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玉虛觀散人玉面
只見段譽面色焦急的快步跑上來,腳下的步伐雖然看似淩亂,但卻隐含着某種章法,楊子文如今也不是初出江湖的新手了,自然看得出段譽此時絕不僅僅只是在肆意奔跑,其腳下輕功恐怕比之自己只強不弱,好奇之下拖着疲累的身子迎了上去。
不料楊子文剛剛來到段譽的面前,說了一句:“臭小子,你……”,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段譽便猶如一陣風一樣身子婉轉以一個十分奇妙的方式從他的身邊越過,讓他張着嘴呆在那裏,這一幕惹得朱丹臣幾人哈哈大笑。
楊子文暗罵一聲重色輕友便不去理會段譽和木婉清兩個人你侬我侬的樣子,置氣的走到一邊,和朱丹臣他們站在一起。
楊子文剛剛站定,高升泰便将手伸了過來,楊子文正在疑惑間,高升泰便将他的手抓住,在他的手腕上把脈,然後楊子文便感覺到一股精純的內力從手腕處傳來,朱丹臣見此頓時喝了一聲:“凝神精氣,抱元守一。”楊子文聽見了立馬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他就感覺到了自己剛剛耗盡的內力已經恢複過來了,而且內力還有精進,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等楊子文醒過來就發現高升泰等人已經離去,自己的身邊只剩下朱丹臣在,正當他疑惑的看着朱丹臣的時候突然聽見朱丹臣大聲吟唱道:“仗劍行千裏,微軀敢一言”,然後就往段譽身邊走去。楊子文不解卻也連忙跟上。
段譽聽見有人說話正在驚異之間,發現朱丹臣和楊子文走了出來,眼前一亮叫道:“懷清,朱兄。”
朱丹臣搶前兩步,對着段譽躬身行禮道:“公子爺,天幸你安然無恙,剛才這位姑娘那幾句話,真吓得我們魂不附體”楊子文則輕哼了一聲,不理會段譽。
朱丹臣輕咳了一聲,斜眼看了一下楊子文,楊子文吓得一抖,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勉強對段譽行了一禮,“公子爺”。
段譽見楊子文不怎麽願意搭理他也略顯尴尬,摸了摸鼻子,連忙轉移話題:“原來你們已見過了?你……你怎麽到這兒來啦?真是巧極。”
朱丹臣微笑道:“我們奉命來接公子爺回去,倒不是巧合。公子爺,你可也忒煞大膽,孤身闖蕩江湖。我們尋到了馬五德家中,又趕到無量山來,這幾日可教大夥兒擔心得夠了。”段譽笑道:“我也吃了不少苦頭。伯父和爹爹大發脾氣了,是不是?”
楊子文哼了一聲:“那是,某人自小瞧不起我們武夫,真當自己是孔聖人可以憑接三寸不爛之舌縱橫天下,不吃點苦怎麽對得起這世間的芸芸衆生。”
段譽被楊子文噎了一下,自知理虧也不争執,只是想着楊子文此刻換下一身麻布衣穿上錦衣華服卻是顯得華貴異常,頗有天潢貴胄的感覺。
楊子文如此行徑卻是惱了木婉清,木婉清此刻以認定段譽是自己的丈夫,那裏可以忍受,當即呵斥道:“找死”一發袖箭便朝着楊子文射去,楊子文此刻正處于脾氣不好的時候,木婉清這一下卻也惹火了他,手指在腰間一抹,一根細小的繡線從腰間射出纏住那支箭,随即将手一抖那支袖箭便被切成粉碎,見識過楊子文此刻戰鬥力的朱丹臣當即出手将楊子文的繡線擋住急忙解釋。
朱丹臣道:“那自然是很不高興了。不過我們出來之時,兩位爺臺的脾氣已發過了,這幾日定是挂念得緊。後來善闡侯得知四大惡人同來大理,生怕公子爺撞上了他們,親自趕了出來。”
段譽也是被吓了一跳,連忙拉住木婉清。
段譽道:“高叔叔也來尋我了麽?這如何過意得去?他在那裏?”朱丹臣道:“适才我們都在這兒。高侯爺出手趕走了一個惡女人,聽到公子爺的叫聲,他們都放了心,命我在這兒等公子爺。他們追蹤那惡女人去了。公子爺,咱們這就回府去吧,免得兩位爺臺多有牽挂。”
段譽頓時将臉色漲的通紅,卻是想起了自己剛剛與木婉清之間的親熱行徑,楊子文卻像沒有看見一樣繼續諷刺道:“這時候知道害羞了,也不知道某人這十幾年的聖賢書讀到哪兒去了。”
木婉清這時是真的怒了,一把推開段譽,一記“孔雀開屏”攻向楊子文,這可不比剛才的一支袖箭那麽簡單,足足有五支袖箭成孔雀開屏只是封住了楊子文的咽喉、胸口等五處大穴,袖箭之上泛着藍汪汪的光芒,明顯上面淬有劇毒,乃是見血封喉的殺人利器。
楊子文見木婉清攻勢兇猛卻也不敢大意,同時也被木婉清打出了真火,見她招招致命便不再留手,随手之間一記“花開朝陽”向着木婉清對攻,木婉清和楊子文都是初級等級的武者,兩人武功相差無幾,但是楊子文所練的《葵花寶典》卻是比木婉清所練的武功高明不少,只見銀針彩線飛舞之間打得木婉清節節後退。
