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涅磐 DMSS

第12章

第二次比賽很快就來了，團體賽——這是考驗隊員間的團結性，很早之前比賽場地就公布出來了——霍格沃斯的黑湖，這次是為了取下一次比賽的通關卡，需要團體合作才能取得的通關卡，湖面上照樣懸浮着可以直播賽事的透明屏幕，每個觀衆都可以直接看到選手們的第一動向。

因為是在水裏比賽，每個人都提前備好了工具，查爾斯給每人都準備了可以在水下呼吸的魔藥，這些是他熬制的，只有他自己的份是斯內普熬制的——在這點上他确實比較小氣和充滿獨占欲。

赫敏給他們送來了跟韋斯萊雙胞胎共同研制的可以通話的肉耳朵，這為他們在水下溝通帶來了很多方便。

“好了，好了！我們的第二次比賽即将進行，現在讓我們來采訪每位選手，看看他們有什麽特別的工具可以幫助他們獲得比賽通關卡呢？首先讓我們詢問一下我們本國的選手，你好！”這次不知道是那個報社的主意，請來了穿着花俏時髦的主持人，查爾斯經常在電視上看到對方，好像叫什麽格拉爾的男人，他正拿着話筒遞到了正讨論戰術的他們之間。

“早上好！”查爾斯把德拉科推了出去，他不喜歡對着這些油腔滑調的記者，特別是這位據說是十分八婆的一位主持人！何況他現在很忙，除了分配藥水之外他還想分點心神來尋找隊伍裏斯內普的人影。

對斯內普他有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種毒他中的甘之若素。

花花綠綠到處拉着加油橫幅的觀衆充塞他的視線，教師席上他只看到爹地鉑金色的腦袋，那顏色确實有某種萬花叢中一點綠的意味，此時他正側着身與蓋勒特說些什麽，那裏沒有斯內普的身影，覺得有些奇怪，他記得斯內普的座位是跟盧修斯靠在一起的。

查爾斯不動聲色的巡視了一圈，終于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看到了對方，他正向某個地方挪進。

他在幹什麽？查爾斯有些疑惑的朝斯內普前進的方向看去，輕易的捕捉到了某個人影——一頭紅發的豔麗的女人正激動的對着斯內普招手，熱情的親吻擁抱了對方，後者露出一個堪稱柔和溫柔的笑容，查爾斯甚至能看到臉頰上興奮的紅暈。

莉莉.波特！——如一個大錘子捶打他的胸口，疼痛和腦袋的轟鳴聲讓查爾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他們在幹什麽？他在幹什麽？——他怔怔的看着那個場景，覺得整個人有些犯暈，整個大地都有些眩暈。

“走吧！查爾斯！”有人對他吼叫着，如雷一般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開，接着他摔進了水裏，飛濺的水花中，他的眼睛還定格在男人與女人相互微笑的場景。

一陣黑暗，巨大的水壓瘋狂的争先恐後的擠壓着他的耳朵，它們幾乎把他碾死，因為他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它們跟那些上升的氣泡越離越遠，他一點一點的沉入黑暗的湖底。

“查爾斯！走呀！”德拉科拉住了下沉的他，查爾斯盯着對方漂浮在水中舞動的金發，機械的跟着那抹金發前進。

他怎麽忘記了！

這段時間的和睦竟然他忘記了，那些淹沒在平和底下的腐爛蒼涼的刀痕，他們最終走到盡頭的理由，之前的相處有種粉飾太平的脆弱僞裝，他為什麽不讓男人提及過去的種種，因為他害怕還一廂情願的當那些傷痕不曾存在過，其實它們還在他們的心裏，在薄薄的僞裝下日漸腐爛發臭。

查爾斯你是個懦夫！不管是曾經的德拉科.馬爾福還在現在的黑魔王之子，你都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懦夫。

以為忽略它，它就能不存在嗎！

被掩埋過的，脆弱的，暴怒的傷痕現在在這個女人再次出現而争先恐後的冒出來，嘲弄他的懦弱的逃避。

莉莉.波特，那個他烙印在他靈魂深處最深的傷痕，那些嫉妒，傷痕，憤怒曾經讓他的靈魂腐爛堕落，它們沒有消失，因為它跟着他們過來了，纏着這具年輕的身體，讓他疼痛和發冷。

