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兄弟,就扒衣
黑暗中一片沉默,然後陸離低而沉的聲音緩緩響起:“那你也幫幫我吧……”
尾音帶了些微不可查的顫抖。
林馳帥一愣:“什麽?”
陸離已經伸出另一只手,捉住對方的手,帶向自己的下/身。
林馳帥感覺氣氛實在有些詭異,正在遲疑要不要掙脫,手已經碰上對方的物什。
那物氣勢洶洶地熾熱着,尺寸出乎意料地可觀。
當自己的手碰上去去,陸離身體極輕微地一顫,呼吸也一滞。
林馳帥可是久經情場,嘗遍花樣,無往不利。見陸離某種程度上竟跟個雛兒似的,心生狹促,立刻把之前的遲疑抛到爪哇國去了。
他伸手包住它,順便捏了捏。
可對方的物什十分龐大,他的手掌只能堪堪包住。一捏之下,漲得更是厲害,幾乎炙痛了他的掌心。
他在夜色中往下身望了望,自己的小兄弟跟個小雞仔似的,蔫巴巴地被對方攥在手心,心中不甘而悲怆。
“陸離……你這老二倒長得窮兇極惡的。”
“……”
“哎,可惜長在你身上,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裏。”
“…………”
“你看看你這反應,我還沒怎麽撸呢,你就抖成這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雛兒樣。身為大老爺們,難道不感覺羞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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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那聲音沙啞而低沉,飽含情/欲,帶着怒火,一下子将林馳帥的話頭哽住了。
兩個人默默地替對方撸着。
過了一會兒,林馳帥又開口了:“你這玩意兒怎麽越來越大了?握都握不攏……操,老子手好酸吶。”
陸離沒有回應,掌心揉捏着對方的囊袋,然後從下往上,覆住對方的欲望,指尖輕輕一掐,力道偏重,帶着懲罰意味。
林馳帥被這一掐有點掐得銷魂,索性一下子洩了出來。
他喘了一陣,手上不停,但見對方絲毫沒有洩出來的跡象,有些氣餒:“哎,你要知道,我林馳帥哪兒都是頂呱呱的,就手上功夫不大行。你看你,就手上功夫可以拿出來秀一秀吧?”
對方沉默片刻,忽然開口說:“你試試就知道了,決不會讓你失望的。”
林馳帥讪讪笑幾聲:“那就算了,我對男人沒興趣。”
“……我還以為你林大少,玩什麽都很精通。”
“哎,”林馳帥嘆了口氣,“雖然你說的的确是大實話,但我玩女人都來不及,哪還有時間去玩男人……再說那些娘們唧唧的男人,實在倒人胃口。還有,你是在玩我老二麽?老子已經射出來了,你不用撸了。”
陸離頗有點依依不舍地縮回手。
林馳帥又撸了一陣,覺得手酸難耐,于是換了只手上:“你有感覺嗎?”
“什麽?”
“我問你有沒有想射的感覺?!老子撸得手都快斷了!”
“……還沒有。”
林馳帥越撸越慢,有些暴躁:“又困又累……早知道讓你自給自足,不幫你了。”
“……”
林馳帥自己洩了欲,不再憋得慌,開始眼皮打架。手裏也有一下沒一下地敷衍着。
撸着撸着,竟這樣睡過去了。
陸離見他半天沒動靜,不由低聲喚:“帥帥?”
林馳帥呼呼地由側卧變成仰躺,一副睡得很香很踏實的模樣,手中還不忘捏着對方的老二。
陸離實在有些哭笑不得,只得伸手覆住他的手,然後控制着對方的手替自己上下纾解着。
林馳帥的手軟而涼,陸離覆着它,覺得自己的心也軟起來了。
“帥帥……”
林馳帥毫無知覺。他今天喝了不少酒,該是睡得正香。
陸離湊近身去。
窗簾并沒有拉嚴實,有淡淡的月光伴着都市燈火,從窗外流淌進來。
眼睛早已适應黑暗,有一點蒙蒙的光,便可以将一切看得很清楚了。
陸離微微撐起身體,低下頭,凝視着他。
林馳帥的睫毛很長,在臉頰上投下濃郁的陰影。此刻無憂無慮地熟睡着,微張着嘴,很有些孩子氣。
陸離俯下頭,在他額上輕輕吻了一記。
手緊緊握着對方的手,替自己上下纾解着。
他的吻緩緩移到對方眉心,然後順着鼻梁往下滑。
每滑一寸,陸離的呼吸就急促一分,手上的動作就劇烈一分——直到碰上對方的唇。
他的唇微張着,帶着些無邪的意味,軟而微涼,還帶着酒香。
他晚上又沒刷牙……陸離默默地想着。
而心跳砸得一下猛似一下,幾乎要從胸口躍出。
躍出也好,自己捧着心髒,給這小家夥好好看看。
陸離極低地哽咽一聲,輕輕吮着對方的唇瓣。
林馳帥在睡夢中無憂無慮地哼一聲。
像呻/吟似的。
陸離終于洩了出來,射得對方滿手都是。
他仰面躺在床上,無聲地喘息一陣。
月光依舊蒙蒙,像紗一樣從窗外飄進來,起舞着。
都市中難得有這麽好的月色。
陸離看了半晌,起身拿過紙巾,就着月色,将林馳帥的手細細擦拭幹淨。
然後低頭,在他的指尖輕吻一記。
末了覺得實在有些可笑,自己簡直是有些少女情懷了。
第二天一早,林馳帥醒來,見陸離裹着浴巾從浴室中出來,還擦着濕發。
他啧一聲:“陸離你是不是有潔癖,大清早的還洗澡啊?”
