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後背伏上一具溫熱身軀, 在昏暗無光的寝室內,徐冬的整個人都被包裹住,席卷而來的,是夏司容特有的氣息, 正在霸道地湧入他的鼻腔。
寬敞靜谧的主院, 四平八穩位于正中心位置的主屋寝室裏, 頭頂透光的小天窗洩下幾縷微弱的月光。
木窗已經緊緊關閉了, 卻無法徹底隔絕聲音, 徐冬似乎可以聽見,隔壁溫泉小苑傳來的響動, 竹子随風搖動, 竹葉被風拂過時, 所發出來的沙沙聲。
而更吸引徐冬注意力的,是此時寝屋內, 隐約傳來的懾人心神的鼻息聲,以及急促到撥人心弦的喘息聲。
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一只燥熱的手掌來到徐冬的腰部, 緩緩握住了他。
衣料摩挲的碎響,踩踩踏踏的腳步聲亂無章程, 徐冬的雙手胡亂攀抓,去尋可以撐住身體的物件。
下一瞬,他的手就被夏司容握回來, 被引導着來到夏司容的脖頸。
徐冬整個身子搖搖晃晃,被帶去卧榻邊上,夏司容的手掌墊着他的後腦勺, 一起倒了下去。
直到後背接觸到那張鋪就軟絮的卧榻, 徐冬甚至可以聽見卧榻發出的沉悶響聲, 似乎從沒人這般折騰過它,卧榻猛烈搖晃着身體,發出“吱吱”的抗議聲。
徐冬聽得臉紅,夏司容卻不滿他此時還能分神。
松開彼此貼近的嘴唇後,夏司容又很快地,帶有懲罰性的咬住徐冬紅腫的嘴唇,然後慢慢撬開他的貝齒。
跟方才的淺嘗辄止不同,跟在滿盛花燈的暗巷裏也不同,此刻的親吻,比起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深入。
抽掉徐冬束發的簪子,夏司容的手托着徐冬的後腦勺更深地壓向自己,接着又似是不滿足,手指下滑,開始急躁地揉了揉徐冬白膩的後頸。
強勢又貪婪地霸占住徐冬,掠奪他唇齒裏甜蜜的一切。
“唔……”徐冬軟得如同河岸邊随風飄搖的柳條,他承受不住地發出求饒聲,哼哼唧唧地,想要夏司容放過他。
他那點輕微的抗議,夏司容哪裏放在眼裏,依舊強硬地攬着他,陷入沉醉親吻。
徐冬一邊撐着手肘往榻裏爬,一邊掙紮着揪亂了夏司容的領口,不斷推拒壓在他上面的身體。
徐冬有點怯意,夏司容太兇了,他忍不住起了退縮的心思。
從沒有那一刻如眼下這樣的情況,讓他清晰地感覺到,他整個人都要融化了。
夏司容就像一口高溫的熔爐,誘惑着他的不顧一切跳進去,心甘情願奉上靈魂進行獻祭。
徐冬揉亂了夏司容的衣襟,渾身沾滿了夏司容的氣息,他口中的呼吸也完全叫夏司容奪走,憋紅了臉喘息不已。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溺死在夏司容懷裏時,夏司容終于放開了他。
兩人都很不冷靜,不斷起伏的胸口跟急促喘息聲,都明明白白在靜谧環境裏擴大,暧昧異常。
寝室內昏暗一片,徐冬微阖着眼,看向上方,發現夏司容那雙在黑暗中灼灼發光的眼睛,正在緊緊盯着他。
夏司容已經平複了呼吸,她松開徐冬後,等待徐冬緩氣的這段時間裏,眼睛也适應了黑暗的視野,看見徐冬那雙濕漉漉的眸子,褪去平日的清冷後,仿若變成了專在午夜勾引着女人堕落的妖媚狐貍精。
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想也知道,同她接吻過後的徐冬,必然眼尾泛紅,面如桃花,一副招惹人憐愛的樣子。
夏司容想着,俯身下去,伸手想去碰碰徐冬濕潤的眼角。
她一動,徐冬整個受到驚吓,如今他口舌都沒有知覺了,夏司容吻了那麽久,他的力氣被搜刮一空,他承受不住又來一次的過度索取。
徐冬心裏害怕,為了防止倆人再次擦槍走火,他舔舔嘴唇,苦思冥想後,才挑到一個合适話題來轉移夏司容的注意力,緊張又小聲地問道:“夏司容,你渴不渴?要……要不要先去喝水呀?”
