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校園虐渣
第26章 校園虐渣
程漾從未想過幸福來得這麽突然, 在他回神之前身體就已經替他做出選擇，他伸手把白珂抱進懷裏。
擁抱對程漾來說是一件陌生的東西，可是此時他卻想要和白珂永遠黏在一起。
“程漾, 你放開我, 別被人看到。”白珂被程漾抱的很緊，就像是怕她跑掉一樣。
程漾如夢初醒般的松開了白珂, 雙耳發紅, 臉上的表情也不再冷硬, 雙手不知所措的垂在兩旁。
“你喜歡我嗎？”白珂饒有興味的看着害羞的程漾。
“嗯……嗯！”喜歡, 非常喜歡, 特別喜歡。
“那以後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嗯！”
劉婉君曾經警告過程漾不許早戀，甚至覺得他的戀愛都不能自由，他未來的妻子将會是她為他挑選出來的人。
可是此時心頭的喜悅壓過陰影，他只覺得原來人還可以這樣快樂。
“以後你和我說話不許只說一個字。”
“嗯……好的。”
“你要寵着我，有人欺負我你一定要擋在我身前。”
“走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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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漾一直把白珂送到女生宿舍門口才戀戀不舍得轉頭回他的寝室。接下來就是十一長假，他要好多天都見不到白珂了。
放假第一天，劉婉君來到程老爺子這裏。最近公司事情太多，程老爺子又把很多工作都交給她, 導致她都沒有時間去管程漾的事情。
趁着今天沒事, 她打算和程漾見一面。
她和程漾不過一個月未見面, 她卻覺得兒子陌生了很多, 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劉婉君很生氣。
“程漾，你能不能懂事一點, 多體貼一下大人，媽媽每天都很忙，還要為你的事浪費精力。”劉婉君生氣的說，在她眼中，程漾一直都不算太懂事，很多事都達不到她的要求。
“媽。”程漾抿着嘴唇，聽慣了白珂軟軟的誇贊，再次聽到媽媽的苛責他竟然有些不适應。
“你那個同桌的事請你給我解釋一下。”
程漾像一個無措的孩子一樣站在劉婉君的面前，以前他還能對媽媽說他需要朋友，可是現在他卻不敢說，因為他們之間的關系變了。
他不敢撒謊，因為他在她面前根本無法撒謊。
“不說話？”劉婉君的聲音變大。
“婉君。”程老爺子白天出去見了一個朋友，沒想到劉婉君竟然會過來，看來他安排的工作還是太少。
“爸，”劉婉君沉着臉色和程老爺子問好，“我在管教孩子呢，您先不要管。”
“漾漾哪裏做錯了你要管教？”程老爺子看到程漾的變化後很開心，自然不想要他再次變回以前那副模樣。
“爸爸，孩子小就應該多管教，再說我是他的媽媽，我有管教他的權利不讓他走歪路，畢竟他的身體裏還留躺着他爸爸的一半血液！”
這些年劉婉君和程老爺子因為程漾的事都快要撕破臉，所以劉婉君的話毫不顧忌。
“咳咳咳，”程老爺子被氣壞了，“你給我滾出去！”
劉婉君不在意的笑了笑，“爸爸您別生氣，氣壞了您兒子也不心疼，程漾今天我是要帶回去的。”
“滾！”程老爺子厲聲道，“別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
劉婉君雖然管理者公司的一切，可是她手中的股份卻不多，程老爺子不敢動她也是因為知道一旦動了她，對公司來說無異于傷筋動骨。
兩人相互抗衡。
劉婉君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這些年她愈發得意，和剛開始嫁到程家時的樣子完全不同。她雖然不覺得程老爺子會和她魚死網破，但是她卻還是收斂了一下，她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爸爸，那我便先回去了，您不要生氣，”說完之後轉頭看向程漾，“我不管你對你的同桌有何想法，但是你知道我的态度，程漾，不要讓我生氣。”
