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灰灰VS壯壯
何素看到壯壯在笑，笑容帶着《home》畫面中淺黃色的溫暖。
藍佑看到藍灰灰沖他比了個勝利的手勢，表情得意，明明他才是第一名!
禾壯壯滾下馬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開扣子坐在地上不顧淑女風度的扇風，何素一臉心疼的趕緊跑過來給她擦汗，還非常不安地看了看靠在馬兒身上裝酷的藍灰灰，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藍灰灰那孩子确實長得漂亮，雙眼皮清澈透亮，眼眶恰到好處略微凹陷，嘴唇豐澤飽滿，皮膚白皙，身材高挑出衆，俏皮中透着驚豔……但，也別纏着我家壯壯不放啊!
藍佑走過來，表揚道：“不錯，雖然我們是第一名，但是真沒想到你能得亞軍!”
“喂喂，藍佑，聽你的意思就是我們原本就不該取得名次!”藍灰灰不顧形象開始吼，想到自己的女裝扮相和衆多的觀衆，只能吞聲朝着藍佑扔激光射線!
最後，何素抱了第一名的獎品——一個筆記本電腦有點興奮起來，他沖壯壯搖着手大聲叫：“壯壯，我給你贏了個本子……藍總說全歸我了，呵呵呵……”壯壯看過去的時候就瞧見藍佑沖她笑，于是臉唰的紅了，前陣子自己的電腦剛陣亡，這個禮品也太巧了吧……
禾壯壯心裏打鼓似的亂響，臉上熱乎乎一片。
随後，第二名的她抱着和藍灰灰共同努力得來的一人高青花瓷瓶笑得嘴角有點抽，因為藍灰灰說“看在你抱我的份上這個就都送給你了，這可是古董，不能送人，給我弄回公寓，我要定時檢查，記得定時擦洗……”
禾壯壯稍有不滿看了一眼，滿大街都是青花瓷了你當我傻啊。但是，白來的不要也有點可惜，擺在素色公寓的門廳中央也許是個不錯的裝飾……于是壯壯開始思考下班後如何将這個龐然大物豎着還是橫着滾回家去……
夜晚将至，天邊夕陽如血，氣溫漸漸低了下來，藝術展的大廳裏人頭攢動，前半部是公司為參展人員的宴會和媒體接待室，後半部是展廳，藍灰灰胡亂塞了口飯就拿着相機走進了展廳。
看到藍佑在觥籌交錯間游移，閃光燈下商業味十足的微笑，藍灰灰沒有興趣，只是駐足半晌盯着藍佑身邊的禾壯壯看了幾眼，就竄到後面的藝術品展位去了。
原本應該胸前帶着嘉賓小紅花在前廳陪着官商賣笑的何素，此時正在展位上比較自己與衆多名家作品的差距，但他毫不在意自己曾經就是個名家!
藍灰灰看着眼前一幅水粉畫，吃驚的張大了嘴!
這幅畫叫《wait》，整個背景恰到好處的用水，幹、濕結合用筆鋪排，将近淺、遠深與背景連成一體，轉折色處色略深，抓大感覺鋪大體色，色彩濃烈張揚，滿眼滿眼血紅色的彼岸花——曼珠沙華占據了大半的紙張，其中只有一個幻影般的身影在花叢中微微張望着前方，前方的陽光在血紅的色澤中映射斑塊狀的白色亮點。
畫的落款是——蒙多利戈!
藍灰灰的腦子轟的炸開了!
蒙多利戈，居然在淡出江湖多年後重現在藍氏傳媒的藝術展上!!
這是個夢嗎藍灰灰将手觸摸在畫面外層的玻璃上，感覺心髒就要從胸腔裏跳出來!