朱丹臣暗道,懷清這幾日不見功力突飛猛進,所用武功也不似男子所學,恐怕除了那位也無人可以教出這般精妙卓絕的武功,這木姑娘所練也是大家出身,其師門一定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而且這木姑娘和公子爺之間貌似有着某種情愫在,這兩人傷了哪一個都不好,懷清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為何今日裏脾氣如此暴躁,這樣下去怕是公子爺不好做了。
朱丹臣如此想着,手上動作确實不慢,取出一根毛筆向着交戰雙方攻去,兩人那裏是朱丹臣的對手,加上朱丹臣本就是突然襲擊,猝不及防之下兩人被定在當場,眼見朱丹臣對兩人出手段譽卻是吓了一跳,随即發現兩人只是被定在哪裏也就放下心來。
朱丹臣卻是看出了這一點,岔開話題道:“适才我坐在岩石之後,誦讀王昌齡詩集,他那首五絕‘仗劍行千裏,微軀敢一言。曾為大梁客,不負信陵恩。’寥寥二十字之中,倜傥慷慨,真乃令人傾倒。”說着從懷中取出一卷書來,正是‘王昌齡集’。
段譽雙眸一轉也明白了朱丹臣話中含義,點頭道:“王昌齡以七絕見稱,五絕似非其長。這一首卻果是佳構。另一首‘送郭司倉’,不也綢缪雅致麽?”随即高吟道:“映門淮水綠,留騎主人心。明月随良椽,春潮夜夜深。”朱丹臣一揖到地,說道:“多謝公子。”
兩人用言語一番交流之後,朱丹臣見楊子文和木婉清已然冷靜下來便在兩人身上點了一下解開二人穴道,兩人相識冷哼了一下便別過臉去,雖說不過和睦卻也沒有再打起來。
段譽見此便說道:“木……木姑娘嗎,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好友,楊子文……。”段譽正在介紹,不料楊子文轉身對着朱丹臣行了一禮說道:“師尊,既然公子爺已經找到,我等就不再就留了,趕緊啓程回去吧,玉虛散人還在等着弟子的回信,弟子就先行一步了。”說完便一個轉身,向着山下一躍而起,幾個呼吸之間便消失不見。
段譽見此頓時有點黯然,心想,懷清是怎麽了,為何今日裏對我如此冷淡,而且他不是不不通武學的嗎?這一身武功又是從何而來。段譽這樣想着久久的注視着楊子文離去的方向,接下來介紹木婉清和朱丹臣認識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的。
話分兩頭,這邊楊子文離開幾人之後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喝道:“給我出來。”緊接着,一個光球從他的身體裏鑽了出來,不是球球又是什麽呢?
楊子文盯着眼前的球球說:“說,剛剛是怎麽回事?”
球球在楊子文淩厲的目光下抖了一下,然後說:“尊敬的宿主PS12138您好,由于您的職業定位是小厮,所以系統給宿主進行了全方位立體式的檢測,據檢測木婉清對于您的上司段譽不尊敬,為了保證宿主等級的提升,保衛宿主主人不受侵害是系統的主要職能,因此在段譽面對有可能成為宿主主母的木婉清的時候宿主将開啓對抗模式來保衛宿主主人的各項權利。”
楊子文冷笑了一下:“所以你就可以控制我來和木婉清對打、和段譽吵架了,嗯?”球球被楊子文結尾的那個嗯吓得抖了一下然後說:“因為宿主主人的身份是大理世子,是未來的皇帝,為了保證帝王的尊嚴不受侵害,宿主有責任和義務保衛段譽的人格以及生命安全。使其不受任何女人的負面影響。”
楊子文聽了只是盯着球球看了好久然後轉身離去,球球也一下子回到了楊子文的身體裏,球球回到系統裏來到了一片桃花林中,依偎在一個身穿大紅色長袍的男人懷裏“主人,為什麽騙宿主啊,你不喜歡那個木婉清嗎?”
男人看着桃花林裏不斷飄落的桃花說:“無他,就是對這樣的女子不喜歡罷了,還有,你別忘了我們的任務是什麽?”說着說着便身子變淡慢慢消失,只剩一個球在哪裏不停地旋轉。
玉虛觀裏,一個身穿道袍,約莫三十來歲的中年道姑,面容秀麗,若非其周身氣度不似少女,怕是将其認為是妙齡少女也是有的,道姑正在喝茶,便聽見觀外傳來一聲“大理鎮南王府楊子文求見玉虛散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小七碼的好吃力,沒有把意思表達出來大家湊活看吧,這幾天空閑時間太少大家體諒下吧,謝謝大家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