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暧昧王爺心思豈是她能左右的?
第61章暧昧王爺心思豈是她能左右的?
看!
十歌想去。
望進羿正王的眼睛, 仿佛被吸入無邊深淵,深深眼眸一望無底, 神秘莫測。十歌幾乎要點頭的時候,耳邊傳來白浔蓉的聲音:“那不如衍哥哥把你家廚子借我一用嘛!如此也省的十歌妹妹特意跑一趟,畢竟男女大防。”
白浔蓉大手一拍,覺得這法子太棒了!
一舉兩得,妙哉!
祁知衍依然笑看十歌,看得她窘迫的垂下頭。
是了, 怎麽樣了這茬。
方才受王爺蠱惑,害她有種爹爹就在他府中的錯覺,差點兒便着了他的道。如今哥哥身份今非昔比, 她若惹出什麽閑話,恐要影響哥哥仕途。
“答應吧,衍哥哥。”
白浔蓉眨巴眨巴眼睛, 大眼睛閃爍企盼之光。十歌覺得浔蓉的主意十分妙不可言,她心裏同是期待着。
久久得不到回應,十歌悄悄擡頭看去,誰想一下便撞入王爺眸中。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蠱惑力十足, 一經撞上便再難移開。
他似乎等的便是這個時機, 見她擡頭看去, 便用極盡輕柔的聲音問:“你覺得呢?”稍頓片刻:“借不借?”
瞧這話問的, 仿佛她是當家女主人, 偏生她不是。
王爺心思豈是她能左右的?
又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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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歌揚唇, 笑出小梨渦:“借與不借, 自當由王爺做主。”
“那,你想借嗎?”
基本一致的問題,十歌卻聽出不一樣的意思。
實話嗎?她想, 她當然想,她甚至想現在、立刻、馬上去見一見!
重重點頭,回得堅定:“想!”
祁知衍勾唇無聲笑起,出口的聲音比往常高幾分:“好,聽你的。”
一句話說得暧昧,搞得十歌尴尬不已,若不回點什麽便好似默認二人情定關系。
怎麽總有空子可以鑽,這人,好生無賴!這做派,比幾年前可是滑頭許多,那會兒他雖固執霸道,卻從不會這般油嘴滑舌。
想了一想,十歌終究還是回道:“王爺有憐妹之心,小女有幸沾福,不勝感激。”
好了,此事與她無關。
羿正王府的吃食白浔蓉吃過一次,滋味當真好極了。只不過衍哥哥小氣得緊,後來再去蹭食,便再沒吃過。如今衍哥哥點頭答應,最高興的莫過于她:“那便說定了,衍哥哥可一定記得!”
誰知王爺直接略過白浔蓉,再開口,又是一句更叫人無語的話:“是她沾你的福。”直白得令人哭笑不得。
十歌傻眼,這人誠心害她嗎?迅速向長公主及白浔蓉掃去一眼,好在她們一個面帶笑意,一個渾不在意,十歌松下心:“王爺愛說笑,折煞小女。”
再不敢給他開口的機會,十歌抓緊機會開口:“郡主不是喜歡我做的糕點嗎?過會我去做一些,也叫長公主嘗嘗。”
想起那日在茶樓品嘗到的糕點,白浔蓉是真想念,只是一直沒好意思說,如今聽她提起,自然高興。她喜好甜食,只不過小時候嘗慣了楹姐姐的手藝,到後來哪家的甜食她吃着都不滿意。
唯獨那日的糕點不同,它竟與楹姐姐的手藝別無二致。
“時辰不早,想吃糕點叫下人去做便可,今夜當好好歇息,明日本王帶你們騎馬。”
聽得此言,白浔蓉垮下小臉。眼看外面已經夜幕低垂,只得失落道:“好吧。”
畢竟十歌妹妹是客,總不好頻頻讓她下廚。今日晚膳還是她親自下廚做的呢,這般美味的晚膳可是許久許久不曾吃過了!
