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小狼狗長大了!(三合一)
第66章 小狼狗長大了!(三合一)
“這是總監辦公室, 不知道先敲門嗎?”陸淵嚴肅臉,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一副審視的姿态:“員工守則都記不住, 怎麽做助理的?”
“那員工守則還說工作期間不允許談戀愛呢,你還不是明知故犯。”夏季不服氣的嘟囔。
“你跟我比?”陸淵嗤笑。
“不敢,我……”夏季深呼吸, 把要說的話咽回肚子裏,自己犯錯理虧, 就算陰陽怪氣被指責,也是活該。
“門沒關, 一時情急才直接推開的, 不是故意打擾你好事。”放緩聲調解釋。
但陸淵卻不吃這一套, 有意為難:“回去把員工守則抄五遍, 增加印象, 以免再犯。”
“你……”夏季氣惱, 隐忍着情緒回道:“是。”
陸淵斥責:“出去!”
顏羽默不作聲, 擺明是對狼崽子縱容, 既使是未來繼承人又怎麽樣,畢竟這是他的辦公室, 也是他手底下的員工。
見人出去才擡起頭, 一雙黑眸略顯平靜, “辭退或者調去分公司, 二選一。”
陸淵遲疑,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眼,随即趴在辦公桌上:“辭退有點嚴重了吧, 他家庭條件不好, 從這出去很難找到待遇更高的工作, 至于分公司……好像也沒有合适的。”
想了想,提議說:“換個部門吧,調公關部,讓他下周找姚熙報道。”
“嗯。”顏羽唇角微勾,有意無意掃了眼陸淵。
“笑什麽?”陸淵問。
顏羽:“笑你可愛。”
兩人接下來又打趣閑扯幾句,多半是陸淵在那得吧,顏羽悶頭忙自己的,時不時敷衍的嗯哦,至于聽沒聽進去就要另說了。
“走吧,以後少來。”顏羽命令道。
“為什麽?”陸淵詫異,“在這陪你不好嗎?”
“不好,純屬添亂。”顏羽才不會說自己因為他在而無心工作,根本進行不下去。
陸淵聽言很是不滿,沉着臉把人從座位上公主抱起來,“我也很忙的,為了陪你盡量抽時間,還不領情,好狠的心哪!”
“難道不是,”顏羽一本正經的說:“又親又抱,晚上恐怕要加班了。”
陸淵深呼吸,在氣人的嘴唇上猛嘬幾口,看着由粉紅變深紅,這才滿意的把顏羽放回原位,“行,咱們家你最大,走了。”
顏羽在辦公室門關上的瞬間,盯着帥氣的身影不由得勾起唇角,洋溢出幸福的微笑。
溫睿銘被學校開除,并将罪責公布在學校論壇上,一時激起千層浪,差點引起公憤,真中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丁程慧找到他的情人,沒哭沒鬧,态度平和的将前夫幹的好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好讓苦等他的女人看清楚是人是鬼。
女人很傷心,當初聽信溫睿銘,雖然相貌平平,收入不算高,但為人老實對她好,所以才頂着被诟病的名頭心甘情願當小三,突然間被警察帶走感覺天塌下來一樣,原以為遭人陷害都是誤會,等一切查清楚自然而然就會放出來,沒想到是她天真了。
從未想過看似憨厚真誠的人背地裏竟然……而自己還被蒙在鼓裏,騙的她好苦。
