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地呼吸着她殘留的香味。那是一股發絲和體香融合的獨特氣息。
被子被他踢下床,折騰了一陣,他起來一看,四點半了。老太太應該睡着了吧,他偷偷摸摸的走出房間,朝着她的房間踱步過去。
黑暗中他伸手推門,卻不料撞到一個軟軟的東西。壁燈啪一聲開了,光線溢出來,他才看清那是老太太的肚子。
操蛋的!
“混小子,怎麽就這麽能折騰!”谷舒晚披着衣服穩穩地站着。
傅淩止面色赤紅,他窘迫地趕緊轉身,心想他娘也太神奇了,這都能知道!
“你從我肚子裏跑出來的,我能不知道你心裏頭想什麽。非得粘着你老婆才能睡得着?也不嫌膩歪!”
傅淩止迅速滾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心咯噔咯噔狂跳。
他撲到床上閉上眼,可還是睡不着。滿腦子都是蘇妄言把他老婆撲在身下的情形,越想越嚴重,幹脆拿起被子團成一團,把它當成蘇妄言,一拳一拳的打,直到布料被他扯破還不罷休。可老母在,他也沒辦法酣暢淋漓地破口大罵,第一回這麽憋屈!
而同一層的某間客房裏,蘇妄言躺在地上,借着窗外的月光往床上瞄。妖孽般精致的臉上浮滿笑容。
“音彌,睡了嗎?”
“沒有。”
“你有沒有聽見響聲?好像是從東面傳來的,你家隔壁在施工嗎?”
“這附近就這一棟別墅。”
“奇了怪了。到底是誰半夜不睡覺,捶牆又捶地的,精力好旺盛,真閑得蛋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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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鬧事的來了
音彌想不通,白墨為什麽要自殺。
報紙上的頭版頭條:割腕自殺,正在搶救。她猜不透這一步棋白墨打算如何走下去。
這些天,醫院這裏也不太平。前幾天發現醫院大門的牆壁上貼了東西,上面有她的照片,大肆辱罵她作為醫生是如何失德的。
音彌倒是見怪不怪,以前也有病人家屬因為患者死亡責怪醫生,這麽做的不在少數。
原以為是惡作劇,沒想到手機連續幾天都受到恐吓短信。
她總覺得這事兒和白墨自殺脫不了幹系。撞得點兒也太巧了。會不會是白墨的經紀人幹的?那還不如将計就計,看看那些人還有什麽動作。畢竟敵人在暗,她在明。
然而,事情遠沒有她所想的那麽簡單。她怎麽也料不到幕後主使竟然是……
今天是音彌的門診。.
她一進門,護士小蘇趕緊迎過來,遞給她白大褂,音彌套上,去旁邊的洗手池洗手。
到了快中午人才減下來,她伸了伸懶腰,去洗手池洗手,打算叫上淚瞳一起去醫院旁邊的pizzahut就餐。
剛脫掉白大褂,門外就一陣嚷嚷,好不熱鬧。音彌打開門,不料門剛開一條縫小護士就急急的把腦袋湊近來,“薄醫生,您可千萬別出來!這有人鬧事兒呢。”
“是病人嗎?”
“還不知道,一個老頭子,大腹便便的,喝了很多酒,一看就是鬧事的!”
音彌等了将近五分鐘, 門外又是踢門又是叫喊的,她心裏一煩,幹脆打開門,“什麽事啊?”
門外一群人都停了下來,小護士擋在她面前,大驚道,“您怎麽出來啦?”
音彌沒理她,手一擺,示意三個保安退開。
他們身後有個老人,手裏拿着一個黑色玻璃瓶,雙目無神,他低着頭,還戴了副墨鏡。
音彌很有禮貌地問,“老先生您有什麽事?”
那老人腆着大肚子一點都不客氣地擠開小護士和保安,走過來,摳了摳頭發,指着她,“你就是薄音彌?”
音彌點點頭。
卻沒料到那老人噌的一下湊到了她跟前兒,還沒反應過來,重重的一巴掌已經落了下來。音彌差點被那股狠勁兒給帶的摔倒了。
“你個賤種,騷狐貍精!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貨色,你他媽敢惹我……”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緊接着就是一頓臭罵,衆人瞠目結舌。
音彌捂着臉,一手撐地,慢慢爬起來,那一巴掌打得她眼圈發黑,頭暈目眩的,只能感覺到鈍鈍的疼痛從臉上漸漸蔓延至全身。
那老男人還在破口大罵,衆人都聽不懂他說的是哪地方言,而音彌卻睜大了眼睛,瞳孔慢慢放大,驚慌失措還有些不可置信。
“成心讓老子生氣!你說吧,這事怎麽辦?沒娘養的……”
那一堆髒話從她頭頂砸下來,她卻一動不動,捂着臉的手也落了下來,呆呆的立着。
突然,衆人都瞪大了眼睛,心想薄醫生不躲也就算了,竟然還膽大妄為地上前去摘掉那個老人的墨鏡!
