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星星
林珂說:“段嘉央, 你是想讓我死嗎?”
段嘉央不解。
林珂呼吸顫了一聲。
段嘉央明白了,她有感覺了,可是自己什麽都沒做啊。
“林珂!”她的聲音提了提, “你……收斂一點!”
林珂擡腿在她的膝蓋踹了一下, 她說, “你再叫一聲。”
“林珂”兩個字就咬在段嘉央唇上,她自己也說不得, 段嘉央閉了閉眼睛。
“段嘉央,再叫一聲。”
她踩她的膝蓋, 段嘉央彎腰拿開她的腿, 反反複複,她突然站直了身體,段嘉央本能的往後退,害怕她……
段嘉央抿唇,“我, 我要發脾氣了。”
段嘉央又有點委屈,“林珂……你別這樣。”
林珂俯身, 手落在她唇上捏了捏,軟軟的, 因為段嘉央嘴硬還倔, 感覺有點Q,她又捏了兩下,捏的段嘉央皺眉。
她說:“忍到什麽時候?”
段嘉央也不知道, 也沒腦子,林珂逼着她, 她就說:“後天。”
後天那塊淤青就消失了。
“确定?”林珂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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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段嘉央說。
林珂說:“如果後天沒有?”
段嘉央還在想後天如何,她在她耳邊說:“後果自負和把你骨頭吃的都不剩, 自己二選一。”
段嘉央咽着氣。
無法去想,怎麽變成這樣。
找她幫忙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怎麽搞的這麽複雜,果然是出了問題。
腦子轉不過來了。
林珂靠近她說:“可以放你走,你親我一下,不然我受不了。”
段嘉央沒動。
她深吸口氣,問,這樣也不行嗎?
不是不行,是大腦沒辦法判斷行不行了,要是親個沒完沒了……段嘉央臉漲紅,臉熱了又熱,說:“我想回家……你一親下來時間那麽長,還亂摸,還不是要做。”
林珂轉過身,她想了想,“你說的有道理……”她曲着手指在段嘉央嘴唇上彈了一下,說:“你可以聽你的爸,道德感不要那麽高,可以随意玩弄我,我不介意……不然,會把人熬死。”
是挺熬人的。
她也不知道哪出了問題。
明明以前她們經常做,怎麽成長着成長着,人膽子反而變小了。
林珂把門打開,突然摸把鑰匙給她,段嘉央沒拿,林珂又說:“我家的密碼是你的生日加我的生日。你生日也快到了。”
她平靜的說着卻是費勁心思,就是想讓段嘉央知道她家怎麽來怎麽進,本就模糊不清的界限她還故意一點一點的磨蹭掉。
你不讓我找你。
那我把門打開,你來找我。
只要你主動,羊入狼口。
“還是不想有瓜葛嗎?”林珂問。
段嘉央沒說話。
“沒這麽想。”
“那就好。”林珂送她下樓,段嘉央扭頭看發現她沒換衣服,她說無所謂,天這麽黑也沒有人看。
“那你回來呢?總要上電梯。”
“介意別人看到?”她問。
段嘉央說沒有。
林珂還是送段嘉央回去了,這雨也挺懂事,車到半路雨就停了,段嘉央到家刷天氣預報,今夜22點有雨。
段嘉央進客廳,管家在接電話,說是段力天打來的電話他今天不回來了,段嘉央換鞋子,包扔在沙發上,想去坐按摩椅,又覺得沒必要。
她問:“又是哪個相好的?”
“好像是最近很火的那位洋瀾小姐。”
“雲霖?”有點熟悉。
“嗯,就是太太最早待的雲霖舞團。”
“哦。”段嘉央點頭。
這個世界到底有一生一世的愛嗎?
