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涅磐 DMSS

第18章

他在說什麽？他沒聽錯吧？‘我們不可能了！’像一道雷，直直劈向斯內普，讓他有種站不住的感覺。

查爾斯放棄他了嗎？他已經不愛他了嗎？

“你……你在說什麽呀……”斯內普擠出一個是哭非笑的表情，他裝作輕松的說，實際上他覺得腳有些軟，甚至有種頭昏目眩的眩暈感，他毫不懷疑自己随時會暈倒。

“我們，不可能了，我要走了！再見！”查爾斯再次說，他避開斯內普震驚的表情，那張臉上有着讓他差點瓦解的神色，他幾乎跳起來，開門沖了出去，門後是男人沙啞的呼喚聲。

查爾斯～查爾斯～如杜鵑啼血，讓人心碎的啼哭。

他害他哭了！——查爾斯跪倒到轉角的黑暗裏，盯着同樣跪在門後默默流淚的男人，直到那個身影被一點一點的被關上的門淹沒。

像個詛咒！這個男人終于愛上他之後，他卻與他注定要無緣——該死的梅林，該死的……你為什麽要這麽折磨我們兩個！黑暗中無人知曉的通道裏，歇斯底裏的查爾斯狠狠的捶地痛哭。

一切都是因為他的錯，如果他沒有那樣做的話……

在他還是德拉科.馬爾福的時候。

“別跑，馬爾福！你這個英國來的膽小鬼！‘咧嘴呼啦啦！’”

“快，他往那邊去了！”

下着雨的小巷子裏，一群學生罵罵咧咧的追逐着一個鉑金發色的少年，德拉科全身濕透了，身上挂着彩，那時他只是出來買個東西，在周末的日子裏他盡量不出來，因為那時老是找他麻煩的學生在校內并不敢對他明目張膽的對他施咒，在校外就另當別論了——他們毫無顧忌的攻擊他。

德拉科瘋狂的奔跑着，他從未以這樣的速度狂奔，那是逃離死亡的奔馳，他幾乎要斷氣，打鼓的心跳和迫人的腳步聲，雨水随着大張的嘴滑進食道——一陣苦澀的讓人窒息的味道。

慌不折路，他沖進了狹小的小巷裏，身後的追逐死死咬着他，慌忙中他躲進麻瓜堆放在牆角的垃圾箱裏，緊張和驚恐已經讓他無法顧及所謂的矜持和貴族禮儀。

散發着臭味的垃圾堆裏，他緊緊捂着自己可能驚叫出來的嘴，如恐懼瑟瑟發抖的弱小膽小鬼一般傾聽着外面的雨聲和逐漸接近的腳步聲。

那如死神踩着鼓點的腳步幾乎讓他心蹦出來，就好像那些人已經發現了他的藏身地點，而正在摩拳擦掌的要教訓他一樣。

臨到這時—— 他想起了斯內普，那個讓他傷心離開英國的男人。

在滿是腐臭味的垃圾堆裏，在被一群可能會要他的命的學生發現的藏身地點裏，想到的，思念的只有那個男人——西弗勒斯.斯內普！

淚随着緊緊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流入嘴裏——苦澀得讓心口無法呼吸。

那一瞬間，他希望自己能成為強者，足以挺直着背回去見那個男人的強者，渴望在恐懼下極度膨脹起來，然後，他在垃圾堆了見到了他的老師——威爾.格林。

下着雨的天氣，濕透狼狽的他從垃圾堆裏出來的時候，被躺在垃圾堆裏的人絆倒——瞥見對方黑色濕漉漉的頭發，像是斯內普的發色。

或許這個顏色的頭發一瞬間讓他想起了斯內普，所以他才會義無反顧的撿了對方。

醒過來的男人帶着奇特的笑意，笑着說：“我叫威爾，你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徒弟呢？”

那次之後，他被這個奇異的沒有半點魔力的男人帶入了一個神奇的世界——他教導他如此使用魔力，用一種他從未了解的方式運用那些力量！它們充塞他體內，如此讓人竊喜和忘乎所以。

他被巨大的力量所誘惑，沒有謹記對方的告誡，打開了威爾帶着的行李箱——一個可以根據開箱者需求而提提供相應物品的神奇箱子，他偷偷藏了一本書。

一本神奇的書，它讓他成為強者，卻也付出了幾大的代價。

“你知道你拿來學習的書讓你的靈魂變成這麽樣嗎？他讓你變得不可控制的暴怒，暴力和殘忍冷漠，這些邪惡會跟着那些力量刻攜在你靈魂上，它是沾染血腥的黑暗！我之前警告過你不要碰裏面的東西的，這些東西詭異得連我都不敢觸碰……”這是前幾天找到他的威爾說的。

想要快速獲得強大詭異的力量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他的代價就是前世對斯內普實行的一系列暴行，他差點逼瘋了對方，并逼死了自己。

而在前一陣，他差點對那個男人重蹈覆轍，甚至差點對德拉科使用武力……

“有解決的方法嗎？”當時他顫抖的問。

“暫時……沒有……”

所以，他寧願他們從此是路人，就算斯內普說‘愛他’的那刻，他如此的狂喜和幸福，恨不得擁抱對方占有對方，卻無法抗拒心裏的恐懼——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會不受控制的去傷害對方。

