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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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醉墨有些得意地甩了甩肩上的發亮的長發,“怎麽?門都不讓進?我特地來看看你呀,聽說最近你的日子很不好過吶。”
音彌裝飾性的笑了笑,“我倒是想歡迎你啊,可是傅家的人都視你為眼中釘,姐姐你做人做到這份兒上,我甘拜下風嘛。”
“你還真以為你去告狀,他們就對我避而遠之了嗎?未免太天真了吧,我才從傅宅出來,你的好婆婆約我喝下午茶呢。對了,聽淩止說今晚你親自下廚,你猜他怎麽說?他讓我來做客!真不好意思喲,破壞了你們的燭光晚餐,不過盛情難卻嘛,我也不好拒絕。所以,你還是乖乖開門迎我進去,免得淩止又要跟我抱怨你不夠賢惠了。”
音彌笑意盈盈,“我婆婆請你喝下午茶?那出了鬼咯,從下午一點到五點,她都在醫院陪我檢查!還有,傅淩止根本沒蠢到會約你來家裏,你腦子做什麽吃的?”
088 陷害
溫醉墨皺了皺眉,一臉被識破的尴尬。^//^她強硬地推開音彌,一下子進了門。
“溫醉墨,我不管你打的什麽馊主意,但是你還不走,我就報警告你擅闖民宅!另外,傅淩止不在,會發生點什麽誰也料不到。你不是體弱多病嗎?我怕你打不贏我,無力還手!”
溫醉墨面色一變,她自個兒還有病在身,傅淩止又不在,沒人幫忙,她輸定了。
她勉強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手在風衣側身邊緣摸索,還好她早有準備,把那流産同意書放在了身上,要是放在包裏,依着薄音彌這麽強硬的性子計劃肯定不能成功。
她的手在衣服裏不着痕跡地移動,終于把那幾張紙塞進了抱枕下,她把手抽回來,慢慢起身,別有深意,“既然你這麽不歡迎我,我留着也沒意思,那我先走,放心,我不會給淩止打電話說是你趕我走的。.
音彌沒做多想,只求她趕緊走人,“好走不送。”
音彌癱軟在沙發裏,溫醉墨是個勁敵,并且一點都不好應付,她摸着肚子,猜想傅淩止今天是不是真的和溫醉墨通話了呢?也不是沒可能,畢竟他幾乎大事小事都會和溫醉墨通氣,這也是她最讨厭的地方。
她做好了菜給傅淩止打電話。第十三遍過去了,電話依舊暢通,只是無人接聽。
音彌悻悻然垂下手,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裏總隐隐不安,可她還是安慰自己,傅淩止很忙,尤其是在部隊,不能及時接電話也很正常。可越自我安慰,心裏越發慌,她捉摸不透這種不安定因素起源于哪裏。
但很快,她就知道為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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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短信的時候音彌正打算把菜再熱一熱,都八點了,傅淩止也應該回來了。
手機響了,她以為是他,看都看沒號碼就點開了,然後強烈的震動自腦袋裏翻騰開,像是有一個鑽孔機把頭骨鑽成粉末,而她的生命就在那個窟窿裏漸漸流空。
無法順利地哭也無法順利的笑,那種心情,其實沒有那麽悲傷,只是還會有些驚悚。
短信是數張照片,有他摟白墨的,有他和白墨手拉手的,甚至還有他扶白墨去衛生間的……
傅淩止……
很久很久,在一片霧氣中,音彌竟然看見手機屏幕上沾了水花,那是她越來越不值錢越來越不堅強的眼淚。
一個溫醉墨還不夠嗎?還是……白墨更對他胃口?我已經無法說服自己肯定你不知道白墨是我妹妹了。
音彌查看了那個發過來的號碼,和前幾天的恐吓短信的號碼是同一個。
發信人是白木海。她的親爹。
089 地獄之前
今天的醫院看起來很平靜。音彌沒手術,呆在實驗室和那些醫生護士們厮混。
晨吐已經過去,她一臉蒼白。昨晚哭着哭着就在沙發上睡着了,姿勢不對,腰酸背痛的。
這時候的她根本不知道就在剛才,醫院門口進來了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那人雙手插在口袋,雙眼泛紅,裏面的決絕可見一斑。
他抓住一個護士,“請問薄音彌薄醫生在哪兒?”
