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些事實無法更改 (1)
“謝謝你!”哭的時間久了,聲音從鼻子裏發出來,有種重感冒後的感覺。
“嫁給我!”一句耳語,震動了我的心脈,促使我停止了抽泣。
推開他,擦幹眼淚,“我已經是昊睿的妻子了。”
“沒關系,結束你們的關系嫁給我。”這句話帶給了我極大的震撼,他怎麽會說出這句話。
畫面被定格在兩張灰白的面孔之間“你知道你在說什麽麽?”如果你知道我和陌尚東的關系,你就不會再這麽說了。
“我只知道我的心裏只有你。”這句話的确很讓我感動,可事實是即使抛開仇恨我對他也不會是愛。
他的話讓我想到了費羽翔的話,想到了冷昊睿娶我的目的。想到他掐住我的雙臂質問我的目的,讓我亮出我的底牌。想到他送我的禮服,想到他眼睜睜地看着我受羞辱而無動于衷。想到他幾乎是用掐碎玻璃杯的力度掐着我的肩膀,用惡絕的眼神看着我“你說過如果我不同意離婚,你就會盡妻子的義務照顧我一輩子。”想到即使我離開了,他也不會追上來。
我的鼻子不由地發酸,雙腿發軟,胸口的翻江倒海,感覺自己在簌簌發抖,連聲音都變了調子,一字一句,清晰而犀利“因為你是陌尚東的兒子,你沒有辦法改變這樣的事實。”
他眼底淨滿血絲,瞳孔急速地收縮着,瞪着我,“所以我被叛死刑,失去争取愛情的權力。”他絕望了,絕望而痛苦的眼神仿佛一個芭蕾舞者在他鮮血淋漓的傷口上翩翩起舞。
我堅定而卻有力的回答他,把他最後的期望也粉碎了。因為理智告訴我,他是陌少桀,我們之間隔了一個太平洋。“是。”有些事實無法更改,就像歷史就是歷史,這個世界不存在穿越,那些迷亂的橋段只發生在小說中。
他尖聲叫嚷着,“我爸爸是我爸爸,我是我!而且那都已經是過去。”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這樣高分貝,第一次這樣瘋狂,第一次一個男人為我紅了眼眶,我并不是冷血無情,無動于衷。
“對,陌尚東是陌尚東,你是你,可你始終姓陌,你身體裏流的是陌尚東的血,這些你能改變嗎?對你來說是過去,對我來說永遠過不去。何況我不愛你。”我不想傷害他,真的不想傷害他。
他沒有後退,緊緊地抓着我,仿佛要用魔幻的力量把他的意識灌輸進我的腦子裏。
“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愛你,我會補償我爸爸對你們家的虧欠,我會用這一生彌補你。一輩子對你好,相信我!”他臉頰的肌肉都在抽動着。
披在肩膀上的外套被我揮落在地上,我忽然覺得背梁涼涼地,仿佛之前身後有一堵擋風的牆,這一刻坍塌,裸露出原本波濤洶湧,長風破浪的大海。
袁晴愛啊,袁晴愛你差一點就相信他了,差一點就被他騙了,你居然被他的深情感動了,差一點點就軟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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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不過徒有虛名【1】
袁晴愛啊,袁晴愛你差一點就相信他了,差一點就被他騙了,你居然被他的深情感動了,差一點點就軟弱了。他是陌尚東的兒子,流着陌尚東的血,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差一點點變成它的棋子。看清楚,他和陌尚東一樣都是帶着面具的騙子。他早就知道你接近他的目的。
你不忍的結果就是對自己殘忍,是你自己給了別人傷害你的機會,不能怪任何人。
你們打成平手了,你也不用再為曾經利用過他,而自責內疚。
我的視線漸漸模糊了,只看見浮在眼眶裏的點點星光,“原來你是想用愛的名義為陌尚東贖罪。”我認定了他知道陌尚東所犯的罪惡,所以這段時間才會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對我那般殷勤。
我恨你陌少桀,就如同我面前站着的是陌尚東,“你覺得你們陌家欠我們家的用你的一輩子就可以償還,用你一個人就可以抵消我們一家四口失去的幸福嗎?你們陌家的人就那麽昂貴,我們袁家的人就那麽廉價嗎?”陌尚東你可真是老謀深算,老奸巨猾。有一種岩漿即将要胸膛噴發激蕩。