在走之前她再次意有所指地說對程漾說：“你也為你的同桌考慮考慮。”
劉婉君離開後程漾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媽媽最後那句話的意思是如果他不聽話的話，她回去傷害白珂。
他不允許！
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這一刻程漾恨，恨他為什麽要是劉婉君的孩子，更恨他自己懦弱沒能力保護不了白珂。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程老爺子發現程漾的臉上竟然滴下一滴淚水。
這些年無論程漾多麽辛苦他都從未哭泣過，只因為劉婉君讨厭男生哭泣，認為這是無能的表現。
“漾漾你別哭。”程老爺子有些慌了。
“爺爺，我是不是很無能。”
“唉，”程老爺子後悔的嘆了一口氣，早知今日，他就不該如此放縱劉婉君，“漾漾你不要哭，都是爺爺不好，爺爺沒有保護你。”
程漾擡手擦幹眼睛裏的淚水，他要和白珂分手了，他不能讓她因為他而受到傷害。
程漾的眼神一片灰暗。
“我錯了，我不應該不聽媽媽的話。”程漾喃喃的說。
程老爺子看着即将變成從前樣子的程漾，心痛的說：“漾漾，爺爺知道你喜歡那個溫同學，你放心，爺爺不會讓你媽媽傷害到她的，爺爺跟你保證。”
程漾的眼神亮了一點，可是他對劉婉君的強勢太過了解……
“漾漾，只要你立起來能夠成為我的接班人，你媽媽那邊我會放棄的。”程老爺子老了，也害怕了，他寧可公司暫時受損也不想到死也閉不上眼睛。
“立起來……”程漾的眼神越來越亮，“對，我要立起來，我要去保護溫宜！”
程老爺子摸了摸程漾的頭，“乖孫，你媽媽那邊交給我你就放心吧，你要努力走出她給你的陰影，只有你自己真正的立起來，你才徹底的長大了。”
“嗯。”
程漾回到自己的卧室之後呈大字躺在床上，他本已絕望的心慢慢重新跳動起來，他不想再繼續做個傀儡，做一個只能聽媽媽話的人。
這一刻，他的心有着前所未有的動力，他要不辜負爺爺的期盼，也要努力成為白珂的倚靠而不是拖累。
一天後程漾主動給白珂發了視頻通話。
白珂很開心，因為程漾竟然學會主動了。
“漾漾，怎麽想起給我發視頻？”這兩天兩人沒有斷掉聯絡，可是卻是第一次視頻。
程漾本想說的話直接被“漾漾”兩個字搞得全部忘記，他的嘴唇輕輕張開了一個小縫，透露着他的不敢置信。
白珂笑嘻嘻的看着像個傻子似的程漾，“我看程爺爺就是這樣叫你的，我覺得很可愛，以後我也要這樣叫你。”
程漾害羞，爺爺這樣叫他就已經很難為情了，白珂還要這樣叫他……
“漾漾~”
“嗯。”程漾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應下。
白珂“啧”了一下，眼神中毫不掩飾對程漾的喜歡，在心中對淩霄玉說：“程漾怎麽可以這麽寵這麽撩。”
器靈：“……”
“程漾，明天你有空嗎？”白珂的臉距離攝像頭很近，近到程漾能夠看清她的小巧可愛的耳垂。
程漾剛想要“嗯”一聲，聲音還沒有發出去才想起白珂不喜歡他回答的時候只有一個字，于是到嘴邊的“嗯”變成了“有時間”。
其實雖然現在是假期，可是程漾并沒有放假，每一天都安排了很多課程需要學習，但是他不想拒絕白珂，只要一想到白珂那張總是充滿笑意的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他就很難受。
“最近右眼皮一直在跳，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明天你陪我去廟裏拜一拜好不好。”
“好。”程漾的眼神一直盯在白珂的臉上，他從來沒有如此喜歡過一個人，喜歡到只要看着她就不自覺的想笑。
白珂一手舉着手機另一只手托下巴，手機照在桌面上，上面都是練習冊和試卷，“我在寫作業，早點完才能玩。”
程漾下意識的想到平時上學的時候，白珂遇到不會的問題變回皺着眉頭湊過來問他。
他有點想要上學，不想要放假。