在他苦思冥想浪費掉的時間裏,夏司容的手早已來到他腰間,抽開他的腰帶,扯散他的外衣。
認真丈量腰間距離、胸口寬度,感受鎖骨溫熱。
聽到徐冬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問話,夏司容撩起眼皮,若有似無地瞟了他一眼,嗤笑一聲。
夏司容的手來到徐冬的下巴,鼻尖,眉宇,最後落到他如綢的黑發上,揉了揉。
然後俯身,在徐冬屏住呼吸的間隙裏,輕輕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目光下滑,看着徐冬因為緊張而抿緊的唇瓣,夏司容又在上面啄了啄,一路啄到徐冬的耳垂,含住,輕輕啃咬了幾下後,帶着幾分挑逗幾分慵懶的聲音低低傳入徐冬的耳朵裏。
“小公子很聰明啊。”
“我确實渴了,所以需要小公子的嘴巴張開。”
“小公子嘴巴裏,自然有我非常能解渴的東西。”
徐冬張大眼睛,愣愣看着夏司容,好似很不敢相信,一直對他寵溺有加的夏司容,竟然能夠這麽惡劣,說出這一番羞臊的話語來。
落在他臉上的目光,也是又熱又色,飽含占有欲,像是要把他整個人吞噬進去。
當然,那只輕攏慢撚的手掌也不安分,在黑暗中引得他渾身顫栗不已,所過之處,布滿羞恥熱切的紅。
心髒砰砰跳的聲音如雷貫耳,徐冬又害羞又意動,還有一種瞞着家中長輩偷偷做壞事的羞愧感。
徐冬抿了抿唇,猶猶豫豫輕啓唇瓣,剛試探着出來一點,就被迅猛地擒住了,還很嬌弱的唇舌又被誘騙,占盡了所有便宜。
手指無力地搭在夏司容肩上,徐冬無意識地蜷了蜷,等被松開時,他瞬間便低下頭,将臉藏到夏司容頸窩,張着嘴唇小口小口的喘氣。
徐冬整個人顫顫巍巍的,眼眸和嘴唇都在昏暗光線裏閃着水澤。
好不容易緩過一陣窒息的悸動,也許是被夏司容拿捏了不服氣,也許是想起了他的造人計劃,徐冬擡起頭,湊上去。
跟夏司容面對面抵着額頭,垂着泛紅的眼皮,徐冬難于啓齒,卻勇敢地小聲說出口了,那幾個一觸即發的字:“夏司容,你……你要我好不好?”
