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楚岑想和秦重說的其實還有很多,想說“請主人使用貓兒”,還想說“貓兒想用貓兒的穴兒為您服務”又或是更加直截了當不堪入耳的話。但秦重那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剝了的眼神着實讓楚岑打了退堂鼓。
秦重曾經說過,他非常了解小貓崽兒這副身體,以至于無論小貓崽兒穿或者不穿衣服,在秦重眼裏他的小貓崽兒都是全身赤裸的。秦重總能隔着衣服準确指出小貓崽兒身上獨一無二的存在,比如雙肩上無比對稱的凹陷,又比如腰窩左上方的那顆紅色小痣,還比如腳踝處的胎記……諸如此類,哪怕只是一些根本不值一提的小細節,也全都被秦重刻在了腦子裏。
同時,小貓崽兒的身體也被秦重調教得極為敏感,哪怕只是秦重的一個不帶有任何旖旎的眼神輕飄飄掃過他的身體,小貓崽兒也會不由自主起了反應。
“崽兒,我們之間的賬,我會一點、一點、慢慢收回來的,不要着急。”
秦重說着捏了一把小貓崽兒手感極好的臀肉,起身往廚房走去,臨轉身前秦重笑着勾了楚岑一眼。那眼神勾魂攝魄,讓小貓崽兒不得不紅着臉把身體蜷起隐藏自己下身被帶起的反應。
廚房裏二老應該是在炸什麽東西,香味竄得滿屋都是。秦重去廚房做了什麽,楚岑不太清楚。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秦重摟着太後老佛爺的肩膀有說有笑,老太太捶了秦重一拳然後把秦重哄了出來。
年夜飯一家四口伴着春節聯歡晚會的歡聲笑語吃得熱火朝天,太上皇和太後娘娘一直不住地往楚岑碗裏夾菜,楚岑也不好拒絕,任由各種吃食在盤子裏堆成了小山。不光小貓崽兒把肚子吃得滾瓜溜圓,同時也方便了秦重,想吃什麽都不用伸手去夾,直接從小貓兒盤子裏搶就成了。
飯吃到一半,楚岑瞥到油焖大蝦只剩下了最後一個,而二老和秦重此時正盯着電視上的小品看得入神。楚岑見沒人注意到他便悄悄把筷子伸了出去,夾住最後一只大蝦,飛速運回自己的盤子裏。
小貓崽兒偷蝦的整個過程被秦重看了個正着,他倒是很好奇這小饞貓兒想要做什麽。
楚岑直接用手拿起大蝦,掐頭去殼,将蝦皮剝了個幹淨。橙紅色的醬汁襯着小貓崽兒蔥段一樣的手指,惹得秦重不自覺吞了吞口水。也不知這勾起他食欲的是小貓崽兒手裏的蝦還是小貓崽兒那雙白嫩嫩的貓爪子。
秦重以為小貓崽兒偷蝦是這只饞貓兒自己喜歡,卻不想那小貓兒剝完之後偷偷叫了他一聲:“主人……”
秦重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樣子應聲偏過頭。
小貓崽兒羞赧一笑把蝦舉到了秦重嘴邊:“貓兒剝好了,您吃吧……”
秦重毫不猶豫地低頭将蝦納入口中。他吃了,不只吃了蝦還用無比色情的方法将小貓崽兒手上殘留的醬汁悉數添了個幹淨。因為小貓崽兒親手剝的蝦比他之前吃過的每一只蝦都要好吃上百倍。
楚岑給秦重剝蝦只是出于習慣,卻沒想到會被秦重調戲了個徹底。手指如久旱的幹柴,被秦重舌尖裏藏着的烈火騰地一下點燃。那烈火燒得他面紅耳赤,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泛着可愛的粉紅。偏秦重還邊吃邊噙着笑觑他,一只蝦而已,竟讓他吃出了絕世珍馐的意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二老回過神來見楚岑這樣子直取笑他酒量不好,幾口果酒下肚臉就紅到了這種程度。
秦重事不關己高高挂起,楚岑也沒辦法向二老解釋他臉紅成這樣的真正願意,只能默默背上“酒量不好一口上頭”的鍋。楚岑對自己酒量到什麽程度其實沒什麽具體的概念,但絕對不會這麽輕易上頭,能讓他沉醉上頭的……
Advertisement
小貓崽兒偷偷瞥了秦重一眼,執起自己的酒杯輕輕和秦重擺在桌上的空杯子碰了一下,然後心滿意足地将杯裏最後一點果酒納入口中。
只有那壇叫作秦重的瓊漿玉液。
楚岑自以為他這套小動作秦重根本沒發現,殊不知秦重是強壓下想要逗弄小貓崽兒的心思。要不然他還真做得出逼着這只小貓兒當着他的父母喝交杯酒這種事。不過喝不成交杯酒的“遺憾”倒還可以用其他方式來彌補。
比如——
“小岑,年三十的團圓餃,‘新媳婦’吃第一個!”太後娘娘夾了一個餃子放到楚岑面前的小碗裏,“我這個倒黴兒子來之前特意囑咐的,說包你最喜歡吃的茴香的。嘗嘗,好不好吃?”