白珂拉着程漾說了一會兒話，最後約定好明天見面的時間後，白珂眼角上挑，說：“程漾，你有沒有想我？”
程漾的睫毛輕輕地顫抖幾下，他不習慣說肉麻的話，可是為了不讓白珂失望，他還是實話實說：“想，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
視頻結束後，程漾走進爺爺的書房。
程老爺子眼底溫熱的看着程漾，“你想要請假一天？”
“是的爺爺，”程漾怕程老爺子不同意趕快說，“我會在其他的時間把落下的課程補回來。”
程老爺子沒有再多說什麽，“去吧，和溫同學好好玩。”
“嗯。”程漾垂下眼眸，他有些害羞。
溫宜：徐老師，這道題我不太懂。
徐老師：你來我家吧，我給你補習。
這是白珂第二次來到徐仁家中。
“溫宜，為了報答你上次替我批改作業，我給你免費補課。”兩人之間的關系越來越親近，徐仁說話的時候像是在開玩笑一樣。
“那就麻煩徐老師了。”白珂沒有拒絕，反正這次徐仁不行動下次他也會行動，總之很快就能解決他了。
徐仁今天穿的比前幾次白珂見到他的時候還要正式，仿佛回到她剛認識他的第一天，襯衫穿得一絲不茍。
白珂和徐仁一起再次來到他的書房，書桌前已經擺好了兩把椅子。
白珂的眼睛快速掃視四周，這屋子比她上次見得時候還要幹淨，牆角處的單人床換了新的床單，書房內總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大人，這是催情香。”器靈在白珂心中說。
白珂的眼神發冷，看到今天真的是徐仁打算對她下手的日子。
“溫宜，坐這裏吧，練習冊帶了嗎？”徐仁勾起嘴角眼神中有一抹熱切。
白珂從書包裏拿出練習冊放在書桌上，找到她想要詢問徐仁的那道題。
徐仁耐心的給白珂講了很多題，過了一會兒他笑着說：“說了半天我有些口渴了，我去倒點水。”
白珂點頭，知道他這是去準備下藥了。
在徐仁出書房的那一刻，白珂拿出手機快速給程漾發了一條微信。
溫宜：程漾救我！我在徐仁家裏！
發完這條之後她又把徐仁家的定位發了過去。
她算了算，哪怕程漾再着急動作再迅速，也要至少二十分鐘才能到達這裏，這個時間差不多也是藥物起作用的時間。
白珂沒有報警只是給程漾發了信息，因為她知道哪怕報警都不可能會懲治到徐仁這個禽獸，只有讓程漾這個愛她的人親眼看見她被欺負，他才會爆發才會想要置徐仁于死地。
如果徐仁背後的靠山真的是程漾的媽媽，那麽借此機會也可以讓他真正的走出媽媽的陰影。
白珂把手機裝好之後摸了摸她有些發燙的臉頰，再次在心中唾棄了徐仁一遍。
徐仁端着兩杯冰涼可口的橙汁回到書房，他看着小臉發紅眼睛水亮的白珂，心癢的不得了。
“給你，我看你臉有點紅，是很熱嗎？”徐仁湊近白珂，語氣比平時要暧昧。
白珂接過橙汁，像是為了壓下臉上的燥熱一般，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橙汁。
“好孩子，不着急慢慢喝。”
五分鐘過後，白珂便發現她開始發困了，看來這一次橙汁裏面的藥劑量比上次要多。
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溫宜，你是哪裏不舒服嗎？”從白珂喝完果汁之後徐仁一直小心的關注着白珂。
白珂努力克制困意，她不能睡得這麽早，要給程漾充足的時間趕過來，于是她微微一笑說：“徐老師，我沒有事。”
徐仁意有所指的說：“要是不舒服就和老師說，不要忍着。”
白珂表示如果可以，她現在只想一爪子拍死他。
器靈瑟瑟發抖：“大人，您要控制住！”
白珂再次忍了五分鐘終于困得睜不開眼睛了，坐在徐仁身邊不住的點頭。
“溫宜，你要是困的話就去那邊的床上睡一會兒。”徐仁的聲音裏帶着蠱惑。
白珂已經困得不行，她終于還是喃喃的說：“昨晚好像沒有睡好，徐老師不好意思，我先去睡一會兒。”
“去吧。”像是為了取信于白珂，徐仁當着白珂的面走出書房并且關嚴了門。
白珂躺到床上便睡着了，身體不能動但是意識還在，她問器靈：“徐仁這個畜生在幹嗎？”
“……他在洗澡。”
白珂現在只希望程漾快點到。
另一邊程漾早早便醒了過來，今天是他和白珂約定好一起去寺廟的日子。