“你聽我說,我是真的愛你,真的想照顧你,在你和昊睿結婚的時候,我徹底絕望了,可當我知道你和昊睿的婚姻是假的,而我的爸爸…”他不敢承認他的父親是個殺人犯。世界上沒有再比‘真’字更假,更虛僞的字。如果沒有‘真’也許那句‘我愛你,我想照顧你’還有那麽點可信度。
“我決定要守護你,我愛你是真的…相信”我已經分不清他是真的悲傷還是在佯裝。我只知道,我受傷,傷口在看不見摸不到的地方,而且已經血肉模糊了。
我用最後的餘力朝他吼道“你所謂的愛情不過徒有虛名而已。”
我緩緩地倒退了幾步,拉開了自己與他的距離,冷冷地望着眼前的這個人,我們之間隔着的不僅是空氣,還有滿滿的恨。“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的目的,你放心,我不會放棄複仇的,如果你的良心會安,那麽好好守着陌尚東,好好守着陌家的一切,好好守着那原本不屬于你們的幸福。”
“你就那麽恨我爸爸,恨到你不惜一切代價,寧可委屈自己嫁給昊睿,賣掉自己的幸福。”我看到他眼裏的受傷和失落,這些東西都是因為他失去了為他父親贖罪的機會。
他沒有辦法了解我的痛,自然不了解我的恨和這十幾年纏繞着我的噩夢,他沒有辦法體會親眼看着父親死去,而自己只能遠遠的看着,兇手卻還能享受着帝王般的生活。
“是,不惜一切代價。不管我以什麽目的和昊睿結婚,我并不覺得委屈,我們的婚禮是真的,我們結婚了是事實,只要他需要我,我就留在他身邊。”我們互相重疊的影子徹底分離,我決絕地轉過身,走的飛快,用盡所有的力氣把心中的痛苦踩在身後。
剛剛憋在眼底的淚水,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紛紛滾落,直到伸手一抹,滿滿是冰冷的淚水。
☆、愛情不過徒有虛名【2】
天空下起了雨,我看不清雨的顏色,或許是黑色,或許是灰色,或許是血的顏色,反正不是透明的。
我機械地走着,感覺靈魂被抽空般,虛無地可怕。漆黑的雨夜,世界變得冷冷清清。
那些幻想出來的幸福,就像吹出來的泡泡,就在伸手想要觸摸的瞬間,破碎了,只化成一抹水蒸氣蒸發在空氣裏。而指尖直碰觸到一片冰冷。而這片寒意由指尖直傳到心底。
此時地腦海中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我想見他,很想見他,我想回家。不論他娶我是不是有目的,我都不想理會,我只知道這一刻我很想見他。
雨越下越大,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雨,這麽沁骨,仿佛滲透了骨髓。
夜很黑,很靜,不知不覺我找到家的方向,坐在家門口的石階上,等着眼淚落下帷幕。
“怎麽不進去?”擡起頭,黑暗中他的臉孔有些模糊,聲音卻還是那麽動聽。
“我…”我猶豫了,該怎麽回答,是告訴他,我不想讓他看到我哭。“我忘帶鑰匙了。”
“那你怎麽不打電話給我”他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像流暢的音符。
“我手機…弄丢了。”想了想我的包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弄丢了。或許掉在橋上了,或許在和他糾纏的時候掉了。
“笨蛋,那也不能坐在門口淋雨!”在他溫柔的責怪下,我終于崩潰了,抱着他的脖子,像個小孩一樣嚎啕大哭。
他像安撫不乖的嬰兒,有規律地輕拍着我的背。漸漸地我越哭越大聲,連我自己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撒嬌。我只知道我很難過,卻不知道在難過什麽。
不知道過了多久,忘了是我先停的,還是昊睿先抱我進去的。
他把我放在沙發上,那是他最心愛的沙發,居然忘了自己的潔癖,還打開了暖氣,又忙着找來了幹毛巾。“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放熱水。”
我居然到現在才發現他全身濕噠嗒的,蓬松的發型被水壓出了另類的造型,鼻尖還挂着水珠,我确信這不是我幹的,我的眼淚沒有這麽大的威力。
為什麽他會被雨淋成這個樣子。雖然外邊的雨不小,要淋透,還是需要一定的條件。
通紅的眼睛不敢正眼看他。“你的車呢?”出去?可是他出現的時候沒有聽到車聲。也沒有看到車,難道是被自己的情緒影響到。
