們沈總拉不下面子,不想被太多人看見他低聲下氣的樣子,才想要單獨道歉的。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他就是要臉!”
可秦易元和周泉哪放心得下,問出了包廂地址後,拎着凳子就過來了。
在門口的時候被服務員攔了一下,事态緊急,秦易元顧不得其他,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誰知道,莊彥瑜确實在這裏,但另一位不是沈總,而是溫沉習?
得知了事情經過,溫沉習上下打量一眼秦易元:“你倒是挺警覺的。”
秦易元只能讪笑兩句,不敢吭聲。
他之所以這麽警覺,還不是因為莊彥瑜長得好看。
他敢說,莊彥瑜這種類型的,就是他們圈內天菜,特容易招惹人的那種。
即便他不主動招惹,也有很多人會情不自禁地貼上去。
他因為自己是這樣的,所以才會對這方面特敏感。
但是這種話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就是死。
“包廂是我訂的。”溫沉習說:“大概是他們董事長過于小心了一些,把話說得太重了。”
他的本意是要在這個包廂裏,當着沈總的面,給莊彥瑜撐場子的。
這位沈總估計是被董事長罵了一頓,等不到包廂,就急沖沖地半路攔車,在車上就給莊彥瑜道歉。
莊彥瑜對這些不太感興趣,他還是那句話:“我很能打的,你們不用擔心我。”
秦易元和周泉對他的話,沒有一點信心。
唯有真正見識到莊彥瑜動手的溫沉習信了他的話。
他揉揉莊彥瑜的拳頭,說:“下次還是要小心一點,多留一個心眼總是沒錯的。”
莊彥瑜:“哦。”
溫沉習拿過他的手:“讓我看看,剛剛有沒打疼?”
莊彥瑜就把自己的拳頭給他看:“沒有,用的是巧勁。”
他給溫沉習解釋:“就是那種,不用太多力氣,打在特殊的地方,就會讓他站不住,并且沒有力氣還手,下次我教你。”
溫沉習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手,确定連紅都不會紅,看來的确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了。
他笑了一下:“教我嗎?”
莊彥瑜:“對。”
溫沉習:“我以為是瑜瑜的獨家本領。”
莊彥瑜:“确實是我獨家的。”
“獨家的也能教我嗎?”
“可以的,你是我兄弟。”
“那過了明天不是兄弟了呢?還能教嗎?”
莊彥瑜幽怨地看他一眼。
他以前怎麽沒有發現阿習還有這麽壞的一面呢?
哪壺不開提哪壺!
莊彥瑜板着臉:“不是兄弟就不教了。”
溫沉習心裏被逗笑了,臉上卻還要裝出一副失望的模樣:“嗯,畢竟是獨家的,我也不敢多想。”
莊彥瑜抿了抿唇,沒忍住,還是把溫沉習拉回自己人行列:“……也沒有那麽獨家。”
阿習要真想學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溫沉習這會兒是真的被逗笑了,笑意都盈滿了眼眶:“謝謝瑜瑜,不是兄弟也能把我當自己人。”
莊彥瑜:“……哦。”
不是兄弟的話,又怎麽會是自己人呢?
阿習又不是他爸爸。
莊彥瑜有點想不明白,那他不把阿習當兄弟的話,會當成什麽?
莊彥瑜還在思索這層關系,隐約間覺得自己好像對阿習似乎也很不一樣。
說話間,之前點的飯菜都上了。
溫沉習先給莊彥瑜打了一碗湯:“這邊天冷,喝喝這個,暖暖胃。”
莊彥瑜:“哦。”
莊彥瑜喝湯的時候,溫沉習就用公筷夾了一大塊魚肉,開始給他細細地挑刺兒。
等把全部刺挑出來了,他才給莊彥瑜夾過去:“嘗嘗這邊海域的魚,看看有沒比我們A城的好吃。”
莊彥瑜:“哦。”
莊彥瑜開始吃飯了。
他吃飯的時候不怎麽說話。
溫沉習為了配合他的飲食習慣,也不開口。
但是他的注意力卻都在莊彥瑜身上。
看見他碗裏的菜空了,他會提前給他夾好。
看見他放下筷子,會提前送上湯匙。
看見他連碗一起放下了,就會給他送上面巾紙。
溫沉習對這些行為早就駕輕就熟,莊彥瑜的表情也沒什麽不對,看得出來兩人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默契。
這讓坐在對面的秦易元和周泉兩人,有種恨不得立馬在原地消失的錯覺。
哦,也不需要他們消失。
可能對方根本就不記得,他們還在對面坐着吧?
明明是四個人的晚餐,這兩人卻吃出了燭光晚餐的感覺。
明明沒說一句話,但卻處處都都是溫柔的氛圍,甚至還有一種……這兩人已經是老夫老妻卻還依舊浪漫的感覺。
莊彥瑜幾乎快吃完了,才想起來對面還坐着周泉和秦易元兩人。
見他們二人味同嚼蠟,尤其是秦易元,明明話還挺多的,現在卻一聲不吭的。
他嚼嚼嚼,把食物吞下,問:“你們怎麽不說話了?”