丁程慧神色淡然的看着癱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痛哭流涕,沒有一點要安慰的意思,這是破壞她家庭的罪魁禍首,能做到心平氣和已經不容易了。
從女人家裏出來,心裏感到無比暢快,覺得改天還是有必要去看守所把實情告知,告訴溫睿銘你的情人已經心灰意冷,準備帶着孩子遠走高飛,不會再傻等,恐怕這輩子也見不到了,寶貝女兒也不會認他這個爹。
應該會瘋吧!想到溫睿銘得知後的種種崩潰,丁程慧猶如大仇得報,不自覺笑出聲。
這邊陸淵接到下班的老婆大人後直接來到東港漁府,同時抵達的還有安辰和祁錦。
“顏哥,好久不見。”安辰伸出手笑的像個傻子。
陸淵搶在顏羽之前握住,咬着後槽牙警告:“咱倆認識這麽久,我怎麽從來沒聽過你管我叫哥,嘴抹了蜜似的。”
“比我小一年,誰管誰叫哥。”安辰嫌棄的把他甩開,再次向顏羽伸出手:“顏哥,我沒和你說過陸淵是我們這群兄弟裏最小的吧。”
顏羽倒是對安辰印象很好,禮貌回握住,“現在知道了。”
“沒事什麽獻殷勤,起來,”祁錦過來把安辰拉走,恭敬的态度像個紳士:“我叫祁錦,也是陸淵的兄弟,咱們以後就是自己人了。”
“陸淵喝醉,是你把他送過來的,我記得。”顏羽客氣的說。
這邊你來我往的寒暄,站在邊上的陸淵卻沒人理,跟局外人似的,不滿的直瞪眼:“顏哥哥……”
帶着撒嬌又委屈的語氣,那二位差點驚掉下巴,跟看稀有物似的盯着,上下打量:“我說你要臉嗎,多大了還撒嬌,這還是咱們平時威風八面,霸道蠻不講理的陸大少嗎。”
陸淵瞪了眼,把圍着的兩人扒拉開,抱住顏羽的手臂直接往餐廳裏邊有走。
安辰與祁錦互相對視,不可思議發出啧啧聲。
某包間幾人落座後,掉隊的祁錦才推門走進來,陸淵剛要問磨磨唧唧幹什麽去了,誰知後面竟還跟着一個。
夏季不好意思的微微颔首:“顏總!”
和衆位打過招呼,因為和安辰并不熟,祁錦簡單介紹後主動拉了把椅子讓他坐下。
“存心給我找不痛快。”陸淵靠着椅背,明顯不悅。
顏羽掃了眼夏季尴尬為難的神色,說:“坐下吧。”
夏季這才露出久違的淺笑:“謝謝顏總。”
“事都過去了,怎麽還記仇啊,”祁錦笑嘻嘻從中說和,不想看到這麽多年的兄弟結仇:“行了啊,好歹給次機會,你可不是那麽小氣的人。”
夏季看陸淵仍舊不為所動,趕忙拿起杯,以茶代酒:“顏總,陸淵,對不起,我……”
話未說完,顏羽神色淡然,摸了摸狼崽子沒有任何笑容的臉,随即拉過手:“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
陸淵心領神會,看着心愛之人目光盡是寵溺,柔聲說:“好,都聽你的。”
随即把面前的茶象征性喝了口,也沒看夏季,“下不為例。”
雖然這算是諒解,但夏季知道,他們兄弟之間再也不會像從前那般無所顧忌了。
此時的氣氛有些凝重,安辰雖然不明緣由,但出來聚餐最主要還是開心,靈動的黑眸轉了轉,也不知道想起什麽,耍寶似的開始講最近遇到的各種奇葩,成功以風趣幽默的自黑模式逗的每個人開懷大笑。
陸淵擡腳不輕不重的踹了他一腳,提醒收斂點。
安辰趁機告狀:“這可不行顏哥,回去好好管管,我新買的褲子給我弄髒了。”
顏羽心情好,剛要有所表示,走進包廂的服務人員卻讓他不禁沉下臉。
陸淵順着視線看過去,上下打量對方的着裝以及同樣驚訝錯愕的臉,随即不屑的哼笑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郭經理跑到這端盤子,難不成體驗生活?”
