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宗師之戰天龍寺
楊子文這才知道為什麽系統會給他送來系統獎勵,也知道了為什麽朱嬷嬷對于大理段氏有那麽大的偏見,于是當下救在妍雅的護送下出了金月宮,向着大理天龍寺的方向趕去。
天龍寺在大理城外點蒼山中岳峰之北,正式寺名叫作崇聖寺,但大理百姓叫慣了,都稱之為天龍寺,背負蒼山,面臨洱水,極占形勝。寺有三塔,建于唐初,大者高二百餘尺,十六級,塔頂有鐵鑄記雲:“大唐貞觀尉遲敬德造。”相傳天龍寺有五寶,三塔為五寶之首。
段氏歷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為僧,都是在這天龍寺中出家,因此天龍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廟,于全國諸寺之中最是尊榮。每位皇帝出家後,子孫逢他生日,必到寺中朝拜,每朝拜一次,必有奉獻裝修。寺有三閣、七樓、九殿、百廈,規模宏大,構築精麗,即是中原如五臺、普陀、九華、峨嵋諸處佛門勝地的名山大寺,亦少有其比,只是僻處南疆,其名不顯而已。
等到楊子文趕到天龍寺的時候,正好看見寺廟之外有着一衆沙彌正抓着一群喇嘛,而他此行來的目标朱嬷嬷則正對着天龍寺的大門皺着眉頭,而楊子文發現天龍寺中為首的五位僧人中居然有這段正明,這一點讓他大為吃驚,當即一個縱身起落來到朱嬷嬷身旁站定。
只見朱嬷嬷看了一眼楊子文後對着為首的五位僧人說道:“怎麽,枯榮那個老家夥不敢見我就讓你們五個小輩前來擋住我,他是不是太看不引起我老婆子了。”朱嬷嬷的言語之中蘊藏着十分濃郁的內力,震得五位僧人胸中氣血翻騰,一個個面色潮紅不得不盤腿坐下運功抵禦朱嬷嬷的內力,而一衆沙彌更是噴出一口鮮血癱軟在地。
見此楊子文大驚,正準備勸說朱嬷嬷收手的時候發現朱嬷嬷忽然臉色一變,正在楊子文疑惑的時候一聲佛號從天龍寺中傳出“阿彌陀佛,朱施主駕臨敝寺,貧僧有失遠迎,罪過罪過。”一聲大喝,各人耳中均震得嗡嗡作響。楊子文知道這是佛門中一門極上乘的功夫,叫作‘獅子吼’,一聲斷喝中蘊蓄深厚內力,大有懾敵警友之效。随即便看見天龍寺的大門随着佛號打開,一個身材高大卻瘦如枯槁的老僧身穿灰色僧袍從寺門中走出,臉上帶着慈悲的笑容,仿佛面前的一切都是世間塵埃一般讓他毫不在意。
楊子文知道,這位走路無聲,塵土不近其身的老僧恐怕就是着天龍寺中地位最尊貴者枯榮大師了,果然,只見在場僧人無一不對其施禮道:“見過師叔(師叔祖)。”
枯榮大師對這種人笑了笑,轉身面向朱嬷嬷,對其高呼了一聲佛號,說道:“阿彌陀佛,貧僧枯榮見過朱施主。”
只見朱嬷嬷眼神複雜的看着枯榮大師,突然,朱嬷嬷臉色一變,失聲到:“你也走出了那一步?”朱嬷嬷滿臉的不可置信,死死的盯着枯榮大師的臉,想要他給一個回答,楊子文和在場衆僧人全然不知道朱嬷嬷在說什麽,紛紛相識,卻都在他人眼中看見了疑惑和不解,于是又都看向枯榮大師希望得到一個回答。
而枯榮大師也沒有辜負大家的希望,依舊是淡淡地一笑,說道:“承蒙施主關懷,小僧終于打破心結,練就禪功,成功出關,抵達雙樹枯榮之境,實屬僥幸,不足挂齒。”
衆人這才知道,枯榮大師再次有了突破,修到更高一層的‘非枯非榮、亦枯亦榮’之境,現如今已經是宗師境界的高手了,若是大輪明王鸠摩智再度來襲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朱嬷嬷見枯榮也到了宗師之境不由心中悲苦,沒想到對方也到了這個層次,恐怕今生都無法完成誓言了。
楊子文見朱嬷嬷神色有異便低聲說道:“嬷嬷,事已至此恐怕已是天意,不如算了。”沒想到楊子文一番話語之後朱嬷嬷反而變了臉色,厲聲道:“不可能,數十年前我老婆子吃了苦也就算了,如今他段氏子孫竟然又欺辱我金月宮之人,我身為金月宮之主,白族族長,豈能忍受此等屈辱,今日我非要和他大理段氏見個高低不可。”随即向前一步指着枯榮大師說:“段廉興,今日我就與你見個高低,為我金月宮人讨個公道。”
說完朱嬷嬷便向枯榮大師攻出一掌,衆人只覺得這一掌極快,猶如皓月當空,銀芒洩地一般向着枯榮大師攻去,衆人無不大驚失色,自問這一記他們誰都接不下來,而掌法中心的枯榮大師卻依舊面色如常,只見他閉上雙眼高呼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便雙手合什站立不動,就在衆人以為枯榮大師将會命喪當場的時候卻發現朱嬷嬷的手掌停在枯榮大師胸前一尺的地方沒有辦法再往前一分一毫。