秦易元幹巴巴地說:“啊哈哈,吃飯少說話,健康飲食從我做起。”
周泉:“啊對對對。”
莊彥瑜點點頭,很認可這句話:“你說的沒錯。”
忽然又想到了什麽,“我是不是還沒有跟你們介紹一下?”
秦易元周泉:“……”
不需要介紹吧!
大老板他們誰不認識啊!
莊彥瑜:“阿習還不認識你們。”
哦,也對。
他們認識大老板,大老板又怎麽會認識他們這種小員工。
莊彥瑜就跟溫沉習說了兩人的名字,還說:“我跟你說過的,你還記得嗎?”
溫沉習遮擋在眼鏡下面的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秦易元:“嗯,我記得,就是一個喜歡發呆,一個喜歡看着你發呆的那兩個同事。”
莊彥瑜:“對。”
溫沉習:“那喜歡看着你發呆的是哪位?”
“噗咳咳咳——”秦易元一口湯噴了出來,從嘴角一直流到衣服上,他心驚膽戰地站起身來:“那什麽,我我衣服弄髒了,我先去衛生間清洗一下……”
說着仿佛身後有鬼在追一樣,一陣風似的跑了。
莊彥瑜收回視線:“就是他。”
溫沉習輕哼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算他跑得快。
吃完飯,溫沉習送他們回酒店。
他本意是送莊彥瑜回到酒店房間後就走的。
自從他表白,讓莊彥瑜一連在老家躲了幾天後,溫沉習對這方面的事情就特別敏感了一些,深怕自己又控制不住做了什麽過界的行為,讓莊彥瑜感到不适應。
所以他雖然也住這個酒店,不過另外訂了一個房間,沒打算今晚和莊彥瑜一起睡。
只是沒想到莊彥瑜卻默認他今晚會和他住在一起,把他帶到酒店房間後,就問他:“你的衣服呢?要幫你熨嗎?”
溫沉習一怔,想說他的衣服在樓上的房間。
莊彥瑜又接着往下問:“是在車上?要我幫你拿嗎?”
溫沉習連忙拉住他的手:“不用,我叫大劉給我拿下……拿上來就行。”
莊彥瑜沒多想:“哦。”
他把抱枕挪去了一邊。
他在溫沉習家裏的時候,都是睡在左邊的,所以也就挪到了左邊,把右邊的位置空出來給溫沉習:“你還是睡右邊?”
溫沉習:“……可以。”
這種情況,溫沉習也不好說自己另外訂了房間,只給保镖發了消息,讓他把行李送過來。
保镖很快就把行李箱送過來了。
溫沉習蹲下拿衣服,莊彥瑜就站在一邊問他:“你明天幾點的飛機?”
溫沉習說:“早上8點20分。”
莊彥瑜算了算,眉頭皺起:“這裏離機場要1小時23分,那你最遲……最遲六點半必須出發。”
溫沉習:“嗯,沒事,明天起床我會小聲一點,不會吵到你。”
莊彥瑜沒說話,他不是怕兄弟吵到他,而是覺得太趕了。
要不是為了來S市,他直接從A城飛過去就可以的,何必多跑這一趟。
而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看他。
莊彥瑜看着他,他其實不太明白,為什麽對方這麽不怕麻煩,也要來這一趟,理由只是看他一下。
他覺得真的很浪費時間。
而浪費時間在他看來,并不是一個好習慣。
溫沉習忙了一天,擔心自己身上有味道,就先去洗澡了。
他洗完後莊彥瑜才去洗。
等莊彥瑜也洗完,他毫無負擔地躺上了床,給溫沉習留出一半的位置。
溫沉習站在床邊卻有些猶豫了。
他不敢保證自己能忍住不抱他,不親他。
他懷疑這只瑜怕是忘記了他們之前在同一張床上做過什麽。
溫沉習深吸了口氣,努力加強對自己身體的控制,躺上了床。
他一上來,莊彥瑜就習慣性地依偎過去,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
溫沉習的身體先是僵硬了一下,緩了一會兒,見莊彥瑜沒有再亂動,而是閉上眼,似乎準備睡覺了,他才輕聲開口:“瑜瑜準備睡了嗎?”
莊彥瑜‘嗯’了一聲:“你要早起,晚上不要熬夜。”
溫沉習手輕輕落在他的臉上,眉上,不敢再往下。
莊彥瑜睜開眼看他:“快睡,明天我叫你起床,不然你要遲到了。”
溫沉習揚唇笑了笑:“好,聽小瑜的。”
說完又猶豫了一會兒,微微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這一下,讓莊彥瑜瞬間回憶起之前兩人做過的種種親密的事情。
之前一直刻意被他壓制,努力不去回想的記憶,在此刻複蘇,莊彥瑜臉‘刷’一下紅了。
他下意識地摸摸自己額頭,又盯着溫沉習的嘴巴,心裏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一邊想着,阿習親完他腦袋了,等下不會又親他嘴巴吧?