邊上傳來羿正王為長公主夾去一只翡翠蝦仁,淡而緩開口:“本王許久未同皇姑母敘舊,不妨今夜便在此住下。”
長公主早看出祁知衍的心思,哪敢棒打鴛鴦,當下便笑道:“好啊,姑母這兒你愛住幾日便住幾日。”
身為當事人,王爺的心思十歌豈會感覺不到,她垂頭不語,全然置身事外。
忽然間,她面前多出一碗濃湯,熱氣蒸騰,霧氣撞上罩在頂上的那只骨節分明的手。
修長的手極具吸引力,十歌順着擡頭,正好王爺回頭看來,詢問道:“本王住幾日好呢?”
好的,王爺在自言自語,此時萬不能理會。
十歌默默垂頭,勺湯,喝下。唔,不愧是她的手藝,絕。
感受到幾雙眼睛向自己看來,十歌鎮定自若吩咐身旁丫鬟:“元雙,你回府上把我的馬裝取來。”
“是。”
丫鬟領命離去,十歌繼續喝湯,竟是無視了王爺等人。
“十歌妹妹,你會騎馬?”
還是白浔蓉先打破寂靜,她看十歌妹妹文文弱弱,不想竟會騎馬?
微微點頭:“嗯,學過。”說實話,她不想去。
聞言,祁知衍搖頭嘆氣:“可惜了。”
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好似丢了什麽寶貝。
不知所以的話,兩個小姑娘相視一眼,兩雙眼睛略帶迷茫。
唯有長公主聽出其意,忍俊不禁笑出聲,長公主附和道:“是可惜。”
可惜了沒有言傳身教的機會。
近幾年,十歌特意訓練過騎術,如今騎術甚至能夠同尋常男子一較高下。這一點,羿正王帶兩位姑娘去到馬場便發現了。
遠看正在比拼騎術的男女,已被落在後方的白浔蓉覺得今日自己怕不是多餘的?衍哥哥騎術了得,可他卻保持只快十歌妹妹一個馬頭的距離。就,很微妙。
不多久,十歌放緩馬速,撅着嘴看似不太高興。
她哪裏不知道羿正王是故意的,如今她停下,王爺也便跟着停下,揚着魅惑人心的笑,像個無賴。
“本王是怕你摔下來。”
十歌回以淡笑。
是,您是王爺,您說什麽都對。
心知若回答他,不知又要被占去多少便宜,十歌選擇沉默。
他若真想護自己,怎的不并排騎,橫豎路寬敞得很。而他卻非得保持固定距離,她快跟着快,慢便跟着慢,偶爾回頭看來,好不得意的模樣。
總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既如此,那便不騎了吧。
像是看出十歌心思,羿正王笑了,眉宇飛揚,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道:“本王輸不起。”
輸不起還這般嚣張,這人在外的威名怎麽來的?怎麽看都是執绔好嗎?
耳邊再次傳來王爺閑閑有點欠揍的聲音:“再比一次,本王讓你。”
“王爺騎術精湛,小女尚有自知之明。”
毫無懸念的比試沒意思,指不定這人只想換個法子逗弄自己,不能給他機會。
十歌調轉馬身,緩慢行回去。王爺自然在旁伴随,只聽他愉悅聲起:“能得此良機與佳人共賞風景,甚好。”
僅一句話便讓十歌悔不當初。
她是不是傻?快些騎回去不是就可以擺脫現狀了嗎?
“春意正濃,花紅柳綠最是養眼,春景當細品才是,王爺且好生欣賞,小女先行一步。”
說罷逃也似的快速離去,獨留尾音在風中飄揚。
祁知衍看着倉皇離去的背影輕笑出聲,笑音低沉悅耳,十分醉人。
卻是沒有追上去的意思。
十歌剛回到白浔蓉身旁,一口氣尚未歇下便見景初火急火燎趕過來,氣喘籲籲:“小姐,家中有貴客到,您還當快些回去!”
