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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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如果用動物來比喻,對方是什麽動物呢?
安娜:老狐貍。【還用問嘛
徐澤北:…………小狐貍。
14,如果要送禮物給對方,你們會送什麽?
徐澤北:科學範疇內……他想要什麽都行。
安娜不滿:我要你乖乖聽話……
徐澤北:那不科學。
15,那麽你自己想要點什麽禮物?
安娜:其實也沒什麽特別想要的。衣食住行都無可挑剔……不過要真的說有什麽想要的,大概就是想和他去旅行。
徐澤北:沒問題啊,等我開完下周的董事會,就安排。想去哪裏?
安娜:去年到現在,你都說下周去……
徐澤北:是嗎。(略汗)其實我們平時不是經常一起旅行嗎……
安娜:去開會能一樣嗎!
徐澤北:……
16,對于生活還有什麽不滿的地方?
安娜犀利望過來一眼:這個問題和前面的那個可以合并。
徐澤北扶額:下周我一定會安排!
安娜:等你真的安排了再說。
徐澤北瞥助理:把我接下來的行程表空出來,我要放假。
助理驚恐。
徐澤北:不生氣了?
安娜笑:沒生氣。習慣了。你就是工作至上,不過如果以後能稍微分神陪我度個假就更好了。
助理輕聲喏喏:boss,你下周的行程太滿,空不出來……
徐澤北:有出差嗎?
助理點頭:“是LA的新公司……”
徐澤北:那就去LA旅行吧,安娜,那邊的天氣不錯……
安娜:……
17,您的缺點是什麽?
徐澤北:……
安娜:跟上面一題合并……
18,對方的缺點呢?
徐澤北笑:太聰明。不過低智商我更沒法接受。
安娜:花樣多的眼花缭亂。
徐澤北:你指哪方面的花樣,嗯?
安娜:……
--------夫夫性向一百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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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十二分的不情願,安娜還是在金碧輝煌的請帖上記着的那天赴約了。
工作就是工作,老板下了死命令,解釋的委婉清楚,即使是刀山火海也得提頭去辦,何況只不過是讓他跟人搭讪,認識認識。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回絕的話,安娜【見其老強忍】。
呃……有歪引的嫌疑?老板也是老。不是麽。
盡管……拉皮帶,這活,安娜也是頭一次幹。
婚禮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場合,再高貴也比不上前次的徐氏國際年度答謝晚宴。仗着有過一次經驗,他激勵自己不必緊張。
但是這一次的主題是參加前任的婚禮,【新郎結婚了,新娘不是我】的狗血戲碼即将上演,說沒情緒起伏就顯得太做作,有句名言說的好,不作死就不會死。
安娜分明覺得這就是作死的節奏。
徐澤北要造孽,不可能只有他滿頭包這麽可憐吧……于是。
喬給他拿來一件旗袍式樣的小禮服,圖案是喜慶的牡丹,再看看裙擺下面的蕾絲邊,不忍直視的娘B LOOK!
就算是工作需要,也沒必要穿的一看就知道是來砸場的吧。紅色旗袍……搶着當新娘嗎!
安娜拒絕喬的【專業】眼光,堅決不穿。
“這是澤北的意思。他說這次的婚宴參加的都是長輩,穿的喜慶點……”
“結婚的又不是我!”
“我知道跟你無關。不過澤北說,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我要做的事,跟穿的衣服有什麽關系?”
“……這個我也不清楚。”喬不很肯定。
但是徐澤北的安排一般都有他自己的道理。
“我會去,但我不穿禮服。”安娜眼神堅定的說,“徐澤北那邊我自己去說。”
安娜給喬的回複毫無回旋的餘地,但是當他真的堵着一口氣按內線接通徐二少的電話時,心裏反而不大鎮定了。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在這個人面前沒什麽底氣。
“什麽事?”電話那頭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定。
“婚禮,我不穿那個禮服。”
“喬給你看衣服了?”徐澤北問。一點也不吃驚的語氣顯然料到安娜會有這個反應。
“嗯。我不想穿的跟個紅包似的那麽顯眼,去參加他的婚禮。萬一有認識的朋友和同學就……”
“那個人……”徐澤北說,“最近在設計一款中國風的家居,據說正在興頭上。這次來參加婚禮也是因為想看金家古香古色的私人藏品庫……”
“我要認識的那個人?”
“嗯。喬找了很久,這套旗袍,上面的圖案是由名家手繪圖拓印而成,穿在身上是行走的藝術品。”
“非穿不可?”
“也不是。你若真的膈應,就算了吧。我只是想幫你事半功倍而已。”
“事半功倍?”
“認識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不是你去找他搭讪。”徐澤北一貫的說一半就停。
“而是……他來找你搭讪?”
“聰明。這套旗袍可以幫你。”
“這套旗袍這麽厲害……”安娜吸一口氣,“你可別告訴我,它價值幾百萬,是什麽著名的公主啊王妃啊的墳裏挖出來的……”
“沒那麽勁爆,不是國寶。不過的确是名人手筆,價值不菲。你不穿,喬很郁悶。”
“那萬一勾到絲……或者吃太多,撐破了線腳……”
徐澤北一臉黑線:“……”這是找碴的節奏吧。
“好吧,我會小心穿的。希望你的推薦真的有用。那個人一看到就流口水然後撲過來求我認識他……否則我可不太擅長拉客。而且我看到前任結婚,心情不好難免多喝幾口,弄髒衣服不能叫我賠哦!”