墨鏡一摘,音彌把它穩穩地握在手心,再擡頭已是淚流滿面。
她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麽樣的表情來面對,或許時隔這麽多年再遇,她應該要擺上一個美麗又溫和的笑容來迎接他,告訴他她過得很好。只是現在這種狀況,音彌實在笑不出來了。
他竟然是……
084 可悲的真相
那老人見她摘了自個兒的墨鏡,更加火大。.他一把扯開手裏的玻璃瓶蓋,對音彌殘忍地笑道,“為了墨墨,我這條老命豁出去了!賤人,你就好好享受一下濃硫酸的滋味吧!”
在他還沒來得及把濃硫酸潑出去,那不大不小的玻璃瓶已經被身後的保安眼疾手快給踢到了別處。
一陣腐蝕味傳來,衆人都慌了神。幾個護士跑過來想把音彌攔到門裏去,而音彌卻只是望着那個老人,嘴唇顫抖着,指甲陷進了手掌心裏。
她有些遙遠的聲音從喉嚨裏顫抖着發出來,震煞了每個人的耳朵。
“白木海?”那聲音有股濃濃的苦澀,七分肯定三分試探。
老人怔住了,他嘴張得很大,“你……”
音彌凄慘地揚了揚嘴,“難怪你不認得我了。[].該說你從來沒對我上過心還是人老了記性也差了?你抛棄我的時候我才十歲,認不出來也正常。再加上我的名字從方語白變成了薄音彌,你更不可能認得出來了。白木海,原諒我,十幾年過去了,我還是沒辦法喊出‘爸爸’兩個字。”
白木海神色恍惚,像是掉進了記憶的漩渦,他不可置信,“……彌彌?”
音彌隔着眼淚,僵持半晌,把沉重的腦袋點了下去。
多久沒有人喊她一聲彌彌了?方淮是憎惡這個名字的,因為彌彌是白木海最愛的女人的小名。音彌卻很喜歡他這麽叫她,每當白木海這麽叫的時候,她就不用挨打。
音彌把白木海領進辦公室,把百葉窗拉下來。
“坐。”
白木海雙目追随着她,依言坐下,若不是今日她将他認了出來,只怕到死他也不記得自己曾有過這麽一個女兒吧。
“彌彌?你怎麽會是薄音彌?墨墨說的那個壞透了的女人是你?你不是在蘇州當市委書記的千金?”白木海的态度突然不着痕跡地客氣了很多。他心裏自有計較,墨墨那孩子進了娛樂圈雖然賺了錢,但是并不見得高人一等。可是眼前的這個就不同了,不但是市委書記的千金,竟然還嫁給了一個軍長!他的後半輩子又有希望了。
音彌看他眼珠子一個勁兒的轉,心裏很清楚他在想什麽,只淡淡道,“你是白墨的生父?”
白木海點點頭。
和方淮離婚後,他來北京闖蕩,娶了李氏企業的千金李玫,生下白墨。不料李氏垮掉,李玫也病死,他把白墨拉扯大,直到她進了娛樂圈,才過上好日子。他把後半輩子的衣食無憂都壓在白墨身上了,根本沒想到她會出事,斷了前程不說還欠了一屁股債。
“白墨現在怎麽樣了?”
說到這個白木海就來氣,若不是因為她設計把墨墨送進了心理治療中心,讓她丢盡臉面,她也不會一時想不通自殺!
雖然心裏怨恨,白木海表面上還是裝作一副愁苦萬分的樣子,“彌彌呀,我根本不知道你是傅軍長的妻子,我要是知道堅決不會讓墨墨這麽胡鬧。我這把老骨頭說關系沒關系,要錢沒錢,她的事業算是毀了,可她到底是你妹妹,你不能見死不救吧?何況她根本不知道你是她姐啊。彌彌,你現在嫁了個好人家,有權有勢的,我和墨墨就靠你了啊。你和傅軍長說說,怎麽着也得幫我和墨墨度過這個難關吧。”
音彌哧哧冷笑,山窮水盡,逮着機會就認親了?十幾年啊,這麽長時間你怎麽就沒想過要來找我這個女兒?
更加卑鄙的是……所謂的妹妹竟然和自己的丈夫有染過!
085 她是你妹妹
音彌強忍住嘔吐的**,淡定的坐下來,背脊卻已僵硬。.她處在最初的驚訝中回不了神,可心髒卻像被鑽了一個孔,濃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