他沒有回答我,可能是沒有聽到我的問話吧,也可能覺得我問的是多餘的。
洗完澡後,他又準備冰水,“把眼睛敷一下,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和動物住在一起。”
我沒有反駁他,也沒有元氣反駁,猶猶豫豫地接過冰水袋,他怎麽知道冰水帶可以以防眼睛第二天紅腫,這一招我用得挺多的,還挺管用。
“你也經常哭嗎?”一句話沒有經過大腦就直接溜出來了。我心虛地拿着冰袋灰溜溜地就回到房間。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就算他經常哭,他也不會告訴我。
回到房間,靜靜地靠在窗口,看着繁華都市背後的落寞,思緒爬進了亂藤纏繞的井底,幽迷的燈光掩飾不了所有的悲傷和痛苦,無助和孤單,這些日子我都做了什麽,我把自己一度逼進了死胡同。
這樣的夜我很想聽一首歌《蕭邦的夜曲》或是周傑倫的夜曲《夜曲》。說不盡的蒼涼會在我身上演繹。
轉身之間,赫然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我的鑰匙和手機竟然在床頭櫃上。
我記得很清楚,我的手機和鑰匙出門的時候都帶出去了,怎麽會突然回到家裏來了,難道掉在門口被他撿到了。那為什麽他不親手交給我呢,想要做好事不留名,他不知道這個家除了我就是他。
一連串的問題刺激着大腦中樞神經,可能是腦子的容量有限,越想頭越痛。
☆、成全我們的二人世界【1】
這一晚,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整個人忽冷忽熱,迷迷糊糊,只覺得全身無力,頭很痛。昏昏沉沉中,好像有人在叫我名字。恍惚之間,有一雙手撫上我的額頭,只是我感覺不出那溫度,不知道過了過久,額頭傳來一陣涼意,很舒服。一如我的額頭是岩漿,而那散發着涼意的東西就是冰山。
再次醒來的時候,宛若自己睡了一個世紀,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又仿佛打了好長的一戰。透過窗簾,我無法确定是要天亮,還是即将天黑。床頭櫃上放着一個盛着水的玻璃杯,旁邊放着幾板藥,分散片和頭孢。看來我是發燒了。捂了捂額頭,溫度還好,沒有發燒,頭還稍稍有點痛。
我記得我不是穿着這件衣服睡覺的啊,看來我真的發過高燒,把記憶的燒紊亂了。
看看房門是開着的,廚房裏傳來一陣鍋碗碰撞的聲音。我拖着拖鞋走出卧室,我的聲音驚動了從廚房裏出來的女人。我還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呢,冷昊睿可是不輕易讓人來家裏,怎麽還冒出了女人來了。仔細一看是冷媽媽。
她慌忙放下手裏的碗,扶住我,催着我去房間躺着。躺了那麽久再躺下去,會躺出病來的。在我的堅持下,我躺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她說笑道,要不是我生病了,沒人照顧,冷昊睿才不會主動請她過來。
“昊睿呢?”我環顧了一圈,從醒來就沒有看見他。牆壁上的時鐘告訴我現在已經五點了,可是這個五點是晚上五點,還是早上五點,我真看不出來。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下午五點。不然冷媽媽又怎麽會在這呢。
冷媽媽端來了‘剛剛’放下的粥,“哦,他照顧了你一個晚上,我讓他休息,他說有事出去了,我看他是擔心打擾到你。”
“哦!”我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誰知道他是擔心我,我看他是趁機泡妞約會去才對。
“我熬了粥,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來趕緊喝點。”一邊點頭一邊接過粥。
“你別跟青青計較。”我沒明白冷媽媽的意思,‘計較’?她指的是什麽。
她解釋道“我聽昊睿說了青青送你裙子的事。”
裙子不是昊睿送的麽,我誤會他了,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這個外甥女有點大小姐脾氣。”
外甥女!我怔住了,冷昊睿從來沒有說過青青是他表妹,何況晉青青對他也不是表哥那麽簡單。“那她和昊睿不是表兄妹?”
