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欺負我,不愛我還這樣折騰我!你混蛋……”她喊着,竟嘤嘤地哭起來,臉上滿滿是淚水。
傅淩止停下動作。濃密的眉根根豎起。除了罵他混蛋,她根本吐不出別的髒字兒,只要她一哭,他就覺得自己特慫。
“我說你一個人自導自演什麽!我還生氣呢!”他粗魯地擦掉她臉上的水,“丫到底讓不讓讓上了!憋死我了。”
音彌覺得頭大,她最聽不得他這樣露骨的叫喚,“你就不能文明點嗎?”
他突然揪住她的手臂,俊逸的臉竟有些沉郁,更多的是譏諷,“蘇妄言文明是吧?他多文明啊,老子就是打小兒混蛋到大的流氓,你心裏是不是這麽想的?”
他笑得很危險。音彌覺得有點傷了他自尊,可是他有必要什麽事都扯上蘇妄言嗎?
“你什麽意思?這和妄言沒關系,你幹嘛非得搬出他?”她的聲音濕濕的,帶着濡意,撩得他火冒三丈。
“妄言?叫的這麽親熱,我他媽都酥死了!”
音彌被他的話噎得嗆出了眼淚,他就是這麽蠻橫,話都那麽狠戾,堵得她接不下去。
“老子就這樣怎麽了?還說裝文明的都是渣滓呢!我警告你,在我的床上不許出現其他男人的名字,否則我非把你折騰到死!”
她很害怕,抖着手,邊哭邊打他,他靜靜的看着,任她胡鬧。她的手很小,好像一稍不注意就會弄壞的人偶,柔弱軟綿。
等她打累了,他眸中帶寒,冷硬的面容有點苦澀,“老婆,咱別鬧了成不?”
她一愣,淚眼婆娑地看着他,見他神色認真,她更無奈了。
他就像一座冰山,古板又痞氣,說話露三分留七分,她根本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見她不理睬,便彎了腰身一口含住她胸前的嬌嫩,惹得她一陣不大不小的低呼。
“還是辦事兒…實在……”淡淡的疼痛間她聽見他的聲音落在她胸前的溝壑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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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淚卻沒辦法停止,也許只有靠身體的摩擦才能喚醒漸漸冷卻的感情。一吵架就**,身體再融洽,感情卻生了裂。
進入的時候她還是很幹澀,他根本不能完全沒入,他哄着她,那樣沉如深海的聲音,致命的性感。
傅淩止沒忘了她的膝蓋受了傷,只好将她抱起來,讓她貼在牆壁上背對着自己,一路折騰,他一路在她身體裏湧動,牽出她的疼痛。
040 你出去
音彌雙手貼着牆,身後是他灼熱的身體,下身發脹,被他填滿,他細細密密的吻着她的耳垂,勾起她的,讓她在他懷裏呻吟,待到她夠濕了,他開始緩慢地動作。兩個人的喘息交錯,牆壁上投下來的影子亂作一團,一如她的心,矛盾又無力。
他在她身後翻雲覆雨,動作漸漸加快,她也越來越濕潤。
突然門被敲響,門外傳來小年稚嫩的呼喊,“媽媽!媽媽我我睡不着,怕怕……”
音彌全身一僵,傅淩止受不住她突然而來的緊縮,渾身一抖,他更加瘋狂,鐵一般強硬的手固定住她的腰肢,瘋狂的進進出出。她看他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只好壓着聲音,“你出去!小年喊我了。”
他恍若未聞,只是極快地在她身體裏穿梭,那種摩擦産生的快意漸漸吞噬了他的心智。他灼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脖子上,震得她一顫一顫的。
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小年的哭聲,音彌慌了神兒,拼命推拒他。“傅淩止你快出去!”
“噓。乖,阿彌要乖乖的。”他哄她,聲音明明就在耳後,可聽起來卻像是隔了萬丈光年。
他多久沒這樣耐着性子哄她,好好地叫她一聲‘阿彌’了?
她更加難過了,迷蒙間又低低地啜泣起來,她氣他,恨他,也知道自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傅淩止!你別這樣,小年叫我了,你先停下來好不好?我……”
話音未落,他一口咬上她白皙圓潤的肩,鋒利的齒尖帶着懲罰意味刺入她的皮膚。
她忍不住仰起頭,櫻唇微啓,待要尖叫的時候他的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她憤恨,肩胛處的疼痛和下身逐漸冒出來的快意交織,最後化為一簇火焰,就要爆發。“傅淩止……我……啊……”尖叫,喘息,顫抖,那道白光刺入她的眼睛,到了。
傅淩止摟着她的腰動了兩下,猛地停住,身體顫栗,濃重的喘息與她眼角的淚融合。
快樂到極致也悲傷到徹底。
她想說什麽呢?那句沒說完的話,他猜,大概是‘我恨你’。
他把她轉過來,她的眼睛半睜半合,美目盼兮,臉蛋嬌嫩得能掐出水來。
他想要幫她清理那些暧昧的痕跡,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卻将他的手擋在了半空。
“阿止,你到底要我怎麽樣呢?你說,你到底要我怎麽樣?”她的聲音也在抖,說出來的話像一塊冰揉進他的心裏。
音彌那麽無奈的看着他,她打他,疼的卻是自己。不知道她哭的時候,他會不會也有那麽一點難過?
