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鐵非玉教練
天空的留白處被一抹連綿幾裏的雲逐漸掩蓋，夏季的陽光随着末梢期間逐漸變弱，天空雖是晴空萬裏，陽光卻如同修行一般隐蔽于天。那一行奏起旋律的白鴿在鎮心中學悠悠蕩蕩的随意翺翔。
鎮心中學的星期六日，和普通初、高中學校一樣開始迎來了空蕩蕩的低谷期。兩道旁的清掃阿姨抹下涼透風汗水，保安室的大叔伸展懶腰，同以往一樣逗起了鎖在牢籠裏的雀鳥。
接近保安室前風那一片綠茵草地，是橫放上千百輛的自行車地盤，現如今因為學生的離去變得一無所有，只有陪忖着那幾朵奇形怪狀的蘑菇，被沿途的幾只松鼠摘取便悄然消失。
本應該悄無一人的學校，卻在那三百多階的短階梯上面穿來了陣陣宏偉的聲音，聲音很整齊，充滿年輕的力量。
“初二，一班。”
“加油！！！”
“初二，一班。”
“所向披靡！”
衣着紅色球衣的十名學生，是初二一班慕容曉帶隊的隊伍。他們高昂的吼着足以鼓足氣勢的口語，冒着汗水從階梯來回式的繞了有三圈，然後從頂端口跑進去。他們的速度很快，完全沒有被這艱難的障礙打倒，他們的體力就好像永遠也用不完似的。
因為，今天是初二一班與初二二班較量，二班有何許人也，能夠讓無敵的初二一班如此動容？
寬闊的籃球場地，竟然在八點整的時間集滿了人。嘈雜的聲音回蕩空悠悠的籃球場，競技似的對話讓場地熱血沸騰，連綿甜蜜的音調也在給場地增添色彩。總而言之，此刻在籃球場看比賽的男女比例，幾乎是對等的。
“喂！！！阿塔木教練！呼......你來的可...可真是早啊。”
許圍揮舞着手臂，沿着鎮心中學的跑道跑向球場。今天的他并沒有穿着運動服裝，而是修身型的白衣黑褲，那被他整理好的衣服讓人覺得他太過于正經。
“喲，今天你來的挺準時。”阿塔木眼睛朝着手中的表望去，時間剛好被定時在八點整。
“真的是...累死我了，學校幾時在那三百多階樓梯上安裝電梯，讓學生走的自在些也好。現在想想，熬過三年還真是不容易。”許圍用手掌煽動着臉頰，臉上已經冒出了不少汗水。
“你們初三年紀的男生們，可沒少在這樓梯上得到好處。比如穿着連衣裙，百褶裙的女生們在樓梯上蕩起的一幕幕景色。”阿塔木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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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塔木教練，難道你也......”許圍逼近阿塔木的臉，輕語道。
“少啰嗦。這可是男人的浪漫，許圍，難道你不認可嗎？”阿塔木雙手抱胸，臉上竟比剛才要嚴峻許多。
“是！我非常認可。”許圍果斷道。
就算阿塔木不說，許圍也沒辦法否認。在那三百階梯上下，這三年得到的當然也不會少。
“教練，怎麽沒有看到初二二班的球員呢？”許圍平穩的坐在草地上。
“因為他是個完美主義者。”阿塔木道。
“教練說的，莫非就是那個前cba的......”許圍神情激動道。
“沒錯，就是他。現在初二一班的人，恐怕早已經急躁的想要見到二班的人吧。在不知道二班任何戰績的情況下，而現在二班的人又不在現場，完美的讓一班開始焦急起來了。”阿塔木坐下，和以往不同的是，他坐下來的時間比較快，或許他自己說的話，也讓他自己都激動起來了。
“教練，你貌似還沒有和我說過這個教練的信息。趁比賽還沒有開始，不如和我說說吧？”許圍好奇道。
“他嘛......”阿塔木輕輕動搖了自己的嘴角，他很少會如此做，除非有什麽特殊情況讓他感到懊惱。而現在的那位教練，足以讓他懊惱。“在美國打ncaa期間，他和我曾經是隊友，我是控球後衛，而他，則是小前鋒。當時我們兩個在那裏還挺有名氣，在擋切之後的進攻方式足以外化十來招，當年可讓對手吃了不少苦頭。不過因為我中途看清了自己的路，我決定回國內打cba，而之後，我們依舊保持良好的聯絡過。直到年後，他也加入了cba，在巨猿隊裏面成為一名組織小前鋒。”
“巨猿對的小前鋒？......教練，你說的這個人，莫非是在一年內曾連貫得到cba得分王，助攻王的鐵非玉？”許圍的眼睛撐大，雙手扮做拳，緊緊的舉在胸前。激動，此刻的他，除了激動就不剩下任何東西了。
阿塔木凝思五秒後，終于點頭，道:“嗯。”
“厲害，厲害啊！鐵非玉可是我最喜歡的球員之一。不管是內線的突破勾手，還是過半場後的快攻，簡直堪比nba級別水準的大人物。”
阿塔木依舊毫無聲色，無論是誰，聽到別人誇贊別的球員時，身位球員的自己固然會不高興。此刻的阿塔木，就是處于這種狀态。
“但是，他因為傷病的原因不得不早早退役。至始至終，還沒有獲得一個cba總冠軍。”阿塔木似有些怒氣的還以顏色，但口氣裏面，卻絲毫沒有半點不妥。
“你還是那個悶聲紳士啊，老朋友。”
這微帶粗犷音調的聲音從阿塔木的身後傳來，就好像是即将來臨的暴風雨，聲勢不用看，就已經知道有多浩大。
許圍忽然扭頭，在他雙瞳目視的範圍，卻被那臃腫的肚腩掩蓋住，他微微擡起頭，很小心翼翼的。
那是雙笑眯眯的眼睛，還有一張國子字形的臉，短促的粗須沿着兩鬓不斷往後延伸。
許圍眨動眼睛，看着清晰的他，口氣依舊質疑的獨語道:“鐵非玉......”
“小朋友，我認識你哦。你就是阿塔木所說的有志青年，許圍對吧？”鐵非玉絡絡笑着道。
“有志青年？我？是這樣子嗎？阿塔木老師？”許圍指着自己的嘴，好奇的盯着阿塔木。
阿塔木面如土色，眼睛往後瞄住哪黑色的長褲，道:“鐵非玉，你還是老樣子，管不住那把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