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水榭聽香月沐衣
楊子文俯身在聽香水榭的房頂之上,掀開一片瓦片自上而下的看着屋中光景,只見段譽和三位衣着各異的少女站在一起,面對着數十個江湖好漢,三個少女均是粉雕玉琢般玲珑剔透的美豔少女,周身氣度非尋常人家可有,或高不可攀,或溫婉可人,各有千秋,楊子文見了心中不由泛起點點漣漪,有着一股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酸楚之感。
接下來的事情倒是讓楊子文吃了一驚,也不知道那少女是什麽人,盡然對于在做諸多豪傑的武功如數家珍一般,不僅如此,還在青城派人面前揭露出了一個隐藏在青城派之中的蓬萊派的人,之後青城派衆人和蓬萊派之人相鬥那女子竟然可以指點雙方相鬥,這一點讓楊子文不由多看了幾眼王語嫣,見她容貌秀麗,音如黃鹂,再看一旁的段譽和他站在一起猶如神仙眷侶一般不由有些失神,想到:“那一日段譽服食了‘陰陽合歡散’神志不清,加上他本身被段延慶暗害,那件事也不能全然怪他,罷了罷了,他本來就是喜歡女人的,神志不清之下還想着木婉清,我只要将他救回去和他打過一場出口氣就得了。”楊子文卻是想起了那日在石屋之中的事情,以為段譽嘴裏的那句“清兒”喊得是木婉清,卻是他現代人的習慣,叫名不叫字的習慣讓他總是忘記自己的另一個名字“懷清”。
随後事情發展卻出乎段譽等人的預料,那秦家寨和青城派的人見少女會諸多武學都起了将她抓走的心思,而秦家寨的寨主姚伯當更是哄騙少女前往秦家寨,楊子文一看便知那少女心系她口中的表哥慕容複,暗嘆她江湖經驗少的同時也不由去看段譽的表情,見段譽果然面帶焦慮,心中一痛,別過臉去不再看他。其實不然,段譽因為楊子文的關系此刻正是心裏封閉感情的時候,而且知道王語嫣和那玉像并非一人的情況下也只是對其有好感而已,并沒有原著中那麽眷戀,此刻只是擔心一個朋友被騙罷了,而看在楊子文眼中則是關心愛侶的表現了。
而比段譽更加着急的則是青城派的司馬林,司馬林見王語嫣被姚伯當哄騙也是急了,當即出手暗算姚伯當,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楊子文準備出手相助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人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着聽香水榭之中,并且出手攪和了青城派和姚伯當的決鬥,從王語嫣嘴裏楊子文聽見他叫包三先生,而這人武功也确實不低,以一己之力力戰秦家寨和青城派諸多高手,而且還逼迫姚伯當等人滾出聽香水榭,楊子文心想着中年漢子當真不是什麽好人。
在處理了姚伯當等人之後,楊子文見那包三先生又将苗頭對準了段譽,那包三先生原是‘非也非也’包不同,乃是天生與人作對的性子,偏偏段譽此人別的沒有,有的只是一身傲骨,面對包不同的段譽當即惹惱了包不同,那包不同最忌很有人對慕容家不利,當即抓住段譽左臂,只捏得段譽臂骨格格作響,如欲斷折。段譽強忍痛楚,只是不理那包不同。
楊子文見了那裏還忍得住,當即揮出一根銀針射向包不同的手腕,那包不同也是高級武者,感到手腕處一道殺氣襲來連忙撒手後退,只見銀芒一閃,一根精美的繡花針插在一旁的柱子上,入木三分讓人絲毫不敢懷疑這小小繡花針的威力。
包不同連忙将身子擋在王語嫣三人身前,至于段譽則被他完全無視了,包不同一臉嚴肅,出聲喝道:“什麽人,藏頭露尾的算什麽英雄好漢。”而站在包不同身後的三女也是面面相觑,阿碧見了繡花針問道:“表小姐,你可看出了這是那門那派的功夫了嗎?”王語嫣看了看繡花針也是搖了搖頭說道:“這銀針速度極快,而且沒有看到發出人的手法我也無法認出來,只是看着繡花針的威力便知這人的武功一定不低,你沒看見包三哥深深的戒備着嗎?”
而一旁的段譽本來疼的龇牙咧嘴,忽然包不同收了收他還心有疑慮是不是包不同良心發現了,然後就聽見阿碧和王語嫣說起什麽繡花針,于是向幾人看的方向看去,發現一根繡花針直直的釘在柱子上,那上面的花紋和繡花針的材質和他袖中的那根一模一樣,段譽見了心神一動,立馬看向門外,叫道:“懷清,是你嗎懷清?”