他或許想得太多了，但是斯內普的笑和眼神……

斯內普為什麽跟他在一起呢？前世他明明寧願死也不願愛他！現在為什麽又跟他在一起呢？

因為他要再次保護那個女人嗎？因為他知道他掩藏在心裏甚至靈魂裏邪惡殘暴的力量嗎？

不可控制的思緒越來越黑暗而窒息……

是的，這一瞬間他恨不得抽出魔杖，恨不得殺死什麽人。

他為什麽跟我在一起？因為這些理由嗎？

在我說過愛他的時候，他只是笑着，因為什麽他跟我在一起呢？為了什麽？

他一遍一遍的無聲的在心裏詢問着……

這些令人窒息的問題令他腦袋脹痛，他的眼睛有些疼痛，或許因為湖水的緣故，這就是身在水裏的好處，起碼他可以正大光明的流淚而不必害怕其他人知道。

因為——他害怕那些理由，都是真的！

最後他是怎麽完成比賽的，查爾斯一點概念也沒有，他滿腦子都是關于斯內普的問題和前世那些讓人恐慌的記憶。

渾渾噩噩——裹着厚厚的毛巾的他被按在床上，無神的看着有人七手八腳的給他的手上繃帶，它什麽時候被某種東西割傷的他一點記憶都沒有。

一片茫然，就連盧修斯和德拉科在他耳邊叽叽喳喳的說了什麽他也沒有回過神，他只是突然覺得有些疲倦，或許這可能是由于失血過多引起的。

很快周圍靜了下來，眨了眨眼，查爾斯才有些回神——他想要坐起來。

“你在做什麽？你為什麽不好好躺着呢？！難道王子殿下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在他的光着腳站在地板上的時候，黑暗中冒出來的男人聲音讓他稍微一激靈了一下。

“西弗？！”扯出一個毫無異常的微笑，查爾斯忽略心裏尖叫的聲音——你又再次的粉飾太平！他柔聲的說，“你來啦！”

斯內普眨了眨眼，或許醫療驿的衣服太過于寬大，讓他有種面前的少年有種老人才有的佝偻狀态的錯覺，他甩掉這些莫名其妙感覺，上前把查爾斯推回床上。

“躺好！我可不想對你浪費魔藥”

乖乖躺着，查爾斯感受到隔着衣服那雙手還是能散發着能燙傷他的溫度，有些顫栗着，查爾斯盯着黑暗中男人迷迷糊糊的五官。

“西弗……你愛我嗎？”他有些戰戰兢兢的開口。

“你今天怎麽了？有些奇怪！”皺着眉，斯內普替查爾斯拉高被子，他以為那些顫栗是寒冷的意思，“還是不舒服嗎？被人魚的尾巴掃中還是有些毒素的，要不你再喝些魔藥！我去……”

“不……別走，我很好！沒什麽！”拉着那雙接近離去的手，查爾斯把那些恐懼隐埋，粉飾太平他已經能運用得很娴熟了。

“好吧！”斯內普妥協了，他任由那雙冰冷的手攥着自己手，這裏有這麽冷嗎？他給查爾斯加了幾個保暖咒。

“聽德拉科說，期末有個關于參賽者領舞的舞會，”許久，查爾斯小心翼翼的問，“你可以……做我的舞伴嗎？”

“你知道……我還不能！”黑暗中，斯內普低沉的拒絕聲讓查爾斯的心一顫，斯內普說，“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沒畢業之前，我們的關系不能曝光的，所以，我不能！”

是有這麽一個約定，但是我不是真的讓你做我的舞伴，我只是……再次死性不改是想要去确認，你是不是真的愛我……

或許，這種測試有些傻，但是就是忍不住就這樣做了！

“好吧……我只是想要問一問……”查爾斯努力用輕快的聲音說，黑暗中斯內普并不知道他的笑容幾乎像是要哭了。

“我要走了，免得龐福夫人發現！晚安！”半響，斯內普說，他吻了吻查爾斯的手，消失在黑暗裏。

“晚安……”查爾斯用一種顫抖的聲音對着黑暗中說，為斯內普親吻的位置被他放在嘴裏狠狠的咬着。

他是愛你的，他是愛你的，他是愛你的……

黑暗中，查爾斯一遍又一遍的對自己催眠着，每次的自我暗示都帶着一點一點無知無覺的擴大的‘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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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的問題總有還是又擺出來了，哈哈……兩人在一起的速度都有點逃避前世種種的意外，可是問題還是存在滴！莉莉又跑出來刺激查爾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