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顏羽是我的!
第28章 顏羽是我的!
躺在床上的溫睿銘臉腫的像豬頭,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都被揍爛了,開口說話看着都疼,溫澤皺眉坐在病床前,詢問父親怎麽回事。
溫睿銘恍惚的意識才恢複些,但頭仍舊昏昏沉沉的,根本沒有心思回答兒子的問題。
“爸,是不是表哥,跟他有關系嗎?”溫澤迫不及待想知道事情始末,“如果是,我現在就去找他。”
溫睿銘動了動手指,示意他別沖動。
溫澤也知道父親剛醒來沒什麽精力,重重的嘆口氣,“那行,您先休息,等養好傷咱們在聊。”
說完看了眼不停閃爍的手機,和溫睿銘說:“我出去打個電話,馬上就回來。”
溫睿銘虛弱的沙啞聲傳出:“回去吧,這有護工,用不着你。”
“您好好養傷,我自己知道怎麽做。”溫澤說完拿着手機退出病房。
陸淵悄無聲息的走進來,沒驚動任何人,看溫睿銘閉着眼睛準備入睡的樣子,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接着拿起桌上已經涼透的白開水,直接朝面部潑過去。
溫睿銘吓的一激靈,瞬間清醒,眼睛裏充滿驚愕,再定睛朝緊盯着他的男子看過去,熟悉,非常熟悉。
一旁窩在折疊床上休息的護工聽到動靜立刻彈跳起來,警惕的瞪着陸淵,支支吾吾問他是誰,有什麽事?
陸淵可不是來聊天的,直接揪住衣領丢出去,随後鎖上房門,再靠近病床臉上的陰沉顯而易見,連深邃的黑眸都透着令人膽寒的冷冽犀利。
“你想怎麽樣?”
溫睿銘也顧不得裝虛弱了,下意識想躲,卻忘了此時的身體狀況以及斷了的大腿,不但沒挪動半分,反而被一陣劇痛拉回現實。
“我是顏羽的姑父,你敢對我怎麽樣他不會放過你的。”毫無底氣的威脅警告,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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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的熊熊怒火成功被點燃,毫不猶豫拎起溫睿銘的衣領待脫離床板一定距離後又狠狠扔回去,反複下來無疑是對病患雪上加霜,溫睿銘大口喘着粗氣,像是擱淺的魚兒。
“我這麽大歲數,你……不怕遭雷劈!蓄意傷害,我要告你。”
還嘴硬,陸淵本就壓制不住體內的暴怒因子,偏偏溫睿銘一句實話沒有,不住的拱火。
“告我?”陸淵不屑的譏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對準溫睿銘的臉,“蓄意傷害是吧,行,不如再多補幾刀,免得證據不夠充足。”
“你……住手!”溫睿銘以為他也就吓唬吓唬自己,但沒想到眼前的少年如此心狠手辣,竟然真敢動手,還是在醫院裏,他就不怕自己一嗓子把值班的醫生和護士給喊來嗎。
前兩次見到的時候态度挺好的,性格也不錯,怎麽轉眼間跟變了個人似的,幾番斟酌後,溫睿銘不得不認清眼下的情況和局勢,凝重的說:“我沒騙你,真的是誤會,我是他姑父,他從小被我們家照顧長大,說是半個兒子也不為過,所以今天是真心誠意想解釋的,但他根本不聽,見面就想走,我着急才攔他的。”
怕陸淵不信,又補充了兩句:“我家庭美滿,有妻有兒,放着好好日子不過,招惹這是非幹嘛。”
“真他媽惡心,”陸淵聲音雖不大,都卻讓人毛骨悚然,那只有力的大手直接掐住脖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嗎?我不管你們恩怨是非誰對誰錯,總之顏羽是我的,以後再敢下流無恥,我就把你扒光吊到學校門口展示給所有人看。”
溫睿銘張大嘴拼命呼吸,甚至覺得下一秒就會窒息,臉更是漲的通紅,被放開的時候緩了好幾分鐘才得以平息。
可能覺得自己被個少年威脅有些挂不住,目光突然變得尖銳起來,“我教過那麽多學生什麽樣的沒見過,年輕人,勸你別太浮躁,沒好處。”
溫睿銘臉上的那道口子看着不淺,血跡順着臉頰一直流到耳根,最後淹沒在白色的枕套上,變成一片嫣紅。
陸淵一條腿踏在病床上,居高臨下的凝視,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輕笑,“跟人聊天一般會采用心平氣和的方式,但那些不是人的,簡單粗暴更适合。半截入土的矮矬窮,給顏羽提鞋我都嫌你髒,先前對你客氣,只不過看在是顏羽的親戚,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來教訓我。”hon星shao先dui獨jia
說到這頓了頓,湊近溫睿銘幾分,明目張膽的威脅說:“聽說你兒子剛簽約經紀公司,正巧現在比較閑,我并不介意多照顧照。”
重音落在“照顧照顧”四個字上,什麽意思彼此心知肚明。
不過這倒是給溫睿銘提了醒,非但不擔心,反而剛剛還充滿戒備以及慌亂的眼神突然閃現一絲得意,“口出狂言,不妨告訴你,我兒子背後的靠山是潘家,豈是誰想動就能動的,不自量力。”
潘家背景深厚,兒子有出息給他添了不少光,可能覺得有人給撐腰再開口畫風完全變了,越發張狂大膽:“顏羽從小長的就好看,身邊從來不缺人追求,能在那麽大的集團當領導能不用點非常手段上位?有錢人揮金如土,養個男寵內外雙管齊下……”
話沒說完,側腰突然一陣劇痛,溫睿銘疼得五官扭曲,連呼吸都沒辦法,“我……是提醒你,別被他騙了……”
陸淵胸口劇烈喘息,看樣子被氣的不輕,抓住溫睿銘腦頂的頭發直接從床上拎起來,也不管他腿方不方便,“提醒我,這麽說還得謝謝你了?”
