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沒做那件事!
第一章
顧然沒回頭也知道是林決,她連忙轉身沖林決搖了搖頭,意思是讓他不要對葉婉如怎麽樣。
她可以得罪冷枭,但不希望林決為了自己得罪冷枭。
林決半饷才極為艱難的點了點頭,死死的攥緊了顧然的手,聲音裏甚至帶着點恐慌,“要不是……要不是我來的巧,你今天可就……”
顧然搭上一根食指落在林決的嘴唇上,溫熱的手感讓她有些害羞起來,“沒事的,現在你不是來了嗎?”
葉婉如站在旁邊氣焰一如既往的嚣張,似乎咬定了顧然不敢拿她怎麽樣,“哼,真是一對狗男女,顧然,你連命也挺大,可惜沒福享,咱們走着瞧。”
林決牽着顧然的手拉着她從葉婉如身邊走過,從她手裏拿鑰匙開了門。
顧然站在門裏冷眼看着葉婉如,“你要是還不滾,我就給冷枭打電話。”
葉婉如聽到冷枭名字愣了一下,哼了一聲,“走就走,反正我還會再來的。”
顧然把門關上,沒再理她。
随後,一聲尖利的叫喊響徹整個樓道。
“啊————”
顧然幾乎是下意識就想開門去看看,卻被林決摁在了沙發上,“別去。”
顧然咽了咽口水,緊張道,“她好像……出事了,我就去看一眼行不行?”
林決卻依然把手死死摁在顧然肩膀上,不讓她動彈半分,“然後呢?就算出事了又怎麽樣?你忘了她怎麽對你的了?”
顧然被他這麽一勸這才冷靜下來,的确,葉婉如是死是活都和她沒有關系。
林決顯然還沉浸在顧然被推下來的畫面裏,至今心有餘悸,“剛剛……剛剛要不是我!”
顧然拍了拍林決的手背,示意他自己沒事,轉移話題道,“不是說帶了槿記的甜點嗎,我好久沒吃了。”
林決深吸了一口氣,把進門時随手放在門關上的糕點拿了過來,臉色稍微好轉了一些。
林決拆開包裝,把盒子往顧然面前推了推,“她來找你做什麽?”
顧然拿起一塊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讓她感到心安了不少,“還能做什麽,你不也是看見了,仗着冷枭的勢來找我麻煩罷了。”
林決拿出手帕替顧然擦掉嘴角的碎屑,“要不然你搬到我哪裏去住吧?護照的事情我已經在辦了,然然……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願意和我走嗎?”
林決補充了一句,“我不希望你是因為不願意傷害我或者是其他的什麽才答應我。”
顧然眨了眨眼睛,林決的手還捏着手帕停在她的嘴角上,手帕上帶着一股淡淡的古龍水味。
顧然舔了舔嘴唇,無奈道,“我是認真的,我不知道怎麽說你才能信我。”
林決立刻抱住了她,下巴在她肩上蹭了蹭,“我們過段時間就走,房子我已經看好了,交通方便,我們周末還能去野餐郊游,我在那邊有個表妹,你們一定很聊得來,我以前經常和她提起你。”
林決抱着她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很多,向顧然描繪了一副無比美好的未來生活。他話裏的描述幾乎美好的讓顧然想落淚,她甚至從未奢望過這樣毫無波瀾卻又幸福安詳的日子。
林決俯身在顧然的眉心落下淺淺一吻,“醫生我已經聯系好了,他說這種病不是沒有治愈的可能,只是需要時間。”
不知道是因為糕點太甜,亦或者是方才那個猶如蜻蜓點水般的吻,顧然覺得心裏都是甜滋滋的。
等林決要走的時候,她才如夢初醒似的急忙去翻找自己家裏的備用鑰匙。
那把曾經給了冷枭,卻被他視若垃圾的備用鑰匙現在交到了林決手上。
林決拿到鑰匙的還愣了幾秒,片刻後才笑了起來,打趣道,“這麽放心把家裏鑰匙給我?不怕我半夜入室偷竊?”
顧然眯着眼睛笑成了一彎月牙,“怕啊,不過我家最值錢的東西就是我自己了,你要偷的話別忘了把我偷走。”
和林決告過別之後顧然開始收拾東西,她這次是鐵了心想離開這裏去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衣櫃裏的衣物收拾的七七八八,正準備裝箱,門鈴就響了。
顧然這次留了個心眼,提前透過貓眼看了看外面是誰,這一看卻愣了下來。
冷枭穿了一件白襯衫,慵懶的倚在她家門框上,似是等待開門時間太過漫長所以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耐煩。
顧然頓時就慌了神,手揪着袖口愣是沒開門,就那麽呆呆的站着。
随即手機響了起來,顧然不看也知道是冷枭打來的,硬着頭皮接了起來。
“開門。”
冷枭只有短短的兩個字,這兩個字卻毫無商量的語氣,仿佛只要顧然拒絕他就會不擇手段的破門而入。
顧然覺得事有蹊跷,撒了個謊,“我不在家,你想幹嘛?”
冷枭的話裏無比平靜,顧然卻聽出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有事找你,我們談談。”
顧然哆嗦了一下,那天的畫面還歷歷在目,挂斷了電話。
随即門口就傳來砰的一聲巨響,顧然猜想應該是他踹了一腳門。
“我知道你在家,開門,不然等我自己進去話就不是這麽說了。”
冷枭的聲音清晰的傳到她的耳朵裏,顧然木木的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才打開了門。
門外的冷枭一臉冰霜,一看見顧然就不由分說把她往門外拽,“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這次還是死性不改?”
顧然的手腕被他拽的生疼,低低的呻吟聲從唇縫中溢出,“你在說什麽啊!放開我!你再這樣我就要報警了!”
冷枭語氣強硬,仿佛就在現場親眼目睹了一樣,“婉如她摔斷腿住進醫院了,你推下去的,非要我複述一遍你才知道你自己做的好事嗎?”
顧然聯想到葉婉如當時傳來的哀嚎,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什麽?葉婉如摔斷了腿?”
冷枭冷笑一聲,甩開了顧然的手,“怎麽?沒摔死是不是很不如你的願?”
顧然明知他不信,卻仍然解釋了一句,“我沒有推她。”
冷枭的眼裏寫滿了厭惡,質問道,“沒有推她難道她自己滾下去污蔑你嗎?顧然,我從沒覺得你心底有那麽惡毒。”
惡毒兩個字像一把尖刀,直直紮進顧然的胸口,那一瞬間的絕望和無措像潮水一樣把顧然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