徐澤北沒有回答,現在他可以肯定,這個秘書絕對是故意繞彎報複的。
安娜笑着挂了電話,對于電話那頭的表情完全可以臆測到,他十分愉快的翻着手邊的牡丹旗袍,一想到讓老狐貍吃癟,不知道為什麽,他對即将要出席的婚禮也不那麽難忍了。
雖然安娜異裝豔女午夜曼舞長達兩三年,而後又假裝嬌美女性接近丁幾也,配合徐澤北扮演OL、舞伴、緋聞對象……但說實話,安娜從沒迷失在異裝中,他還是分得清身為男性的事實。
況且,打一開始,他的異裝就是生活所迫不得已而為之,沒有一次是出于他本身的願望。至于之所以能如此成功的扮演着女性的角色,的确應了徐澤北的一句話:他……得天獨厚。
現在,這個詞語又可以再次印證在化妝室內那一具窈窕高挑的身體上。
喬滿意的摸着下巴看鏡子裏的美人,盡管他的手藝向來頗受贊譽,但這麽完美的成果真的難得一見。較之上一次晚宴的露背大禮服,這一次的簡單款式反而更加出衆。
喬幾乎就要惋惜上次沒有堅持親自要安娜試裝了。
這種時候,就別扯什麽把醜女一分鐘大變身的成就感,說到底一個美不勝收的模特确實更能讓設計師有完美作品的即視感。
站在喬身邊的安妮同性相斥的撇撇嘴,離譜離譜啊,這個安娜美則美矣,居然還有一雙充滿靈魂的眼眸!晶晶亮的長睫眨巴眨巴,活脫脫把一套古典牡丹圖旗袍穿出了靈動清越的現代美。
更別提妖嬈的細腰和白滑的嬌嫩肌膚了。不過這胸嘛……她微微皺了一下眉,是有點平啊。
“要不要……”安妮沖鏡子前站着的安娜擠擠眼睛,“戴胸墊?”
安娜左右轉了一下身,無所謂的說:“不用吧。過得去就行,又不是什麽大場合。”
“這樣也行?”安妮同情的搖搖頭,真是人無完人。飛機場大美人神馬的,真的不會讓她沒信心嗎?
安娜笑笑。老紙不樂意行麽!
晚上的結婚派對并不是金尚二人的結婚典禮,也不是吃飯的場合。金家把生意場上的交際都搬到了麗都的巨型宴會廳,結婚派對做成西式酒會,一邊供應糕點一邊請了樂隊。
你說沒新意倒挺冤枉人的,這年頭誰結婚不是請個司儀一套套程序的走,越豪華的婚宴越搞得像個晚會,鬧騰的人都聽覺失調了。
所以當最近出名的女歌手在小舞臺上唱出旖旎動人的情歌小調時,整個宴會廳的氣氛輕松喜氣又充滿了粉紅泡泡。
似乎是特別給城中同等身份的年輕男男女女提供了個聊天談笑的機會,給商場老友們一個不必穿着正統西服職業裝見面的場合,倒比新娘抛繡花伴娘秀整齊有趣多了,大家都樂的多喝一杯。
安娜坐着徐氏國際特別提供的豪華車到達麗都時,結婚派對就已經開始了。
他可不是故意擺臭架子遲到,實際上在派對開始前幾分鐘他就已經到了麗都樓下,只不過臨下車的一瞬,大老板徐二少及時打來電話說,【那個人會遲到】。
“我先上去等着不行嗎?”為了不弄壞昂貴的禮服,安娜把蓬蓬裙擠在肚子上,坐在車上很不舒服,不由稍微抗議了一下。
“和人家邂逅在門口不是更加引人注意嗎?要一擊即中的話,就得用最高成功率的方法。”徐二少輕佻的指導着,語氣中還帶點旁觀者看戲的意味。
安娜幾乎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報複,然而想一想,自問這種事倒真的沒他高段,論風流倜傥,徐少聞名遐迩的桃花債某種程度上也證明了他泡妞的本事不必質疑。
盡管抿嘴暗貶故意找機會裝偶遇必定也是他的拿手好戲之一,安娜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呆坐在車上等了足足二十分鐘,才收到【馬上下車去旋轉門】的指令。
還沒算上為了穿上禮服,他依然沒吃晚飯,肚子餓的咕嚕叫這一茬。安娜皮笑肉不笑的伸出玉手輕輕扶着門童的手婉約而出,玉足點地,眼睛先打了一圈,就看到了他。
旋轉門前立着的男人正露出明朗可愛的笑容,模樣周正還有點小帥氣,一看就知道是個樂天派的時代好青年,和自己的嬌媚女氣截然不同,安娜緩緩的一步步走近這個年輕男人,餘光裏從酒店玻璃牆上對比着自己的樣子,不免想,難道這就是徐澤北急于要認識的人?
心裏卻意外的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特別解釋一下我說的旗袍式的小禮服,不曉得各位有沒見過:
領口到腰部都是旗袍的款式,露肩部和鎖骨,裙擺改為蓬蓬裙,圖案是大紅嵌片牡丹,裙邊內襯蕾絲。
這個款式的禮服其實并不少見,也非臆想原創。
好吧,本來是該弄個圖粗來和大家分享一下的,奈何惰性發作,連牡丹圖由誰畫的都懶得查資料。
我接受批評。
國慶假期卻各種想睡覺,碼字也老是卡,是要放棄治療的節奏嗎?
愣愣的對着電腦二小時了,才寫了半章,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