郭愕也不知是不是羞憤,自己如今的下場,全敗二人所賜,随着肖全失事,被迫離開崗位,再應聘竟然無一公司敢錄用他,不得已才來飯店做個小小的前廳經理。
這也是聽說今天的客人來頭不小,特意準備招牌菜露個臉,說不定能為日後找到出路,沒想到……
“少得意,我就不信你們T.ONE集團永遠順風順水,”郭愕放下菜本想立刻出去,畢竟若是真發生沖突,對自己沒半點好處。
“等等!”陸淵抱着手臂,沒打算輕易放過,“你們這服務不行啊,連剝蟹師都沒有,麻煩郭經理代勞吧。”
“你……”郭愕氣的臉紅,強忍怒意說:“抱歉,這就安排人。”
“就你,”陸淵從皮夾裏拿出一疊現金放在桌上:“剝的好本少爺有小費,一只一百。”
“你這是羞辱人。”郭愕咬牙切齒的說。
“還就羞辱你了,又能怎麽樣呢。”陸淵淡然的說。
其他幾人一臉看笑話的表情盯着郭愕,祁錦搭話道:“不少了,每人吃兩只可就一千塊,頂好幾天工資了。”
胳膊擰不過大腿,郭愕除了服從讨好沒有其他選擇,取來一次性手套戴上,強忍着屈辱開始工作。
随即,幾人繼續有說有笑。
陸淵雖然喜歡寵着顏羽,但顏羽自知比他大那麽多,狼崽子容易幼稚,所以有時還是比較讓着的。
就像現在,知道他喜歡吃魚,但又嫌麻煩刺多,淺償幾口後便放下筷子,顏羽不動聲色的拿過他的碗,垂眸細心挑刺。
“吃吧,沒刺了。”
陸淵滿足的勾起唇角,無視周圍異樣的目光,湊過去使勁兒在臉頰親了一口。
“還是大寶寶對我好。”
“哎呦,牙都掉了!”安辰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對撒狗糧的陸淵說:“說話就說話,別發嗲行不?”
“他就是羨慕,”陸淵溫柔的能滴出水,拉着顏羽的手晃啊晃,幸福甜蜜的沒眼看:“不理他們,咱吃咱的。”
“這麽拽着我怎麽吃。”顏羽提醒說。
陸淵:“哦。”随即放開。
惹來安辰一頓嘲笑。
說話間,郭愕已經按照每人兩只的量全部剝好。
祁錦嫌棄的看了眼,撇撇嘴:“到底不專業,剝的什麽呀,一點食欲都沒了。”
安辰也跟着搭腔,總之一句好聽的沒有。
郭愕忍也得忍,不忍也得忍,否則從這門出去怕就要卷鋪蓋滾蛋。
陸淵從那疊現金裏抽出二百站起身塞進他上衣兜裏,“我朋友都不滿意,念在曾經同事一場,算是你的辛苦費,也就值這個錢了。”
咬碎牙齒和血吞,郭愕縱是氣到腸子打結,也得帶着滿腔怒火,若無其事的走出去。
“行,謝謝陸少,我記住了。”
不厚道的嘲笑聲在關門的瞬間陡然響起,安辰趴在桌上肩膀一顫一顫的,好奇的問:現在誰出門帶這麽多現金?”
“當然是有用了,”陸淵把錢收起來,“這不派上用場了。”
“你也夠損的了,”祁錦調侃。
顏羽聽言眨巴着黑眸,淡然的說:“什麽人用什麽方法,損嗎?”
“一點都不,”安辰舉起酒杯,露出一臉天真無邪:“他活該,咱喝酒。”
陸淵喝了半杯,看着顏羽的視線變的越發火熱,提醒說:“少喝點,小心過敏。”
“過敏?顏哥對酒精過敏?”安辰率先問。
“嗯,喝多了起紅疹,癢的要命。”陸淵解釋。
祁錦見狀忙接話:“想當初那瓶藥膏還是我找來的呢,雖說味道差點,但效果不錯。”
“你……哪壺不開提哪壺,”陸淵撇了眼,朝祁錦扔了個什麽東西過去。
顏羽神色清冷,意味深長的看着他:“原來你就是做個順水人情啊。”
陸淵趕忙求饒讨好,“沒有,我這……”
這了半天也沒這上來,祁錦不厚道的嘲笑,暗道:活該傻了吧!