夏司容頓時翻身而起,抱起他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床邊,他被扔下,在黑暗中,夏司容溫熱的身軀也随之而來。
下一瞬,徐冬眼前便只餘下一片暗色。
接下來,徐冬感覺自己好像做夢了,因為他竟然能夠浮在半空中,瞬間進入各處情景。
比如徐冬想起了他自己說的,心心念念要去的蜜桃莊。在這片颠颠晃晃的夜色中,夏司容真的帶他去了。
馬車疾馳而起,途中路經有名的海棠小鎮,他們朝着海棠小鎮下屬的蜜桃山莊策馬奔騰而去。
到達目的地後,他們在莊子裏采摘水蜜桃,因為太過認真努力,把桃園裏搞的一片狼藉。
蜜桃大多是夏司容采摘的,徐冬偷懶,被夏司容發現了,就逼着他去摘園裏那顆最大最嬌嫩的水蜜桃。
夏司容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鉗制他的雙手,繞到樹枝尾部,按到了那顆滾動溫熱的水蜜桃上。
徐冬不光偷懶,還怕癢,水蜜桃不安顫動的時候,徐冬都羞怯極了,怕被人看見,他紅着眼眶,搭着夏司容的肩膀求她,說不想摘水蜜桃了,可不可以放他下來。
夏司容嘴裏說徐冬嬌氣,卻沒有逼他幹體力活了,把他放下後,她就自己俯身上去,雙手穩穩托住那個水蜜桃,揉了又揉,做足了水蜜桃采摘工作。
一邊揉着水蜜桃表面的絨毛,夏司容還一邊教育嬌氣的徐冬,招他來自己身邊,手把手教學給他看。
先揉一揉,再捏一捏,确認水蜜桃已經長到可以采摘的成熟度了,就輕輕托起,一上一下先搖蕩着。
因為桃枝堅韌,采摘不容易,需要耐心做好這些動作,如果覺得腿腳站立得酸了,也可以換換姿勢,并沒有嚴格要求必須按照哪個采摘姿勢的。
差不多前期工作做好了,給足了采摘前水蜜桃的安撫工作,徐冬被說得偷偷哭了,眼裏噙着水光,已經想要中途放棄這項體力勞動了。
夏司容就哄他,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她自己出多點力氣,相信水蜜桃很快就可以完好無損的取下來了。
聽夏司容這麽說,徐冬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偷懶不好,多少也該出一點力氣的,畢竟是他求夏司容下莊子來采摘水蜜桃的。
徐冬使出渾身吃奶的力氣,靠在夏司容肩膀上,一起伸手晃動着水蜜桃,希望水蜜桃能不要那麽倔強,快點從樹枝尾部掉落。
可持續時間太長,徐冬力氣都不夠了,許久許久,都沒能成功摘下水蜜桃,他累得渾身發軟,雙手吊在樹枝上,急哭了。
徐冬委屈得眼淚啪嗒啪嗒掉,夏司容哄都不管用了,只好說先休息一下。
剛以為今日這一遭就要撐過去了。
卻沒想到夏司容騙他,徐冬才抽抽嗒嗒地歇了幾瞬,就被夏司容強行攥住雙手,撫上那顆一直摘不下來的水蜜桃,瘋狂又猛烈搖晃起樹枝。
徐冬的哭聲噎住了,跟着樹枝激顫的上下起伏,在夏司容越來越使勁的力道裏,徐冬手裏的那顆水蜜桃才有了松動的跡象。
突然,徐冬尖叫一聲,終于跟随着那顆被搖晃下來的水蜜桃一起,跌落在地。
徐冬從來沒幹過這麽累的體力活,此時他無意識地摸着那顆水蜜桃,兩眼愣愣,紅通通的眼眶彌漫着水汽,一副被人欺負慘了的樣子。
他們這一通動作,實在給蜜桃莊造成了不小的損壞。
天微微亮的時候,光線乍漏,明眼可見在莊子桃園裏,夏司容與徐冬造成的損毀。
用來登高的太師椅腳下,因為承壓了兩個人的重量,所以在受到磨損後,還在地面上留下幾道斑駁淩亂的劃痕。
樹枝被暴力破壞,表皮破損,植物的汁水四濺,從夏司容和徐冬剛采摘水蜜桃的地方開始,他們轉移了好幾個陣地,直到最後的園林深處那張用來盛放水蜜桃的溫床,都一路綿延留下了汁水。