段力天并不是潔身自好的人,這些年他身邊的女人不斷,跟林珂媽分了後,談的那些人數都數不過來,這幾年他口味越來越統一,偏好那些有藝術氣息的,沒事就去劇團溜達。
段嘉央媽媽跳舞,現代古典還有歐洲古典都會,是天之驕女,但是她爸從來沒看過,也沒什麽藝術細胞。
這些人跟他各個目的不同,有的為了錢有的為了名,有的也想嫁進她家,也有一兩個真的就是審美奇葩,覺得段力天有魄力愛上了他。
最惡心的,她剛進公司那年,有一個二十七八,挺漂亮一女的跟她交朋友,很熱情地帶着她,段嘉央把她當朋友,請她吃過幾次飯,回頭往她爸桌子上坐說想當她媽,給她惡心夠嗆,那會段嘉央沒鬧也沒罵,他們愛怎麽搞怎麽搞。但她爸沒看上,說對方不夠味兒。
也是那兩年林珂媽把她鍛煉出了銅心鐵胃,林珂媽剛住她家裏夜裏叫聲比豬刨食還大,經常她出來喝水就看到兩個在客廳沒有避諱的瞎搞,無恥的要命。也是因為她們大人不做榜樣,她和林珂第一次睡簡直是模仿犯罪。面對這些花花綠綠,她已經波瀾不驚了,沒吐也沒說吃不下飯,也不會因為很多事想不開了。
更不會去堕落了。
段嘉央問管家,“他最近一直鍛煉身體,減肥,是為了現在這個女的?”
“沒怎麽問過……”管家說,“可能是最近身體不大行,不一定為了女人。”
段嘉央冷哼,她還不了解她爸。
她沒再多問,也不咋關心,她爸那個體重減減也好,再不減容易得病,上樓,随便了,跟她也沒關系。
開始她爸這樣換人她挺擔心,怕自己地位不保,後來想想段力天這個年紀造不出什麽孩子,他也很少折騰要孩子了,出去瞎搞也會跟人家說整不出孩子,整出來也不是他的,對方一提試管亂七八糟拿懷孕說事兒,他瞬間冷臉,直接甩人。
人渣,呸,惡心!
回到樓上,洗澡、躺着睡覺。
阿姨上來送了一碗熱湯。
甜的,不是很想喝,就擱在那兒了。
22點聽着雨水敲打的聲音,段嘉央發信息問:【你到家沒。】
林珂:【不怕下雨打雷了嗎?】
段嘉央微愣。
當初,她離家出走,天氣由晴轉陰很不好,吓得她直發抖。
段嘉央回:【秋天很少打雷。】
她回:【也打,夏末很頻繁。】
段嘉央不知道她這話什麽意思。
她回:【打雷就能抱你。】
段嘉央趴在床上,沒忍住推開走到陽臺上看,她那些花都被淋的濕透了,她假裝弄花,往下看林珂居然還在樓下。
段嘉央深吸口氣,發信息:【你不走?】
林珂按了兩下字,估計是雨水弄的不好打字,弄了半天,她給她發了語音,“嘉央,我還可以爬你家圍欄嗎?”
段嘉央說:“通電了。”
她撒謊,并沒有通電,之前這裏倒是有一個叔叔裝了電網,家裏存了不少古董怕被人偷,沒成想遇到團夥作案,還光偷他家裏的,有天下雨一個電死了一個卷走古董跑了,回頭那個叔叔還得被刑拘,出來賠了電死的那位家屬一大筆錢。
林珂說:“那我淋一會雨,降降欲望。”
段嘉央呼着氣,這個女人,真的次次挑撥她。
她拉上陽臺門,刷着天氣預報,很怕突然下起大雨。
刷了一會兒,又按住自己肚子上的淤青。
她只是不想讓林珂看到她肚子上的淤青。
早上起來,段嘉央對着鏡子撩起睡衣擺,肚子上的淤青散的就剩下掌心一半的大小,她擦了點藥去公司。
兩個星期沒解決,接近半個月了,要是後半個月搞不完,這項目廢了,從頭到尾沒什麽用。
剎車系統出問題,那整個車就是個殺手,投入市場,別說虧不虧,雪堂直接退市吧。
從段嘉央接這個項目開始,并不是獲得一把剪刀能把兩個人的線剪短,而是越來越緊,越來越密。
被線捆着,沒法逃脫。
段嘉央問:“還有多久?”
助理見她不慌不忙沉穩許多,微詫,但還是直說了,“最好三天內找出毛病,上頭時間給的已經很寬松了,只是我們找不出毛病。”
說是鍛煉段嘉央,實際是大家陪着千金鬧,千金拍拍屁股能走人,她們這段時間的辛苦白費。
郁悶都沒地兒郁悶,打工人得要工資。
要麽早點放棄,要麽找出問題。
大家也不想較這個真。
“你們先忙,我知道怎麽做。”段嘉央說。
助理點頭說好,心裏依舊沒有怎麽信。
這時段嘉央的座機響了,她拿起來接,那邊說:“剛剛林總監過來了,正在幫我們看,說能解決。”
段嘉央坐直身體,這麽快的嗎?
