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側室
燕夫人看了看四周，擡起袖子輕掩住唇：“她能教人狐媚之術。”
稚夫人愣了一下，立即失笑道：“哈哈哈哈，沒想到燕夫人你竟也信這。”
燕夫人也不急緩緩解釋道：“我所謂的狐媚之術和你所想的不是同一物，具體是什麽我不知，可自打大夫人去了之後，身上總會飄着若有若無的香氣，這香氣和咱們用的熏香香味有所不同，比熏香還要純淨些。若是僅這樣倒也算了，奇的是老爺真的對大夫人越來越寵愛，這幾日竟是如膠似漆，急的幾位側夫人牙癢癢，那幾位側夫人也想去月芙樓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可誰知都被擋了回來，月芙樓說只接正房大夫人，不接側房大夫人，這下讓那幾位側夫人好生生氣。”
稚夫人将信将疑：“還有這樣的事？”
燕夫人蹙眉點頭：“可不是，只因我也是側房，無法一探究竟，可其中是何緣由，我還是有些好奇的。”
稚夫人握着她的手笑道：“這有啥好去好奇的，自古邪不壓正，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自是用不長時間，時間一久，妹妹自然會知道到底是何緣由了不是。”
燕夫人抿嘴點頭：“這倒是，只不過，我聽說不光我家大夫人是這樣，那王家大夫人，趙家大夫人，還有什麽吳家大夫人，都去了，效果比我家大夫人，只多不少呢。”
稚夫人笑道：“許是用了什麽新奇的法子，男人，都是這樣，圖個新鮮，等過兩天新鮮勁兒過了之後，或許就不那麽着迷了。”
燕夫人點頭：“這倒說的也是，天色不早了，那咱們也快回去吧。”
稚夫人點點頭，和燕夫人一同離開了寺廟。
回府時，她瞧着稚初也是剛回去，可臉上卻是一臉的愁容，愛子心切，便上去詢問了幾句。
“這幾日推掉的單子十分多，不知道是出了何事，這幾家夫人們都退了單子。”稚初皺着眉道。
稚夫人一聽，心裏暗叫不好，許是真像燕夫人說的那樣，那些主家夫人，都去了月芙樓？于是問道：“退了的，可都是各家正室夫人？”
稚初聽了有些興趣：“娘，竟被你猜對了，可不都是主家夫人嘛。”
稚夫人聞言，便更加确定，于是問道：“你可知道什麽月芙樓？”
稚初點頭：“略知道些，是新開的鋪子，位置也在雲字街，不過只是家小店，不怎麽起眼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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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夫人聽了連連嘆氣：“娘跟你說，我今兒聽羽文的母親同我說，那月芙樓雖打着賣衣裳的旗號，可背地裏卻悄悄的傳授那些主母狐媚之術，讓她們重獲寵愛，這若是假的也就罷了，可我聽說，好幾家夫人都去了，而且效果，顯著，現下好幾家的側夫人都着急死了，可那月芙樓說來也奇，她們的生意只同正房大夫人做，不給側夫人做。還說是什麽會員制，要提前存銀子之類的。”
稚初眯起了眼睛：“竟還有這種事？只能正房不能偏方，會員制……”稚初恍然，随即說道：“娘，這事我知道了，您先回去吧，我再去鋪子裏一趟。”
“哎，初兒，你……”還不等稚夫人說話，稚初便先離去了。
稚初倒也沒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李青蔓的院子，這幾日燕家因為燕夫人的事鬧得不可開交，燕羽文為了躲清靜，索性搬去了李青蔓的府上住。
稚初快步走了進去，只見二人正在亭內攀談，見稚初來便，燕羽文便到：“我正準備去找你，沒想到你卻來了。”
稚初找了凳子随意坐下問道：“月芙樓的事，你可知曉？”
燕羽文點點頭：“我就是要同你說這個。”
接着燕羽文緩緩道：“前幾日家母也跟我提了此事，我覺得蹊跷，就讓我嫁去王家的長姐去瞧了瞧，結果倒是發現了不少東西。”
稚初好奇：“怎麽說？”
燕羽文道：“首先，這月芙樓只是接待的地方，來的人必須是正妻，而且若想習得她們所謂的秘術，就要先交銀子，而且保證從此只能在月芙樓買衣裳才行，若是不肯，那以後都不能進月芙樓。”
稚初挑了挑眉，沒說話，還是強制消費？
燕羽文又接着說道：“辦了卡後，她們會安排着到城郊的一家院落裏，到了院內後每個人都會畫上一副畫像，接着會有專人通過她們的樣貌為她們定制衣裳，接着會有專人安排她們學習閨房之術和駐顏之術，最後也是最重要的，那便是會給她們一種異香，剩下倒是沒有別的，就可以回府了，接着每月就按時去拿衣裳和香就可以了。”說着她從懷中拿出一個錦囊遞了過去。
稚初拿着錦囊看了看，樣子看着倒沒什麽特別，但味道……
稚初笑着将錦囊抛給李青蔓：“你聞聞看，這個是不是上次西域送來的那個？”
李青蔓接過錦囊聞了一下，點頭道：“确實，就是上次送來的玉貍香。不過，不是很純，裏面還加了一些麝香。”
稚初點頭，又問道：“這個要怎麽用？熏香還是？”
燕羽文道：“泡水，沐浴的時候泡入水中，一包可以用五次，能讓一個月內氣味不消散，若是效果不佳，就直接一包在沸水中煮半個時辰，接着每日用這個水塗抹身子。”
稚初有些不屑：“這倒有些意思。”
李青蔓解釋到：“用這個法子會比熏香的味道跟清淡些，而且藥會随着皮膚進入體內，從而加強效果。”
“不過，這種法子雖然見效快，卻不能長久，也不過是圖個新鮮罷了，畢竟是用牲畜體內情愫提煉的香，太過腥騷，總是會膩的。”
稚初沉思了半響，随即道：“我有辦法了。”
既然是王家夫人牽的頭，不如就先從王家手。若要說王家夫人得勢，那最生氣的肯定是王二夫人。
王二夫人是王大人家的側室，王二夫人原本是王家最受寵的夫人，再加上她給王大人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這地位竟直逼正室。另外王側夫人，一副美人相貌。而那王夫人雖是正室，可長得卻普通，也沒什麽手段，和王老爺相處起來也是相敬如賓，我老爺對她不怎麽上心，所以王側夫人自打進府以來，王老爺就對王二夫人寵愛有加，可如今這王二夫人的地位卻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