話雖這麽說,眼睛卻盯在對方腹肌上,然後再垂下眼,看了看自己的腹部,過分蒼白,毫無肌肉,忽然有種無語凝噎的悲怆。
陸離淡淡看了他一眼,覺得他這麽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活像只白斬雞。
又白又瘦還弱,當然,想必也很可口。
然後強制着自己移開目光:“如果我有潔癖,怎麽會跟你睡在一起?”
林馳帥翻身下床:“我操,你說的是人話麽,好歹也睡了一晚上,所謂千年修得共枕眠,不會來幾句甜言蜜語啊?”
他說着,瞟了陸離一眼,見他含笑看着自己,目光溫柔。
林馳帥背脊上的汗毛唰唰地站了起來:“你這麽淫/蕩地看着我幹什麽?!”
陸離收回目光,淡淡道:“心中有佛,看萬物皆佛。”
林馳帥眼神發直:“什麽?”
陸離忍不住勾起嘴角,接着道:“心中淫/蕩,看萬物皆淫/蕩。”
林馳帥一腳踹過去:“老子操/你啊!”
兩人鬧了一陣,最後陸離幾乎将對方整個圈在懷中。
“別鬧了,”他低聲說,聲音帶着沙啞,“快穿衣服吧。”
陸離比林馳帥高了小半頭,話語之間,氣息全噴在對方耳畔上。
林馳帥縮了縮脖子,擡眼看去,正看到對方垂下的眼,掩在睫羽裏,于一片明明滅滅中,眸色深得可怕。
當然,也俊美得很。
林馳帥不得不承認,他要是女的,怕是也得貼上去。
心中不由心酸又嫉妒。
他掙開陸離,打開衣櫃,挑了半天,終于挑出條橘色碎花襯衫,随手披在身上。接着又挑出條破了洞的牛仔褲。
簡直是慘不忍睹。
陸離實在忍受不了,一把将他的衣服剝下:“衣着貴在清爽,我來幫你挑。”
但衣櫃裏亂七八糟全是衣物,團在一起簡直難舍難分。
陸離挑了半天,竟全是各種顏色的碎花,眼都快瞎了:“你這衣服都哪裏買的?”
林馳帥得意洋洋:“都很不錯吧,多數可是直接在法國和意大利定制的,款式料子都是一等一。”
陸離終于淘出件白襯衫,暗紋,勉強可以接受,然後是西裝褲、領帶。
林馳帥套上襯衫,手中拎着領帶,飄忽着眼神,覺得有些丢面子:“哎,我不會系領帶诶。”
“我來系。”陸離說着,低下頭,微微彎腰,替對方系着。
他手指白皙修長,穿梭在深色的領帶中,很是好看。
鼻上微微滲出汗水,而表情十分嚴肅認真。
林馳帥低頭看着他,忽然間心中一動。
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對方一把臉,觸手溫潤,手感倒是出乎意料地好。
“你賢惠爆了,”林馳帥調笑道,“不如嫁給兄弟我,給我當媳婦算了。”
陸離的手一僵,然後不動聲色地将領帶系好。
“好啊。”他應道。
林馳帥沒想到他應得這麽幹脆,哽了哽,然後嬉皮笑臉地說:“哎,老婆,所謂嫁雞随雞,嫁狗随狗,你應我幾件事怎麽樣?”
陸離擡眸,帶着笑意:“什麽?”
“第一,有外人在,拉轟、林少、馳帥随意叫,但不要再叫我帥帥。”
陸離對這個“外人”的措辭感到很滿意。別人是外人,那帥帥顯然當自己是內人了。
于是他愉悅地點頭應允。
“第二嘛……”林馳帥說着,心虛地觑着他的表情,“你看,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兄弟情是最重要的對吧。咳……你能不能,別搶我衣服?”
陸離臉上的笑意迅速褪去,眼中甚至有冷芒一閃而過:“你這些衣服,都不合身。既然不合身,那都該扔了。”
林馳帥急了:“我自己扔了和被你扒光,有本質上的不同好不好!”
陸離伸手抵牆,将林馳帥桎梏在自己和牆之間,微微俯下頭,逼視着他,一字一頓道:“我就喜歡——扒你衣服。”
他五官本就深刻,帶着些鋒芒畢露的鋒利。當他板着臉冷聲說話時,連林馳帥這種沒心沒肺的也被他的氣場駭到了。
林馳帥微張着嘴,有些畏縮:“啊?”
陸離的視線情不自禁地落在對方的唇上,眼神愈發熾烈。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