“那她說怎麽解決了嗎?”
“沒有……說,再看看。有點磨蹭,就是故意磨洋工。”工程師如實說。
段嘉央起身,說去看看。
小文帶着她過去,測試間裏,幾個工程師還在搞模拟,林珂抱着雙臂,跟滿身機油的工程師不同,頗有些高高在上不如凡塵的姿态。
段嘉央過去問,怎麽樣了。
林珂沒應聲,工程師有點局促,她又問林珂,“怎麽樣了。”
林珂說:“在看數據。”
段嘉央還想說話,她手機響了,她說:“我先出去一趟,你們繼續弄,待會把數據給我。”
林珂出去了,段嘉央問其他負責人,負責人說她只看數據,也不給建議。
段嘉央呼着氣走出去,林珂挂了電話,不等她說完,她開口道:“在問我之前,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是不是你留給我的時間有限,現在快月底,我管研發管設計還得管你。”
的确,段嘉央很磨蹭,尤其是對林珂的事,原本一個月的時間,她磨蹭到中旬,再到了下旬,很快就是放假時間,林珂自己部門的事兒也多。
她在車間測完試待了兩個月,林珂是不是磨洋工她看得出來,如今我為魚肉你為刀俎,求人辦事,知道又能怎麽樣。
誰讓你先不聽話,不乖的。
段嘉央說:“你,你,你多給我一些時間。”
林珂說:“又要忍啊?”
段嘉央并不是這個意思,她解釋,“你把你做別的事情的時間均給我一些,不重要的事你挪一挪,把時間分給我。”
林珂看着她,動作停住,成了靜止畫面,這種話她從來沒有從段嘉央口中聽到,也不敢肖想,段嘉央的嘴厲害像是塗了膠水,現在居然都說出來。
她唇動了動,視線緊黏着段嘉央。
“均多少?”林珂問。
段嘉央說:“你給多少。”
林珂舔了舔唇,記起來第一次抽煙的感受,唇幹,“明天再談吧。”
昨天說的後天變成了明天。
“林珂。”段嘉央跟在她身後。
林珂頭都沒回,段嘉央都沒想明白,她哪來的氣兒這麽硬。
咬死了她只有她嗎?好氣,又無能為力,段嘉央越需要她,她越拿架子。
助理給她想招,“要不請她吃個飯,再送點東西。我們多多感謝她,哄着她。”
助理提建議,“實在不行再塞點東西,公司那些領導都這麽幹。”
這段嘉央還真沒想到,因為她爸是老板,都是別的人給他塞,他逢年過節讓秘書給其他公司送禮品,就朋友稱兄道弟那種,她沒見過他求人辦事。
“熱情點,求着點……”小文說。
段嘉央知道林珂就是等着她這樣。
讓她沒界限,沒有任何羞恥心。
小文擔心她拉不下面子,說:“你先送着看看。”
段嘉央嗯了一聲,她又說:“之前一直往咱們這裏送花的,我估摸着是林總監送的。”
段嘉央多半也猜到了,如果不是林珂,她早發癫了。
只是小文怎麽知道的?
助理早發現了,上司有點什麽事兒,不都是秘書最先知道的嗎?
“我知道了。”段嘉央在手機軟件上搜索,她挑了一捧粉玫瑰,也不貴,百來塊,下單時可以備注一段話。
她沒什麽好說的。
段嘉央不好意思在林珂收到花去找林珂,她提前過去的。設計部還在上班,她過去有人跟她打招呼。
她點點頭,去敲進門門,推開,林珂正在和人說話,擡頭看着她,說:“你們部門今天不加班吧?”
