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騷年你好
韓柏最終還是離開了那個地方,雖然有娃娃一直纏着他,但是找到同類的欲望比一個娃娃要重要的多。
甚至到他真正走的那一天抱着他的大腿喊出了,他一直想要聽見的爸爸,他都沒有想要留下。
韓柏的第一世死的不早,但是作為一個沒有結婚的男人,喜愛小包子的他,沒有一個孩子能喊他爸爸,而到了這個地方。韓柏在第一天醒來的時候就知道這輩子,他不要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了,活的越久的人類,他們的繁殖能力越弱。而韓柏的身體母親根本就是将他制造出來那天,他繁育後代的種子就是死的。這是天罰也是一種必定的規律。凡是長壽者必定子嗣艱難。
韓柏其實是把人參娃娃當做自己兒子養的,就算是五音不全到了極點,他還是認真的給小娃娃唱着催眠曲,一遍一遍不厭其煩。
但是這又怎麽樣呢?韓柏自覺是一個人類。而人是群居的動物,韓柏不會為了一個人參娃娃而停留在這個地方,因為這個娃娃怎麽像是人類,也無法改變他的不是人類的實質。
人參娃娃無法做到和韓柏一樣坐在樹蔭下,然後吃着烤肉,快樂的聊天。
無法給韓柏一種種族相互的依附感。
韓柏沿着那片林子走了六個月,左手是黃沙,右手則是滿眼翠碧。好幾次了,韓柏覺得自己都快要瘋掉了,六個月,荒無人煙的六個月,沒有人交談的六個月。韓柏看過這個世界很多的奇異的物種,而唯獨沒有看見和他一樣的人類。
太寂寞了,太讓人瘋狂的寂寞了。韓柏覺得這個世界,那個叫做奴奴的女人記憶是錯誤的,這個世界哪裏還有第二個和他一樣的人類出現。
韓柏在又徘徊了三個月之後,一頭紮進了荒無人煙的沙漠。他不顧泉泉的阻止,他的直覺在告訴他那片地方會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在黃沙遍野的地方韓柏走了多久他已經懶得去記憶。他只知道他很餓,餓的出現了什麽都能吃的錯覺。
最後他真的什麽都能吃了,荒無人煙的沙漠。韓柏啃過貌似仙人掌的植物,苦澀卻很多的汁液,雖然不能解餓至少不會讓韓柏渴死。韓柏吃過蠍子,這裏的蠍子個頭很大,對于沒有木柴的韓柏來說活吞蠍子,大概是他這輩子最不想回憶的幾件事之一。
不過這麽做倒是讓韓柏發現一個問題,他是百毒不侵的體質。當時的韓柏的感覺就是,卧槽,這種傳說中的玄幻體質是怎麽來的啊。卧槽,難道以後他的肉神馬的也是靈藥麽。以後會被當做唐僧肉一邊圍觀,一邊被啃了的說啊。
你問他為什麽會發現他有這種體質。
證據就是他明明被蠍子那個黑黝黝的尾巴紮了,照樣餓的把那只蠍子給吞了,然後還活蹦亂跳的繼續前進。 唯一大概算得上的不良反應就是,韓柏他腹瀉了。
每次啃蠍子或者是類似仙人掌植物啃飽了,韓柏都開始腹瀉。所以韓柏的荒漠生活就是一邊,苦逼的四處啃生肉,啃植物。一邊憂桑囧貨的到處找地方處理,他那個腹瀉的小問題。
那一天,有是一個萬裏無雲的好天氣,韓柏拽着自己樹葉圍裙,如猴子一般的在沙漠中竄跳着,沒辦法沙漠的砂子太熱了,不那麽走,韓柏的腳上會起水泡的。這可不是什麽危言聳聽而是韓柏的經驗之談。
韓柏正在找地方解決他那個毛茸茸的小問題。他的要求一點不高,只要能遮陽,別還沒等他把毛茸茸的小問題解決,就讓他感覺到他的某處已經被太陽和沙地給烤熟了。
所謂人生的三大急,韓柏已經快被其中一急,折騰的非常之訓練有素。
韓柏吧,還有一個特別壞的習慣。就是,這家夥特喜歡唱歌,性子一來在什麽地方都能嚎上一嗓子,偏偏吧不說也罷。
解決完自己毛茸茸的小問題,唱着絕對不在調上的。“你有我有大家有。”
韓柏傻了,該說是驚豔傻了呢,還是說他激動傻了呢。這個問題韓柏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解決了毛茸茸的小問題之後,唱着歌出來。就看到了一個人,一個人吶!人吶!那是一個人啊有沒有。韓柏快哭了有沒有,他找了多久啊,那種感覺就像是跋山涉水的紅軍們翻越了幾萬裏的地方終于找到了組織的感覺有木有。
你看,那雪白雪白的衣服,迎着風在飄動。雪白啊雪白,韓柏這段時間看見黃色的東西都看反胃了。現在看着那種雪白的顏色,那種美妙又冷豔的顏色,歐漏!原諒一個很久沒看見其他顏色的語文經常不及格的人吧。
看那個憂桑又明媚的姿勢,坐在巨石上面杵着下吧看着遠方。看看那個刀削若裁的臉,韓柏激動啊!太激動了。這就是組織啊,這就是戰友啊!這就是他跋山涉水的結果啊。
韓柏多想仰天長嘯道。“勞資值了啊!”