衆人看到枯榮大師周身有這一層極薄的膜,這層膜上面黑白光華不斷轉換消融,也正是這不斷轉換消融之間把朱嬷嬷的掌力給完全抵禦住不得寸進,朱嬷嬷好像也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制住枯榮大師,當即向後一躍,飛到半空之中,自上而下的向着枯榮大師的頭頂攻去,衆人好似看見一輪新月高高升起,卻在突然之間從天而降,帶着一股子毀天滅地的氣勢向着大地砸來。
而枯榮大師依舊沒有張開雙眼,反而盤腿坐下,手裏的念珠不斷撥動,然後衆人發現一個猶如太極一樣的陰陽魚出現在枯榮大師的頭頂,當那輪明月砸下來的時候陰陽魚也迎了上去,兩者相碰沒有衆人所想的驚天動地的爆炸,反而猶如從未出現過一樣消失不見,連一絲一毫的波動都沒有出現。
朱嬷嬷的臉色一變再變,當即雙手抱園,雙手不斷轉動,衆人便看見在朱嬷嬷手中出現了一個虛影,竟然是一輪明月在她手中,那輪明月竟然不斷旋轉,演繹了一遍月亮的東升西落,月盈月虧之态,不僅如此,衆人還看見那輪明月在達到最大的時候竟然開始了月食的景象,而此刻的朱嬷嬷臉色早已沒有了怒氣,有的只是滿臉的肅穆聖潔,同時她的臉上還出現了點點汗珠,楊子文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他從未見過朱嬷嬷流汗,那裏不知道朱嬷嬷這一招的厲害。
而另一邊的枯榮大師也終于睜開了雙眼,站了起來,臉上的神色也變得鄭重起來,手中的念珠撥動的更加迅速起來,衆人發現枯榮大師身邊也出現了虛影,只見東西南北四面,各有雙樹,每一面的兩株樹都是一榮一枯,每棵樹都是時而枯萎,時而繁盛,仿佛一片天地一般絢爛神奇,楊子文等人不由張大了嘴,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震驚了。
之後衆人便看見月食吞天,雙樹枯榮之争再一次消失與天地之間,但與剛剛不同的是枯榮大師和朱嬷嬷都倒退了兩步,驚駭的看着對方。
朱嬷嬷盯着枯榮大師盯了好一會兒,咬了咬牙還準備動手,楊子文立刻拉住朱嬷嬷說道:“嬷嬷,算了。”
朱嬷嬷看着一臉堅定的楊子文也動搖了,加上枯榮大師如今也是宗師級高手,兩人交手只會兩敗俱傷,兩人是大理國的支柱,若是自己內讧只會對大理不利,所以朱嬷嬷也不得不仔細掂量着該怎麽辦。
楊子文當然也知道這一切,也知道朱嬷嬷如今為了他的事也是騎虎難下,于是開口說道:“嬷嬷,我和段譽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就讓我自己來解決吧,好嗎?”朱嬷嬷聽了不由皺眉,遲疑道:“可是”
“嬷嬷,”楊子文打斷朱嬷嬷的話,雙眼堅定地看着朱嬷嬷說:“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說完楊子文轉向枯榮大師,向前走了幾步對着枯榮大師鞠躬行禮道:“晚輩金月宮楊子文見過枯榮大師,大師有禮了。”
枯榮雖不知道眼前這個面色俊秀的少年是什麽人,但卻也知道對方沒有惡意,當即回了一禮說道:“阿彌陀佛,老僧還禮了。”
楊子文面色尴尬的回頭看了一眼朱嬷嬷又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剃度了的段正明紅了紅臉說道:“大師可否叫大理世子段譽出來一下,晚輩有些私人恩怨要與他處理一番。”
枯榮大師一聽不由皺了眉頭,楊子文見到枯榮大師皺眉連忙說道:“大師放心,我不是要殺了他或是怎麽着,只是想要解決我金月宮和天龍寺之間數十年的恩怨,也好确保我大理國的安穩,國泰民安,并無他意。”
枯榮搖了搖頭說道:“阿彌陀佛,施主多慮了,老僧皺眉不是不相信施主,而是這大理世子段譽此刻并不在我天龍寺中,所以施主所求老僧無法辦到。”随即枯榮将段譽來到天龍寺中的經過說了一遍,包括段正明為何出家,大輪明王鸠摩智武功如何以及段譽是如何被其捉走的經過說了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