“昊睿沒有跟你說過吧!我不是他親生母親。”我搖搖頭一臉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她臉帶笑意,可我感覺到她有些遺憾和失落。我無法想象着中間有着怎樣的一段故事。
“他親生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産去世了,我和他爸爸是高中同學,那個時候的他又帥,學習成績又好,人又熱情,好多女孩子追他,都被他拒絕了,那個時候的我也被他吸引了,高中的時候我們相愛了,相戀了6年,最後因為我無法生育讓這段戀情無疾而終。”
☆、成全我們的二人世界【2】
我仿佛看到了他們的過去,青春在歌舞的校園操場上,并肩走着一對男女,他們從相識到相愛,像山楂樹之戀一樣純潔。最後在現實的逼迫下放開彼此的手。
那段過去似乎有着令人無法抹去的幸福,辛酸,淚水。6年的戀情,這是一段令人贊嘆的戀情,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讓一段愛情堅持六年。生育,上天賦予女人另一份幸福,上帝剝奪了他的權利,她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那麽後來他們又是怎樣再度相遇。
她擡頭将視線投向窗外,仿佛那裏有一道曙光,“上天對我還算不薄,在我們分手3年之後,就是昊睿滿月的時候,我和他父親再次相遇,也是那一次相遇,讓我們再度決定在一起。”這一刻的她比上一刻看起來幸福。
“對不起,媽。”我似乎不該提起這些過往。有些回憶只适合用來放在心裏。愛是一本空白的書,沒有文字,如何讓愛寫出優美的文字,真摯的心動,只有靠兩個人共同譜寫,每一頁的翻動,都是時間的溜走,愛的過去。這本關于愛的文集,只适合默默會翻閱,不适合高聲朗誦。
“不會,你是冷家的一份子,遲早會知道的。她個性也不知道遺傳到誰,她從小就喜歡粘着昊睿,昊睿也一直很照顧她!她跟雪影性格完全相反。”
冷媽媽說得沒錯,雪影溫文爾雅,她卻富有心計,雪影美麗動人,她卻是美豔動人,性感風騷。
我笑着應和。
“你們結婚她不知道,回來才知道你們結婚了,她一時不能接受,時間久了她自然會明白。”
“恩”
随後冷媽媽提起了騰風的事,她知道昊睿被陌尚東設計的事了,原來從冷昊睿接任騰風董事長的那天知道,只是她不想幹涉他。因為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冷昊睿。一如5年前阻止不了他去美國。
冷媽媽真的是一個偉大的母親,二十幾年無怨無悔地為冷家付出,把冷昊睿當成親生兒子一樣對待。縱然冷爸爸離開了,她也不曾離開冷家,丢下冷昊睿。
而我的母親呢,我爸爸離開的第二年就丢下我們離開,不曾回來看過我們一眼,不曾問過我過得好不好,或者她根本就忘了我們,過去我氣她,恨她,現在依然如此,只是偶爾會為她找一個理由,找一個為什麽不曾回來的理由。
冷媽媽告訴我,沒有一個母親舍得丢下自己的孩子,她一定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
有什麽樣的苦衷會讓她不願出來見我一面。有什麽樣的苦衷會讓她對弟弟的生死不聞不問。
真的會向冷媽媽說的,等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成為一個母親的時候就會明白嗎?
冷媽媽問起了我最近有沒有響動,我便回答她,冷昊睿很愛幹淨的,所以不可能會有的。
“是昊睿不想要?”