甚至是……殺了他！

他為什麽總是做一些難以挽回的事情呢？不管是前世沖動的自殺還是學校黑魔法——前者讓他放棄了斯內普，導致對方的愧疚。後者讓他這一世好不容易确認對方心意之後，卻再也沒有機會跟對方在一起。

那一刻——查爾斯從未如此清晰的憎恨懦弱的自己。

流淚的夜裏，沒人知道困獸的傷悲。

鏡子裏的臉皮膚白皙充滿彈性，這是一張經過精心保護的臉，它保持着年輕的姿态，這是為了配得上查爾斯而盡力維持的臉，現在卻有些憔悴——因為失眠了！看着鏡子裏的臉，斯內普凄涼的笑了笑——原來早在很久之前，他就不知覺的為對方而保持着健康。

原來很早之前，他就愛上了對方，但是他明白的太遲了，現在他好不容易明白了，對方确說——‘我們不可能了！’

為什麽不可能？是因為不在愛了還是失望了？明明他們的命運糾纏這麽久，穿越了時空和空間。

現在就這樣放棄他了？

不可能！他不相信……查爾斯平日的柔情根本就不可能是虛假的，他或許又在鑽牛角尖了。

振作點，斯內普，不能因為這個就放棄了——如果還是像前世一樣，凡是都是查爾斯争取而他老是龜縮着，那他們或許會再次錯過了，這次可能是永遠。

抹了抹臉，斯內普出門了，今天查爾斯要進行第三次比賽，這次是淘汰賽——這場比賽跟前兩次的小打小鬧是不一樣的。

這次更加危險，他一定要在現場看着才能放心，雖然查爾斯的實力早在前世就詭異的很厲害，但是——他會擔心。

門外斯萊特林的學生們拉着橫幅‘叽叽喳喳’的朝比賽場地走去，斯內普避開那些嘈雜的學生，直接去了斯萊特林公告休息室，查爾斯可能還在裏面準備吧。

經過碰到他跟他打招呼的學生，斯內普神色如常的進入了休息內——今年他被任命為斯萊特林的院長，這讓他現在出現在這裏并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他順利的在休息室裏看到了查爾斯，對方正跟德拉科囑咐着注意安全之類的，背對着他的他沒發現他就站在他身後，等德拉科用一副怪異的樣子盯着斯內普時，查爾斯才回過頭。

“有什麽事嗎，院子？”查爾斯冷淡的問，那陌生人的态度讓正緊張的做着心裏建設的斯內普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呃……你現在有時間嗎？”緊張的斯內普無意識的搓着手，他說，“我想給給你一些個人建議……比賽的建議！”

盯着斯內普一陣，查爾斯沉默着，他不知道該不該面對斯內普——他害怕靠得太近而有些情難自禁。

“比賽快開始了，我們走吧！”這時德拉科催促着沉默的查爾斯，他伸出手拉着對方，卻發現自己的哥哥紋絲不動。

“好吧！”面對斯內普的懇求的眼神，查爾斯再次妥協了，他對德拉科說：“你先去找哈利，我等下就到！”

“好吧……”面對查爾斯不容分說的表情，德拉科不甘不願的走開了，這次他打了一圈又利用蛇語打開通道轉了回來，藏在通道裏——他早就奇怪為什麽斯內普老是來找查爾斯，而查爾斯對對方的态度很奇怪，今天他就要看看，那個斯內普到底搞什麽鬼。

“你想說什麽！”休息室裏已經沒人了，大多的學生都跑去占位了，很少有沒走，所以這裏只有兩人還有隐在牆角的德拉科。

“你……今天要注意安全！”面對态度冷淡的查爾斯，斯內普有些不自然的說，千言萬語現在竟然都說不出口，半響他才擠出這些話。

“謝謝！”查爾斯點了點頭，兩人一陣沉默，覺得再無話可說也無法忍受斯內普默默帶着自己面前，查爾斯擡腳就要離開。

“等等！”看到對方要走，斯內普立即急忙拉着對方，這次他直直的把人按在牆上，焦急的吻了上去。

這吻把所有開不了口的話語都包含了，所有的歉意、關心，愛意都濃縮在這一個吻，斯內普有些笨拙和羞澀的吮吸着查爾斯微微驚訝的嘴唇，盡力的用舌頭勾纏着對方的舌頭——查爾斯只是猶豫了一秒，他就回擁着對方，急切的攻占着斯內普的甜蜜的嘴唇和唾液。

什麽離他遠點，什麽保持理智随着這個吻消失殆盡，他舍不得這個氣息，舍不得——哪怕只是一下下的纏綿也能讓他忘乎所以。

“我愛你……查爾斯，真的愛你！”斯內普嘆息從‘啧啧’接吻的空間漏了出來。

這聲音讓查爾斯瞬間清醒了，他依依不舍的放開斯內普的嘴唇，說：“不……我們不能在一起……你不能靠近我，我不能……”

“為什麽？”斯內普擡着眼睛，氣喘籲籲的問，他看的出查爾斯同樣情難自禁，他不相信對方不愛他，只是因為什麽理由而不能，他沒說‘我不愛你看，而是說我們不能’，為什麽呢？

“我們只是……不能！”

“告訴……告訴為什麽！”斯內普追問着，他的直覺告訴他，這理由就是阻礙他們在一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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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自己檢查文的時候，真的發現沒法看……大驚失色的發現，怎麽寫成了這樣？嗚嗚……這次寫得太糟糕了，悲劇的是爛也要堅持寫完呀呀……我趕緊把兩人的文完結了吧！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