傅淩止伏在她胸前,兩個人的氣息都不穩。他嗅着她的體香,臉上火辣辣的疼。她喚他阿止時,舌尖輾轉,纏綿入骨。也只有她叫得出這種味道。
“慢慢過吧,日子還長着。”他吻着她的柔軟,像在懶散地敷衍,又像是無奈低嘆。
“就算是相互折磨也要繼續下去嗎?”她苦笑。
他卻不回答。
041 有人被殺
十二點,音彌和淚瞳一起去餐廳吃午飯。音彌下午有一臺颞葉腫瘤手術。
淚瞳擠眉弄眼的,音彌不解,“怎麽了?”
“傅淩止昨晚是不是折騰了你一晚上啊,看你這小臉散發着女人香,幾次啊?”
“你瞎說什麽呢!”
“啧啧!傅淩止那身材簡直能讓人噴血,說吧,一夜幾次郎?”淚瞳不打算放過她。
“噓!”音彌捂住她的嘴,周遭那麽多人,她臉皮子薄,“給我閉嘴!”
餐廳有壁式電視,這個時候正在播放午間新聞。
音彌無意間一瞥,卻不料瞄到一個似曾相識的側面。
“……死者死因尚未查清,警方推斷應該是吸毒過量導致心髒衰竭而死亡,死者為衛生局局長之子,年方三十二歲,衛生局局長吳羅涵堅稱其子吳明偉并沒有吸毒的嗜好,堅決認為這是蓄意謀殺,日前他已向法院提起上訴……”
音彌看到畫面閃過那個年輕男子的正面,她一驚,手裏的筷子跌落在地。
那個吳明偉不就是那天堵截她想要非禮她的混蛋嗎?怎麽死了?!
“音彌?你怎麽了?”
音彌心有餘悸,暗嘆因果有報,強作鎮定地笑了笑,”我沒事兒。”
而這時,正在訓練基地視察的傅淩止接到電話,淡漠地應了一聲,“清理幹淨,确保沒留下蛛絲馬跡。吳羅涵那老頭不是善茬兒!”
挂了電話,他靜靜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什麽。
音彌去拆線,同事見她膝蓋上那麽一個口子,便說,“你還是去一趟整形科吧,這麽深的疤,就算久了也去不掉的。”
她搖搖頭,“不用。留着吧。”
“這可不是好玩的,薄醫生你多漂亮啊,這樣夏天穿個短裙多不方便!”
音彌不答,道了謝出去。
留疤的代價固然大,可她沒什麽舍不得的,只要傅淩止每次看到這個疤痕就能想起他曾經對不起她便好。
她沒那麽善良,先前的事兒也不是他幾句服軟就能過去的。雖然這樣做很傻,但是如果沒有辦法讓他愧疚,她更不會甘心。
一回辦公室就接到了母親方淮打來的電話,兩個月後方淮要來北京做一個研讨會。音彌對母親熱忱不起來,十歲那年父母離婚,母親帶着她改嫁蘇州市委書記薄笠宗,對方也有一個兒子,薄郁之,今年考博士。
方淮是國內著名心外科教授,做事一絲不茍,對音彌從小就嚴厲。
母親在電話那頭語氣強硬,讓她再要個孩子。音彌很不解,似乎小年不讨大家喜歡,婆婆谷舒晚也有這個意思,催她和傅淩止催得很緊。
她和傅淩止說穩不穩的,他的心思也不在自己身上,光帶小年就已經很吃不消了。
術前去了一趟病房,患颞葉腫瘤的是一個五十歲的女性,她的丈夫是退休警察。可能是因為緊張,他一直問音彌會不會有風險。音彌也只能盡量寬慰他,她不能保證。何況,顱內腫瘤手術本來風險就大。
去手術室之前音彌突然想起來今天是托兒所開家長會的日子。因為手術她可能趕不上,就撥了電話給傅淩止。
溫醉墨看到對桌放着的手機震動,她拿起來,屏幕上的名字讓她眼睛一亮。
擡頭看了看,淩止沒回來,她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