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陸少,你老婆被人欺負了!
第56章 陸少,你老婆被人欺負了!
“你們認識多久了?”顏羽沒回答他, 語氣如常的詢問:“關系很好?”
“五六年了,是同學也是兄弟,”陸淵摟着顏羽, 輕柔細語的哄:“他這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說好聽點呢叫單純,整體來說不錯, 沒什麽壞心思。”
“哦。”從鼻腔裏哼出一個音節,便沒了下文。
聽态度貌似不太認可, 陸淵露出讨好的笑容,寬慰道:“要是做錯什麽, 我代他向你道歉, 原諒一次, 下不為例。”
顏羽審視的目光, 幾經斟酌還是決定暫時隐瞞, 能否把握住機會就看夏季自己了。
“好, 下不為例。”
陸淵在他發頂上親了一口, 滿心歡喜的說:“顏哥哥最近越來越好說話了, 以後誰在說你高冷我幫你怼回去。”
“不用。”顏羽面無表情,下意識恢複淡然的神色。
陸淵嘆氣:好吧, 算他沒說。
夏季被顏羽拒絕痛心疾首, 雖然早就想到結果會如此, 但思考多日用盡全身力氣才說出口的話, 就那麽被不冷不熱态度擋了回來。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憑陸淵霸道不講理的性子,若是知曉肯定是場暴風雨, 作為兄弟, 自己對不起在先, 哪怕被狠揍一頓,也絕無怨言。
來到某餐廳隔間,約見的人已經在等他了。
“你臉色很差,怎麽郁郁寡歡的,”溫澤同樣頂着兩個黑眼圈,關心道。
夏季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腮,無精打采:“我被你表哥拒絕了,他根本不喜歡我,之前的種種關心,只不過是出于同事上下級關系,換成其他人,也會那麽做的。”
“對不起啊,都怪我亂點鴛鴦譜,”溫澤滿臉謙意,神色凝重,“表哥那麽精明的人這次怎麽就看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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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倆現在真的是同病相憐了,”夏季嘆氣,趴桌上可憐兮兮的眼神。
“現在也只有你還肯坐在這跟我聊天,他們都不相信我,連爸媽都質疑。”溫澤委屈的訴苦,想起這兩日的熱搜話題,以及鋪天蓋地的罵聲,不禁眼尾泛紅:“這個行業沒有背景真的好難,我都快堅持不下去了。”
“別放棄,否則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夏季安慰。
“可……”溫澤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故作為難的說:“你和陸淵是兄弟,更相信他才對,我……”
“兄弟怎麽了,總得分個對錯吧,最見不慣仗勢欺人了,”夏季挪到溫澤旁邊的椅子上,低聲說:“憑我對陸淵的了解,無傷大雅的惡作劇有可能,但平白無故冤枉人他斷然不會幹的,這裏邊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糊弄不了別人,還糊弄不了夏季,溫澤戲精上線,瞬間愁容滿面,淚珠不由自主落下,“咱倆是朋友,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了。”
随即頓了頓,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拭眼角:“你相信嗎?感情要好的親人會因為一個外人反目。那天偶然間撞了下陸少,本來沒什麽事,結果被無良媒體大做文章,我即使澄清誤會也沒人信,還被罵處心積慮。
“那麽好,我自認倒黴,本來想着等風聲過了大家都淡忘這件事。結果表哥找上門,還以為是來安慰的,誰成想二話不說直接甩了我一耳光,這還不算,争執之下仗着力氣比我大,一腳踢中後腰,疼得晚上睡覺只能趴着。”
溫澤邊說邊撩開衣擺,白皙皮膚上果然有半個鞋印形狀的淤青。
夏季不禁大驚失色,他印象裏的顏羽絕不可能,那麽沉着冷靜,外冷心善的人,怎麽會?可事實擺在眼前,總不該是溫澤自己弄上去的。
“你們感情不是很好嗎,顏總怎麽會打你?”
提到這個,溫澤更傷心了,“感情再好又如何,都抵不過有錢有勢豪門背景的誘惑,只不過是胡編亂造博人眼球的誤會而已,表哥就跟我要和他搶男朋友一樣,急切的跑來指責警告,還在陸少面前吹耳邊風,拼湊出個虛假視頻迷惑大衆,揚言封殺我。”
夏季懵了,好半天反應不過來,這是顏總?打人的證據擺在那,說的又這麽有理有據,溫澤犯得上演一出戲給他?
自己何德何能,也太看得起了!
“對不起,我……”夏季雖然同情,但還沒傻的徹底,“我知道你難過,但我認識的顏總不是這種人,我沒辦法相信。”
“我也不指望有誰相信。”溫澤擦幹眼淚,故作堅強,祈求的目光凝視夏季:“看在咱倆朋友一場,你幫我把陸少約出來,我想當面解釋并道歉,求他別封殺我,否則真的沒活路了。”
夏季為難,眉頭微皺拒絕的話呼之欲出,但溫澤柔弱可憐的模樣又于心不忍。
“我若還有其他辦法,一定不會麻煩你,”溫澤握住夏季的手,繼續用演技征服:“表哥把陸少看的跟眼珠子似的,連打賭欺騙這事他都不在乎,分手兩天又如膠似漆了。
我家世普通,除了求求他們高擡貴手放過我這個小老百姓,其他的不敢奢求,夏季,你能幫幫我嗎?”
