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的男朋友我自己保護
第39章 我的男朋友我自己保護
飯店門口不見絡腮胡的身影, 看來已經被手下的人帶走了。
潘鑫海看着意識已經不清醒的顏羽,再看潘賢細心攙扶的舉止,不禁嗤笑:“我要是你, 現在直接開房生米煮成熟飯,人與人之間只要有了靈魂深處的交流,再談其他的就都好說了。”
潘賢瞪了他一眼, 似乎不太認同,“別把你那套渣男理論用到我身上。”
“你不渣, 今天做這個局是為什麽?”潘鑫海冷哼,覺得大哥自命清高:“手段也沒光彩到哪兒去。”
說到這頓了頓, 目光意味深長的掃視顏羽, “他這樣的人, 你錯過這次, 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
“那是你不了解他, 如果真那麽做了, 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除非……”潘賢垂下眼簾, 看着靠在自己肩頭的顏羽,目光不自覺柔和, “他心甘情願。”
話音剛落, 一輛黑色越野車猛地停在路邊, 推門下來的男子神色焦急, 看見顏羽被潘賢摟着那雙深邃的黑眸越發陰沉,一把将人抱過來擁在懷裏,“顏羽……”
顏羽迷迷糊糊間掀開雙眼, 進入視線的臉異常熟悉, 嘴角微微勾起, 下意識往懷裏又貼近幾分,緊緊摟着腰,随即露出委屈的表情,撒嬌似的呢喃:“陸淵……頭疼,不舒服好癢。”
“擦完藥就不癢了,”陸淵心疼的吻了吻顏羽的發頂,“咱們回家。”
說完擡眸,刀鋒式的目光掃視對面靜靜的看着他們的二位,聲音不大,但卻充滿震懾力,“潘賢,你好歹也是堂堂總裁,應該做不出搶人男朋友的事吧。”
潘賢跟陸淵沒怎麽打過交道,別的不說,根本不在一個年齡層次,況且興趣愛好也不相同,對于這位二十出頭的陸家少爺,大部分了解都是從弟弟的口中得知,所以桀骜不馴,難以約束的纨绔形象根深蒂固。
現在看來,到是他目光短淺了,這副不怒自威,霸氣凜然的氣場不得不讓他另眼相看,倘若日後真的坐上高位,歷練幾年後……
潘賢想到這警惕性的看着陸淵,鎮定自若的說:“公事應酬,喝點酒難免的,我雖然喜歡他,但并不會趁人之危,好好照顧吧。”
潘鑫海對大哥的态度非常的不理解,有必要這麽謙和嗎?“看着自己喜歡的人跟別人親親我我,平靜的有點過頭了吧。”
“咱們潘家跟陸家比還差一個檔次,多個朋友多條路,你以後見了他不要總劍拔弩張的,沒好處。”潘賢奉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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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說的是一個問題嗎,潘鑫海無語,懶得跟他浪費唇舌,“先撤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潘賢沒說話,順着顏羽離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這才打開車門坐上去。
顏羽胃裏翻江倒海,趴在馬桶旁邊肺都快吐出來了,那張俊美的臉此刻蒼白如紙,虛脫的滿頭汗水,陸淵拿來一杯溫水給他漱口,“好點沒,還想吐嗎?”
“抱我回去,不想走路,”顏羽軟綿綿靠在陸淵胸口,說話有氣無力的。
“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看以後長不長記性,還敢不敢喝這麽多,我怎麽告訴你的,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就那麽不值得信任?如果不是夏季告訴我,你打算怎麽辦?”陸淵輕輕的把顏羽放床上,一邊唠叨一邊給他脫衣服準備塗藥。當然不忘了戴口罩,他擔心自己被濃重的怪味刺激的也吐了。
被責備的感覺好像并不差,顏羽在陸淵看不見的地方忍不住揚起唇角,他的小狼狗有時候還是可以依靠的。
原本光滑細膩的皮膚此刻冒出一顆顆刺眼的紅疹,陸淵只怪自己沒把顏羽保護好,握緊的拳頭微微顫抖,痛苦的神色陷入深深的自責:“顏哥哥,我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顏羽閉着眼睛沒說話,不知道是否聽見。
陸淵實在受不了刺鼻的怪味,即使帶着口罩依然能清晰的聞到,輕手輕腳的把已經睡着的顏羽抱回自己卧室,安頓好後又返回去第一時間打開窗戶,祁錦那家夥到底從買的藥,這要是熏一晚上明早鐵定中毒。
站在窗前微風拂面,陸淵不禁陷入沉思,顏羽工作這麽多年,這種情況肯定經常出現,身邊沒人照顧時候到底怎麽熬過來的,那張漂亮過分的臉應該給他惹過不少麻煩。
自己從小身處這樣的複雜環境,太清楚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是怎樣一副狐假虎威,卑鄙陰險的面孔,說的和做的永遠不一樣,只看中利益,哪有感情可言,顏羽一路走來該是多麽謹慎細微,怪不得總是一副高冷不可親近的樣子。
權勢大于一切,只有讓自己變得無堅不摧,站到金字塔的最頂端才能更好的護着他。
顏羽,你的前三十年我不曾參與,但未來的每一天,我一定為你遮風擋雨。
溫睿銘可以出院了,但該去哪裏養傷是個問題。
丁程慧已經和他離婚了,當然沒有責任照顧,如果接回溫澤奶奶家大家不清楚情況,肯定又要說三道四,跟兒子也不好交代。
“媽,您想什麽呢,”溫澤疑惑的眼神看着沉思的母親。
丁程慧深思熟慮,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我跟你爸早就離婚了,我不同意你把他接回去。”
鑒于媽媽這些天冷漠的表現分析,溫澤聽了并沒有很意外,只是對于板上訂釘的事實接受起來免不了難過:“過不下去離了也好,省得看對方不順眼鬧心。”
丁程慧嘆氣,知道兒子難過,試圖勸說:“那時候你還小,擔心離婚造成心靈創傷,所以才堅持到現在,生活在一起争吵不斷,徒增煩惱。”
“說到底都是因為表哥,”溫澤突然情緒激動瞪着丁程慧,眸中閃爍着淚花:“爸爸讨厭他,我也讨厭他,他在外公那生活的好好的,你為什麽高中時把他接家裏來,從那以後就沒安寧過,十次吵架五次都是因為他。”
聽兒子埋怨這麽深,丁程慧也委屈,“我才照顧過他幾天,高中大部分都是住學校宿舍,假期出去打工,在家裏的時間少之又少,再說我他姑姑,接來住難道不應該嗎?”