吃過早飯程老爺子看着程漾比平時要柔很多的表情，非常欣慰。
程漾和白珂約定十點聯系，快要到時間的時候，程漾就一直拿着手機就怕錯過白珂的電話。
突然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發現是白珂給他發的微信，頓時吓得手腳發涼，他拿着手機擡腿就跑。
跑到樓下後程老爺子看着慌慌張張的程漾，程漾被劉婉君管教的向來喜怒不顯于表，看到這樣的程漾他便知道是出事了，趕快抓住程漾的手臂問：“漾漾，發生什麽事了？”
“爺爺，我要去救溫宜，她出事了。”
程老爺子的心咯噔一下，他以為是劉婉君對白珂出手了。
“漾漾你先別急，跟爺爺說一說，爺爺好幫你，你急的話也救不了溫同學。”
程漾本來六神無主只想快點到白珂給他發定位的地方，現在聽到程老爺子的話，他像是求助般的說：“剛才溫宜給我發了信息說救命，她現在正在我們的物理老師徐仁家裏，還給我發了徐仁家的定位。”
程老爺子皺着眉頭，突然想起來這個徐仁好像是劉婉君的親戚，趕快說：“漾漾別怕，爺爺跟你一起去。”
說完程老爺子便叫了兩個保安和他們一起走了。
程漾在車上坐立不安，他恨不得可以立刻就到徐仁家裏，他就怕晚一秒鐘白珂都會受到傷害。
程老爺子也着急，他不能看着白珂出事，如果白珂真的出事了那麽程漾也就毀了。
這一路司機開的飛快連着闖了無數個紅燈，程老爺子也聯系了警察，警察差不多會和他們一同到那裏。
“漾漾別急，溫同學能有機會給你發信息，說明她暫時還是安全的。”
“嗯嗯。”程漾敷衍的嗯了一聲，只是他的眼神卻一直焦急的注視着周圍的環境，為什麽還沒有到徐仁家裏！
徐仁用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洗了一個熱水澡，書房內的催情香他也聞到了，現在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去想去拆收他的禮物。
徐仁穿着浴袍來到書房，當他的手放在門把手上的時候，他竟然有些激動，他享受過無數次的禮物，可是沒有哪個禮物像白珂這樣可愛迷人。
鮮紅的舌尖滑過嘴角，徐仁緩緩打開門。
“大人，徐仁進來了。”器靈時刻為白珂報備。
“程漾他們還有多久能到？”白珂問。
“他們已經快要到小區了，最快三分鐘就可以到。”
徐仁緩緩走到單人床上，此時白珂平躺在床上，她的臉色比剛才還愛要紅暈，呼吸也變得更加炙熱。
徐仁放肆的眼神在白珂的身上掃視着。
“真是可惜了，這樣的美味我卻只能享受一次，要不是表姐要動你……好舍不得呀。”徐仁的聲音低沉呢喃像是在和情人說話一般。
他的手指落在白珂的臉上，感受着手下嬌嫩的皮膚，徐仁的眼底劃過迷離。
“真是美好呀。”
程老爺子他們在樓下和警察相遇，程漾卻不管不顧的快速朝樓門口跑過去。
門被打開後，程漾第一時間沖了進去，就看到穿着浴袍下面一柱擎天的徐仁出現在客廳裏。
徐仁聽到門口有聲音便出來查看，沒想到竟然會看到程漾、程老爺子以及很多警察闖進他家。
“你們……”徐仁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警察拿下。
程漾沒有看徐仁，只是焦急的去找白珂的身影，他先去挨個房間搜查，終于在書房看到白珂。
白珂滿臉通紅呼吸不暢的躺在床上，此時她身上的襯衫扣子已經被解開一半露出裏面的少女文胸。
程漾的眼睛立刻紅了，他如果能夠再早一點到，是不是白珂就不會受到人渣的欺負，如果他老老實實的聽媽媽的話不去招惹白珂，那麽她閑雜仍然過着單純快樂的生活，而不必有此遭遇。
此時程漾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當成了劉婉君的報複，對他不聽話的懲罰。
他從未想過他媽媽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一個未成年少女下如此狠手，同樣都是女性，她怎麽可以這樣做呢！
程漾咬着嘴唇沒有讓自己哭出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