貴客?
莫不是闫老爺到了?
十歌面露大喜,算算時日,也該到了!趕巧她正愁尋不到合适借口離開此處,闫老爺來得真是時候!
在公主府畢竟寄人籬下,哪有在自家舒坦,更何況還有一個羿正王。
原本她答應過來不過是權宜之計,想着待王爺離開後,她便尋個由頭離開,誰知他會一并住進公主府。
她是懷疑王爺已認出自己,卻又不明白自己哪裏露出破曉。也不好當面去問吧?萬一人家沒發現呢?她該如何解釋?
前生這人便喜歡糾纏自己,那會兒她一門心思專研廚藝,他的存在讓她只覺煩亂。偏生人家身份尊貴,輕易得罪不得。
時隔八年,他仍然糾纏,此時的他不再青澀,每每總能出其不意進行撩撥,搞得她慌亂不已。
惹不起還不能躲嗎?總被惹逗并不好受,心慌。她先回去歇幾日,待靈雙郡主生辰那日再出去不遲。
于是,十歌躲回她的小金窩便再不肯外出。府中來客當真是闫老爺,他帶來田顯調配好的一堆藥,還有海叔和林香嬸托他送來的不少山貨,幹的,易存放,還有他家娘子為兩個孩子求來的平安福。
雖說山貨錦袋裏還有許多,可當見到林香嬸為他們準備的山貨,十歌還是忍不住鼻子發酸。這許多山貨,當是攢了許久許久的。
夫人求來的平安符有十來對,顯然是去過許多廟宇,特意為他們兄妹求來的,這般心意怎能不叫人感動?
師父送來的藥有兩箱之多,這得用多長時間調配熬制啊!除藥之外還有一封書信,裏面是師父和師娘的循循教誨和各種叮囑,足見師父師娘對他們的牽挂。
更意外的是,書信裏還藏了一千兩銀票。
一千兩啊!
說是他們臨行前送的那棵百年人參賣來的銀錢,師父師娘怕他們在皇城遭人欺負,直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橫豎就是怕他們過得不好。
十歌淚目,想他們啊!
事實上在得知闫老爺欲過來皇城時,十歌便備好禮,要托闫老爺送回去。可她怎麽準備都覺少,如今再見着這些,她更覺得自己準備的禮太輕,還需多備一些才行!
“哥哥還需過幾日才得以歸來,闫叔若不急便多住幾日,哥哥也很想念闫叔呢!”
十歌打心眼裏希望闫老爺能多住些時日,他鄉遇故知,好生懷念。
“倒是不急,不過如今府上僅你一人,我若在此住下畢竟不好,我先去譚兄府上住幾日,待年哥兒回來我再過來。”
見兩兄妹小日子越發紅火,闫擴懸着的心才放下。十丫頭畢竟已經是大姑娘,他不便久留,于是小小敘舊一番,闫擴便告辭。
又過了三日,十歌尚未等到哥哥回來,反而等來白浔蓉。不知是誰招惹了她,一臉的不高興。
“怎麽?”
這丫頭,生起氣來還跟個孩子似的,圓圓的眼睛兇巴巴,略圓的臉粉嘟嘟,可愛極了。
“原本同衍哥哥說好借他家的大廚,誰知那日你走後他便翻臉不認賬。”說到此,氣得‘哼’一聲,又道:“母親便找皇上借禦廚,可你猜皇上派了哪個禦廚過來?”
越說越來氣,白浔蓉憋紅了一張俏臉。
看得她這般模樣,十歌便猜出皇上派去的禦廚定是那姓柳的。果然,白浔蓉氣呼呼開口:“是柳禦廚,這人我不喜。”
如她所料。
十歌當即在心中冷笑一聲,對着白浔蓉道:“放心,那日我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