斟酌糾結半晌,最終還是沒逃的過溫澤惡魔般的眼淚。
這邊丁程慧無法接受好好的兒子非要喜歡男人,愁雲慘淡傷痛欲絕,又不能把溫澤提溜回來好好管教,一氣之下找到溫睿銘,作為父親,他嚴重失職。
“他現在不着家,我一個月見不了幾次,怎麽能把責任推給我呢,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溫睿銘氣的頭昏腦脹,對着無語至極的前妻也就是他腿傷不方便,否則直接轟出去。
“就這一個兒子,你難道想毀了嗎,男人跟男人在一起,想想就惡心。”丁程慧毫不掩飾的嫌棄。
溫睿銘一聽這話壓抑的火氣瞬間點燃,厲聲指責道:“還不是你那寶貝侄子的錯,他成天紮男人堆了混,仗着有幾分姿色,勾引這個勾引那個,現在還帶壞小澤,這會兒知道惡心,早幹什麽去了。”
“溫睿銘,你嘴巴放幹淨點!”丁程慧暴走,直接把包摔地上,氣的渾身發抖,“你哪只眼睛看見他勾引了,小羽從小學習好,這都是他努力拼來的,自己廢物不知道檢讨,還嫉妒往別人身上潑髒水,簡直無恥。”
“他不勾引,他不勾引咱倆能離婚?”溫睿銘胸口劇烈起伏,鐵青着臉失去理智般嚷嚷道:“我本來想留些臉面,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了。
打從顏羽接來咱家開始,我就厭惡他,幾次想攆出去,甚至不惜跟你吵架,這事你清楚。但就不想想我一個長輩,對無父無母的孩子為什麽如此憎惡?難道真的是沒同情心?
哼!還不是他肮髒龌龊,背地裏竟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言語欺騙,行為下流,說什麽喜歡我,離不開我,想一生一世在一起,其實就是擔心學費沒着落,騙錢而已,我TM也是賤,沒禁得住美□□惑,被耍的團團轉。
這小子工作後遇到比我好的,翻臉不認人,絲毫不提當初是誰趁你不在家,半夜跑到我床上。”
溫睿銘說到這狠抽了自己兩巴掌,“就你侄子,滿肚子陰謀詭計,憑着漂亮的臉蛋騙過多少人,以前是我,後來參加工作為了往上爬拼了命的勾搭領導,現在一切穩定想踏實下來,又和人兒子在一起,那個少爺小他七歲,豪門出來的怎麽了,還不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想來我也是佩服,人就有這本事,我是自愧不如。”
丁程慧都傻了,愣在那哆嗦着手指一點聲音發不出來,臉色白的吓人,“我……我……和你拼了!”
說着,拿起能夠到手的東西就往他身上砸,痛苦的哀嚎一聲,這口氣才終于緩過來,“你不喜歡我讨厭我,無所謂,反正咱倆已經離婚了。但小羽是無辜的,我雖然沒少給他氣受,但那是自己的親侄子,我想怎麽對待外人沒有資格說三道四,你把這麽一盆髒水澆他身上,我這個做姑姑的,今天定要讨回公道。”
嗜血的目光死死盯着對面,丁程慧猶如失心瘋般,像是要和溫睿銘你死我活。
“不信自己看,我有沒有說謊。”直接把手機調出微信界面扔過去,“這是我不甘心給他發的,就算污蔑,何必把自己搭上,半截入土的人了,教了半輩子書,老臉還要。”
丁程慧如同行屍走肉,想哭,但就是流不出眼淚,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麽離開的。
為什麽上天要開這麽大的玩笑……
得逞的溫睿銘并沒多開心,若不是被逼迫的沒辦法,自己也不願意采用如此極端的方式。
拿出枕頭底下的手機,給顏羽撥過去:“不好意思小羽,都是姑父不好,咱倆的事被你姑姑撞破,她發瘋似的要找你算賬,這可怎麽辦才好?還有買房子的錢你要是為難姑父就不借了,但我擔心說服不了你姑姑,明早會到你公司大吵大鬧,弄的人盡皆知給你帶來麻煩,都是姑父沒用保護不了你。”
說完直接挂斷,巧妙的語言方式根本聽不出其中敲詐勒索之意,但顏羽知道,溫睿銘實際上意思是說:你只有幾個小時的考慮時間,用錢息事寧人,還是準備拿名聲做賭注,賠上努力奮鬥來的事業。
垂在桌面的手微微顫抖,心裏雖然清楚他這麽急着用錢肯定有目的,但眼下他受傷在家,除了溫澤和照顧的保姆,沒有任何人出入過。
能洗脫的證據沒找到,若是魚死網破報警,他定要拉上自己做墊被,最後查出真想又如何,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有誰會相信溫睿銘不惜害人害己。
T.ONE集團上萬名員工,免不了議論紛紛,該如何清白自處。
陸淵推門進來時,看到的正是發呆臉色煞白的顏羽,連續喊了好幾聲:“顏羽……”
“……嗯?”瞬間回過神,正了正神色,“你怎麽來了?”
“接老婆下班啊,”陸淵擔心的摸了摸顏羽的額頭:“病了?臉色這麽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