包不同等人見段譽好像認識來人一般也連忙将視線投向門口,只聽見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傳來,然後就看見門口處一個身影款款走來,月光下只見來人一襲紅衣,紅衣之上繡着缤紛的百花和彩蝶,那樣的花樣就算是一個少女穿着都顯得太過花哨,而來人不僅不是一個少女,反之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少年眼角之處還有一只展翅欲飛的蝴蝶紋身,顯得妖嬈無比,而少年的周身氣度卻又是平和恬靜的,這兩股氣質在他身上卻驚人的毫無違和感,反而讓人感覺就是天生的一般。
只見少年一雙如水晶般晶瑩剔透的眸子靜靜地看着大堂之中的衆人,一步一步慢慢的走過來,手中沒有任何兵刃,仔細望去,還可以望見他的腳下沒有穿鞋,一雙白玉一般的赤足在紅袍之下若隐若現,月光下配上他沒有多少表情的俊秀容貌讓人幾乎将其當成一個墜入凡間的神祗一般高不可攀。
楊子文走到大堂之中,将因為疼痛而癱坐在地上的段譽扶起,目光冷冽的看着包不同等人,說道:“久聞姑蘇燕子塢在江湖中是首屈一指的大家,‘非也非也’包不同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高人,所到之處誰人不尊稱一聲‘包三先生’,難道也只是欺淩弱小,以怨報德的小人不成。”楊子文語氣冷冽,死死的盯着包不同。
一旁的段譽看着楊子文近在咫尺的容顏不由苦笑,段譽啊段譽,沒想到在你傷害了懷清之後居然首先出現來救你的不是父母,伯父,反而是懷清,你簡直将大理段氏的臉都丢盡了,你怎麽對得起懷清,簡直是萬死難辭其咎。
這一旁的包不同雖然心驚眼前少年的武功,但他本身就是一個從不怕惹事的人,當即笑道:“非也非也,包不同雖說不是君子卻也并非小人,只是眼前這小子辱我慕容家暗害了少林少林和尚罷了,我只是詢問一番可沒有欺淩弱小。”
楊子文冷哼一聲說道:“你包不同又算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審問我大理段氏太子,莫不是不将我大理放在眼裏。”
包不同心裏一驚,沒想都這小子居然是大理太子,若是得罪了他雖然我慕容家不懼他大理一脈,但得罪了大理對于複國卻是不利啊,包不同心裏這樣想着,嘴上卻是毫不示弱,大聲笑道:“大理段氏,哈哈,閣下說笑了,誰人不知大理段氏‘一陽指’的威名,這小子毫無武功又怎會是大理段氏的未來掌門人,先不論此事是否可信,就算是真的,那我看大理段氏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未來掌門人居然是個廢物書生。”
包不同冷冷的嘲笑道,還蔑視的看了一眼段譽,讓正自我感覺對不起楊子文的段譽心中怒火和自卑更勝,而楊子文聽了則是眉頭一皺,二話不說揮出一道繡線攻向包不同,嘴裏喊道:“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大理段氏的厲害。”
包不同雖說嘴裏說着瞧不起大理段氏的話語,但在江湖中混跡了這麽久的他深知大理段氏的厲害,所以也是一直深深戒備着,見楊子文攻來絲毫不敢怠慢,連忙揮動鋼刀阻擋楊子文的攻勢,楊子文也沒想過一下子就将包不同擊倒,随手攻出幾根繡線,猶如一條游龍一般蜿蜒着向包不同攻去。
包不同擡手就是三連刀向着楊子文劈去,刀上附着着內力,形成三個連在一起的刀氣向着繡線斬去,不料繡線渾然不受力,在包不同的刀影之間絲毫不受影響,楊子文雙手連揮,繡線便一下子綁住了包不同的鋼刀楊子文用力一拉,包不同只覺得手中鋼刀要脫手而去,心中大駭,連忙運轉內力,順着楊子文拉扯繡線的方向攻去,若是楊子文還不放開鋼刀怕是要被擊中了。
楊子文見包不同果然不是一般江湖人士,連忙手腕一抖将繡線收回,腳下輕點幾下便向後退了幾步,一個轉身射出六根銀針,包不同見楊子文果然收回繡線正欲乘勝追擊不料楊子文退後幾步退出了他的攻勢,還反手之間射出幾根銀針,見識過這幾根銀針威力的包不同那裏敢怠慢,連忙揮出幾刀,只聽‘叮叮叮’幾聲銀針被悉數擋住。
而一旁的阿朱阿碧見包不同與一個面容姣好的少年戰鬥,而且少年武功不低連忙向王語嫣求助:“表小姐,你看那人使得是什麽功夫,你快幫幫包三哥啊。”哪知道王語嫣皺着眉頭委屈道:“這人所使的武功路數我從未見過,而且我也沒有聽說過有哪一門武功是用着銀針繡線作為武器的,讓我怎麽幫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