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回到玉田縣
一根小小的竹管捅破了窗戶紙,一股青煙随着竹管飄進屋裏。
阿醜已經站在窗戶邊上了,他輕輕擡手,一股內力打過去,青煙瞬間又退了回去。
撲通——
“猴子?你他娘的怎麽了?”
“這個笨蛋吹迷香把自己迷暈了!”
“真是個廢物!”
“幹脆直接沖進去得了!”
哐啷一聲,屋門被從外面踢開了,一群山匪呼啦一下子就進了屋。
“各位鄉親,深夜來訪有什麽事?”
阿醜非常淡定的看着這群山匪。
“兄弟們最近手頭緊,把身上的錢全部拿出來!”
村長一臉兇相的看着阿醜。
“村長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村子裏遇到了什麽難事?”
“哈哈哈……我還處處防備着你,本以為你是個人物,呸!沒想到是個蠢貨!”
“我們打劫,你還不明白嗎?”
“哈哈哈——”
山匪放松了戒備,全都開始嘲笑阿醜。
“現在嗎?留下你的銀子和女人,再自斷一臂就放你走!”
村長一雙賊溜溜的眼睛貪婪的看着梓萱。
“什麽?”
梓萱被一個老頭子用這種惡心的眼光看着,憋了一肚子氣,自己都這個醜樣子了居然還會被惦記?
阿醜卻怒火中燒,敢亵渎自己的梓萱,簡直是不要命了!
擡腿撲向村長,一招鎖喉手吓得一屋子土匪趕緊把村長護在中間。
打鬥的過程很簡單,一群只有花架子的山匪根本就不是阿醜的對手,片刻間從屋裏打到屋外,地上躺了一地哀嚎的山匪。
“啊——”
一聲慘叫蓋過了所有哀嚎聲。
顧家的女人看見村裏的男人都被阿醜打倒了,趁他不注意時準備偷襲梓萱。
梓萱雖然沒有了靈力修為,可自身功法可不錯,回身一劍斬斷了女人的雙手,這才有了顧家女人的大聲慘叫。
“好漢,兩位英雄,小人們有眼無珠,還請手下留情啊!”
村長吓的大呼饒命,躺在地上的山匪也趕緊跪地求饒。
“我們本來就是路過這裏,沒想到遇見一窩的土匪,你們說我要不要把你們都殺了呢?”
梓萱的話吓得衆土匪哭喊着大叫姑奶奶饒命。
這麽多的土匪不可能全部都殺了,決定天亮之後離開這裏再通知官府前來剿匪。
“我們不傷你們性命,天亮之後安排人送我們去縣城!”
阿醜冷冷的看着村長,怕這老頭子再起壞心。
村長後悔的不行,自己怎麽就沒發現這個小姑娘手裏有寶劍呢,如今膽子都被吓破了,根本不敢再惹這兩人。
天亮村長讓人牽來一輛馬車,指派了兩個山匪送二人進城。
“張嘴!”
梓萱給兩個趕車的山匪喂下兩顆藥丸。
“嘔……這是什麽?”
被喂下藥丸立馬五髒六腑就傳來陣陣冰寒,吓得兩個山匪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穿腸毒藥!只要老老實實把我們送到地方,解藥自然會給你們!”
兩個山匪只好老老實實上路,什麽壞心思都不敢有了。
村長氣的老臉通紅,本來他想讓兩個山匪在路上做點手腳,這下全完了!
山路難行,磕磕絆絆好不容易走出了大山。
官道上倒是平坦,中午時分順利的到了城門口。
兩個山匪不敢進城,馬車就停在了城門外。
“兩位大俠——”
山匪小心翼翼的看着二人,生怕阿醜要了他們的小命。
“給,我說到做到!”
梓萱扔過去兩顆紅色的藥丸,拉着阿醜就往城裏走去。
“晉中縣,沒想到穿過山林竟然是晉中縣!”
“晉中縣有什麽不同嗎?”
阿醜看到晉中縣三個字時氣勢都變了,梓萱覺得阿醜跟這裏可能有不一般的關系。
“晉中縣離玉田縣有近百裏路程,咱們這一趟走出來的挺遠!”
阿醜沒跟梓萱說,晉中縣再往北就是聖楚國的邊關北渡關,當年阿醜十歲,父母兄長遭人算計,全都命喪北渡關外,屍骨都沒能找回來。
“我們要不要雇個馬車?”
阿醜似乎在隐瞞什麽,梓萱知趣的不再追問。
晉中縣與玉田縣大有不同,這裏民風彪悍,城裏有很多異族人往來,阿醜怕再生事端,雇了馬車直接出了城。
天黑前到了玉田縣交界,稍作休整連夜進了縣城。
保和堂還亮着燈光,小夥計正準備打烊,看門口停下一輛馬車趕緊出來招呼。
“客官,醫館打烊了,不是急診您明天起早來!”
“小童,是我們!”
阿醜撩開車簾,梓萱從車上跳了下來。
“紫萱姑娘,秦壯士,你們是剛進城嗎?徐大夫剛好還在,快進店裏。”
徐大夫聽見聲音從醫館中走出,正看見阿醜打發了車夫。
“這是回來了?”
“伯伯——”
梓萱看見徐大夫歡呼着跑了過去。
“一切可好?路上還順利嗎?什麽時候下來的?”徐大夫拉着兩人詢問。
“徐大夫,人家剛剛進城,你還不安排小侄女吃點東西?”
賬房先生笑嘻嘻的打趣。
“哎呀!我這腦子!”
徐大夫連拍幾下腦門兒,拉着兩人回了自己的住處。
徐大夫在玉田縣置辦了宅院,家裏傭人廚娘一樣不少,剛回家酒席就擺好了。
“管家,給小姐和姑爺準備客房。”
家裏的下人早就知道老爺認了個侄女,今日還是第一次見,聽見老爺吩咐趕緊忙了起來。
“這裏就是你二人的家,踏踏實實的住着!”
徐大夫知道二人的房子還沒建好,一直租住村裏的破房子,他早就想把兩人接過來了,只是怕耽誤他們尋找龍血草才一直沒說。
酒足飯飽之後梓萱困倦難忍,先回房休息去了,阿醜被徐大夫帶進了書房。
“東西得手了嗎?”
“嗯,在梓萱那裏放着呢。”
“我沒看錯你,果然是實力非凡,當年我為了救一個中毒的兄弟冒死前往,結果卻是……哎!明天我就開始配藥,早點把她的毒解了。”
徐大夫想起自己的好友死在面前,又是搖頭又是嘆息,一切都是命啊!
“伯父,梓萱中的毒到底有什麽不同?”
“你沒看出來?”
“我只是略通醫術,知道是一種慢性奇毒,其它一無所知——”
“那解毒的藥方是哪裏得來的?”
能配出解藥的人醫術肯定不一般,徐大夫一直以為是阿醜給配的。
“藥方是在梓萱身上發現的,您知道她失憶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
“失憶對她來說不一定是壞事,這毒怕是跟皇室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