我茫然地看着冷媽媽。“你不用擔心,孩子我幫你們帶,你們可以繼續過你們的二人世界。”
☆、兩個人的纏綿呼吸【1】
冷媽媽說的是孩子,我卻以為她在說老鼠,蒼天啊。這也太捉弄人了吧。自從上次流産的事情後,我幾乎沒再去過冷媽媽那裏,一來不知道要怎麽面對她,二來擔心冷媽媽又會提起此事自己無法應付。今天她再次提起這件事。我猶豫了一會,找了一個理由,“昊睿和我都希望孩子能在春天生,所以打算再過幾個月。”
雖然這個理由很牽強,不過還是蒙混過關了,冷媽媽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晚上冷媽媽回去了,冷昊睿也很早就回來了,在聽完冷媽媽的一席話之後,面對冷昊睿我的心情更加複雜。我穿梭在卧室和客廳之間,冷昊睿靠在沙發上用ipad關注新聞報道,“在找什麽?”我翻動着沙發上的靠墊,把手伸進沙發的夾層裏摸索,“我的睡衣,不知道哪裏去了。”
冷昊睿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是不是昨晚穿的那套,在陽臺上。”
“陽臺上?”我抽回了手,驚訝的望着他。
他依舊用手指滑動屏幕,“有人昨晚吃藥吐了一身。”他說的有人應該指的是我。難怪起來的時候,發現穿的衣服不一樣了,還以為燒壞腦子了。
“誰幫我換的衣服?”讓我在意的不是我怎麽吐,那件衣服在哪裏,是誰幫我換的衣服。
“你幫我換的衣服?”我指着他,那氣勢一點都不像剛生過病,“誰讓你自作主張幫我換衣服的。”我一把拽過他手裏的ipad。
他‘嗖’的一聲站起來,“喂,你搞清楚,我好心幫你,要不是我幫你把濕衣服換下來,你會好的那麽快。”
我不依不饒“誰知道你是不是趁機圖謀不軌。”
冷昊睿上下打量着我,哧鼻一聲。
“诶,你什麽意思啊?”
他眯着眼,慢慢地靠向我,“我的意思是我想對你怎麽樣随時都可以,不需要趁人之危。”
我抓過放在沙發上的另一套睡衣,鑽進浴室。一小時後,我已經躺在□□,握着手機,準備找ice聊幾句。
冷昊睿從浴室裏出來,走到我面前,抽掉我手裏的手機,提醒道“洗完澡後不允許碰任何卧室以外的東西。”說晚他把我的手機丢到了,隔間的寫字桌上,然後回過來,躺到□□。
“喂,你不可以睡這裏的。”我們猛然做起,緊拽住被子。
冷昊睿泰然自若,慢條斯理的解釋說“為什麽我不可以睡這裏,這是我家,這是我的房間。”他拉過被子,整了整靠墊。怡然自得的享受地向後靠。
我扯過他身後的靠墊,讓他靠了空“反正不可以。”我嘟囔着嘴,堅持讓他出去。
他端坐姿态“不知道是誰,昨晚求我留下來,還說以後都要睡在這裏。”
“誰?”我假裝左右環顧。我什麽時候說過嗎?一定不是我說的。
“你說呢?我也不知道她是誰,我只知道她姓袁,名---”我完全不記得發燒的時候對他說過什麽,說不定還對他做了什麽。不行,不能讓他說出來,不然我就真的不想活了。
☆、兩個人的纏綿呼吸【2】
“你說呢?我也不知道她是誰,我只知道她姓袁,名---”我完全不記得發燒的時候對他說過什麽,說不定還對他做了什麽。不行,不能讓他說出來,不然我就真的不想活了。
“別說,不許說。”我毫不猶豫地撲上去就捂住特的嘴。
冷昊睿掰開我的手,那種如雪如霜的冷漠盡收我眼底,“你想捂死我啊?”我不好意思的松開手,紅着臉躲到被窩裏。
這一夜,很漫長,我們兩個誰都沒有睡着,翻來覆去,黑暗中我們不時的相視再轉身背靠背。
保持一個動作太久,想換個姿勢就會不小心碰觸到他,每每碰觸都會讓我像觸電般的渾身不适。
記得上次在d市,都沒有這樣,不過那天是太累了,躺下去就睡着了,何況那次是迫不得已。今天不僅不是迫不得已,而且白天睡太長了,我根本沒有困意。
也很靜,靜得快讓人窒息,猶如暴風雨前夕,在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我要找話題。“你沒什麽要問我的嗎?”我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比如你不想知道我嫁給陌少桀是因為什麽。比如我一直想要報仇為什麽只是寄些恐吓信而已。”
“你相信我嗎?”他是背對着我,我卻覺得可以看到他的表情,嘴角的一抹深沉如同深藍的海域。
“我相信。”我不明白他這句話裏面包含什麽,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那麽相信他,我一向都是這樣有時候笨得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有時遲鈍得我自己都無法理解,有時連我自己都猜不透自己心裏在想什麽。
他轉過身,黑色的眼眸給了我很大的鼓勵。“那就把一切交給我,我會讓你看到你想要的結果。”
“少桀讓我嫁給他。”我承認我是故意的,故意為後面的話做鋪墊,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特別在意他的背影,他的身影突兀地變得僵硬,我不知道這說明什麽,是不是說明他在乎我說得話。
“我想他知道我們的關系了。”我補充道。
我聽到他無聲的嘆息。“如果他不是陌尚東的兒子那該有多好。”那樣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沒有利用與被利用的關系。
忽然他猝不及防地拽過我的被子,轉個身壓住了被子。冷風瞬間包裹住我。我驚叫起來“喂,你幹嘛?”