林珂身體後仰,唇間微微噙着笑,“嗯,不加班。”
“晚上六點,下班的時間。一起吃個飯,成吧。”
“成。”
段嘉央跟她秘書也點了下頭,林珂秘書瞧見林珂唇角的笑變得有點淡。
林珂點頭,臉上的笑全部消失幹淨了,段嘉央摸不清她什麽意思,又補了一句,“你有什麽想吃的嗎,我按着你的口味來。”
“這些誰教你的。”林珂勾唇笑,但是皮笑肉不笑。
段嘉央說:“我自己。”
這不用別人教啊,她找人幫忙,又是公事公辦,不就是這個流程嗎。
段嘉央回去通知部門,今兒都對對詞兒。
林珂提前下班,秘書問她做什麽,她笑着說是回去換一身衣服。
地點段嘉央定的,在一個酒店。
林珂換了一套了穿着,白色的抹胸內搭,白外套白色闊腿褲,比起工作那一身,這一身溫柔幹淨,皎皎月光似的,發型也弄好了,大波浪卷,耳朵上還戴了一對珍珠耳釘,唇色/誘人。
她提着包出現,很美,像要和誰約會的盛裝出席。
然而,到約定地點,林珂表情并不是很好,甚至有點崩裂,整個翻譯部的人齊聚一堂,看到她起身,熱情地問:“林總監,你一個人來呀,那位餘小姐呢。”
林珂現在門口,目光瞥向正在倒水的段嘉央。
林珂說:“有些事,一個人也可以。”
茶水打濕了段嘉央的手指,旁邊助理提醒,她才把茶水扶穩,助理提醒她,“送水……”
段嘉央身上的衣服并沒有換,還是白天那一套小棕色長袖裙,她把茶遞過去就感覺不對勁,她看看林珂穿着,再看看灰頭灰臉的同事。
整頓飯,林珂吃的并不是那麽開心,幾乎沒什麽表情,帶段嘉央的那些工程師一直給林珂倒酒,一口一個總監,等到林珂喝得臉頰泛着紅,看段嘉央肆無忌憚的瞪了一眼。
期間,她拿紙巾把口紅抹了。
段嘉央隐隐發現了不對勁,自己可能捅了馬蜂窩,林珂現在絕對生氣了。
“最後一杯。”
“不能再喝了。”林珂說,“女朋友該生氣了。”
她又開始胡說八道。
她說:“我女朋友……是我繼……”
段嘉央立馬站了起來,“林總監,我幹了!”
所有人目光看向段嘉央,段嘉央一口幹了,她捏着空杯子,“這幾天辛苦你了,項目的事還請你幫忙。”
“不辛苦。”
林珂之後沒再說話,結束後,林珂醉的稍微有點厲害了,她起身出去,其他人還在吃,段嘉央拿了她的包上去扶了她,她沒有怎麽拒絕。
等她們從包廂走到過道大廳,她稍稍側頭,帶着酒氣的熏着她的耳朵,說:“反正我也不會,怎麽會辛苦。”
段嘉央沒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本能的害怕起來了。林珂不會不幫忙吧?
她不是做不出這種事。
林珂曲着手指彈她的鼻尖,說:“段嘉央……我該說你學聰明了,還是說……誰教你的這些?你酒桌文化好棒。”
林珂站直了身體,段嘉央往前走,她手捏在她臉上很用力。
她盯着段嘉央的臉,說:“厲害啊,段嘉央……我像是缺應酬的人嗎?”
段嘉央的心一陣亂跳。
她敏銳的感覺到了,林珂是不是誤會了……以為,今天是她們兩個人單獨相處。
果然,林珂聲音低低說:“我也沒想怎麽樣你,只要你主動請我吃個飯,送我一捧花,我就是你的狗,你讓我做什麽……我……”
話沒說完,啪地一聲,林珂挨了她一巴掌,正好打嘴巴上,段嘉央手有點發麻,林珂還沒喘氣,她開始大喘氣,段嘉央說:“出息……”
林珂懵了。
段嘉央說:“去酒店……去樓上。你就這點本事嗎……搞這麽多就為了吃個飯,感動誰?”
林珂秘書來挺早,正好瞧見這一幕,遠遠撥了個電話,段嘉央伸手按住林珂的手機,不準她接。
“裝什麽……你是這樣的人嗎?”
林珂舔了舔唇,她嗯了聲兒,手指貼在唇上,眼神又恢複了那種癫狂。
“很氣,小羊。”
她按了按自己的唇,“剛剛好想把你按在餐桌上打你屁股,你怎麽能這樣。”
段嘉央壓着呼吸,不直視她,她咬後槽牙,問:“去酒店嗎?”
林珂笑了笑,“還有這一環嗎?”