護士看了他一眼,見他衣着潦草,不耐煩的說,“這麽大個醫院這麽多醫生,我怎麽知道她在哪兒!你去住院部問問吧。”
那男人一臉黯然地點點頭,往左邊的長廊走去。
誰都料不到,會因為這個男人的到來而掀起一場怎麽樣的災難。
人們只是各忙各的,醫生病人井井有條,卻沒想到正是因為這點不耐煩,造成了多少痛苦。
男人眼神悲戚,搖晃着來到庫房,正好有一個實習醫生在拿紗布。
“請問,薄音彌薄醫生現在在哪裏?”
女實習醫生回頭,漠然地瞥他一眼,“可能在外科辦公室,也可能在手術室。”
“你能不能帶我去找到她?”男人幾乎是祈求一般的語氣,雙目無神地盯着她。
“對不起,我現在很忙,你可以去護士站問問。”
“我剛從那兒過來,她們不知道。你可以給我帶路嗎?我有急事找她。”
“這位先生!”實習醫生亮出滿手的紗布,“你看到了嗎?我很忙!真的沒空,麻煩你不要沒事找事!而且……”
“嘣——”
鮮血從實習醫生漂亮的額頭正中流了出來,很小的一個孔,卻可以穿透整個生命。那是子彈的力量,實習醫生倒下了。
男人看看槍管裏冒着的煙,再看看被自己打穿腦袋的醫生,也冷漠地笑了笑。
他剛轉身,一個聲音從架子後面冒了出來,蘇妄言穿着手術服跑過來,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醫生,白大褂被染紅,他睜大了眼睛,驚悚而又不可置信,“喂!你……”
“嘣——”
槍聲夾雜着蘇妄言痛苦的叫喊聲,然後是重重的倒地聲。男人不緊不慢地跨過倒在一團鮮紅色中的蘇妄言,走遠了。
蘇妄言重重的喘息着,手按在肚子上的傷口上,緊緊壓住,防止血流過多,他狠狠咬牙,一手撐地,艱難地爬起來,走到電梯口,按下鍵,電梯開的那一刻,他倒下去的最後一秒,腦海裏閃過音彌這倆字。
淚瞳剛從實驗室出來,音彌的狀況看上去不太好,可也沒那麽差。她稍稍放心,從一樓輸液大廳走進電梯,到了二樓,電梯停下來。進來一個人。
突然男人問道,“醫生,你知道薄音彌薄醫生現在在哪兒嗎?”
“請問您找她有什麽事呢?”
“我是她治療過的病人,想找她再了解一些關于病症的情況。請問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嗎?”
淚瞳又仔細地看了他一眼,見他眉目雖然頹唐但卻并未顯露什麽不好的心思,便道,“她應該在實驗室。”
“實驗室怎麽走?”男人插在口袋裏的手緊了緊。
“坐電梯到三樓,然後往東側走,有一排病區,然後穿過窄道就到了。你可以看看路标。”
男人別有深意地看她一眼,“謝謝你。”
淚瞳不當回事地笑了笑,“不客氣。”
“叮——”電梯到了。男人走出去之前,再度看了她一眼,“……再見。”
“再見!”
那時候的淚瞳并沒有察覺到男人目光裏的異常,也預測不到電梯外前一刻還人聲鼎沸的大堂後一刻将遭遇怎樣的血湧之災。更不知道,因為她無意中的樂于助人會給音彌帶來些什麽。
沒有人知道。
【我可不可以說我想要金牌?親愛的們都投入爺的懷抱吧~壞笑~】
090 地獄降臨
傅淩止是早上九點到家的。別墅裏空無一人,卻有她餘留的氣息。
他摘下領帶,去廚房拿水喝,卻看到一冰箱用保鮮膜包好的盤子。都是江南菜,溫溫潤潤,很像她。他拿出來熱了熱,就着吃了早飯。
昨晚本來是和她約定好要回家吃晚飯的。臨時知道了白墨自殺的消息,媒體現在很關注這件事,他擔心她當真絕決到把什麽事兒都抖出來了,所以白墨打了無數個電話騷擾他之後,他還是覺得去堵住她的嘴比較好。
可沒料到去了之後被她黏得根本沒辦法脫身,狗仔隊又把醫院堵了個水洩不通,他白天去了趟坦克旅,陪新兵們訓練,累得快散架了,在病房的沙發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一醒來,天都亮了。
吃了早飯,傅淩止坐到沙發習慣性地打開電視,坐着的地方有什麽東西硌着他,他往下一翻,翻出幾張白紙。
翻到正面,突然僵住,眼神陡然變幻莫測,那上面赫赫然寫着‘流産同意書’五個大字,刺痛了他的雙眼。
她懷孕了?
眼眸泛出些許熱烈,卻又在一瞬沉了下去,她懷了他的種不告訴他就算了,竟然還要去打胎?!薄音彌!他媽的給他等着!
傅淩止打出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