他沒有理睬我,轉過身一動不動。“我是病人,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病人。”
“怎麽對待病人是醫生跟護士的事。”他的聲音比空氣還要不近人情。我都不知道自己哪裏惹他不高興了。
過了半分鐘,我覺得他好像有點慢慢松懈,小心翼翼的扯開被子,就近地移到他身邊,冷氣總會從細縫中溜進來,我一挪再挪,直至挪到床的四分之一處。忽然他轉過身來,雖然房間內很黑,不過适應黑暗之後,我能看到他的表情,他的眼神。我們對視了半晌,他突然意識到,挪動了身體中,整個人差點從□□滾落下來,我本能的,摟住了他,雙唇穩穩的貼合在一起,畫面被定格了,彼此的呼吸,心跳卻在繼續着。
☆、消退不去的吻痕【1】
來點番外:【多少日多少夜,想要得到她,占有她,多少欲wang望被他壓抑下來。如今的這般親近,教他更加按捺不住,他以唇舌,輕輕的挑開了袁晴愛的唇瓣,将自己的舌頭,靈活的滑入女子的口中。
貪婪的吸允着女子的香味。袁晴愛整個人徹底的僵硬住了。
她從未如此的和一個男人深吻過。這種感覺原來如此美妙,教她欲罷不能-----有一股力道在小腹中游動,只覺得下ti體傳來撕裂般的疼痛----禁不住的發出了一絲細碎的聲音:“嗯…………”絲絲的呻吟,很弱,不仔細聽,是完全聽不到的。可是,冷昊睿子興奮了起來。他從來不缺女人的,可是卻不玩女人。兩個人身體交zhi織。彼此的溫暖溫暖了彼此。袁晴愛咬着唇,想要強忍住那絲銷魂的感覺,防止自己發出片點的聲響。可是,冷昊睿卻不給她任何的機會。伸出手,似有似無的撫摸着她的唇線。指尖炙熱,緩緩劃過,帶着一點一點勾yin引的味道。袁晴愛再也無法克制的全身顫栗,緊緊的咬着牙齒,卻在冷昊睿猛然的一個動作,整個人毫無意識的低呼出聲。袁晴愛不語,緊閉着眼睛,不敢睜開。冷昊睿勾唇,見袁晴愛小孩子氣的緊緊的閉了閉眼睛,整個人好心情的又加重了力氣。】
ps:省略1000字少兒不宜,自己想像哦!反正就是激動人心的。
滿園春色關不住,意亂情迷之下,他們繹了一場像霧像雨又像風的室內風景。
這一晚仿佛經歷了一場生死劫難,痛極了,整個人仿佛被活生生地扭成了麻花,是不是每個男人都是這樣粗魯,不懂憐香惜玉。還是真正成為女人都要經歷這樣的疼痛。
他的身上也留下了諸多深淺不一的痕跡。
白色的床單下留下一抹深紅。
天微亮,趁他還沒醒,我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灰溜溜地抓着睡衣爬下床,才知道瘋狂後的淩亂,被子是斜蓋着,白色的床單完全偏離的位置,衣服七零八落,這才知道這一夜的動作有多大。我拍拍腦袋告訴自己,一定是做夢,一定是做夢,洗完澡就沒事了。
誰知道,浴室的鏡子戳穿了我的謊言。那些深深淺淺的吻痕,罪孽啊,怎麽辦?
