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更顯孤零。
什麽叫伴君如伴虎?眼前這情況,算不算?
他這話,哪是說給淩霜聽的?分明是說給江某人聽的,你想保住她?行!那就給我本份點,少跟她牽扯不清! 江小浪雖然長年隐居世外,不解人情世故,但卻不是笨蛋,東方宏話中之意,他又怎會聽不明白?
對東方宏的霸道,他只能無奈的在心底苦笑。
一路驅車北行,越往北方,天氣就越是寒涼。
南方雖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北方卻仍是積雪未融。
大地一片白茫茫的積雪,壓低了樹枝。
在南方成長的孩子,到了北方,總有些不能适應,江小浪雖然重傷初愈,加上一路奔波,睡眠不足,總算是個習武之人,有很強的內功底子,到了冰天雪地的北方,卻也能很好的适應。
但東方宏深知南方的人與北方的人體質有所區別,害怕江小浪不能适應,拿出狐皮披風披在江小浪身上。
江小浪不覺得寒冷,可淩霜卻冷得直發抖,江小浪看着她嬌小的軀體在寒冷的氣流下抖得厲害,心中老大不忍,将東方宏披在他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在淩霜的身上。
淩霜身上忽然感覺到陣陣暧意,可是,在觸及東方宏的陰鸷的目光時,立刻吓得縮了縮身子。整個人幾乎鑽進江小浪的懷中。
東方宏的手握成了拳。
最後,看着江小浪一副老母雞護小雞的模樣,不得不妥協,暗想着:“好吧。我忍!等回了家,我把她安排到別處,看你還怎麽護她!”
野外雖有積雪,但市鎮的雪卻被掃去。
雖然冰冷徹骨,可是,街道上鬧市中,依然熱鬧非凡,比起小村小鎮,那自然是別有一翻風景。販賣東西的小販,玩雪仗的頑童,熙熙襄襄,馬車走過鬧市,繞過一條道後,停在了路口,東方宏皺眉,說:“還沒到家,怎麽停了下來?”
車夫說:“前方有雪人在檔道呢。不知道是哪個頑童将雪人堆在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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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道,是他們必經之道,一個特大號的雪人正好擺在路中間,剛好檔住了馬車,如果他們要過去,就必須把雪人推倒。
車夫認命的下了馬車,走向雪人。
雪人散開,裏面竟然露出一個人來,一個死人。死人的身體已經僵硬,雖然被推開,卻仍然維持着坐的姿勢。 這實在是一件很令人吃驚的事。
東方宏從車上下來,盯着死人,眼中露出一抹無奈。
江小浪走到他身邊,他的衣衫雖然單薄,但卻沒有絲毫畏寒的神情,雪花飄落在他的身上,被他的體溫化作雪水,将他的衣服打濕。
東方宏的手中把玩着一個從死人手上摳出來的扭扣。
是一種做工很精細的扭扣,一般人家不會用這種扭扣。
江小浪和淩霜跟在東方宏身邊,東方宏很無奈的嘆口氣,江小浪望着東方宏,道:“你好像知道兇手是誰。”
東方宏點頭,道:“他終于開始行動了。”
江小浪道:“他是誰?”
東方宏苦澀一笑,沒有直接回答江小浪的問話,只是緩緩說着:“死去的這個人,是我們商行管賬的。為人圓滑,從不輕易得罪人,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仇殺。”
江小浪嘆口氣,道:“但殺死他的人,顯然武功底子不錯,而且,用的是劍。這一劍的方位極準。”
東方宏道:“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将這一劍刺進我的心髒。他選擇老常下手,因為老常是我的商行的管賬,也是我的心腹之一。雖然老常不懂武功,但對我極為忠誠。”
江小浪在聽。他不懂的事情,從來不會發表任何看法。他只想知道兇手是誰。美眸中閃過一絲冷凝,道:“兇手必然很熟悉主人的一切,知道主人什麽時候回來,及時的将死人擺在這道上攔下主人的道路,目的顯然是在示威。”
東方宏點頭,道:“嗯。”
江小浪激動的道:“兇手是誰,你為何不告訴我?”
東方宏望着江小浪,道:“你想殺人?”
江小浪道:“是。”
他的話并不多,但他的眼神卻是堅定的。淩霜看到死人,本來很害怕,但因為一直在江小浪身邊,所以,雖然害怕,卻也忍了下來,這會看到江小浪的眼神,看到他美眸中閃過的殺意,她忽然覺得,這樣的江小浪,讓人好陌生。
東方宏嘆口氣,道:“以後你會知道的。只是這個人,你不能殺。”
江小浪道:“為何不能殺?難道,他的武功比浪子高得多了?”