楚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這麽多人圍觀着吃東西,心裏緊張再加上新煮出來的餃子個頂個的滑溜,楚岑好像一瞬間忘了筷子怎麽用,夾了幾次都沒夾上來,導致那可憐的餃子在醋碗裏泡了好幾次澡。
泡了澡的餃子好不容易被撈到了嘴邊,小貓崽兒只咬了小小的一口,餃子邊還硬着,他沒覺得有什麽奇怪,也許是二老沒控制好火候;他被老太太慫恿着又往下咬了一口,嫩綠色的茴香混雜着肉餡從餃子裏溢了出來,餃餡鹹淡适中,就是還夾生着,如果煮熟了的話應該會特別好吃。他茫然地看了一眼老太太和捂着嘴在一旁偷笑的秦重,不太明白他們在搞什麽名堂。
“吐出來吧。”秦重熟練地将手托在小貓崽兒嘴邊,等着他把嘴裏的東西吐出來,絲毫沒覺得這個動作有什麽奇怪。
“生不生?”老太太問他。
“……”楚岑紅着臉隔開了秦重的手,自己抽了兩張紙巾把嘴裏的東西吐了進去。
他依舊沒反應過來這個‘生’餃子背後真正的含義,只會實話實說:“生。”
此話一出,頓時秦重和老太太臉上的笑意更甚,現場唯一能控制自己表情的只剩下太上皇一個。老爺子一拐杖抽在了秦重腿上:“我幫你收拾這個不肖子!成天不幹正經事,就知道欺負你這個老實孩子!”
秦重非常幸福地挨下了這一拐,伸手捏了捏滿目迷茫的小貓崽兒的臉頰:“生?給誰生?”
給誰生……
楚岑這才明白過來這“生”字的另一層含義。
除了給秦重生還能給誰生……
楚岑臉上因為“醉酒上頭”染上的嫩紅之前好不容易消褪些許現在又被這一句話給招了上來。
他為什麽不會遁地術隐身術呢?