何素看到這個漂亮的“拉拉”伸出手來在摸自己的作品，臉上是那種固執而真誠的喜悅。
“藍灰灰，怎麽樣，這幅畫好看麽”何素笑眯眯走近藍灰灰，因為他盯着畫面目不轉睛的模樣很叫人受用。
“好看，蒙多的作品，神一級的作品!”藍灰灰有點得意，他知道何素也是個畫手，上回買顏料的事情藍佑無意中還說了很多，這讓藍灰灰對何素的印象從皮囊派逐漸有了改觀，或者，這個男人除了長得好看以外，還有其餘未發現的優點吧!
“曼珠沙華 ，彼岸花，花葉永不相見，永遠只能等待，卻空無一物。”何素依舊笑眯眯盯着藍灰灰看，那眼神恨不能将他的臉上燒出幾個洞來，“就像得不到的愛情，所以……該舍棄的時候，就将他舍棄吧……”
藍灰灰一聽腦子就蒙了，何素，你又來!!這個神經兮兮的男人啊!他索性裝作欣賞別的作品趕緊從何素身邊跳開，以防靠得太近看穿自己的身份。
何素繼續笑眯眯，心想，你跑吧，再跑遠一點!藍灰灰你在素色公寓一天，我就保準讓你不能動我家壯壯一根手指!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
拓展訓練以後，藍灰灰跟禾壯壯的生活恢複到最初模式，由于露面機會增多，藍灰灰的形象漸漸被更多人熟知，于是邀約不斷，禾壯壯原本就是個沒有經驗的兼職生，加上現在還得分出一部分精力來配合藍佑大人的工作進度，于是脾氣越發乖戾的藍灰灰身邊，助理換了一批又一批，但是禾壯壯始終沒有被徹底換掉。
藍灰灰與禾壯壯，依舊行走在不冷不熱的平行線上，各自彼此疏離。只是，宿舍公寓門廳正中央出現了一個碩大的青花瓷器，有人經常會看到管理員禾壯壯拿着抹布和一盆水蹲着給它擦洗全身。
進入十一月份，天就一天天冷了下來，素色公寓因為供暖設備的陳舊，被相關部門勒令整修，為了給素色公寓及時供暖，何素最近忙得四腳朝天，每天天剛亮就一身正裝出門辦事，有時候到了晚上才回來。
壯壯有些擔心，畢竟前幾年素色公寓剛剛成立的時候沒有遇到這樣的麻煩，甚至很多人都說這個位置能夠找到這樣價位的公寓真是實惠的厲害，但是，那天忽然就有人進來檢查公寓的消防設備，然後就是房地産管理部門的幾個人員來公寓裏檢查供暖設備。
小芹菜因為那次暈厥事故以後，不久就搬出了公寓，壯壯原計劃将空房廣告出租，但是這麽一鬧，原本的租戶有幾個人都開始蠢蠢欲動想要搬出去了!
藍佑明顯感到禾壯壯最近有點走神，打印文件的時候經常多吐紙，而且發呆成了常态，盡管他一直沒有繼續追問禾壯壯那個敏感的“關系”問題，但是，藍佑挂念着壯壯，這可是真心實意的!
活到這麽大年紀，藍佑第一次被個不算驚豔的女孩子打動了心，這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這天，外省電臺的兩位負責人前來藍氏傳媒跟藍佑接洽合作項目，藍佑便帶着小九進了會議室，留下禾壯壯心不在焉的坐在位子上發呆。
等到中午雙方會談結束，小九便得了天大秘密似的沖了出來，拉着壯壯說：“壯壯，我們的藍灰灰，要去參加那個收視率很高的《一定就是我》，據說跟他同臺的還是那個剛剛紅起來的菲菲呢!”
禾壯壯，趴在桌子上：“飛飛是誰”
“歐陽雅菲啊，模特出身，八分之一的英國血統，某名牌的專用模特兼代言人……”小九說着說着，就看到壯壯的眼神黯淡依舊，沒有絲毫興奮，伸手去摸壯壯的額頭，“壯壯，你來大姨媽了”
壯壯神游：“唔……好難過，”何素最近瘦了很多，一定是事情辦得不如意，這樣下去，怎麽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