東方宏道:“他的武功,連你的一成都沒有達到。只是,他的身份特殊。無論你或我,都不能殺他。”
江小浪哦了一聲。不再問問題。但他已将那鈕扣的形狀記下了。他心中認為,既然這顆扭扣極其珍貴,那麽用得起的人,絕不會是尋常人家。這樣,尋找兇手的範圍就縮小了許多。他心裏打定主意,不管對方是誰,只要威脅到東方宏,他絕不手軟。哪怕對方是王公貴族,他也絕不輕饒!
除了王公貴族,他實在想不到有什麽人是他和東方宏都不能殺的。
第54節 相似的臉
東方宏給了車夫一筆錢,叫車夫把死人拉到回老常家,自己帶着江小浪和淩霜一路漫步,走向東方家。
還沒進東方家的門,淩霜已感覺到東方府的氣勢壓人。從前她覺得張老財家已經很富有很了不起了,可如今,到了東方府,她才知道,那張老財比起東方宏,根本就沒的比。
淩霜進了東方家,詫異的瞪大了雙眼,她這一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家園,她只覺得,東方府比她家好幾個村子加起來還要大!
裏面亭臺樓榭,小橋流水,假山池塘,花木園林,應有盡有,景物美不勝收,丫環仆役,遠遠看到東方宏的身影,便盈盈而拜,口呼主人。
淩霜看得咋舌,小心翼翼的揪着江小浪的衣服,跟着江小浪走進東方府的大院。她實在太佩服江小浪了,到了如此氣勢宏偉的大院,他居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江小浪雖然驚訝于東方府宅院的富麗堂皇,但他歷經生死,看淡榮辱,所以,神情看起來很淡定,即不驚,也不懼。
東方宏對他的表現顯然很滿意,含笑沖他點了點頭,但看到淩霜緊緊揪着的衣服,不由皺眉。淩霜一看他皺眉,吓得趕緊的松開了小手,小手松開片刻,又習慣性的想揪上去,想揪又不敢揪,那神情,糾結得眉心緊皺。
江小浪悄悄注視着她,含笑把她的小手牽在手裏頭。然後身後傳來一陣吸氣聲,婉惜聲,還有嘆息聲,丫環們眼含妒恨的盯着緊緊牽在一起的兩只手兒。
淩霜只覺得自己被牽的小手,仿佛有萬根針芒在刺着,紮得她的皮膚生疼。悄悄的想把手抽回,奈耐何江小浪的手牽得太緊,她跟本就沒辦法抽回自己的手。
淩霜不由苦笑,暗想:“那些人只怕看了他一眼,就被他吸引了,這會看到他牽我的手,心裏不知道該有多恨我呢。我才剛來,就招人恨,這以後的日子要怎麽過呀?”
他們走過一道小橋,一個身穿藍衫的中年人,迎向東方宏,鞠躬90度,熱情的喊道:“大哥回來了。我聽到消息,說大哥回來,立刻出來迎接了。呵呵。”
江小浪望向來人,只同見來人須發烏黑,留着山羊胡子,身着錦鍛藍衫,腳穿白色雪靴,天庭飽滿,眼中精光閃動,顯見是個內力修為不弱的人,正眯着眼睛,含着獻媚讨好般的笑容,迎接着東方宏。
再看東方宏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嗯了一聲,道:“老爺子身體可好?”
山羊胡子道:“爹他老人家身子骨硬郎着呢,整天打打拳,玩玩鳥,弄弄花的,日子過得可舒心了。”
山羊胡子話說完,便望着江小浪,露出驚豔的眼神,贊道:“啊!大哥從哪帶回來這麽一個絕世的美人兒,哎呦,這模樣長得那個俏啊!讓人看着就覺得心中歡喜。”
東方宏忍着心裏的不悅,道:“浪子,霜兒,來見過二爺。”
江小浪對二爺的眼神很厭惡,但礙于東方宏,也不好發作,只好和淩霜,走向前躹個躬,喊道:“見過二爺。”
東方宏道:“他叫東方紫陽,是我爹的義子,身兼東方府的管家。我常年不在家,家裏大大小小的事務,平常都是二爺在打理。”
東方紫陽臉上閃過一抹不快,暗想:“介紹就介紹了,為何要提醒人家,我只是爹的義子?”
他心中雖然不爽,但面子上卻不敢有絲毫說詞,陪着笑,道:“這兩位可是大哥的客人?可要小弟替他們安排客房?”
東方宏道:“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