飯吃到一半,葉池才姍姍來遲,推開門除了顏羽和陸淵,誰也不認識。
“嗨!我葉池,顏羽的朋友,不好意思,來晚了。”葉池臉皮比陸淵還厚,嘴上說着不好意思,但行為上半點不客氣,直接坐祁錦旁邊的空位。
“再不來都吃飽了,”顏羽讓服務人員給拿了套餐具。
陸淵站起身,走過去親手倒酒:“罰三杯。”随即對周圍幾人說,“自己介紹。”
安辰搶先開口,其次是祁錦,然後夏季。
“剛來就灌我,安的什麽心,顏羽你管不管?”葉池抱怨。
“管不了,喝吧!”顏羽說。
“還真是重色輕友啊,白認識十幾年。”葉池悲憤臉,随即一飲而盡。
“痛快,”第二杯是祁錦倒的,“葉先生性格豪爽,顏總的朋友長的都這麽好看嗎。”
陸淵和安辰差點沒把嘴裏的飯噴出去,這話在外人聽起來沒什麽,但這位仁兄安的什麽心他們一清二楚。
“帥和好看是有區別的,”葉池下巴指向對面的顏羽:“那叫好看,不僅好看,還漂亮,懂不?”
祁錦受教似的點點頭,“懂了。”
懂你個大頭鬼,陸淵白了他一眼,随即輕嘆口氣,心道:無可救藥!
比起他們,插不上話的夏季尴尬的腳趾扣地,在場的非富即貴,要不就是像顏羽葉池這樣的商業精英,而自己……
相貌、能力、家世,拿什麽跟人家比。
以前在一塊喝酒,陸淵照顧,總會有意抛出話題讓他參與其中,那會兒其樂融融,從來沒有覺得低人一等的自卑感,但現在,好像格格不入,被無視一樣。
回憶種種,似乎從剛認識那天起,陸淵就開始幫助自己,連參加工作也是,當時怎麽就頭腦發熱跟顏總表白了呢,明知道配不上人家也看不上,幹嘛不好好藏在心裏,現在這樣多難堪!
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只怪自己識人不清,錯把小人當朋友,現在說什麽的都晚了。
謹慎的目光掃過側前方那般清冷高貴的人,再次感嘆自己癡心妄想。
可就這麽個小心翼翼又不經意間的動作仍舊被觀察入微的大少爺捕捉到,暗暗嗤笑:賊心不改!
拉過顏羽椅子緊挨着自己,握起蔥白如玉的手放置桌面上把玩,時不時親了幾口,繼而交叉緊握,完全秀恩愛撒狗糧的架勢。
“艹,哥,麻煩收斂點。”右邊的安辰實在受不了,“吃完飯回家愛怎麽親怎麽親。”
“讓你叫哥的時候不叫,現在沒用,”陸淵無視,繼續我行我素。
安辰無果只能把矛頭轉向顏羽:“顏哥,你還真慣着他。”
“還小,随他吧。”顏羽清亮的雙眸極其淡定,視線轉向陸淵立刻變得柔寵溺。
陸淵沒忍住,勾住脖子對準粉嫩的唇直接吻上去。
夏季尴尬的別過眼,心裏難免酸澀。
看明白原由的祁錦朝兩邊打量,沒說話。
葉池咧着嘴,跟安辰表情差不多:“顏羽你變了,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我一貫如此,羨慕自己找一個。”顏羽臉不紅心不跳,沒有丁點難為情,從容的說。
陸淵愛死他這副大方不扭捏的态度,越看心裏越癢,就越想親。
聚會在兩個小時後結束,于祁錦來說,最大的收獲莫過于加到葉池的微信。
陸淵深呼吸,偷偷給情場老手發了條消息:你愛跟誰玩跟誰玩,葉池是顏羽的朋友,你最好別歪心思。
祁錦回複:已經動了!