那他要不要拒絕?還是……
他直勾勾盯着溫沉習嘴唇的視線太過直白,溫沉習想忽略都難。
或許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溫沉習呼出一口氣,大手蓋住了他的視線,聲音喑啞帶着無奈:“別看了,睡覺。”
“哦。”
莊彥瑜悶悶地應了一聲。
雖然心裏是不太希望兄弟真的親他嘴巴的。
但兄弟真的沒親過來,莊彥瑜心裏卻莫名有些失望。
溫沉習第二天一大早就去趕飛機,莊彥瑜只送他到樓下就沒再送。
溫沉習說:“我國慶前一天能回到家,你呢?”
莊彥瑜算了算工程項目時間,說:“我也能。”
溫沉習:“那在機場等你?”
莊彥瑜點點頭:“買時間相近的飛機票,這樣不用接兩次。”
“好,瑜瑜再見。”
“再見。”
莊彥瑜一直看着溫沉習的車開出了很遠很遠,直到看不見才收回了視線。
他回到酒店房間,坐在床上。
視線落在了抱枕上,心中突然湧上一股濃濃的情緒。
阿習才剛走,他就好像有點想他了。
這就是人類口中所說的……思念嗎?
不知是不是溫沉習打過了招呼,接下去工程項目進行得非常順利,幾乎沒有什麽人來指手畫腳,他們只需要自己把控項目進度和質量,确保新系統在國慶前完成。
或許是大家都想着回家,都想着放假,無論是秦易元還是周泉都變得無比勤快。
本來還需要五天的活兒,他們三天就搞定了,提前了兩天完成。
“終于可以放假了!你們兩個人買好票了嗎?”秦易元問。
周泉說:“動車票早就沒了,飛機票到還是有,不過都是原價。”
“這沒事,公司會報銷,那我們明天就回?”
莊彥瑜說:“我後天回。”
“後天?”周泉和秦易元對視一眼,奇怪地問他:“你怎麽後天回?要在S市多玩一天嗎?”
莊彥瑜說:“不是,阿習的飛機是後天的。”
秦易元酸溜溜:“……你們又不是同一個地方起飛。”
莊彥瑜奇怪看他一眼:“同一個地方落地就行了。”
秦易元:行吧,是他這個單身狗不懂的浪漫了。
周泉砸吧一下嘴巴,忍不住說:“莊哥,我突然覺得你和老板好甜。”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白了。
自從那晚一起吃飯後,秦易元就跟他說了莊彥瑜和大老板的關系。
周泉震驚歸震驚,但是卻更佩服莊彥瑜了。
大老板都對我們莊哥鞍前馬後的,只能說我們莊哥牛逼!
莊彥瑜疑惑:“好甜?”
秦易元說:“就是說你們的戀愛跟吃了糖一樣甜,吃糖開心嘛,很讓人羨慕。”
莊彥瑜:“我們沒有在戀愛。”
秦易元和周泉齊齊震驚:“什麽??你們這都不算戀愛嗎?”
莊彥瑜蹙眉反思,“這就是戀愛嗎?”
莊彥瑜覺得自己和阿習的關系,似乎并沒有什麽很大的變化。
雖然阿習說喜歡他,沒把他當成兄弟。
可當他需要兄弟的時候,阿習就會切換成兄弟的狀态。
因此這段時間,一有空閑,兩人依舊一直在聊天,晚上就視頻,直到睡覺。
和以前還真的沒有什麽區別。
如果這就是戀愛的話……
那和阿習戀愛,似乎也沒什麽不好的?
帶着這樣的心思,莊彥瑜的心就像是裝上了翅膀,很想飛回去告訴溫沉習。
如果戀愛就是這樣的,那他可以的!
到了回去這一天,莊彥瑜回到A城,下了飛機後,心裏還想着,這件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阿習。
溫沉習的飛機比他先到20分鐘,見他落地後,就發了一個地址過來,說在那裏等他。
莊彥瑜順着路标找過去,果然見到了溫沉習。
“阿習。”
莊彥瑜喚了他一句。
溫沉習早就看見他了,笑着朝他伸出手揉腦袋:“辛苦了。”
莊彥瑜蹭了蹭他的手:“車呢?”
溫沉習指指身後:“就在這。”
莊彥瑜:“我有話跟你說,我們上車說。”
溫沉習:“好。”
溫沉習讓保镖拿行李,順手就把車門打開。
下一刻。
“surprise!”
一個棕發青年朝兩人撲了過來,開心地喊着:“大哥,嫂……小瑜,驚不驚喜?開不開心?沒想到我會來接你吧?”
溫沉習:“……阿城?”
周青城:“是的!我回來了,是不是超驚喜?!”
溫沉習:“……”
溫沉習心想完了,連忙朝莊彥瑜看去。
就見莊彥瑜‘唰’的一下抽出了被溫沉習握住的手,一邊嘀嘀咕咕地說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認錯人了,認錯人了……”
一邊拎着自己的行李轉身就走。
溫沉習:“……”
周青城:“??”
作者有話要說:
PS——
莊彥瑜:我演技還行吧?應該沒問題吧?現在走來得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