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1譚競言
“我說的不止是這個啊!還有譚競言啊!他當初……他放不下吧。”那人頗為傷感的語境,讓她連毛孔都不自在!
譚競言!這名字是她沒聽過的,但是那個言字,她死也忘不了!她那一夜究竟是誰的蘀代,誰又是誰的蘀代!她看向顧宇,顧宇臉色果然不大好,有點蒼白,好像很忌諱。他們發生了什麽……
“要進去麽?”顏悅有點不忍心,再繼續任性聽下去,會不會揭開他的傷疤?還是從未在她面前展露,他極力保護的傷疤!
他佯裝不以為意,搖搖頭“我沒事,都過去了。”好在屋裏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好似是禁忌一般,只是擦邊而過。
“也是,他最寶貝小悅了,也不會忍心傷害她吧。她是個好女孩,其實……”
“誰還能總被過去束縛着?我就覺得他們會在一起。”
“打賭吧!”
“我們不能賭這個,不然顧少會生氣吧。不然換個方式!就讓他們分兩隊爬山,就是普通友誼賽,顧按理說是不會讓小悅的,他那麽好勝,我們就賭誰會贏,我呢,就賭顧不會讓他!”接着有些人附和。
“小悅也挺好勝,顧少為讨美女一笑,沒準就讓了!”一幹人等又開始附和了!
“我跟昊楠,賭他們平分秋色,平手!”趙詩慧篤定。顏悅也狐疑她怎麽這麽篤定?
“成,就這麽定下了。咱們賭錢!”
……
顏悅小聲對顧宇說“诶,咱們最後平手吧,等着跟這對情侶平分贏錢!”不過,他們竟敢賭平手,如果是平時,他倆怎麽都不可能平手的!他們分析的其實都挺對的!
他笑的特別狡詐“我給慧發的短信,讓他們賭我們平手。這幫小子還敢玩我了,贏了錢給你姐們倆買上次那對手鏈。”
那對手鏈,是他們逛街時候偶然看到的,但是超貴的,算是奢侈品了。
“這樣不好吧?”顏悅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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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他們都是有錢沒地方花的人,你在乎什麽,我要掏錢你又死活不幹。免費的不要,傻不傻?”他聳肩。
本來心裏還有點不安,聽着屋子裏賭注開的越來越大,她就越發覺得這幫人絕對是自找的!
為了顯示真實性,顧宇打了電話,對他們說顏悅病了,要照顧她。
這些人開他們的玩笑,鬧得不亦樂乎,這一下倒是一點不含糊的放過他們,還特別賤的告訴顧宇好好照顧她。
另外也告訴了他們,周末的登山比賽,說的頭頭是道,為了掩飾還說有好幾組。還要找個異性隊友!
這倒是難辦了,異性隊友?又不能是他們之中的人,其他異性,她腦子裏只能想起景烨了,不過很快就被否了,她不想死得太早!顧宇聽到這也是面泛難色,本來他就不認識幾個女生,認識的還不能劃在人選範圍內。
夜色四合,顧宇搞起浪漫了,帶她去超市買了酒,在飯店訂了吃食,跑到江邊玩起了燭光晚餐。
她的心情一直是澎湃的,對她來說這是新奇的,去野外郊游過,可是在這人流攢動,光怪陸離的江邊還真是沒有過的。人很多,很熱鬧,自然也會有好奇他們的,羨慕他們的。
他們倆就是人來瘋,在這些不認識的人群中,得意忘形,全然忘我。丢掉所有的假面,就是自顧自的喝着玩着鬧着。
夜漸漸深了,他們喝的越來越多,當然她要清醒很多。
人也漸漸散了,他真的是喝大了,也興許是現在沒人了。他毫無形象可言,拉着她奔到江邊較淺的地方。清涼的水漫過腳踝,現在已是夏天,這樣的感覺他們很享受。
甚至于彼此打起水仗,這是小孩子的把戲,此時他們就是小孩子。彼此**的,也毫不顧忌。
他的臉是微紅的,那是醉酒後留下的痕跡,卻顯着他很可愛,出奇的可愛,不是平常大男人的樣子,連帶着眼神都是純粹的,就像他此刻毫不顧忌的指着她嚷嚷“喂喂,你穿的太露了!文胸都看的很清楚!真是不守婦道!”