陸淵:艹,你TM就是随時随地發情的種豬。
祁錦:多謝贊美。
陸淵:哪只耳朵聽出來是贊美?
祁錦:兩只。
陸淵:總之你不能動他,否則我不介意把你變成太監。
祁錦:安息吧,小淵子!
陸淵:受死吧,小錦子!
有人歡喜有人憂,溫澤這幾日被祝榮生折騰的差點丢掉半條命,那老家夥就是個變态,往死裏整他,就算哭訴求饒,對方依然不肯放過。
自己試圖躲避逃脫,可最後都被捉回去,上次被轟出酒店,還以為膩了他,誰知沒過兩天,不知道什麽原因又想來了。
現在他就是毫無反抗的寵物,任憑□□踐踏,還得想方設法順從讨好,否則一個不小心惹着對方,肯定遭到毫不留情的毒打。
想來想去除了潘鑫海,沒有誰能幫到自己,可拿起手機才想起來對方已經把他加入黑名單了!
怎麽辦?溫澤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全是老家夥在床上興奮時變着法的折磨的,甚至用手铐把他靠在床頭,舉起皮帶使勁抽,自己越叫越痛苦,他就越心潮澎湃。
好幾次覺得會死在對方手裏,當初以為終于找到了不起的靠山,憧憬未來光明一片,誰知恰恰相反,上了賊船在想下去,簡直癡人說夢。
嘴角帶着淤青,鼻腔旁邊還有幹涸的血跡,可憐兮兮的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淚珠不間斷的往下掉,腦子裏想着該怎麽逃出牢籠。
好像只剩下表哥了,如果表哥出面陸少就算再不願,也會出手相救的,可是……
溫澤犯難,他們看似是親人,其實連仇人都不如,表哥這輩子恐怕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難道讓媽媽去求情?不,媽媽若是知道引以為傲的兒子為了前途不惜成別人□□玩物,而且年紀大到當爸爸都綽綽有餘,肯定要氣到吐血的。
溫澤抖的越發厲害,捂着嘴不敢哭出聲,此時此刻也管不了許多,顏羽是他的唯一生機,再找不出第二條路了。
謹慎的觀察了四周,還好房門沒鎖,輕手輕腳的推開,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走廊沒人,溫澤快速溜出去,一路狂奔。
陸淵和顏羽才從電梯下來,就看見門口蹲着狼狽至極的溫澤。
“你?”陸淵神色不悅,冷冽的質問:“來這幹嘛?”
