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涼的。”
他的聲音更沉了,“其實吧,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讓我不感冒。”
音彌順口就接了,“什麽?”
112 雙修
“做運動。//他回頭,深眸泛着水潤的光澤,像個幾百瓦的電燈,把她照的一愣一愣的。
音彌是個死腦筋,義正言辭地教訓他,“你又想傷口裂開是不是?半夜做什麽運動啊,何況這巴掌大的地方也沒法跑步!”
傅淩止橫她一眼,嘆息似的敲了敲她的小腦袋,“呆子,誰說我要跑步了?”
“那不跑步幹什麽……”音彌和他對望,在他逐漸加深壞笑的眼裏突然止住了聲音,那個呀字再也說不出口。
“你……你耍流氓!”她跑為上計,趕緊鑽出了浴缸想逃。
傅淩止一把抓住她的手,十指交扣,幹燥修長的指尖慢慢的摩挲着她的手心,涼涼的飄來一句,“半夜耍流氓就不叫耍流氓,那叫人約黃昏後,共剪西窗燭,雙修而已。明白?”
音彌嘴角抽了抽,抖着聲音吼他,“你可以再無恥一點!”
傅淩止不說話,只是低低沉沉地哼笑着,手一用力,她就倒在了他懷裏,那層薄薄的紗布就跟沒裹似的,他溫熱的胸膛緊緊貼着她的柔軟,男女的氣息不斷交融,最後噴出了火。
音彌抖了。
可她理智一息尚存,顧念這他的傷勢,微微撐開,“別鬧了。快穿衣服吧。”
他眯着眼睛,神情迷離,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她,弄得好像是她做錯了是一樣,不敢直視。^//^然而下一秒,他就捏着她的下巴,準确地含住了她的上唇。
音彌象征性地拒絕了一會兒,她身體裏的湧流告訴她,其實偶爾可以學着他無恥一點的。兩個人很快天雷勾地火,親着親着分都分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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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音彌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傅淩止才念念不舍地狠狠咬了一下她的唇,放開,沾着水光的薄唇貼在她耳畔,“衣服哪有你來的溫軟。”
音彌又抖了一下,小腹上有個硬硬的東西抵着她,她咬牙切齒,“傅淩止,管好你那破玩意兒!”
“溫柔點,它膽兒小,不經吓。再吼小心它洩你一身……”
“你還可以再無恥一點!”
“已經練到第十層了。再練就要走火入魔了。”
“……”
傅淩止要出院了,警衛員楚懷搞得聲勢浩大,帶了一個炮兵旅的人過來,還弄了數條橫幅,三十五輛軍用吉普停在醫院門外,幾乎包圍了整個醫院,滿條街的人都圍着看熱鬧。
傅淩止一個電話砸過去,把楚懷狠狠訓了一頓,讓他把人帶走,把車開走。谷舒晚也要來接他,傅淩止說什麽都不讓。
音彌高高興興地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人了。
傅淩止接到一個電話,他別有深意地看她一眼,音彌猜肯定是溫醉墨打來的,傅淩止明顯有些不悅,他知道了流産同意書是溫醉墨出的幺蛾子,有點不想理她,可是他又狠不下心,只好拖着不挂電話。
音彌心下一轉,扭着纖腰朝他走過去,貼着他的胸膛,一雙柔夷似有似無地在他腰腹之間上下游移,傅淩止想拉開她,卻又舍不得她百年難得一見的主動,只好梗着聲音不發出喘息,匆匆挂了電話。故意冷着臉刮了刮她的鼻子,可聲音卻有着若有似無的寵溺,“你什麽時候也使這些雕蟲小技了?”