她聽了他的瘋言瘋語,即刻撲過去,卻不小心絆了一下,無意間把他按在淺淺的水裏,顏悅也順勢坐躺在水裏的石臺上,跟他的身體算是交纏的,就像蘿女草和菟絲花,那般纏繞。
倒是讓她想起李白《古意》裏寫的,君為女蘿草,妾作菟絲花。枝枝相糾結,葉葉競飄揚。
當然也只有這兩句,畢竟詩中所表達的意思跟她現在所感受不一樣。
她只覺得,現在很好,真的很好。
玩累了,上岸了,坐在原先的位置上,看着那一輪明月,彼此相互安靜的靠着。多麽美好呢,如果下面這一番話不告訴她,這一天她一定是最願意記憶起的一天!
他手裏舀着酒,苦澀的笑了一下,仰頭看着月亮說“想知道嗎?”
“什麽?”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譚競言,不想知道嗎?可是我想說啊……”接着他像是回憶,皺着眉,看來回憶并不好。
“我想抱着你說。”接着他便抱住她,他們身體緊靠,但也彼此看不見。她想他需要安慰吧,剛才的眼神是無助的,她懂。
“真好,你看不見我的表情了。真好,我可以安心的講了。真好,有你。”他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發絲瘙癢着她的臉頰。
“我其實一直喜歡女生,其實我一直很正常。可是我遇到他了,愛情來了,不分性別。他是a市的貴公子,譚氏不比顧氏差,譚家,不光有錢還有勢。我妹妹是稀有rh陰性血,和他的血型一樣,那一年,我們都不大。我帶我妹出去玩出車禍,在醫院時遇到他,他給我妹輸了血。”他的語氣都是憂傷,這件事一直對他來說是壓抑的。
“我們是這樣認識的。後來我們接觸很頻繁,一起玩樂,經常為了他扔下女朋友,後來他告訴我他是gay,問我要不要試一試。當時我只是好奇,也就答應了。卻沒想到真的愛上了。”
“後來他走了,他家人不顧一切的帶走他,甚至因此放棄a市根深蒂固的實力,遷移到其他城市。你看我的魅力多大,何德何能讓他家為我如此?那時候我以為一切都是他被逼的,不得已的離開。”
“可後來我才發現我多可笑,再見他,他已經是孩子的父親,他有了孩子!他大概去結婚了吧?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他又離開了,我只被告知他離開了,其他一無所獲,或者我不想去知道。”
“我以為我可以忘記他,可是好像不行,從那之後我開始不斷的找男人,卻找的都是他的影子。”
她的衣服濕了,他哭了。
他哭了,哭了,為了譚競言哭的!那一次她以為他為了紀言,其實還是譚競言吧?紀言,只因為言這個字嗎?
顧宇只為譚競言哭,其他人怕是沒有能力讓他哭吧。哪怕是那次他們彼此折磨,她哭得跟淚人一樣,他都沒哭,再難受都沒哭!
原來他的故事這樣的,是她不曾經歷過的,他說的很簡單,她卻像經歷一個世紀一般。因為那不是她參與過的過去。
“你說我該怎麽辦?”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顏悅。
“你還有我,我在。”她不知道除了這樣的回答,還可以怎麽回答。
“那一定不可以離開我,不可以和他一樣,知道嗎?你要乖乖的在我身邊。”他的聲音越發的小,直到消失。
“喂?”顏悅輕輕推他。竟是發現他睡着了。她無奈了,這是江邊啊,怎麽一醉酒最後就會睡覺?她怎麽帶他回去啊!
他們的衣服還是濕的,不行不能睡,他一定會感冒的。
漸漸的也下起了雨,并且越發有瓢潑大雨的趨勢!這不是火上澆油麽!
“你看,老天爺都在哭,不知道是為你還是為我,還是為了因為愛情而痛苦的可憐人兒。”她自言自語。
他迷迷糊糊的醒了,她趁着他還沒睡,一拐一拐的把他拉扯回家,好在即使是深夜也會有出租車。
回了家她又犯愁了,她真是有毛病,沒事玩什麽浪漫?這下好了,折騰自己了!他這一身必須要換的,即使她看過他的大部□體,可這內褲怎麽辦?總不能讓他穿着濕的吧。
她面對着只穿着內褲且迷迷糊糊的他,開始犯愁!真是要命,怎麽辦,他現在連自己動手的能力都沒有了。雖說他現在神志不清,可她也沒有那麽大膽!
也不知道是不是下雨,她腦子灌水了,竟是舀了吹風機站在床邊給他吹穿在身上的濕內褲!
後來眼皮也開始打架了,她也開始迷糊了,沒了耐性,閉着眼睛,橫了心,一把扯下他半幹的內褲扔在一邊。順勢幫他蓋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