溫澤眼睛腫的像核桃,昔日嚣張跋扈的神氣蕩然無存,二話不說,撲通一聲直接雙膝跪地,“表哥,救救我……”
“這是玩的哪出?”陸淵嗤笑,把顏羽拉在身後,蹲下身細細打量:“啧啧啧,瞧瞧可憐的,該不會被姓祝的打的吧。”
一語道破,溫澤雙眼放光,緊緊抓着陸淵的衣袖,“陸少,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表哥的面子上救救我,求求您。”
“哼!”陸淵用力甩開,滿臉嫌棄:“可別,有那時間還不如陪陪家顏羽呢。”
随即牽起顏羽的手準備進屋。
溫澤趁機拽住顏羽的褲腿,“表哥,你要是不救我,我會死的。”
“我沒那麽大本事,”顏羽淡然的說。
溫澤苦苦哀求,“我錯了表哥,再也不敢了。”
“你先進去吧,”顏羽對陸淵說。
陸淵瞪着溫澤氣不打一出來,“別理他。”
“乖,先進去。”顏羽安慰道。
陸淵嘆氣,不滿的擰眉,拿出鑰匙開門回到屋裏。
“起來!”顏羽聲音冰冷。
溫澤站起身,哭的梨花帶雨,撸起袖子給他看胳膊上的傷,“那老家夥就是個流氓變态,根本不把我當人,我快被折磨死了。”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他一介豪門,有錢有勢,我沒有能力與之對抗,找錯人了。”顏羽絲毫不為所動。
溫澤此刻什麽裏子面子通通要不起:“陸少肯定有辦法,表哥你就幫我跟他求求情,以後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和你對着幹了,求你了表哥。”
站在客廳裏貼着門板偷聽的陸淵不自覺勾起唇角,他敢打賭,就算自己願意幫顏羽也絕對不會答應,寶貝老婆明白着呢,才不會同情心泛濫打破自己的原則。
“從此以後也沒必要叫我表哥,擔不起,陌生人彼此不認識就很好,回去吧,以後別來了。”顏羽面無表情,任憑溫澤如何低三下四,再不分給任何眼神。
陸淵趕忙把門打開,冷漠的黑眸掃視無比凄慘,且傷痕累累的溫澤,說:“幫你?哼!我又不是吃飽撐的,當本少爺腦袋被擠了。”
随即湊的近些,壓低嗓音:“還記得怎麽在我面前出言不遜,诋毀顏羽的嗎,我TM恨不得把你扒皮抽筋,如今這樣,算便宜你了。”
溫澤頹廢的從小區走出來,往馬路兩側望了望,竟然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雙眸暗淡無光,活脫脫像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他想家了,從來沒這麽想過,拿出手機本想給母親打個電話,無意間又看到潘鑫海的名字,突然覺得這男人也挺好的,不管是否真心,最起碼在一起的時候,沒有虧待他。
為什麽不好好珍惜呢,如果沒有利用陸淵制造新聞,現在的結局該不一樣吧。
悔恨的淚珠自眼角低落,此刻才真的大徹大悟,自己害了自己。
第二天,顏羽拿着項目報告前往董事長辦公室。
“坐。”陸則安放下手頭的工作,并沒有看遞來的文件,靠在椅背上神情略顯嚴肅:“你這是給我出個道難題啊,把兒子交給你是因為足夠信任,誰能想到你盡職盡責的過頭了。”
“董事長,陸淵喜歡男人,天生如此,這點永遠也改變不了,就算沒有我還會有其他,退一萬步講,依照您的意思可能會找合适的家族聯姻,利用身份地位鞏固集團,使其更強無堅不摧。
但您想過沒有,年齡匹配,同時又是同性戀者少之又少,即使有合适的未來事業能帶來哪些好處還未可知,大概有三種情況,第一:平庸無能者,第二:貪圖享樂者,第三:野心勃勃者。
前二種您自然看不上,咱們來說第三,先不管外在條件是高是矮,是胖是瘦,美與醜,優秀的青年才俊往往強勢,您怎麽又确定他的心是在陸家還是自己家族,萬一跟陸淵感情不和以後給集團帶來的損失與影響又要怎麽計算,您是商人,對與錯比我清楚。”
顏羽的智慧與自信,以及鎮定從容的氣場讓陸則安發自內心的欣賞,欣賞到內心開始動搖,或許成為一家人會是不錯的選擇。
“那麽你呢,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的精英,該有的強勢一分不減,又怎麽保證剛才所說的情況不會出現?”陸則安很期待他的回答。
顏羽幾乎不加思考,脫口而出:“我沒有背後家族,只身一人,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T.ONE集團給的,倘若婚後感情破裂,自願放棄所有,淨身出戶,不取一分一毫,如果不放心,可以隐瞞陸淵私下簽署聲明,比起您的擔憂,我的承諾更加有保障。”
陸則安沒想到顏羽會如此,着實被震驚到,要知道這就預示着他多年來的付出與辛苦全部付之東流,什麽都沒有了。
“值得嗎,不後悔?”