段嘉央騷操作也搞了不少,花送了,飯也請了,林珂咬她的耳朵,“段嘉央……跟自己繼姐去酒店下不下賤。”
“不是了,你別胡說八道……你是你,我是我。”段嘉央推搡着她去沒人的地方,不想別人聽到。
“知道去酒店什麽意義嗎?”她問。
段嘉央說:“已經不重要了。”
反正,她已經分不清林珂到底怎麽想,又要怎麽樣,她難道不do了?
那林珂就是活菩薩。
do就do。
林珂嗯了一聲。
她說:“的确,無所謂,反正我每天都想做你,天天想,道不道德無所謂。”
食之髓味,挨一巴掌都想還回去。
用草把小羊喂飽。
她舔了下唇,也不醉了,萬分清醒。她手環着段嘉央,“你真好,合理讓我生氣了。”
“去我家。”她說。
段嘉央瞥向她,不明白她為什麽多此一舉,林珂說:“酒店別人睡過,總覺得髒,放不開,玩的不夠野。”
就不應該問。
根本不用換地方,這裏就是酒店,随便開個房間就行了,林珂非要回去,段嘉央只能陪着她等,等到她秘書來把兩個人帶回去。
她秘書段嘉央不怎麽認識,好像又是新調來的人,有人在不能親也不能摸,兩個人幹巴巴的坐着,她懊惱剛剛的沖動,又覺得沒轍,林珂抓着她的命門,林珂就是個陷阱,無底洞。
一不小心把表皮撕破了。
後悔、又不知道從何後悔。
段嘉央偏頭看窗外,突然林珂的湊了過來,勾着她的脖子,她沒來及的推開,林珂和她壓了個嘴,她酒喝的多嘴裏微微澀,段嘉央把她推開,她還是親,林珂沒法控制,段嘉央身上的味道太好聞了,她輕聲說:“沒事……秘書是你爸安排給我的,她不會亂說的……”
段嘉央掙紮的更厲害,這不是……這不是故意的麽,林珂捏着她的下颚,啄她的嘴唇,低低的笑着,又惡又壞。
就逮着機會發癫。
雙手圈着她的腰,“小羊,哄哄我好嗎?我最近一直在忍,很辛苦。”
“他為什麽給你安排秘書?”段嘉央喘着氣,努力岔開話題。
林珂指指秘書,“你問她呀。”
後視鏡裏的秘書臉紅了一片。
到了她家樓下,段嘉央下來,根本不敢看前面秘書,林珂後面下來,秘書踩着油門把她的車開走。
段嘉央有點後悔……那一巴掌把她的變态都打出來了。
林珂走在她後面,腳步也不快,輕輕緩緩的,進電梯又親她,帶着酒精的氣息在她身上亂滾,就十多秒,段嘉央後背貼着牆,林珂吸吮着兩片薄唇,嗅着她的發間馨香,還是醉了不然不會這麽失控。
段嘉央一動還沒動,抓着她的腰,“到了!”
“嗯。”林珂松開她的唇。
到了她家門口,林珂眼眸微微合,懶懶地靠着牆,“開門。”
段嘉央去按密碼門。
這麽久,兩個人還是第一次在床上。以前沒覺得,現在腦子裏一直想床上是什麽滋味。
段嘉央以前沒有那麽多羞恥心,上她的床熟門熟路,腿打開就能跟她勾手指,現在一口氣全上陣,居然害怕起來了。
她把門按開,沒辦法,林珂什麽時候生日,她什麽時候生日,記得太清楚了,她們曾經有一段時間,一年覺得過兩個生日都有點少。
門打開,裏面不太一樣。
房間不像先前那樣整潔,東西全打包起來了,段嘉央皺了皺眉,林珂把外套脫了扔在已經用白布蓋起來的沙發上。
林珂問她,“要說點什麽嗎?”
段嘉央從這些打包家具間把視線收回,“把你後面的時間全給我,其他事不管,幫我把這件事全部解決完,不準磨洋工。”
她說這話時很認真,不知道在林珂腦子裏過濾成什麽樣子了。
全部給我……不準磨。
“可以。”林珂說。
“三天之內給我解決了。”
林珂一天就能解決,段嘉央還是對她不夠了解,她說:“那這三天內……”
段嘉央說:“我會盯着你,也會……”她看她一眼,“也會跟着你。”
這話說的太艱難了。
林珂腳步停了停,不知道她什麽表情,半分鐘後她到輕吧臺那裏坐着,手撐着下颚,胸口袒露着一片白,因為酒精瞧着憊懶迷醉,她望着段嘉央的眼神潋滟帶笑,說:“三天你都會往我床上爬嗎?”