怦怦的心跳聲震耳欲聾,早已蓋過了耳邊二老說秦重老不正經的笑罵和窗外此起彼伏的煙花爆竹聲……給秦重生的前提也得是他和秦重真的做到了‘生’之前的那一步啊……不對,就算做到了那一步他也生不出來貓崽子啊……
除夕這一天小貓崽兒沒少被秦重逗弄,吃完餃子接了二老下樓放炮的任務時他還在想秦重會不會還有什麽後招。可一到外面秦重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手牽着手和他一起點燃炮仗的引線再護着他的臉帶着他跑開,一起仰着頭欣賞在空中炸開的煙花,一同拿着點燃的仙女棒在空中書寫勾畫……
秦重俊逸的側臉被煙花恰到好處的火光和陰影勾勒出了絕美的線條。楚岑一時間看呆了,他甚至不想去管手裏的仙女棒已經快要燃盡,鬼使神差般踮起腳,吧唧一口親在了秦重的側臉上。
秦重被吻得一愣,反應過來之後噙着笑回頭看他。小貓崽兒深深沉溺秦重的眼眸裏,絲毫沒有發現秦重剛才用他手裏那根快要燃盡的仙女棒引燃了另一根……火光依舊,身體內的悸動和愛意幾乎從楚岑的每一個毛孔中滿溢而出。他抿了抿剛才擦過秦重側臉的雙唇,重新踮起腳大膽地吻上了秦重的嘴唇。
“主人,請允許貓兒的放肆。”
煙花不多,秦重帶着小貓崽兒不光要放還要兼顧談情說愛,等倆人帶着一身寒意進家門的時候太後娘娘和太上皇早就安寝了。可憐這倆人,一個皇帝一個攝政王,只能跟做賊似的鑽回了自己房間。
“唔嗯……主人……”
正處熱戀期兩人在外面肯定是沒膩乎夠,回到房間秦重拿好兩人的換洗衣服非常自然地尾随着小貓崽兒縮進了浴室。水汽氤氲,從外面只能看到映在玻璃門上的綽綽人影,間或還夾雜着不知出自誰口的無比暧昧動聽的呻吟。
秦重讓小貓崽兒反身撐在牆上,自己從這小貓崽兒的耳垂開始,一路連啃帶咬,每每路過小貓崽兒的敏感處,他都會更加賣力,不逼得小貓崽兒求饒都不帶松嘴的。
熱水不要命似的從花灑中噴出而後從兩人上面兜頭澆下,嚴實的水幕和浴室裏過高的氣壓讓小貓兒的呼吸越發困難,偏秦重的兩根手指還強勢地在他口中進出。胸前的兩顆小果兒被疼愛得腫大脹硬,下身想要舒爽卻因為有秦重的束縛而不得其法。那火熱的雙唇已在他敏感的後腰逡巡許久不見離開,小貓崽兒完全抽不出力精力去想秦重接下來要做什麽,只能在他手裏被他操縱着時而浮上雲端又時而墜落深淵。
被情欲逼出的淚水剛從眼眶中逃脫便被花灑噴出的水流混着從小貓崽兒流暢的身體線條上滑下繼而彙入下水道。恍惚間楚岑似乎聽到秦重說了什麽,然後他撐在牆上的左手就被秦重鉗在了身後。
“崽兒。”水聲還在繼續,秦重的聲音在浴室中并不是特別清晰,楚岑只能豎起耳朵去聽,“父母見了,交杯酒喝了,餃子吃了,可我的聘禮還沒下。”
“這份聘禮,是我作為主人給我的奴隸的,也是我作為愛人送給我此生唯一的愛人的。”
突然,比水溫和體溫都低上不少的小東西環住了他左手的無名指。那東西是什麽已經不言而喻,楚岑很想把手抽回來去确認眼前的這一切是否只是幻覺。可秦重的話還沒說完,他的手依舊被鉗在身後。
“這是我們愛情的見證同時也是我留在你身上的記號。”
“從此之後,無論富貴或貧窮,無論健康或疾病……”
“無論順境或逆境……”秦重松開了對楚岑的鉗制,與他無名指上相配的另一枚戒指被秦重塞到了他手心裏。楚岑把那枚小小的金屬環使勁攥在手裏,轉過身,直視秦重的眼睛,像他每一次在秦重面前跪下去那樣鄭重。
“都愛彼此,照顧彼此,尊重彼此,忠誠彼此……”
膝蓋與地板相撞,戒指被楚岑含進了嘴裏。
“你我二人……”
貓爪子顫巍巍地托起秦重的手,嘴唇貼上那根漂亮的無名指。
“一生相守,不再分離。”
秦重的誓言說完,楚岑也将嘴裏的那枚戒指套在了秦重的手指上。楚岑低頭在秦重的手背上深深地吻了良久,擡頭,開口,道出了輕如鴻毛卻又重于泰山的三個字:“我我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