“你好好琢磨琢磨就知道我說的話有沒有道理,他說不定早被集團大領導董事長什麽的睡過了,要不然怎麽會晉升的這麽快,別人穿過的破鞋,我就是不嫌棄才……”
此刻的陸淵仿佛一頭嗜血的野獸,深邃的黑眸流露出憤怒的殺氣,似是把信口雌黃的人生吞活剝都不解恨。
“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麽造謠生事,嗯?”
溫睿銘根本想不到陸淵為何突然大發雷霆,這麽說完全是想給他添堵,然後遠離顏羽,給自己行個方便。
外面守着的護工通過玻璃看到裏邊悲慘的狀況,急得團團轉又不知道該怎麽辦?本想去叫值班醫生和護士過來幫忙,但又擔心闖進來的年輕小夥子覺得他多管閑事遷怒自己,本來通過苦力掙點小錢,可不想扯上什麽麻煩事。
想來想去只好去找病人的兒子,剛剛說出去打電話,怎麽這麽久還不回來……
溫睿銘才做完手術接好的骨頭怕是得重新來過了,并且其他地方還增添了幾處,尤其臉上那道口子,留疤是肯定的,而且短時間內根本去除不掉。
暈過去之前也沒弄清這突然發瘋拿起椅子就往他身上砸的人到底是誰,唯一能解釋通的理由就是他對顏羽用情至深,所以無法接受背叛,才會精神崩潰。
溫澤随護工急忙跑回來的時候正巧看見醫生把全身是血的溫睿銘往外推,看情形應該是送急救室,“怎麽會這樣,我爸他……”
驚愕的瞪大雙眼,他才出去半小時。
如果一開始溫睿銘好好認錯,把事情說清楚,結果應該會比現在好得多,錯就錯在自以為是,不分青紅皂白編故事。
陸淵整理下情緒,不緊不慢的從病房出來,正巧對上溫澤那雙質問氣勢洶洶的臉,“我爸到底什麽地方得罪你,要把他打成這樣?”
“我累了,等他醒來自己問吧,”陸淵事不關已的态度一點沒有做錯事懊悔的樣子,反而覺得一切理所當然。
什麽叫累了,把人打個半死還喊累?有錢人就該嚣張到如此地步嗎?
“我爸性格随和,待人不僅真誠而且從不得罪人,按道理他不應該跟你這樣的豪門公子哥扯上任何關系,我身為他的兒子,有責任問清楚,如果是他的錯,我認,如果不是,你就叫仗勢欺人。”
溫澤條理清晰,句句在理,他雖然沒見過陸淵,但從潘鑫海那看過照片,所以剛才第一眼就認出來了,如若不然,他絕對不會心平氣和在這講大道理。
陸淵深邃的黑眸迸發出一道寒光,冷言譏笑道:“你恐怕對你爸有什麽誤解,随和真誠不是這麽用的,別白糟蹋詞語了。”
溫澤清秀的臉漲的通紅,估計是被陸淵傲慢無禮、盛氣淩人的态度給氣的,但又不甘心,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他沒有與之抗衡的資本。
“深更半夜跑這麽遠過來醫院揍人?哼!他沒那個資格值得我大費周章。是否仗勢欺人自己去問,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現在心情非常糟糕,如果再不讓路,或許真要仗勢欺人一回。”
溫澤僵在那進退兩難,進的話他拿這位少爺真沒轍,退的話對不起生養他的父親!
難道要報警?不行,以陸家的財力和地位報警對他構不成絲毫威脅,況且得罪這樣的豪門大佬對他以後的事業百害而無一利,甚至永遠別想混出名堂。
“還不讓?”陸淵明顯不耐煩。
溫澤沒回答他,從兜裏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號碼出去,“喂,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