“什麽姑姑,他姓顏,你姓丁,哪門子姑姑。”溫澤小聲嘟囔。
顏羽跟母親姓,至于為什麽,這麽多年過去再究其原因也沒有意義。
丁程慧被溫澤氣的眼圈泛紅,溫睿銘老好人似的默不作聲,在兒子和前妻之間來回打量,等心裏的那點小九九盤算的差不多了,才試探性的開口:“小澤,你媽說的對,要說照顧也應該是讓我受傷的那個人,既然離婚就不是親戚了,精神損失費、誤工費……”
一語點醒夢中人,話還沒說完溫澤突然冷哼:“爸,你說的太對了,我現在就給叔叔小姑打電話。”
丁程慧想攔,還沒來及張嘴溫澤已經舉着電話出去了。也不知道怎麽說的,大概過了十分鐘,返回的時候滿臉得意。
卧室裏的顏羽窩在陸淵懷裏正睡的香,門板不知道被誰拍的啪啪作響,被吵醒的人不安的皺眉,又往懷裏鑽了鑽,企圖逃開嘈雜的吵鬧聲。
陸淵輕輕的拍打後肩安撫,柔聲細語的低聲哄着:“我去看看,你先睡。”
敲門聲還在繼續,陸淵快速翻身下床,咬牙切齒的滿臉力氣,胸口明顯的起伏暴露了此時已經憤怒到極點。
并沒打算放外邊的人進來,打開一個縫隙閃身出去,陸淵神色冰冷,盯着面前四位陌生人不禁雙拳緊握,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最好有重要的事,否則吵醒卧室裏的人,老子宰了你們。”
那幾位根本不知道眼前氣場冷冽的人是誰,一度懷疑是不是走錯門了,“這是顏羽家吧?”
陸淵耐心消耗殆盡,咬着後槽牙才忍住沒把他們踹出去,“說!”
“我們是溫睿銘的家人,他因為顏羽受傷,要修養幾個月都工作不了,既然已經和他姑姑離婚沒關系了,所以這損失費是不是該清算一下?”
又是溫睿銘,陸淵極力隐忍的暴怒再也控制不住,拎起說話的男子直接撞在牆上,“多少?”
“有話好好說,是他傷了人再先,”看出來面前的小夥子不好惹,所以其他幾位沒敢輕舉妄動,“之少也得十……十五萬吧!”
“十五萬?”陸淵突然冷笑,臉色異常難看,大家心裏免不了犯嘀咕,是不是他們獅子大張口要的太多了?
誰知下一秒,陸淵掐住那名男子脖子的手突然收緊,聽到一句不屑的嘲諷:“十五萬也值得你們大呼小叫,跑到這來撒野。”
說完用力甩開,輕視的目光掃過幾位,鄭重其事的警告:“溫睿銘是我打傷的,和顏羽沒有任何關系,錢我可以給,但從今以後你們姓溫的不許出現在顏羽面前,即使偶遇也要繞路走。”
“你這是什麽話,我們憑什麽……”
說話的女士被旁邊的男人一把攔住,在耳邊低語了幾句,随即露出讨好的微笑:“行行,我們記住了,回去一定轉告。”
先敷衍答應,回頭錢到手還不是他們說了算,陸淵居高臨下的審視,瞬間看穿了心思:“看來我有必要做個自我介紹,顏羽所在的T.ONE集團姓陸,我叫陸淵,明白了嗎?”
幾人不禁瞪大雙眼,要說其他大公司可能不清楚,但顏羽的事當然了解的相當透徹,陸家可是頂級豪門,眼前這位不好惹的小夥子難道……
“我的錢不是那麽容易接的,倘若違背承諾,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