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遙城噩夢
幾人跟着船家走進了遙城,路上行人不多,但也不少,但是清一色的全是男人,且以年長者居多,華臻與樂吟走在這大街上格外引人注目,不管是趕路的,閑逛的,還是坐在門口閑聊的,都一直盯着這兩個姑娘看,甚至還有跟在後面走的。
“看什麽看!”望川見兩個姑娘已經開始有些害怕,對着周圍的人厲聲呵斥道。
莫予則利落的抽出一把大刀,仔細一看竟是他往日用來刻木頭的刀變大所成,莫予拿刀對着尾随的幾人一揮,那些男人立刻作鳥獸散開。
船家也回頭呵斥道。
“不要看了,這是我家的貴客,你們該幹嘛幹嘛去!”
“李老頭,你把這兩個小姑娘帶到遙城來,不是讓他們來送死嗎?你這李老頭心眼可真是壞。”幾個地痞模樣的男子對着船家唾罵道。
“那也比你們強,你們打的什麽歪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告訴你,想也別想,這幾位是我帶來的高手,幫遙城驅魔的,若是把他們趕走了,看誰還來管你遙城!”
一聽是來幫忙驅魔的,幾人頓時不作聲了,四處圍着的人群也自動讓出一條道來,這下終于清靜了。
幾人這才得閑來欣賞這遙城的街道,遙城的街道寬而平整,高低不同,錯落有致的房屋整齊的排成兩條平行的線矗立在街道邊,十分賞心悅目,且路上就算是再普通的民居,也用的是雕花琉璃瓦,紅牆環護,更不用說商鋪,那修建的更是精巧,門前皆有大立柱,石牆上刻着镂空的山水鳥蟲畫,或是名家的書法著作,要建造一座這樣的房子,需頗費一番功夫和心思。
與這遙城的建築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這街道上的為數不多的行人,一路的青灰,黑灰,青藍,根本捕捉不到一絲明亮的色彩。
“這遙城還真是一個女人都沒有啊!”華臻感嘆道,他一路過來,一個女人都沒有看見。
“能走的都走了,自我那老婆子被抓去後,我便讓我的兒子帶着新媳婦去蓮城了。也有些老了走不了的女人留在這兒,只不過都不敢出門了。”
華臻點點頭,嗯,還是保命要緊。
船家突然拐了個彎兒,站定在拐角處的一個紅色大門前。
“這裏,就是我家了。”
船家推開了門,出現了一座清雅的小院子,五間小屋環繞,院子的中間種着一株小梧桐樹,遮蔽了驕陽,四周都種滿了一排竹子,院子裏的一角還有一方小水池,嵌着一座假山,和幾條歡快暢游的小魚。
Advertisement
“船家,你這院子不錯啊。”月吟與華臻正觀賞那幾條顏色各異的小魚。
“哎,前幾年倒是花了些心思,所以我舍不得離開啊。”船家有些得意,又有些惆悵。
“幾位,我這有兩間空房,你們看……”船家看着這四人像是兩對小情侶,卻不知成婚與否,也不敢貿然開口。
“噢,她們倆一間,我們倆一間。”望川一把摟過莫予的肩膀,強調着“我們倆”。
“那就只能委屈幾位了。”
幾人安頓好後,又被船家請到堂屋。
“幾位,喝茶。”船家端出一壺新泡的還在冒着熱氣的茶,給四人及他自己都斟了一杯。
“多謝。”
“你所說的吃人的惡魔,到底是怎麽回事?”莫予淺酌了一口茶,便急着開口問道。
“這還要從前年說起,從前年正月初三開始,每個月,遙城就有一個女人失蹤,将全城翻了個底朝天都找不到任何蹤跡,然後過不久就會發現失蹤女人的衣物飄在海上,上面都是血印。”
“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整座遙城上下都恐慌不已。直到有一天,住在西城門的胖丫深夜聽到聲響,然後親眼看見了一個眼睛閃着紅光的怪物,用一排長而尖利的獠牙,咬穿了一個女人的身體,并将她叼走。大家這才知道這些女人都是被怪物給吃了。”
“這胖丫的母親就是在今年的正月失蹤的,現在只剩下了胖丫一個人與弟弟相依為命,據胖丫說,她後來又碰見了一次怪物,她吓的魂都沒了,沒想到怪物盯着她看了半天,居然調頭就走了,可能這怪物有些挑食,讓胖丫安然無恙的活到了現在。”
“這個月有人失蹤嗎?”望川開口問道。
“還沒有。”
“還有幾日到下月?”莫予突然想到了什麽。
船家掰開手指算了算。
“這樣算來,今日已經是二十七,這個月只剩下三日了。”
“也就是說,怪物在這幾天就會出現,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望川冷笑道。
“我覺得胖丫有問題!”樂吟沉思了許久才開口說道。
“不可能只有她一個人見過怪物,只能說明,其他見過怪物的人都成了怪物的目标,都死了。”
“嗯,是有些可疑,并且她還遇到了兩次,不如我們去找她問問吧,早點找出怪物,比讓怪物找上門勝算要大。”華臻認真的說道。
“不錯啊,看來你們倆跟着我們還學到了點皮毛。”望川頗為欣賞的看着二人,戲谑的說道。
“怎麽?怕了?”月吟斜昵着莫予。
“嗯,怕了怕了,還望兩位手下留情。”
“好了,說正經事呢。”莫予看着兩人笑着搖了搖頭,又轉頭看向船家。
“我們就先去看看胖丫,還望船家給我們帶路。”
幾人幾乎穿過了一整座遙城,才走到胖丫的住的西城門附近。
“就是這裏了。”船家指着城門斜對方的一處算是十分體面的四方宅子說道。宅子外面圍着一圈雕花的石牆院子,門口的紅色對開門上還嵌着一對獸面銜環。
“這胖丫父親在的時候啊,勤快又肯學,他們一家的日子還算是過的不錯,所以才将她姐弟倆吃的這麽胖,呵呵。”
“不過自打她父親走了之後,祖母與母親後來也被那怪物叼走,只剩下她們姐弟倆了,幸好還留給了她們這座宅子,才沒有流落街頭,家裏似乎也留了好些銀錢,讓倆人也不至于太難生活。”
“他的父親又是怎麽過世的?”說話的是莫予。
“失蹤好幾年了,都沒找到屍首,他是很顧家的人,若是在世的話,定不會丢下這倆娃兒不管。”
“嗯。”莫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