但是吧他沒空抽那風,也不敢抽風,這要是讓這個人認為,他是那個地方來的瘋子,那可怎麽辦啊。
诶呀,見到這個人第一句話要說什麽呢。你好。打擾了?還是特有中國式問法,今天你吃了麽。诶呀呀,韓柏他覺得自己都害羞了,簡直不會開口說話了。
“噗...哈哈哈,哎呦!哎呦!哎呦!笑死吾輩了。”
“什麽叫做美妙又冷豔的顏色啊!哎呦,還有什麽今天你吃了麽。韓柏就你還懂得什麽叫做羞澀麽。哎呦!哎呦!可笑死爹了!你知道什麽叫做羞射還差不多啊!”
“泉泉,你這個魂淡怎麽出現了。還有你的下限啊!魂淡,麻煩撿起來行麽?”
“笑的我眼淚都出來了。韓柏先生你太激動了。你又忘記你激動,我就能感覺到了麽?”
“卧槽,為嘛每次出事都能遇見你。”
“為嘛你每次都學不會淡定?”
“卧槽,你去死一死啊!”
“又炸毛了。你還真可愛。”
“好了,趕緊去見你的戰友吧,估計你現在也不緊張了。要不一會你親愛的戰友走掉了。你可不要哭啊。”
“ 勞資才不會哭呢!”
“我家的小動物才不會哭呢,乖!”
“去死啊!”
韓柏瞅瞅自己面前的山峰,還有坐在那邊巨石上的人,咬咬牙,跺跺腳。為了未來瞅美女的生活,勞資拼了。
“螃蟹一呀,爪八個呀。兩頭尖尖這麽大個啊,眼一擠呀,脖一縮,爬呀爬呀過沙河。”
“去死,勞資不是橫着走的螃蟹。”
“哎呦,我知道你不是橫着走的螃蟹,你是豎着走的韓柏。”
“韓柏先生,能聽小的一言,注意你的腳下和手下。”
“...”
“泉泉,你是烏鴉轉世吧!老子剛才差點掉下去。”
“噗..”
韓柏剛剛抓着的石頭活動了,順着石壁滾了下去,要不是韓柏反應快一點,掉下去的絕對會不僅僅是一塊石頭而是韓柏本人了。
再耐踹,耐用的東西,從這地方滾下去,估計爬起來也得一身青紫。”
更可況心裏着急的韓柏,掉下去再爬一邊不要緊,要是他爬的時候那個人走了怎麽辦,走了的話。他大概也許可能真的會哭的吧。
男人不是不會哭啊,只是未到傷心處啊。嗯關于會不會哭這點,韓柏堅決不能讓泉泉知道,她一定會嘲笑死他的。
韓柏手腳并用的爬上了巨石,他站在頂上看着下面就開始覺得一陣的眩暈。好高,好高。 蹲下身,拿起一塊石頭扔下去,韓柏的心肝開始打顫。
要是沒有泉泉和他鬥嘴,他大概會因為恐高而爬不下去的吧。
韓柏默默的想,覺得自己可以大度的不計較剛才泉泉,放肆嘲笑自己的事情。
走到還在四十五度角裝作明媚又憂桑的哥們跟前,拍拍他的肩膀。不大不小的黑色爪印留在了對方的肩頭。
還沒等到對方回頭,韓柏就覺得自己的老臉突然間爆紅。他真的是一個講衛生的好青年而不是那群半個月不洗澡的魂淡大叔啊。
也不知道自己的那根弦搭錯了,韓柏沒等人家回頭,一屁股就坐在了人家的旁邊,瞅瞅人家的那種仰望天際俯視大地的姿勢,然後一句話就順着他的嘴就抛出來了。
他說。 據說沉思者前生都是二貨,你沒有前生你在沉思什麽,看你身上穿着衣服,不像是在沉思你明天要穿着什麽啊。
韓柏剛剛說完就聽見自己腦海中一陣爆笑。
他默默的想,這裏還有沒有坑讓他進去把自己埋了吧。
他原本是想要和人家打好關系的,他真的不是想要挑釁神馬的,那些真的不适合他這種四講五好青年做的事情啊。
坐在石頭上的人因為韓柏這句話,慢悠悠慢悠悠的轉過頭。
韓柏從對方的眼裏看見自己的形象,頭上插稻草,爪子如黑泥,身上古銅一抖能帶着黃沙。
然後對方慢悠悠慢悠悠的開口。“我沒沉思明天穿什麽,因為我一直都沒換過。”
“...”
韓柏斯巴達了。少年咱們都要成為講衛生的好騷年啊,我髒是因為我沒條件啊,騷年你趕緊帶我回家吧,騷年,我們一起講衛生吧。
作者有話要說:
☆、騷年你說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