“依樣畫葫蘆。”音彌離開他,神色端莊,優雅地拿起包,“走吧。”
兩人相擁低調的走出醫院,音彌開車,傅淩止坐在副駕駛座,兩人雙手交握,時不時聊上一句。很快到了別墅,柳媽迎出來,非要給傅淩止洗洗塵,去去黴氣。
三個人吃了飯,音彌和傅淩止窩在卧室,她看醫術,傅淩止就看文件,這麽多天沒去部隊,積壓了一對工作,音彌心疼他,不讓他看太久,隔一會兒就給他捏捏肩。
柳媽時不時往樓上瞄,瞄完後就給谷舒晚打電話,笑的咯咯的,詳細報告軍情。谷舒晚也挺高興。
只有溫醉墨,一臉蒼白無神地坐在飄窗上,尖銳的指甲深深扣進窗簾裏。
很快就到了音彌最不願意來到的日子,她承諾院長回醫院的這一天,傅淩止顯得很高興,日漸豐腴了些的俊臉恢複到以前的模樣,五官精致而深邃。
他早早起床,把她連哄帶騙先折騰了一番,然後拍拍她的翹臀,把她拉起來。音彌從昨晚到現在都有些心不在焉,她一有心事就反應遲鈍,傅淩止知道她是潛意識裏抗拒回醫院。
他也不明說,只不停地鬧她,讓她睡不了覺,最後在他的連珠炮似的威逼利誘下,她還是起床了。
音彌愁眉苦臉地盯着滿桌子的早餐,中式西式都有,她完全沒有食欲,對面傅淩止倒是吃的靜靜有味,他雖然性格蠻橫,可教養不是一般的好,那種優雅非一般人可模仿。
光是欣賞他吃飯也是一種享受。傅淩止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邊沿,目光平和,“再不吃柳媽得說你暴殄天物了。”
音彌皺眉,看着起司上油膩膩的奶油,胃裏就一陣翻江倒海,可能是太過緊張,随便扒拉了幾口,突然站起來,“我去門外等你。”
傅淩止扔下筷子也起身,摟着她,俊眉微挑,溫柔的哄着,“總得回去的。你那麽熱愛醫生這個職業,若是現在放棄了,我怕你後悔。”
音彌不說話,其實小時候她對醫學完全不感興趣,是方淮逼着她學,她五歲就能把解剖娃娃的所有器官歸位,六歲甚至就能讀懂部分急診圖的意思。
到後來,奶奶的事情後,她就覺得自己非得當上醫生不可,救死扶傷,當年眼睜睜看着奶奶被搶劫犯拿刀捅死,現在自己有能力了,就應該盡可能拯救每一條人命。
可是……
誰來拯救拯救她的恐懼?那排山倒海能将她的靈魂吞噬的恐懼?
113 再回醫院
繁花似錦的城市,誰還記得不久前有家醫院經歷過一場生與死的苦戰?
傅淩止蹙眉,靠邊停了車,讓她下來。*.
音彌不明所以,下了車,傅淩止把她一雙像剛從寒潭裏出來的手在掌心裏,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半晌,“你去開車。”
她皺眉,心情本來就不好,還讓她開車?他想也沒想就搖頭。
傅淩止也不說話,就坐進了後座,看也不看她一眼。
音彌氣急,可是大馬路上的本來就不允許違章停車,雖然是軍牌,她不好意思,瞪他一眼,才進了駕駛座,一股氣兒沒地兒撒,可她再不敢分神,到底是老老實實地開車了。
後座。
傅淩止眼神深邃,他看她一路過來都跟行屍走肉沒差別,為了讓她提提神,幹脆把開車的重任交給她,這樣有他的命做墊底,她是萬不敢再走神了。這也是無奈才出此下策。看來,她心裏的陰影,遠比他想的要嚴重。
該怎樣讓她好起來?如果可以,他真想這一切都是自己來承受,他不願看到現在像個紙片人似的她,除了單薄還是單薄。
很快到了醫院。音彌把車停在廣場,可她并不動,雙手用力握住方向盤,很小動作的抖動着。傅淩止下車,然後拉着她下車。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身子都得很厲害,也不是不知道她快把下唇要出了血,可他還是生拉硬拽把她扯到了院門口。.
音彌抗拒,“傅淩止,我自己會進去,你忙你的去吧。我歇一歇。”
“我不忙。”他不濃不淡的說着,神色凝重,他的手很硬朗,就如同他的五官一樣,讓人無措。
冬天的風像刀子,從空曠的枝桠裏嗖嗖地飛過來,割在音彌的臉上,很快,她慘白的臉就被淹沒在風中。
偶爾有路過的同事看到音彌都很高興地湊過來打招呼,不少年輕小護士看到英俊逼人的傅淩止都沖音彌擠眉弄眼的。
可音彌卻像個木偶,閥門一打開,她就按照既定的格式不停的笑,那笑容又僵又硬,還帶着北風的寒氣,讓人不忍側目。
傅淩止摟緊她的腰,半晌她才迷迷糊糊的感覺到痛楚,恍惚的回頭,“怎麽了?”
他的眼神犀利中有着不易察覺的憂傷,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可音彌還是捕捉到了。
“你很冷嗎?為什麽一直在發抖?明明我看你羽絨背心都穿了兩個。”
音彌渾身一僵,被他銳利如劍的目光刺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抖着雙腿歪歪扭扭地動了動,“不……不冷。”
她的聲音明明戰栗得厲害。目光怯怯, 一點都不似平時的她,她甚至一直偏着頭不敢看那棟巨大的建築物,和最頂層紅色的十字。
傅淩止看她那樣子,覺得心像被螺絲絞緊了一般,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