顏羽擲地有聲,一雙黑眸淡定冷靜:“所以我要做的,只有繼續為集團兢兢業業,與陸淵攜手相伴到老。”
陸則安突然覺得沒有拒絕的理由,雖然他不理解男人為什麽會喜歡男人,這些天也查了很多資料,尤其像他兒子生來如此,想扭轉性向根本不可能。
顏羽把利弊分析的頭頭是道,說的句句在理,讓他想反駁都想不到借口。
“好,出去工作吧!”
顏羽微微颔首,走出辦公室的瞬間清亮的眸子稍許暗淡,內心深處,他不想把利益和感情挂鈎的,但對待陸則安,必須如此。
想得到一份純粹而有甜蜜的感情,似乎并不容易。明天會發生什麽誰也無法預料,但他相信陸淵,不會辜負自己。
與此同時,在他走後休息室的門被人從裏邊推開,陸淵臉上沒什麽表情,語氣夾雜着幾分難過,來到陸則安面前,“爸,或許您不知道,在這之前我說過,将自己名下所有財産包括集團股份,無償贈予他一半。”
陸則安聽言沉默良久,有種他若是再反對就是千古罪人一樣,重重的嘆口氣,說:“随便你吧,想結婚還是想幹嘛自己看着辦,反正生活一輩子的又不是我。”
“謝謝爸!”陸淵激動的無以言表,直接九十度鞠躬,一溜煙跑了。
乘坐電梯來到指定樓層,推開總監辦公室的門直接将人從座位上騰空抱起,随即按壓在沙發上,接着就是鋪天蓋地的親吻。
顏羽不知道狼崽子被什麽刺激到了,但也容不得細問,因為根本無法開口。
陸淵霸道的親吻落下,極盡瘋狂的吸吮,舌尖在其口腔內部四周掃蕩,喘息聲越來越重,顏羽摟着他的肩膀,不禁發出細細口申.口今。
傾城的臉捧在掌心,滿眼的柔情蜜意,“寶貝,我爸同意咱們結婚了。”
顏羽頃刻間眼尾泛紅,無論外表多麽堅韌,終究有脆弱需要安慰的部分,“嗯,結婚。”
陸淵一下一下輕啄他的嘴唇,與之額頭相抵,溫柔的嗓音讓人踏實安心:“那麽精明,也有犯傻的時候,剛剛說的我都聽到了。”
“所以我要套牢你,一輩子守在身邊。”
“屬于你的誰也奪不走,以後長路漫漫,老公一定給你遮風擋雨。”
“是,我的狼崽子長大了。”
這邊溫澤為擺脫麻煩,竟然铤而走險,直接找到祝榮生的兒子,帶着一身傷痕累累蹲守在地下車庫,見到人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求放過,把所受的屈辱一五一十傾訴而出。
自己父親什麽德行,惹出多少禍事,他當兒子的再清楚不過,為其收拾過的爛攤子還少嗎。看着眼前比自己還小的少年,竟然也下的去手。
把人從地上拉起來,從衣兜裏拿出張銀行卡,“拿着吧,回去好好養傷,他以後不會再找你了。”
看少年驚恐萬狀,滿臉不可置信,輕輕的拍了拍手臂,“我保證。”
“真的?”溫澤哪敢相信老家夥的兒子如此爽快,來之前還忐忑準備了好一番,連說辭都在心裏默默念幾遍,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但這脾氣秉性差的也太遠了,竟然還給他錢。
“這是我的名片,倘若再有事打電話。”
說完上車走了,留下溫澤一個人有些傻眼。
離開家這些天也沒給母親報平安,因為父親的事他們母子之間發生激烈的争執,一賭氣不告而別,回去的路上溫澤非常後悔。
誰知才到小區附近,一眼瞧見等候多時的夏季。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琳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