有些滴落在粗燥的石塊上,已經幹透了,有些滴落在濕潤的地面,則還泛着瑩瑩水光。
但都無一例外,這些損壞樹枝而揮濺下來的汁水雖然不明顯,但仔細觀察,還是可以發現隐藏其中的水印的。
做體力勞動時,可能是嫌繁複的衣服礙事,一件件疑是外衣外褲的布料被扔下,或散落地面,或挂在枝桠邊上,看這種随意程度,就知道衣服是因為他們忙着做活而被匆忙甩開的。
樹下的果籃子不知道被誰打翻了,水蜜桃滾落出來。
正在勞作兩人沒留意,胡亂踢散,圓乎乎的水蜜桃就勢滾到堅硬的山石那邊,用柔軟果肉砸出了凹陷,細皮嫩肉也破開,芬芳汁水四溢。
然後因着跟山石碰撞的反作用力,水蜜桃又馬不停歇的,整個桃子都濕漉漉的,一路帶着水印滾回兩人身邊。
夏司容摘了那麽多桃子,體熱心燥,早早褪下礙事的繁複裝飾,赤着手臂,身上衣料很少,此時她正在輕一手慢一手地将周邊淩亂的物品收好。
水蜜桃滾回,夏司容順手撿起,眯着眼睛打量這顆撞得皮開肉綻的桃。
記得剛摘下來的時候,這顆桃還沒有如今這般可憐,是她突然興起,偷偷拿了這顆桃擠壓到徐冬身上,讓徐冬渾身都散發着蜜桃芬芳。
想起徐冬,夏司容舔了舔嘴唇,湊近水蜜桃汁水最豐沛的位置,一口咬下。
吃完了水蜜桃,夏司容又轉身去收拾倒在地上的座椅籮筐。
晦暗天色裏,隐隐可見她轉過去的背部皮膚受傷了,是在摘水蜜桃最賣力最激烈的時候,不小心叫随之晃蕩的枝條劃到的。
弄好了一切,夏司容走回桃樹下,看到躺在藤椅上的徐冬,正靜靜蜷着身體,縮在毛毯下。
莊子裏準備不充足,毛毯不夠大,蓋不住成年人整個身子,徐冬露出來的小半皮膚,鎖骨跟腰際也跟夏司容一樣,受傷了,布滿不小心被枝條抽打過的痕跡。
從這些痕跡裏,就知道徐冬在方才那場體力勞動中,是多麽辛苦了。
許是聽到響動,徐冬輕輕合上還不住喘息的嘴唇,睜開眼睛,茫然地看着被樹枝切割成碎片的天空。
藤椅下陷,有人抱起了他,摟住他的腰擡起他的下巴,給他喂了一杯驅寒的姜茶。
“我……”徐冬開口,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不能聽,剛入耳,他就紅了臉:“我們會不會動靜太大了,特別我又哭又叫。”
莊子很小,還沒徐府主院那麽大,而且這邊的仆人不是從小跟在徐冬身邊,所以并不知曉徐冬喜靜,夜晚遣退仆人獨處的習慣。
方才他又叫又鬧,估計聲音都傳了出去,如果有哪個好奇心的仆人湊近,肯定就全被聽見了,豈不是很丢臉。
夏司容哄他:“不會,你發出來的聲音很小,只有我一個人聽到了。”說着親他一口,溫柔地補了一句,“很好聽。”
徐冬還來不及懊惱的情緒,就被夏司容打散了,臉紅紅的,心思早叫身旁那人占滿了。
夏司容摟着他的腰,說了好些羞人的話來哄他,完全勾着他掉入蜜罐裏了。
然後他們又突然離開了蜜桃莊,回到府內現實裏,徐冬檢查了身上留下的痕跡,竟然還在,頓時心下好奇。
聽到肚子咕嚕嚕的聲音時,徐冬眼睛一轉,跟夏司容撒嬌,推她出去,幫忙去廚房找找,拿些糕點回來填填肚子。
這種奇幻的體驗,叫徐冬很擔心,他之前藏起來的東西會不會突然不見。
等夏司容出去了,他蹭一下站起來,走到木櫃前,打開櫃門,伸手往裏挖了挖,取出了一個木匣子。
得趁着只有他一個人在,好好檢查一番。
将木匣子抱在懷裏,徐冬關上櫃門,剛轉身,就被門口的身影吓了一跳。
夏司容手裏端着他沒見過的糕點,站在門口,偏頭靜靜看着他鬼鬼祟祟的模樣。
徐冬心裏一慌,忙背手到身後,藏起木匣子。
卻因為驚慌,在夏司容一步一步走過來時,他的手一抖,木匣子跌落在地,從裏面散落出來好多小瓶子。
有一個往前打着旋兒,滾到了夏司容腳邊,夏司容俯身撿起。
手中的小瓶子,夏司容很熟悉,是最開始的時候,她兌換了黃芪精口服液,用來分裝液體的那種玻璃制品。
