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也突然被迫停止。
在醫院守着他到晚上,回到家,小年突然銷聲匿跡,她去傅宅找谷舒晚找傅守正找所有認識的人問了個遍,不管怎麽求怎麽掉眼淚,他們都只是避諱地搖了搖頭。
她知道是他們帶走小年的,于是報警,可是什麽用處都沒有,警察一聽說是傅家,連人都不敢派過去。她明白了,別說是北京城,就是整個中國,他傅淩止說一句話的分量有多大,可想而知。他本身并不能只手遮天,只是連着他一家幾代在中央的勢力,不用想都能知道有多可怕。
她心力交瘁,日夜守在病房,哪兒也不敢去,就期盼着他開口說出小年的下落,可無論她怎麽哭鬧,他就是閉口不言。
這樣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她到最後才知道,繼父薄立宗半年前就因為貪污罪要锒铛入獄,是傅淩止拖他爺爺的關系掩下來的。母親方淮那個項目,光研究經費就不下三億,那錢是傅淩止在保利力排衆議劃下來的。而這些,她一個字兒都不知情。
傅淩止做事向來一意孤行,這些對她的好,半個字都沒允許傅家的人在她面前透露。
她是感激他的,同時卻又因為他把小年藏起來要挾她而恨透了他。
這樣僵持一個多月後,他好的差不多了,便問她,是不是還想離婚,是不是還想着和蘇妄言雙宿雙栖。
音彌從來就沒打離婚的心思,一聽他提起蘇妄言就惱了,一氣之下點了頭。
那時候的傅淩止做了什麽呢?
他保持君子風度一點兒也沒傷害她,沒扇她巴掌,沒吼她。
他只是拿起別在腰間的槍放在她手裏,雙手鐵一樣堅硬地裹住她的手,把槍對準他自己,只是一瞬,他就倒地不起。音彌握着槍的手指尖泛白,她大哭,眼淚卻掉在了地上他流出來的血泊中。
他就是這麽逼她的。靜靜地看着她無望掙紮。
這就是傅淩止。從那以後,即使是再氣得發瘋傷心的要死掉,她也不敢再提離婚這倆字兒。
078 捉奸
怔忪間,傅淩止已經将晾衣杆上的衣服取了下來,一邊皺眉一邊沒好氣的嘀咕,“這些柳媽來做就行了!若是她不在,你就讓它們挂着!杆子這麽高,摔下來就是個事兒!腦子也不動一動,逞什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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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要是能溫柔一點音彌感動都來不及,可從他冷冰冰的嘴裏出來就變了味兒,連諷帶嘲的,是個人都受不了!
他就是這樣不會說話。一板一眼要命地白癡!
音彌蹲下來,把蘇妄言輕輕地扶起來,可他身子太重,兩個人都是一歪,雙雙倒地。蘇妄言的手好死不死放在了音彌胸前。
傅淩止眉眼狂抽,他本來是打算放過這娘娘腔的,念在他送自己回家的份兒上,可現在……
“啊——”蘇妄言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被傅淩止用力一翻,仰躺着,手心被他踩在腳底。//
“傅淩止!”音彌趕緊起身推開他,“醫生是靠着雙手活的!你這是幹什麽?要氣死我啊!”她把蘇妄言的手拿起來,輕輕揉着,“沒事吧妄言?真是對不起。他這樣的人根本沒法講道理。”
蘇妄言忍着痛,“音彌,我知道我打不過他,在你面前我好像總是被他打敗,可是沒關系,我的長處不在這兒。光有一副蠻勁有什麽用?這裏沒料說到底都是空的。”他眉眼彎彎的地看了看傅淩止愈發鐵青的臉,再指指腦袋。
音彌見他還能說笑,放下心,“別跟他計較。他就那德行!”
“我既不是特種部隊出來的,也不是當兵的,我是醫生,咱文化人。”
“蘇妄言你個王八蛋!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他媽真夠損的!”傅淩止看他倆郎情妾意好不舒坦,又聽他句句暗潮洶湧的諷刺過來,一沖鋒又要上。
音彌趕緊起來擋在蘇妄言面前,“你鬧夠了沒!鬧夠了給我道歉!”
“你他媽是非不分!豬都能聽出來他話裏有話!你胳膊肘往外拐!”玩陰的他不是不會,可他該死的在她面前就玩不贏蘇妄言那個陰損貨!他要被她氣瘋了,胸腔裏的怒氣滔天蓋地!
“就沖着他好心好意送你回來這事兒,你也得道謝!”
“別妄想!蘇妄言你丫趁早滾蛋!這是我家,你弄明白點!”
蘇妄言只笑不語,回頭對音彌溫柔道,“我的茶呢,音彌?”