林珂還在擺架子,她在她面前時高時低,但大多數低大于高,這次好不容易抓住能碾壓她的機會。
段嘉央不想服輸,偏嘴巴又賤,“那如果你完成不了,超時了怎麽辦。”
“随便你怎麽辦……”
“你回美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這話戳到林珂了,她沒說話,眼神暗暗的。
段嘉央說:“你完成不了,那就是你欺騙我,騙睡,是下賤,我沒掐死你就算不錯了。”
“嗯。”林珂同意了,對她勾手指,修長的手指那麽一彈,夜色都跟着微抖,上次她們只在沙發上弄了一小下,她低過頭,說:“邀請我,小羊……叫我林珂。”
“還想看你主動勾引我。”
段嘉央撩起裙擺,她喊她“林珂”。
以前,她們還年輕做的時候,她說過她喊林珂是最好聽的。
說不清為什麽,每次她想找到一個具體的聲音,只要段嘉央這麽喊她,她就會動情。
來都來了……段嘉央把裙擺撩到腹下,雙腿并攏,彎腰,當着她的臉,褪去了最不能示人的私欲,踩在薄毯上的腳擡起。
“林珂……”
還是同樣的位置,段嘉央雙腿顫栗站在門口,後背的門關得嚴嚴實實,她堵嚴實了自己的後路。前面是狼是惡犬也不能後退了。
林珂瞥着,視線游離,聲音輕輕,說:“沒事……我再忍忍,我還能忍的。”
報複欲很重。
“林珂!”段嘉央呵斥她的不為所動,林珂的微微笑,段嘉央咬唇,手一揚,那淺薄的私欲砸在林珂臉上,林珂也是不動。
那布料掉在地上。
林珂擡腿,她還沒換鞋。
黑色的小皮靴踩在白色蕾絲上。
段嘉央轉過身,手撐着門,手捏着裙擺提至腰間,給她打,“你不是愛這樣嗎……”
這麽多年了。
段嘉央不信……她的惡趣味已經變了。
林珂視線落在她身上。
“小羊……喜歡你這樣。”
乖乖的,可以随便怎麽樣。
段嘉央屈辱的想爆粗口:草你*的,賤狗。
林珂當了一回觀衆,手掐了一個杯子,力道很重很重,段嘉央手松開,目光憤憤……還想怎麽樣。
林珂轉過身,後背挨着吧臺,手中的杯子倒下慢慢從玻璃吧臺滾到地上。
她想。
真的,只要她忍住,再忍住,小羊就會靠近她,主動給她。
就是好辛苦。
每次好辛苦,總想對她用強。
把她捆在自己身邊,明明已經沒有藍瑤介入了,她還是想這樣…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這是一種沉淪,一種自我堕落。
可是能怎麽辦呢。
像是吃了沒解藥的毒。上瘾,無可救藥。
以前還沒有徹底長大,耳濡目染,她會惡毒的想,像她媽說的那樣把小羊弄破産,小羊一無所有讓她只能跟着自己。
計劃都有了雛形,這六年越來越濃烈……小羊推開她,她就一直想……綁起來,掌控起來。
可是,她也知道,那樣就不是小羊了。
她會哭的。
一哭就不知道怎麽辦了。
她望着小羊,手指想摸她的頭發,捏着她的臉頰,她醉着,也暈着。
卻清晰的,按住耐心等小羊爬過來。
果然……她來了。
段嘉央走到林珂身邊,撩着裙擺走到林珂身邊,輕輕往上提,然後按住她的膝蓋往上坐。
“小羊,我是你的。”
她又這麽說。
“你也這樣覺得嗎?”林珂問她,像是迷茫的人在找方向。
段嘉央坐在林珂腿上,顫抖,耐心三秒鐘,“再不幫我……我抽你臉。”
“林珂……幫幫我。”
很快,她求她,服軟。
她靠她很近。
段嘉勾着她的脖子,身體顫抖。
林珂,我只對你這樣。
也就你敢這樣對我。
她親吻林珂的眉心,“……把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