如今裏面的液體沒有了,換作一張寫滿字的紙條,塞在了裏面。
這個動作打醒了徐冬,他也忙蹲下,撿起其他掉落地上的小瓶子。
全部收拾完,徐冬擡頭,看到夏司容認真盯着小瓶子打量時,嘴唇緊張地抿直了。
徐冬慌亂地睜大眼睛,手指緊緊捏住了手裏的木匣,望着夏司容,滿臉的驚慌。
他急走上前,攀住夏司容的拿着小瓶子的那只手,咬了咬唇,嗫嚅道:“可不可以……還給我。”
夏司容一笑,答應了,然後随手将玻璃瓶放入徐冬那個木匣子裏。
徐冬緊張地盯着,直到确定夏司容放進去了,才松了一口氣,抖着手蓋緊蓋子,抱在懷裏轉身就想再找個地方藏好。
然而,徐冬還沒邁開一步,夏司容就從身後擁住了他,抱着他的腰挪到卧榻邊上。
夏司容擡手,碰碰徐冬的側臉,柔聲說:“我還給你了,現在,該輪到你打開瓶子給我看了。”
***
木匣子裏,籠籠統統數過去,大概有十幾個瓶子那麽多。
放置在玻璃瓶裏的紙條一一被抽出,上面的字也随之展露:
第一張。
最近咳得厲害,身體又變差了,不知道我還能支撐多久,不過今日見到了一個很好玩的人,她莫名其妙對我很好,像是在做夢一樣,希望還有機會見到她。
第二張。
又到了爹爹和母親忌日的這一天,母親當時選擇在爹爹忌日那天結束自己的生命,或許他們真心相愛過。
突然覺得時日不多了,我的生命正在快速消耗,胸悶氣短的症狀越來越嚴重,可能母親跟爹爹不忍心看我獨自受苦,要來帶我走了。
祭拜完母親跟爹爹回府,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小侍端來了一盅雞湯。聽他說,那個女人親自守在廚房幾個時辰,看着火候熬出來的。
她會下廚這點,我很新奇,嘗試着喝了,廚藝竟然很不錯,最重要的是,我感覺喝完雞湯後身心妥帖,沉重的身子都輕了不少。
她就是經常來睡夢中找我的神女嗎?難怪我覺得她的面容很熟悉,我好開心,希望她能夠在府裏多住些時日。
第三張。
聽管家說,她出府做了點小買賣,其實以她的家室,根本無需去做這種髒活累活,肯定是不願受父母錢財的掣肘,索性就白手起家,從零開始。
她好努力,我很佩服她。
不知道為什麽,我越來越注意她了,她去開小攤,我還偷偷去看過,坐在不遠處望着她跟客人談笑風生,我感到很安心。
在那個隐秘的攤位,我喝了熱氣騰騰的胡辣湯,雖然喝完就咳了,但是胡辣湯很好喝也很暖。
希望有一天,我能分享出去,帶她一起去喝。
……
第十五張。
我做了錯事。
因為回來後,想着要放棄了,就去院裏挖了一壇釀酒,以前爹爹手把手教我埋下的,說如果遇到心裏認定的那個人時,可以挖出來跟她一起喝。
那我已經失去這個機會了,這時候挖出來,自己嘗嘗是什麽滋味,也是可以的吧。
喝了酒,我心裏還是難受,又跑去溫泉小苑,泡在池水裏的時候會想。
如果溫泉水能化解掉我的身體就好了,這樣起碼我不會痛苦。
溫泉水化不掉我的身體,卻帶來了她。我在驚詫的同時,也催發了心裏發酵到無法收拾的念頭。
我勾引了她。
接下來的事情,就朝着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第十六張。
我要走了。
她對我真的很好,我想我以後一定遇不到比她對我更好的人了。
她那麽好的一個人,不應該被我攥住翅膀拖累,任何一個知進退的男兒,都要比厚顏無恥的我好。
在還能懸崖勒馬的時候,我打算獨自粉身碎骨,帶着有關于她的回憶遠離她。
夏司容。
今天的徐冬也特別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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