我慌慌張張的洗完澡,找了藥膏,希望能在短時間內讓這些痕跡趕快消退。
很快冷昊睿醒了,我猛然意識到白色床單上的那抹痕跡。我‘咻’一聲跳上chuang,壓住被褥。
冷昊睿極其自然地捧着我的臉,在我額頭上輕啄了一下。“我們--昨--晚---什麽都沒做--什麽都沒發生。”我漲紅臉,揮擺着手。
他噙着一抹陽光的笑意,拿過我為他疊放在床頭櫃上的衣服,自顧地穿。
“怎麽,穿褲子也要看,昨晚沒看夠麽?”
我別過腦袋,裝作自顧不暇地收拾床單,“床單好像該洗洗了。”抽出床單,正準備逃之夭夭的,就聽見冷昊睿說到“好像底下的也該換了,不過留作紀念也不錯。”
我轉過頭,赫然發現,床單底下還印着一抹殷紅。我紅着臉不知所措,那抹殷紅印在床墊上,我總不能連着床墊扛出去吧,要是不管,那抹可是我的血,丢死人了。
這天,冷昊睿也沒有出門,他去了一會兒閣樓就下來了,“你怎麽了?”
我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聲音軟弱無力,“不舒服。”
他關切的問着“哪裏不舒服?是不是又發燒了?”把手放在我額頭上試探溫度。
我無力的揮開他的手“不是啦?”
說着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我讓韋程過來。”
我緊張地坐起來,“不用了”,又擔心自己太過緊張會引起他的懷疑,“休息一天應該就會沒事了。”
他柔聲道“我送你去醫院。”預備抱起我。他也只會在我不舒服的時候才會用這麽溫柔的語氣對我。
“不行,不行。”我揮着雙手示意他不用。這種事去醫院會讓人笑掉大牙的,別說醫院,童依璇要是知道了都會笑我沒出息。說不定還會把我踢出女性界。
他着急“你到底哪裏不舒服。”
淚淚最近在忙着考駕照,所以更新慢了點,但是保證不會斷更的,網頁和書城經常不同步---所以造成書城的朋友們誤以為淚淚斷更了---真的不好意思
☆、消退不去的吻痕【2】
他着急“你到底哪裏不舒服。”
“哎呀,不能說啦!”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何必要捅破,該死的冷昊睿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有什麽不能說的。”我心想,我難道還要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是應為你,讓我那裏痛嗎?
急得我真想把他揉成紙巾丢進垃圾桶裏。“還不都是你,現在明白了嗎?”聽到我這麽說他別過頭,一直偷笑。
身上的問痕過了好多天還有痕跡,尤其是脖子上,童依璇他們都約了我好幾次,都被我以五花八門的理由拒絕了。最後她用簡短的字就把我逼出來了。我們照舊是四個人出來,只是這次的廖梓霄一直沉默寡言。
剛推進包廂的門,童依璇就像犀利哥一樣,劈頭就罵“冷少奶奶你還真難請,冷少爺舍得放你出來了麽?”
廖梓凝接道“她說你在家養胎,真的假的?”
我剛喝進一口茶,差點就噴到對面梓霄的臉上,幸虧憋得及時。
我擦了擦憋來的茶水朝童依璇翻了一個360度的白眼,“童依璇,你信不信我真的不點菜直接把你丢進鴛鴦鍋底裏。”
說到吃火鍋我們必點的就是最愛的生菜,童依璇最喜歡的豬腦,廖梓凝最喜歡的日本豆腐,還有廖梓霄的最愛牛肉片。還有我們的主題菜,魚丸,肉丸,香菇丸。
在包廂裏吃火鍋一定要把窗戶穿上,暖氣打到20度,窗戶上彌漫着水汽,那樣才有氣氛。
童依璇一邊揮手吐氣,一邊還往紅色鍋底裏撈她的豬腦,“晴愛,你是不是呆在家裏呆久了腦子老化了,這麽熱,還圍着圍巾,不過你的圍巾看起來還挺有檔次的。”進門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打量上我的圍巾,我只是不敢提,擔心一提她就會起哄。圍巾是冷昊睿送我的,他買的東西永遠都是高品質,高價位。
我好心提醒道“看好你的豬腦,小心變成爛豬腦。”
她盛起豬腦,放到碗裏,沒打算要吃,“快拿下來讓我研究研究。”
她要對什麽東西感興趣起來,一盆冷水是絕對澆不滅的。我堅決不拿下來。童依璇丢下筷子決定霸王硬上弓。拔劍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