音彌一拍腦袋,不好意思地說,“我這就去。你跟我來。甭理他。”
“老子說話當放屁是不是?你給我滾蛋!”傅淩止指着蘇妄言。
“你這人怎麽這麽蠻不講理……”
門鈴響了。三個人都停了下來。
音彌不放心地瞪了瞪傅淩止,小聲警告,“你文明點兒。”
他不屑地哼了一聲。音彌擔憂的看了看蘇妄言,跑下樓,來到門後面,她很慶幸自己提前看了一眼監視器。否則不知道又會生出多少是非。
谷舒晚在前面,擋住了後面那個人。但即使是這樣,音彌還是從露出的半個臉馬上認出了是傅晚燈。
這娘倆起什麽心思音彌一眼就看得明明白白。
這招夠厲害的。
079 綠帽子
音彌趕緊跑上樓,拉着蘇妄言就是左竄右跳的。
“薄音彌你什麽意思?當着丈夫的面兒和別的男人手拉手!”
音彌心急火燎的,話都說不順了,“你媽你妹……”
“你才你媽你妹呢!罵誰呢你!”傅淩止火更大了,拽緊她的手,又狠狠地瞥一眼她和蘇妄言相握的手,“丫還不給我松手?!”
“你媽和你妹在外面候着呢!”音彌不耐煩地甩開他,“你妹妹是來捉奸的,雖然她的的确确是誤會了。”
“捉奸?是該捉捉奸!”
音彌橫他一眼,“說什麽呢你!妄言送你回家還送錯了?”
“我看到的可不是這樣。”傅淩止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随你便!”音彌牽着蘇妄言往客房裏走了幾步又回頭,“你休想置身之外。戴綠帽子的可是你,傅軍長!”
傅淩止神情一變,他陰森森地剜她一眼,“你他媽再說一遍試試!”
音彌眯着眼睛,沖他吐舌頭,“傅軍長您這麽聰明的人,自己掂量什麽該說什麽該閉嘴吧。”
“薄音彌!”
“下去開門。然後好好招待你家那兩位。”
“薄音彌!”
“再嚷嚷你家老佛爺該等急了。”
“薄音彌!”傅淩止猛地一錘牆壁,踢着腳不情願的下樓,樓梯都被他的怒氣煞得一震一震的。那分明是怒不可遏卻又發作不得,吃醋又吃癟的模樣很有些喜感。
門一開,門外的娘倆看見逆光而立面色鐵青的某人,都瞪直了眼。
“兒子,這是怎麽了?誰把你氣成這樣兒?”谷舒晚一頭霧水,往他身後瞄了幾眼。
“媽,這麽晚了您不跟家呆着來這兒做什麽?”
“我好心來看看你這混小子,你倒好,門都不讓進!”
傅淩止趕緊退開身子讓他們進來,“我這不是随口一問嘛!”
“音彌呢?”
傅淩止見老太太大有四處查看的架勢,趕緊拉住她,“您坐下歇歇,她在樓上收拾呢。柳媽不是回老家了?屋子亂得很。”
谷舒晚狐疑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這是怎麽了?受傷了?”
傅淩止一低頭就看見手背上的紅痕,想來是打蘇妄言那一拳過狠了點,他皮笑肉不笑的,“部隊訓練,破了點皮而已。”
傅晚燈從一進門就很不安分,從大廳到偏廳再到廚房,看了個遍,傅淩止是不知道浮生會館的事兒的,他奇怪,“你幹嘛呢?”
“找洗手間。”
“我家你來過的次數不算少吧,怎麽今兒倒要找洗手間了?”
傅晚燈朝媽媽使眼色,谷舒晚趕緊打圓場,“去給我杯泡茶,一路過來渴壞了。”
傅淩止往前腳離開,傅晚燈趕緊跑上樓。
音彌把蘇妄言帶到自己睡的客房,心急如焚地四處打量着。
蘇妄言看她滿額頭的汗,用袖子湊過去幫她輕輕地擦掉,“音彌,我就這麽見不得人嗎?”
“你知道的,晚燈和我關系夠壞的了。我不想火上添油。”
“我們清清白白的。”
“是,但別人不一定這麽想啊。你先藏起來吧,我婆婆不好對付的。”音彌沖他抱歉地笑了笑。
“這樣子讓我想起了從前,你多久沒放下防備和我這麽自然的相處了?”
音彌一怔,躲開他含情脈脈的眼神,“妄言,你為什麽總是纏着過去不放呢?”
080 你裝什麽婉約
蘇妄言扳過她的肩,一改之前的輕佻。^//^
“因為你過得不好。若是你過得好我會在旁邊祝福你。可是你臉上很少有笑容,你的天真都消失不見,你的銳氣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